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藤杀》拍摄3

    剧情的转折点按宥真的建议进行了修改,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戏份,也稍微调整了一下,河正宇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去演,而宥真则是时而会被他的爱意打动,时而又会为他对待别人的冷酷而心生畏惧。

    河正宇想要她融入他的世界,想要亲手为这片纯白绘上颜色,却也在这样的过程中,让她无法放下心防真正的接纳他。

    一个人爱你的时候,对你的好是没有上限的,但一个人对你能有多不好,则取决于他做人的下限。

    跟普通人在一起恋爱,失恋不过是处理一下情绪跟习惯的问题,但跟这样的大佬在一起,大概失恋的时候就是在人间失踪的时候了。

    哪怕他对她的爱意日渐浓烈到让宥真无法假装视而不见,但宥真依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电影里两个人的相处,总是在甜蜜中透着几分阴郁,半是玻璃半是糖。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外亲内疏,她怕他又不得不依附于他,单纯地还没有能够把自己隐藏得很好的女孩,在本就见惯人心的他眼里,那浮于表面的应付不要太过明显。

    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但欲壑难填,他越陷越深,想要的就越来越多。

    宥真跟佣人还能放松的说说笑笑,唯一真心以待的只有从她家带来的宠物狗狗,回头看到他就只剩虚伪而疏远的客套。这让男人心理逐渐失衡,酒后失控,他拎起狗狗的后颈从窗台丢了出去。

    拍摄这一幕的时候,河正宇怕宥真代入感太强,跟姜帝圭商量了一下,中途特地叫了一次停,当着宥真的面把狗狗换成仿真道具,然后才接着拍了丢下去的镜头。

    哪怕是这样,在河正宇拎着道具狗脖子丢出去那一刻,宥真也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的可乐被丢下去的样子,下意识的追过去试图把它捞回来。

    被河正宇扑过来抱着腰揽住,才险险的停在了窗台前,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了。

    河正宇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是扑过去的够快,宥真刚才的样子是真的对这有多危险毫无意识。

    姜帝圭都吓得背后一凉,这还是河正宇提议喊了听当面换了道具,如果按照原本拍摄计划,镜头集中在河正宇跟宥真上半身时候把狗狗叫出来,河正宇直接弯腰拎起来悄悄放上的仿真道具就扔,那对宥真的刺激岂不是更大。

    宥真回过神,河正宇被她的举动吓得手都在抖,腿软的带着她一起跌坐在地上。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想刚才好像是挺惊险的,虽然说世界意识会罩她,但这种情况下,真要是从三楼摔下去,估计也得躺几天了。

    姜帝圭也没顾上喊停,看宥真被人围起来了,也没过去凑热闹,翻看了一下回放,确定这一幕不用重拍了,松了口气,按着胸口感觉再来一次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宥真乖乖的认错道歉,也没人舍得再多说她了,不管知不知道她上辈子事情的人,都看得出这应该是她的心结,虽然被她吓得不轻,也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苛责她。

    倒是手软脚软抱着她一直发抖的河正宇,宥真不得不费了一番功夫去哄他,刚刚那一下,他心跳都要吓停了,他都不敢想那种万一。

    然而在原本世界里,宥真独自面对那一切的时候,是要多痛苦才能忍下这些事?他想都不敢想,这个世界的苏宥真死了,宥真才来到她身体里,可是那个世界的宥真的灵魂又是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到这里来的呢?

    这些无法挑明的事,宥真并不知道他们会脑补多少东西,只能说她并没有把自己弄到那么可怜的地步。确定可以被带离那个世界之后,她跟系统商量好了带她离开身体的时机,倒是真的当着变态们的面从楼上跳了下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做了那些事还指望她能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她看起来很像有病的样子吗?她也看过什么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拜托,真的做了要火葬场的事,那就直接送去火葬场。

    宥真人都要离开那个世界了,最好的报复机会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废物利用一下,于是她召集了那几个人,当着他们面从三十层楼高的窗台跳了下去,那一瞬间她隐约看到有身影跟在她身后跳下来。

    后续宥真就没有再看了,体验了片刻的无声蹦极便脱离了身体,离开了那个世界,应该都会跟着跳下来才对。系统问她会不会因为他们跟她殉情这件事原谅他们。

    宥真表示,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她只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她是心软但又不是圣母,被人那么关了五年,还要因为他们自杀了就原谅了?脑子有病的话得去看医生,不能放弃治疗。

    拍完这场宥真黑化的爆发点的戏份,接下来其他人的戏份就开始逐渐增多了起来。因为电影的播出时,会分两个视角,所以拍摄的时候,也得拍两次,一次是宥真被动的被撩拨,一次是宥真主动的撩拨别人。

    剧情中宥真终于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她确实很弱,可是美貌就是她最大的杀器,她开始注意身边可以利用的人。

    比如负责处理帮内事务,上次清除叛徒灌人水泥的时候,亲自动了手的金材昱。在别墅中短暂几次的相遇,他偶尔投过来的眼神,让她确定,这个男人喜欢她。

    再比如负责帮外活动,镇场子的人形杀器李洙赫,明明在外边残酷冷淡的样子,见到她的时候,却莫名有点无措的憨厚感,宥真心里默默给他打了个勾,这个人也可以用的样子。

    帮内有这两个人的话,问题就不大了,而外部,宥真想起自己在书房里见到的那两个男人,以及对方投来的意味不明的视线——啧,男人都是狗东西,闻着香味就能找过来的不是吗?

    勾引人这件事,宥真的绝大多数灵感都来自于李政宰。这位总是在不经意间会撩的小鹿乱撞的,然后宥真好几次怀疑这哥在勾引她的时候,看着他表情又觉得是自己太不纯洁了。

    虽然李政宰不是故意的,但技巧是通用的,宥真便get到了勾引人的正确手法。陆陆续续拍了几幕撩拨金材昱跟李洙赫的戏份之后,宥真就越加得心应手了。

    在剧情中,宥真一边跟河正宇虚与委蛇,一边暗中勾搭金材昱跟李洙赫,慢慢的试探了几次之后,确认了两人对她的迷恋,便找机会挑明了。

    一身白色丝质睡裙的女人背影单薄,阴暗的天色下显得有些缥缈虚无,看起来脆弱又易碎。

    “下雨了。”宥真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玻璃上,落在窗外侧墙覆盖了一面墙的爬山虎叶片上,滴落在地面逐渐凝聚起来汇成了一片的水洼里。

    雨滴的声音在各种碰撞中发出不同的声音,又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像是一首交响乐曲。

    自从她那天差点从楼上窗台扑出去,她身边就再也没断过人,金材昱跟李洙赫作为河正宇的左右手,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闲,两个人轮流跟在她身后。

    宥真回过头看向沉默的立在她身侧的金材昱:“放心吧,我不会死——该死的人,不是我。”

    在她说话的那一刻,窗外的闪电划破了天空,电闪雷鸣之间,天色忽明忽暗,映照在她的侧脸上,给那柔弱美丽的脸庞添上了几份诡异又危险的光。

    “担心我?”宥真向前一步,手指落在金材昱衬衫的第三颗纽扣上,似是对它很感兴趣,指尖绕着纽扣的边缘轻轻转了一圈,然后抬头与金材昱的目光对视:“那么,你会帮我吗?”

    金材昱喉结滚动了一下,试探着伸手去握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她没有闪避,直直的看着他。他握着她的手移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快速又强烈,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早已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

    宥真凑近他,环住他的腰,把耳朵贴在他胸膛上,耳边的心跳声越发激烈起来,她轻轻的笑了笑:“如果它的回答是‘是’的话,能帮我到什么程度呢?”

    “我能做到的一切。”金材昱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一字一顿说的很慎重,连带着胸腔的震动,像是把她包围在其中:“包括我的命。”

    宥真垂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她从他怀里站直身体,扯住金材昱的领带往下拉,拉得他弯下身子到与她平高,闭了眼去吻他,却被金材昱按着肩膀制止了。

    “如果你真的想,我求之不得。”金材昱维持着弯着腰的姿势没有动,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可是你不想的话,不用这样做,我也会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宥真放弃了维持脸上的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本身一无所有,能拿来作为筹码的,只有自己而已。“真的不需要?”

    “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不用考虑这么多。”

    以退为进吗?不明码标价的东西,有时候反而更贵呢。宥真轻笑一声,松开拉着他领带的手,后退了两步,没有再看他,只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材昱看出了她的想法,却没有辩解什么,他没有想要以此去博得好感的念头,只是希望她能别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他沉默的站在她的侧后方,无言的守护在她身边,一如这场谈话之前一般。

    “cut!”姜帝圭简直不要太满意,角色贴脸算什么?!本色出演就是最吊的!金材昱这场戏里的眼神、传递出的感情,简直堪称完美!

    演员之间的那点事观众们自然是不知道,反正,上映之后问就是他姜帝圭很会调教演员!

    跟李洙赫的戏份是宥真以学枪为名,试探他的心意,导演给的试探方案宥真觉得有点太刻意了,导演手一挥,你自己来。

    常年握枪的手掌心有许多的老茧,宥真好奇的看着他摊开的掌心,指尖从生命线的末端轻轻顺着生命线往上划,划到虎口的位置后,用指甲轻轻的挠了挠指跟附近的硬茧,李洙赫被她挠得手心也痒,心头也痒。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掌心的茧子让那只手看起来极具力量感,而宥真的手纤细修长,洁白细嫩,纤巧柔软,它轻巧的从李洙赫掌心拂过之时,如同羽毛扫过,单是看着画面的特写,就让人能感受到那种轻柔的搔动。

    李洙赫的喉结滚动,看着她的眼神深沉,呼吸声都比之前重了许多,宥真笑了笑收回手:“拿枪的姿势是这样吗?”

    李洙赫贴近她的身后,手臂从背后环过去就着把人搂在怀里的姿势,握住她的手给她调整持枪手法,教她如何上膛、开保险、瞄准、射击。

    一声枪响击中窗外树上的树枝,一截树枝应声而落。房门被打开,几个黑西装迅速环视了一下室内,对与李洙赫抱着老大女人这件事视若无睹,在李洙赫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你的人?”宥真饶有兴趣的回头看他,她人还在他怀里,仰起头鼻息微弱的扫在他的喉结上,清晰的看到那里动了动。

    李洙赫低头,两人的唇瓣相距不过是再向前微微倾身的距离,宥真在他忍不住想低头之前回过身体,一本正经的继续瞄准:“是这样做吗?”

    来回补了几遍镜头之后,这幕戏便算过了。李洙赫在事后听闻了关于摔狗狗那场戏差点出了事的消息,虽然突然的跟她说这些有些贸然,还是忍不住在拍摄的间隙跟她聊起了狗狗的事情。

    “不养了吧。”宥真抿抿唇:“狗狗生命太脆弱了,我怕照顾不好。”

    “那养我呢?”李洙赫脱口而出,看她震惊的回头看他,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是说,我生命力很坚强,也不需要照顾……也不会被人弄死……啊,不是,我是意思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舔狗也算狗狗的一种?”

    ???你疯了吗?宥真对舔狗这词倒是印象深刻,毕竟是那天第一次了解到‘舔狗’这一名词,可是哪有人赶着上着给人当狗?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对李洙赫印象一直很好,这哥很擅长给她找替代,比如不吃胡萝卜可以替换成芒果。可是不养狗可以养他——这种替换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当个人……不好吗?”宥真这么问出口之后,才恍然意识到:“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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