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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阙VS路漫漫11

    周末同学聚会,路漫漫盛装出席,却没想到陆彤也在。

    她和陆彤是大学同学,社团认识的,温故和陆彤的相识,还是她牵的线,搭的桥。

    现在想起,相当讽刺。

    她把陆彤当朋友,她却背着她,勾引她男朋友。

    饭桌上,陆彤正炫耀着手中亮晶晶的钻戒,扭捏着身子,左摇右晃,“我家温故啊,非要给我买这么大的钻石,我都说不用了,我嫁给他,又不是图他的钱。”

    路漫漫冷笑。

    “我们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结婚,那天出去散步,路过民政局,心血来潮就和他进去了,这不,持证上岗了。”

    众人一阵唏嘘,纷纷表示祝福。

    路漫漫倒了杯绿茶,轻轻抿了口,突然呸了一声,众人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巧笑嫣然,故作无辜,掐着嗓子,嗲声嗲气道:“你们遛弯还带着户口本啊。”

    包厢顿时鸦雀无声。

    “......”陆彤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绿了。

    众人对她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多少有些耳闻,赶紧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控诉房价太高买不起,养娃太累不敢生。

    陆彤消停一阵,再次兴风作浪:“漫漫,你的新男朋友呢,怎么没带来给大伙瞧瞧。”

    众人俱是一脸兴奋,两眼放光,“漫漫交新男朋友啦?”

    路漫漫轻瞥她一眼,干干地笑:“对。”

    “那把他叫来一起吃啊!”

    路漫漫扫了眼满桌的残羹剩菜,就贺兰阙那个龟毛的性格,怎么会愿意来?“他加班呢。”

    陆彤拆台道:“老师周末还加班啊?”那表情语气似乎都在说,你就别装了。

    路漫漫讪笑着没接话。

    吃完饭,她起身去卫生间补妆,陆彤跟了过来,像是存心找茬,“你知道我和贺兰阙,为什么分手吗?”

    路漫漫瞟她一眼,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在自己面前提前男友,“他甩的你,我知道。”

    陆彤抱着胳膊冷笑,倒也大方承认,“是他甩的我没错,但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他心里一开始,就住着别人。”

    “......”

    “你还不知道吧,他高中时期谈了个女朋友,两人好了很多年,后来,女孩出国留学期间出了意外,从那之后,他谈恋爱,每个女朋友都不超过三个月......”

    陆彤抽了张纸巾擦手,睨她,压低声音:“你觉得......你拼得过死人吗?”

    路漫漫手一抖,口红涂到了唇瓣外,鲜红的颜色,十分刺目。

    陆彤说完,幽幽扫她一眼,踩着高跟走了。

    路漫漫扯了张纸,轻轻擦拭着多余的口红,脑子嗡嗡作响,空白一片。好在,她和贺兰阙的协议也快到期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相安无事。

    她再也不想掺和这些无聊的感情纠纷!

    一连好几天路漫漫都躲着贺兰阙,刻意避开他的行动轨迹,像老鼠见着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二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贺兰猫”明显感觉,“漫漫鼠”在疏远他,以前她会骂他,怼他,讽刺他,现在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好的、没问题、我都行的表情,客气又礼貌,却让人莫名窝火。

    纵然他再怎么精明细致,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不至于为了五千块钱和自己绝交吧?

    ......倒也不是没可能。

    提出假设,验证假设,是他一贯的行为逻辑。

    为了验证猜想,贺兰阙给路漫漫发消息,说是朋友送了他两张周杰伦的演唱会门票,问她去不去。

    路漫漫直接回了两字:“不去。”

    干脆又利落,似一把闸刀,将二人之间的联结斩得干干净净。贺兰阙于是觉得自己猜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十分郁闷,感觉女人比数学方程式还难解。

    晚上,周子期约他喝酒撸串,他往日最不屑这种不自律的行为,但今天,他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周子期惊喜道:“和尚开荤了!”

    贺兰阙淡淡吐出个优雅的滚字,作为回敬,到了烧烤摊,才发现周子期还叫了贺之洲,三人坐在一起喝酒。

    周子期看向贺之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之洲配合地点头,他哥这幅吃瘪的样子,他倒也是第一次见。

    贺兰阙扫了二人一眼,猛地灌了口啤酒,将罐子往桌上一顿,“你们说,一个人好好的,突然不理你,是什么原因?”

    周子期:“生气了呗。”

    贺之洲:“哥,你惹漫漫姐生气了?”

    贺兰阙抱着啤酒瓶,扯下眼镜丢在桌上,抓了抓头发,突然拔高音量,“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被吐了一身都没说什么,她就请我吃了顿饭,至于嘛!”

    贺之洲和周子期对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哥,你还没拿下漫漫姐呢?”

    周子期塞了串羊肉进嘴,“就上次火锅店那个美女?不能吃辣还在人面前装,害得我也跟着倒霉,上了好几天的火。”

    贺兰阙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简直在对牛弹琴,还是两头傻不拉几的牛。

    周子期拱拱贺之洲的胳膊,递给他一个眼色,“你是怎么把弟妹骗到手的,给你哥分享分享经验。”

    贺之洲:“......”

    “靠!我才发现,你最小,却是我们之中唯一有家属的!”周子期愤愤不平道:“这世道怎么了?现在都喜欢年下弟弟,我们这种型男都没有市场了?”

    贺兰阙扫他一眼:“去掉那个们。”

    周子期瞪他:“现在什么时候,还分你我,我们要一致对外。”

    “外人”贺之洲默默掏出手机,给路漫漫发了条短信,心道我尽力了,然后抬手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我去接人了,你们慢慢吃。”

    周子期下意识问:“接谁呀?”

    贺之洲回眸,眉梢一扬,“我女朋友。”

    “草!”周子期将手中的易拉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朝向贺兰阙,大骂:“重色轻友的东西,以后再也不叫他喝酒了。”

    贺兰阙举杯附和,含含糊糊说了句:“重色轻兄的东西。”

    晚风袭来,带来烤肉和啤酒的熏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杯,也不知过了多久,忽闻马蹄声响起,鼻尖窜入木质调香水味。

    贺兰阙酒量一般,也不常喝酒,此时已醉得不省人事,白皙的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周子期却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和路漫漫打招呼:“美女,又见面了。”

    路漫漫指着倒在桌上的贺某人,“他这是......”

    周子期大咧咧一摆手,瞬间将兄弟卖了,“他为情所伤,在这买醉呢。”

    路漫漫在贺兰阙身边坐下,戳了戳他的胳膊,没反应,再次看向周子期:“他为情所伤?”

    “对啊,还不是某人不理他,他伤心了。”

    路漫漫:“他......不是有喜欢的人?”

    周子期抬眸,有点晕乎,“你说的谁?”

    路漫漫低下头,盯着桌面发怔:“高中。”

    周子期嗤笑,“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个谣言了,说他有个白月光,在国外出了意外,他一直念念不忘?”

    路漫漫不争气地点了下头。

    “呵......姐姐,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哪有那么多狗血桥段,是有那么个高中同学不假,但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就成了这家伙的初恋。”

    “逝者已矣,他也懒得解释,那个女孩或许是喜欢过他,但他对那个姑娘真没意思,对她有意思的......是我。”

    路漫漫抬头,看着面前大男孩一般的周子期,久久说不出话。

    “当初,我喜欢梓莹,求着他帮我追,谁也没想到,梓莹竟然喜欢上了他,他明确拒绝,梓莹心灰意冷,出国留学,却出了意外......”

    “这些年,大家心照不宣地不提,却都放不下心结,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

    周围吵吵嚷嚷,周子期微垂着眉眼,手捏易拉罐,指尖慢慢收拢,碧绿色易拉罐像画家笔下《呐喊》中的主人公,扭曲变形。

    “上次在火锅店,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请你不要拒绝他。”

    路漫漫下意识看向趴在桌上的贺兰阙,他头发散乱,遮住大半眉眼,没有戴眼镜,白皙的脸颊泛着婴儿般的淡粉色,透着稚气。

    不知是夜色太过温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竟莫名有些心疼。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内。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缓了一会儿才坐直身子,捂着额头发呆,来到厨房,却意外发现灶台上热着一锅粥。

    贺兰阙打开橱柜,瞥见冰箱上的一张字条,那字端正大气,颇具王者风范,内容也相当强盗,是那个女人的风格。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把你收了。]

    男人笑着揭下暖黄色便利贴,勾起嘴角:“呵......当我唐僧呢?”

    电话响起,他按下接通键。

    “怎么样,兄弟我演技不错吧?”

    “勉强过关。”

    “办婚礼的时候,我可不随份子。”

    贺兰阙微抿唇角,只觉神清气爽,这几日的郁闷似乎都化作一团气,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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