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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

    从大公主府邸出来时,已是午后,长街上人影疏疏,只有士兵在四处巡逻。

    谢鸳乔装打扮,成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手边挎着菜篮子,正大光明在街上行走,见到沿路所做的暗号被人擦去,心底松下一口气。

    这是她与雨棠暗中联络的信号。

    回到客栈,雨棠果然已经在房中等她,见到谢鸳那刻,雨棠猛然红了眼眶,随即跪到地上。

    “公主,织春姐姐不见了,是我,是我把她弄丢了。”

    谢鸳把门关紧,扶她起来,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仔细说说本宫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雨棠眼睛里闪过泪光,抽噎地道:“那日那些人砸了公主府,我和织春姐姐忙活到半夜才勉强将公主的院落收拾干净,我见织春姐姐太累,便让她先回房休息,我去做些膳食,哪知等我回来,织春姐姐便不见了。”

    “这几日我同秦大人还有陆大人把京城上下都翻了个遍,可织春姐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谢鸳擦去她的眼泪,道:“织春被人藏起来了,你怎么会和秦肇和陆九承一起?”

    雨棠忍住泪意,“寻人路上碰见的,他们从宫中密道出来,奉旨意暗中寻找太子殿下,陆大人说,既然都是寻人,结伴而行还有个帮手。”

    谢鸳静默稍许,将谢裴知给的纸条递过去。

    “你们去这上面写的地方找人。”

    雨棠呆愣接过,问:“公主,你要去哪里?”

    谢鸳平和道:“去见一个人,有一场好戏还等着本宫去唱。”

    .

    这是织春被抓走的第三日,她终于找到机会,趁着守卫去了茅厕无人防守,偷偷拿出口哨就要吹,不幸的是还未吹响远处便传来了脚步声,她只好立刻停下,小心翼翼地贴在门后不敢动,手里边紧紧握着秦肇送她的匕首。

    几乎是一动不动地等了两炷香,门外才传来几句压低声音地叫骂。

    “差点儿让那丫头逮着机会往外传消息,你这泡尿坏了大人大事,到时看你怎么交差!”

    “嘘小点声,大人说了,这两日不用看得紧,一定要让那丫头寻到往外求救的机会。”

    “若她逃走了怎么办?”

    那人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大人早已在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人来,便杀他个有去无回,给二公子报仇雪恨。”

    “那......那要是没人来呢?”

    “没人来更好,”那人淫|荡地笑了笑,搓搓手,“这些天守着这丫头辛苦,大人早就把她赏赐给我们了,听说她细皮嫩肉,自小跟在九公主身边锦衣玉食,模样身段都不差,摸起来怕是比宜春楼的姑娘们还要滑腻些。”

    “至于床上功夫,嘿嘿,那更是不用担心,伺候过那么多蛮人,也该让自己人享受享受......”

    织春颤颤巍巍地抱紧双臂,浑身发凉,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一个字。

    惨痛窒息的记忆越是拼命往下压,越是如走马观花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织春早已泪流满面,她感觉自己撕裂成无数块,被人脱光衣服,无数调笑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她再没力气,顺着墙壁瘫软在地,她想吹口哨,可放在嘴边,只有湿咸的眼泪淌进嘴里。

    .

    翌日晌午,沈浮白领着一队亲兵包围了一家客栈,众人跟在他身后,见到谢鸳从里面走出,无一不瞠目结舌。

    谁也没想到能真抓住皇太女。

    谢明景对此非常满意,大笑着拍了拍沈浮白的肩膀,“沈家后人,果真名不虚传,往后你便是本宫的左膀右臂。”

    沈浮白立在他身后,身形挺拔修长,面容异常平静,“殿下过誉了,为殿下解困是臣的本分。”

    众人瞩目下,谢鸳满身怒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浮白面前,抬手要扇去,“你竟敢背叛本宫!”

    沈浮白波澜不惊地抬手抓住她的手,居高临下,目光冰凉,讥讽道:“臣早已与公主一刀两断,何来背叛一说,况且公主有了新欢,自可让陆大人护您周全,可如今看来,陆大人怕是沉醉在宫中的美人乡里,没空来救驾。”

    说罢,他甩开谢鸳的手,朝谢明景揖礼道:“殿下,臣请求将皇太女关押在臣的厢房中。”

    谢鸳狠狠剐了他一眼。

    见状,谢明景笑着点头,“你亲手抓的人,自然由你亲自看管,如此也让本宫放心。”

    “九妹妹,”他转身,佯装斯文有礼,一脸温和道:“本宫不会为难你,你从前对沈太傅求之不得,本宫这次给你机会和他好好相处,等本宫登上帝位,自然会为妹妹论功封赏。”

    “这几日,九妹妹就好好享受吧。”

    谢鸳被带回了四皇子府,她刚和沈浮白走进厢房,门便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谢鸳燥怒,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父皇和本宫都信错你了。”

    沈浮白淡声道:“当初是公主逼臣上京为官,如今倒打一耙,真是虚伪至极。”

    “啪”响亮至极的一巴掌,门外偷听的人都不禁捂住脸“嘶”了一声。

    沈浮白却不怒反笑,目光极为阴沉,“看来公主的手不大听话,还是捆住的好。”

    “你......你要干什么!”看见沈浮白手中的绳索,谢鸳身躯哆嗦着往后退,“你敢,你这是以下犯上,本宫要诛你九族。”

    “公主,是您先招惹臣的。”

    沈浮白逼近,冷冰冰地将她困在床架之间,然后用麻绳把她的双手缚在身后,他压着她,冷寂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身下那瓣粉嫩的唇,嗓音暗沉又轻佻。

    “招惹臣一个还不够吗?”

    “那陆九承,也会像臣这般将公主压在身下吗。”

    话音未落,沈浮白便扣着谢鸳的手,将她推倒在床榻上,极轻极温柔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公主,得罪了。”

    谢鸳下意识仰头,一道阴影笼在她身上,清冽的气息强硬地覆上了她的唇。

    谢鸳回过神来,拼命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又无法从沈浮白掌中逃脱,他的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用力将她推向自己,另一只手托在她后颈,像一团火,仿佛要将谢鸳烧为灰烬。

    两人的衣襟不断摩擦,很快褶皱交织......

    听见里头的声音,门外守着的侍卫假意咳嗽两声,走远了些。

    “早先沈太傅公然在殿上站在太子那边要罚皇太女,看来两人是早就翻脸了。”

    “也怪不得谁,是皇太女自己三心二意,勾搭上陆九承。”

    “算了,殿下说了,这些事我们不用管,只要事成之前关住皇太女就好。”

    ......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远,谢鸳不再做戏,三两下挣脱麻绳,抬手搂住沈浮白的脖子,主动在他嘴里挑逗追逐着。

    缠绵炽烈的吻使人浑身发烫,紧紧相贴的肌肤让这团火无法遏制地越烧越烈。

    两人吻得意乱情迷之时,谢鸳忽然一把推开沈浮白,将他反压在身下,低眉勾唇,笑意带了几分勾魂的媚意。

    “风光霁月的沈太傅原来喜欢这种刺激把戏。”

    沈浮白被她压在榻上,面庞绯红一片,呼吸还有几分急促,只有那双漆黑眼眸看起来十分镇定而无辜,“臣并未故意,只是假戏真做方才逼真。”

    这场由爱生恨的大戏演的何止逼真,简直天衣无缝。

    谢鸳哼笑一声,坐到他身上,勾了勾手指,像个妖精一般伏在他耳边,勾魂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沈郎心知肚明。”

    话落,她转头向他的唇凑去,轻轻含住,牙齿惩罚似地重重咬了一口,才软下身子,慵懒地靠躺在他怀中。

    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之后,谢鸳一面抓着沈浮白的手把玩,一面问:“我可以信你吗?”

    沈浮白注视着她,嗓音略为嘶哑,“公主只能信我。”

    谢鸳露齿而笑,“就算信你,本宫也不会毫无准备地来。”

    沈浮白轻轻笑了一声,“公主如此有把握,入城后是去找过大公主了吧,看来你们相谈甚欢。”

    谢鸳转头,满意地亲他一口,“沈郎真是料事如神。”

    沈浮白喉结滚动,问:“你如何说服她的?”

    提起这个,谢鸳笑弯了眼睛。

    “大皇姐说她不是傻子,但愿意疯一回,但你怎么知道她,你也去找过大皇姐?”

    沈浮白摇头,“只是托人送了一封信。”

    谢鸳一愣,然后眨了眨眼,飞快猜出信中内容,说道:“拿丽嫔娘娘的性命威胁,这还真是一刀见血。”

    沈浮白神色泰然自若,“公主过奖,臣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就算谢明景赢了,皇帝一死,按照他的性子必会让所有嫔妃陪葬,届时就是他拿捏人心的好机会,归顺他的人自可放过一马,其余剩下的便可统统去死。”

    “早前大公主择婿忤逆丽嫔娘娘,心中已有亏欠,外加她性格孝顺,所以不可能坐视不管,看着丽嫔娘娘去送死,可一旦她向谢明景开口求情,自然会做实她逆党的身份,所以无论怎么选,这英玄门她都必须开。”

    谢鸳不由地叹息了一声,“事事由人,事事也不由人,眼下我最担心的,倒是织春......”

    沈浮白握紧她的手,“明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与此同时,寻人的秦肇按照纸条上的线索,来到了城里的一处宅院,此地并不偏僻,他和陆九承前后打探了一番,发现府中除了仆从不多外并未有其他异常。

    可在两人就要离开往下一个地方去时,秦肇忽然在柴房门口停住,蹙眉问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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