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路遇识香
课间休息，曦月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个笔帽，翻来覆去的看。上周的曦月，一下课就争分夺秒的冲去一班找隋光宇。曦月觉得狂刷存在感，会事半功倍。
“你这几天都“闲”的发霉。我拉长了声音“一班不去了？”
“懒得去。以后也懒得去。我以后要好好学习”
“宇哥得罪你了？”
“反正就是挺烦人的”
“小狐狸，借我英语抄下”程放从门口走进来，站在我座位旁边。
“给你”我迅速抽了英语练习册给他。
他接过去，依旧站在我桌前。我停下手中写字的笔看向他。“给你了，站这干嘛？”
“看你学习啊”程放笑道。
“啧啧啧，装的挺像。程放三好学生”曦月扭头看程放。
“杜若，今天做完课间操等我一下。我有事和你说”程放叫我的名字，让我有种不好的预兆。
“什么事啊？”我问。
“当然是他和香香的事”曦月插话道。
“你还有心情在这和我费话。我们刚刚在三号楼看见宇哥给一个学姐送早餐”
“爱送不送，关我什么事”曦月又趴回桌上，不再出声。
“你烦不烦？曦月心情不好，你还来添油加醋，回你的座位去”我轰走了程放。
“宇哥有什么情况？”我有点好奇。
“上周，我在状元林看见他载一个女生出校门。我就拦下来，问那个女的是谁？他不说。然后那个女的问我是谁。你知道他说什么不？他说我是薛伟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听错了。说的应该是薛伟的女生朋友”
“那还不如说隔壁班女同学”曦月用手支着下巴。
“然后呢”
“他们就要走。我问他们去哪。那个女生说去吃饭。我说我也去。然后隋光宇凶我了。他说，你管好你自己的事。他们就骑车走了。昨天我在学校食堂遇见他，和他打招呼。他视若无睹。把我气死了。”
“这么高冷么”我笑道。
“我现在也懒得理他。我去问薛伟。薛伟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上课铃响了，曦月叹了口气，拿出地理书准备上课。
做完课间操，散操的时候，我和曦月结伴回教室。程放快步挡住我们的去路，喊曦月先走，他有事和我说。
“什么事啊？我还不能听？”曦月瘪嘴。
“有事，你先走。”程放催曦月走。
“放哥哥”龚香香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亲昵的挽上程放的手。程放挣脱了几下，无果。龚香香使劲的拽住程放的胳膊。
“放开”程放喊道“你和我说，你会帮我说清楚的”
“是啊。我现在说啊”
我完全看不懂他们两个在演哪一出。
“我喜欢程放，我是。。。。。。”我们三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龚香香的一句话上。
“拉拉扯扯，两个人干什么？”龚香香的话被教导主任打断。马匪看着程放走过来。曦月拽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快走。我和曦月拉着手快步向前走去，以免惹上麻烦。等我们走出操场，才敢回头看。马匪还在对他们两个进行思想教育。据朱殿才说，马匪给他们讲了三遍早恋的后果。
后来我才知，龚香香是主动和程放说，会向我解释清楚那天在仪器室发生的事情。所以程放约我在操场上说事。谁知，龚香香借机向我宣示程放的“主权”。
据程放交待，他上个月在查寝后，翻围墙出去上网遇见的龚香香。学校围墙外面是一片荒地，荒地过去是居民楼。必须走出居民楼边的小巷子，才到永宁街的猎豹网吧。
打了一夜的魔兽世界。他在围墙边碰见龚香香。龚香香只身一人先爬围墙出去，被墙角边抽烟的男人尾随。程放翻过围墙，走了同一条道。他走路快，走了两分钟，一男一女忽然从后面跑到他前面。
程放也没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龚香香听见程放的咳嗽声，回头脚步慢了下来，和程放并肩走路。快到巷子口时，龚香香忽然捡起一块砖头朝后面的男人砸去，喊滚开。再跟就报警。
男人说完加快脚步，走到他们前面去了。
后来程放到了猎豹网吧。龚香香买了瓶冰红茶给程放，拉开凳子在他隔壁电脑前坐下来。她说遇到程放，是她的好运气。
程放问她，为什么觉得他不是坏人？ 龚香香说，同校男生翻墙出来都是打游戏的。
两人在网吧呆了一夜，第二天一起在路边买了包子豆浆，吃完才回的学校。从此，龚香香就开始常来我们班，对程放嘘寒问暖。
从学校食堂吃晚饭出来，去了学校书店买单词本。
“老板，拿一本新到的萌芽”
“卖完喽。过两天才有”老板说。
“这本是新的”
“那位女同学已经要买了，放在这。等一下结账的”老板解释道。
我蹲在地上在挑英语单词本，听到对话，抬起头看去，老板正指着我。书是我前五分钟放到柜台上去的。我和老板说，先放一下，等一下结账。我还要买本单词本。
唐景延翻了翻《萌芽》杂志，见是我，说“认识的同学。那我过两天再来买”
“唐景延”我叫住他。“我让给你买吧。我不着急看”我把书递到他面前，他没接。
“没事。等几天就有了。”
“既然是认识的，谁买都一样。可以借阅看嘛”老板耿直的笑道。
“你要买单词本？”唐景延看向我手上的三种单词本。
“是啊，我在想选哪一种？”
“我都用星火的”
“那我也买星火的”我把星火单词本放到柜台上“老板一起结账”老板按着计算器，在计算价钱。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我爸打来的，转身出门接电话。
我接起电话，一声不吭。我爸一般是1号把我的抚养费打进我妈卡里，照例给我打电话告知一下去查账。今天是五号了，我爸才打来电话说，钱转过去了。
“梦梦，钱给你转过去。你让你妈查下。你在学校要吃好点，多锻炼。。。。。”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掐断了电话。
自从我后妈进门，掌控经济大权，我对我爸就开始视如仇敌。
“结账。老板”我转身进了书店。将一张五十的钱递给老板。
“刚才的小伙子已经结过了”
“啊？”
老板笑着把书递给我。“小伙子真体贴”
我接下书来，心里一暖，脸像火烧一样，尴尬的笑了笑。从书店出来，心里暖洋洋的，我似乎听到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从学校大门口出来，过了马路走五百米，有一条学府街。学府街上的店铺琳琅满目，平日放假，学生们都喜欢在这块溜达一圈。小吃店，书店，桌球馆，面包店，饰品店，应有尽有。我妈在学府街上找了家门面，准备开粉面店。
前店主是个老太太，平时卖包子烧麦还有茶叶蛋。我买过几次她家的包子，馅儿足，咬半口就能吃到肉。老太太说话也和气，常爱和买她包子的人聊几句。听我妈说，老太太的儿子在赌场赌输了好多钱，要债的找到老太太这来要钱。扬言一个星期不给，就要剁她儿子的手。老太太只好转了店，腾些钱出来还债。
家里忙着装修粉面店，一到周末，我就跟着妈妈跑二手家具市场，批发市场。由于资金有限，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新刷了墙壁，贴了些食品画。旧桌凳都是九成新的，我负责擦洗摆放。
曦月知道我家要开店，过来帮了我两天忙。我们两个蹲在后厨洗碗，满手泡泡，一边洗一边玩闹。她从洗碗盆里捞了一手的泡泡，放在嘴边吹，泡泡慢慢的消了下去，化成了水。“那个人是不是快成你后爸了？”曦月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
曦月指的是胡权益。胡权益每天都来帮忙，早来晚归。只见一个灵活的胖子站在桌子上在装灯管，我妈仰着头看胡权益，手里拿着一根电笔等着。
“别瞎说”我反驳道。
“要是他成了你后爸，那你和胡以芜不就成了姐妹了吗？”曦月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才不会。谁要和这种人一起”我苦着脸说。
“好像你们交过手了？”曦月好奇的看着我。
“嗯”我点头。“上次闹过一次。他爸生日，她对我们冷嘲热讽了一番”
“啊”曦月惊呼。手里的盘子掉在盆里，闷闷的响了一声。我妈和胡权益向这边看过来，曦月失了口，捂着嘴尴尬的冲我妈笑。捞起盆里的盘子，笑道“阿姨，没碎。嘻嘻”
“没事。小月啊，累了就歇会啊”我妈将电笔递给胡权益。
“不累”曦月躲过他们的目光，朝我耸耸肩。
“天啦，那你们是互相排斥喽。那父母就很难做人。不过我看老胡对你家挺好的”曦月继续我们的话题。
“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是矛盾的。
“你妈带着你打拼生活，好不容易啊。”曦月感叹道。
“是啊”我偏头看看我妈，低下头沉思，接受和反对的天平依旧摇摆不定。
我妈向我走来，我立马闭嘴。我妈给我了我十五块钱，让我一会带曦月出去买点好吃的。我和曦月洗完一盆子的碗后，从店里出来，在学府街上闲逛。
我们在街上逛了一圈，决定吃砂锅粉。
“你家是不是还要找住的房子。我看店里就那么大，住不下人”曦月和我点好砂锅粉后，坐在桌前闲聊等粉吃。
“是啊，还在找。我妈说这边房子不好找。又贵”
“是啊 ，毕竟挨近一中，位置多好。陪读高三的家长都在这附近租房”
“是啊，慢慢找。我妈现在还没有离职。也快了”
“马上夏天了，还是抓紧找房子。天气热了，搬家好难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