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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盛宴和傅有怀是偷偷走的,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温想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把他们骂了一顿,盛宴和傅有怀相视一笑,然后和他们一一道别,到最后轮到傅其深的时候,他说的话倒让所有人出乎意料。

    “哥,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亲哥,你很重要。”

    盛宴看到傅有怀慢慢红了眼眶。

    那边传来盛宴和傅凝雪惊讶的喊叫声,话筒里,傅其深发出一声轻笑,好像是害羞了:“要好好的,哥,有事找我,祝你幸福。”

    电话挂了以后,傅有怀整个人都崩了,直接钻到盛宴怀里,他还怕盛宴看到他破防的样子,于是只能偷偷吸鼻子,可爱的很。

    “别把眼泪和鼻涕沾我衣服上!”盛宴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骂道。

    傅有怀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盛宴:“盛小姐,现在的我是一个身无分文还浑身是病的大废人,去了华都,你要是不要我,我就真的自生自灭了。”

    盛宴俯下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放心,我在华都家大业大,养你一个不成问题。”

    然后她发现,那枚指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套进了自己的指间。

    “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傅有怀轻笑,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睡一会,等到了我叫你。”

    好像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盛宴美滋滋的想,她抱着傅有怀的胳膊,心安的靠在他肩膀上,闭了眼睛。

    五个小时的路程,盛宴睡了四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飞机也刚好快要落地。傅有怀看向她,声音格外温柔:“我叫了人来接应我们,再睡会也可以。”

    盛宴摇头:“不睡了,现在精神不错。”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飞机就落了地。

    华都的天气向来比帝都冷一点,盛宴揉揉冻红的鼻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没想到,从帝都回来之后傅有怀放弃了傅氏的工作,把权利职位全交给了傅其深。现在她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盛宴垂着眸子,呆呆盯着他脖颈的碎发看。

    “想什么呢?”

    盛宴停住,她用力攥着把手,犹豫再三,终是问出了口:“傅有怀,现在我们算什么?”

    “不是男女朋友吗?”傅有怀有些疑惑,回头去看她。

    其实他察觉到她敏感的心思,只是现在的他,还暂时不能给她稳定的未来,所以他不敢说出更深的爱意。

    “好。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今晚上好好休息。”盛宴不动声色的略过了这个话题,她蹲在他面前,声音低低的,“我有点事情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你乖一点,在这里等等接你的人,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有怀被她叮嘱孩子的语气逗笑,他乖巧的点头,心里升起一阵浓烈的不舍,竟然不想放开她的手。

    “别忘了吃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明天见。”盛宴再三嘱咐,刚想站起身,傅有怀却紧紧牵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开了。

    傅有怀有些害羞,但是还是主动俯下身,手指穿过她的墨发,一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微凉的唇。

    盛宴愣了一瞬,他的气息淡淡清冽,将她的神智一点一点的吞噬,盛宴闭上眼睛,伸出舌尖,回应他羞涩又急切的爱意。

    他鼻息轻柔而温暖,吻到情深时手会微微发抖,盛宴感觉自己好像化成了一滩水,不想推开,不想分开……

    “……以后说再见的时候,要离别吻。”他眷恋又不舍的吻过她的眉眼,然后微微离了些距离,轻轻喘着气。

    盛宴看着他羞的发红的耳朵和脸颊,心里觉得可爱的紧,于是凑上去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大口。

    “明天就见,搞的这么悲伤干什么。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要乖嗷。”

    说完,她慌慌张张的跑走,脸也红了大半,烫的吓人。

    唇上的柔软和甜蜜仿佛还在,傅有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发了半天呆,心里好像有无数小虫子爬咬啃噬,痒痒的,奇异又美好。

    盛宴那边也一样,回家的路上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他和那个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盛家门口了。

    她定了定心神,推开大门,边换鞋边喊道:“爸,阿姨,我回来了!”

    从客厅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阿宴回来了——快去洗洗手,刚好吃饭!”

    盛宴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她蹦蹦跳跳的跑去客厅,茶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盛源,另一个——

    她的脚步慢慢停下了,连带着敛下了眸中的笑意。

    另一个,是周且。

    他似是故意不去看她,盛父乐呵呵的向她招手:“阿宴快过来,本来想你到机场让小且去接你,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早。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她没敢告诉父亲自己是陪着傅有怀回了帝都,只告诉他是因为工作原因出差,盛宴佯装淡定的点头,周且淡淡的看过来,让她有种谎话被揭穿的感觉。

    “后天你周爷爷八十大寿,正好你也回来,小且来给我们送请柬,我就留下他一起吃个饭。”盛父给盛宴倒了一杯茶,“明天让小且带你去给周爷爷挑几件礼物,你可要早起。”

    “爸——明天我有事——”盛宴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有什么事能比这还重要?小且比你忙都没说什么,明天的事推了吧。”

    周且神色淡淡:“我都可以,明天没有病号。”

    盛宴瞪大了眼,火气一下子就冲上来了。明天明明是傅有怀检查的日子,他可是傅有怀的主治医生,怎么可能没有病号?

    他在干什么?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

    盛宴刚想质问,阿姨在餐厅吆喝着让过去吃饭,她堪堪压下火气,转头回了二楼的房间。

    “这孩子,又咋了?”盛父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且起身,露出得体而温和的笑意:“伯父伯母,我去叫阿宴吃饭。”

    听到敲门的声音,盛宴不耐烦的吼:“我不饿,都去伺候周且那王八蛋吧!”

    外面静默了两秒,然后门打开又合上,有人进来了。

    盛宴冷冷的看着来者,周且也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不肯退步。

    “明天是傅有怀的复查日,你不可能没有病号。”

    周且好像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平静的说:“不记得了,就当没有病号吧。”

    “周且!你想干什么!”盛宴气极,她走到周且面前,仰着头瞪他,“我知道你还生气,但在这种事上你能不能不要掺杂私人情感?你是个医生,医生怎么可以不管自己的病号——你知不知道他又犯病了——”

    周且看着面前矮他近两头的女孩,心里的火气越燃越大:“犯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傅有怀死了我最开心。”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发间,然后弯腰,简单干脆的堵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山茶花香入鼻,是她发间残留的洗发水的味道。腹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几乎丧失理智,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口中肆意妄为,不知轻重的索取着。

    如他想的那般,柔软甘甜,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十年的女孩。

    不同于傅有怀的温柔辗转,周且的吻霸道又热烈。盛宴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一口咬在他嘴唇上,然后用尽全身力量把他推开,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她朝他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你疯了?恶不恶心!”

    周且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指尖染着淡淡的绯色。他忽然露出笑容,即使牵扯着唇角一阵刺痛,他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

    “恶心?我看你和傅有怀亲的挺开心啊。盛宴,别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我现在真后悔给你这两年机会,你要知道,你本该就是我的妻子!”

    “这些本就是他从我这里偷来的,现在我不给了,我要收回来了,我反悔了,他傅有怀能把我怎样?”

    盛宴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心里是又害怕又难受。

    “周且,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她无力道。

    “盛宴,幼稚的从来不是我。”周且慢条斯理的抚平衣间的褶皱,“傅有怀能给你什么?他本质就是个胆小又懦弱的残废罢了,什么抑郁,什么梦魇,都是他为自己的没用找的理由。说我幼稚?他还不是在用手段留着你?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可怜和疼惜,他才是最幼稚的懦夫——他凭什么得到你?”

    盛宴怔怔的看着他,记忆里那个善良别扭的男孩好像消失了,变成现在眼前这个——偏执又高傲的男人。

    “我本不屑于耍什么手段,但是阿宴,为了你,我可以下地狱。”周且上走到她面前,怜爱的理了理她的发丝,他不舍的看了她许久,然后开门,离去。

    几分钟后,阿姨念念叨叨的上来找她:“小且这孩子也真是的,说什么也不留下来吃饭。好了阿宴,你快洗洗手,我们吃饭!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盛宴无力的靠墙滑下,瘫坐在地板上,两眼空空。

    “阿姨,你和爸爸吃饭吧,我不饿,想自己待一会。”

    女人愣了愣,她弯下腰,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那好,我在锅里留了饭,等你什么时候精神好一点就去吃掉,别让我和你爸爸担心。”

    说完,她静悄悄的走掉了,还顺手替她关上了门。

    屋内一片寂静,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哽咽。

    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坚持?她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就算她坚持下去,她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吗?

    盛宴不会怀疑自己对傅有怀的爱,只论她自己她也可以一直等到他恢复的那天。可是现在,她欠下的太多了。

    因为她常年和另一个男人在外面,难免会被人说闲话,更不用说她身边的人了。父亲已经年迈,却还在为盛家操劳,一个人打理庞大的盛氏。阿姨天天在家里担心她,参加聚会还因为她被人说三道四。周家也替她默默背了两年的锅,还有周且……

    她最害怕面对的就是这份真挚又无法回应的爱意。

    既不想因为愧疚和他在一起,也不想伤害他的心。

    盛宴打开手机,看到置顶的联系人给她发来信息:“已回勿念,早休息,明天见。”

    她在心里把这几行字背的滚瓜烂熟,仿佛看到他温柔的笑颜。盛宴忽然想他想的发疯,无意识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阿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而且几乎是秒接。

    “喂,傅有怀。”盛宴抠着地板的缝隙,听见他的声音忽然就掉下眼泪,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到极致,纵使她强力忍着哽咽也终是没忍住。

    傅有怀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眉头浅浅的皱了起来:“怎么了阿宴?发生什么事了?”

    盛宴压低声音,哭腔细细软软的:“傅有怀,我想你。”

    他的心一下子就缩紧了,傅有怀哑着嗓子,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显得发白:“我更想你,阿宴。”

    确实要想的发疯了,从她离开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焦虑,每隔几分钟就打开手机看消息,生怕错过她的信息。可是宁愿自己想她想的难受,他也不愿主动联系她。生怕自己的主动会给她带来负担和困扰。

    “所以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哭?”

    盛宴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她不爱周且,不想她和傅有怀没有结果,但她更不愿以此为理由去逼迫傅有怀。能和他进展到这一步,她其实已经很庆幸了。

    “没事,就是回来的时候做了噩梦,梦到你和别的女人跑了。”她边擦眼泪边说,还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

    傅有怀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一听就知道盛宴肯定瞒了他什么,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他也只能配合。

    “盛宴,我这人是个死心眼,认定了是你,怎么会和别人走掉。”他轻笑一声,“除非是你不要我。”

    他看着桌子上整齐摆放的红色请柬,无力的垂下了眸子。

    周家送来的请柬,不知为何也有他的一份,应当是因为这个吧?

    “明天我有点事,可能耽误一会,但我一定会陪你去检查的……”盛宴紧紧抱着电话,声音越来越小。她不常撒谎,一撒谎就容易露出破绽,他那么敏感,一定会察觉到。

    傅有怀轻声应和:“好,我等你。”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剩下或轻或重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丝丝缕缕的交缠。盛宴不愿挂断电话,傅有怀亦是不愿。

    “早些休息,晚安。”

    最后还是傅有怀打破了沉默,电话挂断之前,盛宴有些急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盛宴张了张嘴,哽在喉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还是没有把周且的事说出来。

    “做个好梦,我很爱你。”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傅有怀愣愣的看了眼手机,苦笑着叹了口气。

    看来是彻底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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