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动物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刘昊这个人不行。”程君慎第二次说道。

    “我知道。”

    他就是把她以前的同学带到宋燃的面前，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给宋燃知道的人。

    她有点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他示意她问。

    “你对宋燃做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从彦清见到宋燃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以后得生活里肯定有宋燃的出现，但是一切都出乎她意料，按照宋燃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就算了的。

    她排除种种的可能性，她觉得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和他有关。

    程君慎面对她的质问，粲然一笑：“你觉得我为了谁？”

    彦清有些难以说出他为了自己的话，一时语塞。

    “你猜对了，但我不为了谁，我只为了自己。”程君慎撩起她耳垂掉落的发丝，“你也知道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为了别人干什么事情的，我从小的教育也告诉我，一个人最蠢的事情就是为别人做什么事情了。”

    “……”

    程君慎反而问：“那你知道我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吗？”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就算是她装聋作哑也无用，她深呼吸道：“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上你了。”

    “我无法接受。”她抽回一直被他牵着她的手，用自认为是很冷静的姿态却是漏洞百出，“我和你提出情侣关系只是应对我妈，但我并不想和你一起交往和结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结束这段关系。”

    彦清还没有等他的回答，匆匆走了，一抹绿色湮没在人群中。

    她并不想惊扰到顾燕，找了一个借口不回家，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间。

    “你现在到哪里玩？”

    她的声音透露出淡淡地愁绪，对方一下就能听出来了。

    陈韵怡有些担忧:“怎么了？”

    纤细的手里拿着高脚杯，坐在地上的倚靠床的彦清轻轻抿了一口酒：“想和你一起喝酒了。”

    “好啊，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回几瓶极品回来，够你喝。”陈韵怡豪爽地约定好时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现在没有事，可以立刻飞来我这里。”

    “你那边没事吧？”

    彦清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份工作。”

    “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一声，挺想念你的酒，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喝到。”

    知道她惦记着自己珍藏已久的女儿红，陈韵怡说:“下半年你就可以喝到了。”

    “你终于和他打算结婚了？”

    “和他已经纠缠了好几年，自己已经辜负很多了，不想再辜负他里。”陈韵怡顿了一下，“而且结婚后，他也不能阻拦我环游世界的步伐。”

    追她好几年的唐之麟终于将她追到手了。

    彦清道:“那我就等你的女儿红了。”

    她一口细细地品尝这手中的酒，和她聊了最近的事情就挂了，手机落下在地下，杯中的红酒也喝完了。

    彦清将酒杯往放着几瓶空酒瓶的桌面上，手托着已红晕的脸颊，在这片寂静里思绪放空。

    手铃声再次响起，她接下电话，“喂。”

    “彦清。”

    程君慎喊了一声后，没有出声。

    “……”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无声的静默就如同无声地安抚着她的心。

    自从见到程君慎后，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喜好，她回想起来，自己似乎总是对他有种特殊的心动，但自己真的能做好别人的伴侣的准备了吗？并没有，她不擅长和别人生活，也不喜欢别人插足自己的生活。

    电话里，她仿佛能听见他的稳定的呼吸声。两人没有出声，她渐渐睡着了。

    等彦清再次醒来时，是次日早晨，手机的电量低于十度电，晚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他似乎听到她醒来弄出来的小动静，“早安。”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彦清怔住一两秒，也回道:“早安。”

    他没有想要将电话挂掉，听他的声音略带疲倦，好像晚上都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