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高楼23

    “那你就杀了我啊,”夏侯夜毫不畏惧,满脸讽意,“你杀了我,也掩饰不了你是乱臣贼子的罪名,你以为你穿上龙袍就皇帝了吗?夏侯庚,你不是,你不配,你这种人,对自己的同族之人都能够下毒手的,你一定会遭天谴,不得好死的!”

    无能狂怒,大约就是眼前的夏侯夜了。

    他跪在夏侯庚的面前,同父异母的兄弟,本可以相亲相爱,如今却成了仇敌,还都要致对方于死地。

    【宿主,夏侯夜不能死。】5250出来了,【他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的,到时候我们就要重来了。】

    “我知道,你放心,夏侯庚应该暂时不会杀了夏侯夜。”简知说。

    5250哦了一声,还是有点不放心。

    那边,夏侯庚听见夏侯夜这些话,他勾唇轻笑:“是,我是乱臣贼子,那你是什么?你忠心耿耿,对你的父皇忠臣不二,那你的父皇又是怎么对你的呢?夏侯夜,如今你的太子之位已无,你竟然还敢私自潜到边关,你觉得夏侯琦知道了,会怎么想你?”

    “我来边关是为了抵御你—”夏侯夜咬牙,“若不是守城将领何昭叛变,替你打开了城门,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得手吗?!”

    这话说出来,夏侯夜的眼里露出了羞恨:“可笑我父皇还称何昭为一员大将,可以镇守一方,却不想也是如此无耻小人,受了尔等竖子的贿赂,就大开城门,置城中百姓于不顾!”

    “宵小,休要胡言!陛下何曾对城中百姓杀戮?!”一旁的一名将领听不下去了,直接拔刀对住了夏侯夜的脖子。

    “谭游将军,退下。”夏侯庚挥手。

    谭游不甘不愿地哼了一声,收起了自己的大刀。

    夏侯庚起身,走到夏侯夜面前,他俯视夏侯夜的脸,语气轻佻:“夏侯夜,你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因为朕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罢了,你哪里有那么正义凛然?朕问问你,若是你真的一心只为束车,那当初你明知你身边有束车公主,又为何不把她抓起来,竟然还把她收为侍妾,日夜相伴?甚至为了她不愿意出兵束车,惹得夏侯琦厌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公主如今似乎也依旧在你身侧,你作何解释?”

    提起淳于诗,夏侯夜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夏侯庚,你要做什么都冲我来!放了诗儿!”

    此话一出,一旁的将领们都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夏侯庚也笑了起来:“夏侯夜,你还真是痴情啊,为了一个女人,你甘愿做到如此地步,如今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一身难保了,竟然还忧心一个亡国公主,实乃不堪大用!”

    “夏侯庚,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别动诗儿就行!”夏侯夜叫嚣着,一张脸都略微扭曲起来。

    夏侯庚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满眼凉薄:“你放心,朕不会杀了你的,朕也不会杀了你的女人,你们不是鹣鲽情深吗?那朕就把你关起来,日日置于畜生笼里,朕看你还如何情深意切,难舍难分!”说完夏侯庚还笑了起来,那笑容肆意狂放,看起来邪魅极了。

    简知看着他那表情,心里不禁有些发凉,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原著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反派。

    夏侯夜被人带下去以后,夏侯庚又回到了座位上,一旁的将领连忙上前跪在他面前行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军只在一夜之间,便拿下了秋迪城,还不费一兵一卒,实在是用兵如神!”

    “算不上用兵如神,毕竟陈昭一直都是朕的人,拿下秋迪,也在意料之中,倒是诸位爱卿劳累了一夜,实在是辛苦,都回去休息吧,今夜我们便入主秋迪,下一步便直逼章益!”

    众将领闻言,都齐齐跪下,对着夏侯庚行礼,随后才退下。

    待到人都走了,军帐里又恢复了安静。

    夏侯庚转头看向简知,朝她伸手:“过来。”

    简知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还未说话,他便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恭喜你,庚郎,”简知在他耳边轻声道,“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拿下束车了。”

    夏侯庚勾唇,他抬眸看她:“到时候,朕统一两国,你便是这大晨国的皇后。到那时,朕看谁还敢妄言。”

    简知眼眸柔和:“好,那我等着那一天。”

    ……………………

    入主秋迪之后,夏侯庚便命将士们稍作休整,他自己也难得休闲了一些。

    夜晚时分,秋迪城内,城主府中。

    简知一身醉红纱衣,如同娇艳的牡丹,落在夏侯庚的怀中。

    纱衣的衣领落下肩头,黑色的发丝轻柔晃动,那雪白的肩膀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胭脂红痕。

    夏侯庚就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玉器一般,在简知身上落下了一个个深吻。

    他爱不释手,恨不能将她与自己合为一人。

    罗帐垂落,浮纱微晃。

    红裙半掩,夏侯庚眼里划过疯狂。

    简知蹙眉,她低低开口:“庚郎,别……”

    夏侯庚悍然而来。

    简知瞳孔一颤,紧接着她就蹙眉低口今起来。

    “轻……轻点……庚郎……”

    哀哀的祈求,却又如同欲拒还迎。

    简知的手指抓住了床单。

    夏侯庚又许久未曾过,没过多久就给了。

    不应期时,简知却依旧没有被放过。

    待到二来,她又在疯狂之中,所有的理智都泯灭了。

    半夜,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关押犯人的大牢里。

    简知穿着黑色的斗篷,黑纱蒙面,她按照5250的指引,走向淳于诗和夏侯夜所在的牢笼。

    当她越来越近之时,一股恶臭之意也愈发明显。

    简知捂住口鼻,来到牢门前,紧接着她的瞳孔就忍不住缩了缩,只因为那牢笼之中,竟然睡着好几头大肥母猪,猪粪到处都是,臭气熏天,而一边的角落里,有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不知道生死。

    简知见状,心里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她伸手取下脸上的面纱,然后敲了敲牢房的门,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惊醒了那两个人。

    先醒来的是夏侯夜,他看向简知,满眼戒备,刚要说什么,淳于诗就醒来了,她看见门外的简知,下一秒就哭泣开口:“师父……”说着她就要扑过来,可是夏侯夜却拉住了她,“别过去。”

    淳于诗回头,哭腔更浓:“她是我师父……”

    “她不是你的师父,而是夏侯庚的女人,前几日我在他的军帐中看见她了。”夏侯夜道。

    淳于诗闻言,回头满眼泪水看着简知地开口:“师父,你来,是为了夏侯庚要杀我们吗?”

    “不是。”简知淡淡开口,“淳于诗,我且问你,你想和他离开这里吗?”

    淳于诗没有说话,眼神已经不再信任简知。

    简知扯了一下嘴角:“如果你想,就照我说的做,如果你不想,那就当我没来。”

    “你能有什么本事救我们出去?”夏侯夜冷冷开口,“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夏侯庚派来害我们的?”

    “你可以不信,我无所谓。”简知瞥了一眼夏侯夜,她看向淳于诗,“淳于诗,我只问你,当初我给你的三片兰草叶子,你还留着吗?”

    淳于诗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她从里面拿出了两枚叶子:“当初我在束车,被人为难,获了杖刑,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就用了一片,如今只剩下两片了。”

    “你既然用了,那便知道这叶子的功效。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也应该有数。我若是要害你,当初又怎么会给你两片叶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简知说。

    淳于诗想了想,她看向简知:“师父,你所说的方法是什么,我愿意一试。”

    简知勾唇,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扔到他们的面前:“这里面是毒药。”

    夏侯夜大惊,刚要说话,淳于诗却拉住了他,她看向简知,目光沉静:“师父,你给我这药是什么意思?”

    “你我师徒一场,我自然不会害你。这药你二人服下以后,会身中剧毒,陷入假死,假死其间,你二人的心跳和呼吸都会停止,如同死人。两天之后,你们会再次醒来,那时候你们服下那两片兰草叶子,便毒素尽除,恢复如初。”简知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顿,“这期间我会设法将你们的身体送出秋迪,前往南部,等你们醒来之时,便已经离开了束车,我只望你们二人好好活着,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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