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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为你勇敢

    第四十章愿为你勇敢

    文墨心带着管理员过来,一个高胖男人对着那几个痞样男生说了几句,他们才慢慢散开。唐景延他们滑向出口处,准备换鞋离开。我沿着围栏走向出口处,胡以芜的眼神看过来,我赶忙戴上卫衣帽子,偏头躲过去。

    他们四个快速走向电梯,下楼去了。我坐下一班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一双粗糙的手阻止了电梯门。电梯门打开,五个刚才惹事的男生上了电梯。我预感不好,他们是要找唐景延他们的麻烦。

    从电梯出来,他们分散开来,去找唐景延他们。“这里”有男生喊了一句,其他四个迅速拐进巷子里。我按下拨号键,打了110 报警。我跑到巷子里,魏蔓一个人坐上搭客的摩的绝尘而去。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们两个算什么本事”胡以芜喊道。

    “打人就是本事”平头男生点了一根烟。

    “窝囊废”胡以芜骂道。“你们连女生也要打?”

    “胡以芜,你先走”唐景延挡在胡以芜身前。

    “我们不打女人,你可以先走。不过这小子打了我一拳,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平头男生说。

    “胡以芜,你快走”唐景延催促道。

    “我不走”胡以芜坚持不走。

    我心下慌乱,在巷子里找防卫的武器。没有人是天生勇敢的,但是为了喜欢的人,你愿意变得勇敢无畏。

    原地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用的“武器”。要转让的衣服店门口扔着许多衣服架子,我跑过去拾了两个铁衣架。

    “胡以芜,你快走,去叫人”唐景延对胡以芜说。胡以芜看着唐景延犹豫不决。“那你……”

    “我没事。快走”唐景延坚定的说。

    “还英雄救美啊”平头男吐了一口烟,嘲笑道。烟丢在了地上,平头男踩灭了烟头的红色星点。

    “要走一起走”胡以芜不肯走。

    “你小子敢在我们面前嚣张,我今天要打得你,连你爹都不认识你”平头男嘴角浮起笑意,拿起一个酒瓶挥向唐景延。胡以芜抓住平头男的手腕咬了一口,平头男吃痛的喊了一声,捏紧酒瓶准备往胡以芜头上砸。

    唐景延一把把胡以芜扯进怀里,手覆在她头上。酒瓶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唐景延的手背上。其他四个男生走上去乘机对着他们两个挥拳踢脚。

    我猛冲上去,用铁衣架死命的往他们头上打。几个人怪叫着喊疼,有两个男生扭头来对付我。我的衣架被他们一把夺去,挥手往后甩远了。

    唐景延和胡以芜跑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在我身边站着。胡以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诧异。

    “又来个女的。还挺横”红色发尾的男生说。“邓哥,今天不玩一下,心里都痒痒。你看这细皮嫩肉的”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紧走开,不然要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跑”

    “口气还不小。这个小妞更好玩。油泼辣子”邓哥摸着下巴,笑了一下。“哥几个,收拾这个小子。这油泼辣子就交给我了”

    邓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钳制住的手。唐景延挥拳打向邓哥,拳头在半空中被红发男抓着手腕反手扭在一边。唐景延疼的咬牙,脚下一踢,落了空。眼看着唐景延被三个男生围殴,我却无能为力。

    邓哥的脸凑向我,手在我腰间乱摸。“走开”我胡乱的挣扎着,一只手抽了出来,在他脸上抓了一把。他松了手,胡以芜一脚踢向他的裆部。他瞬间夹紧了腿,蹲了下去。

    这时,文墨心拿着一根木棍从我们身后冲出来,对着这帮人一顿乱打。唐景延拉着胡以芜往巷子路跑。

    棍子被一个男生抓住,文墨心松手丢了棍子。她扯着我跑出一百米,我的头被飞过来的棍子打击一下,闷闷的疼了一下。我感觉有点天旋地转,站住脚定了定神。文墨心听到声响,停下了脚步,拾起我身后的棍子,向追来的人掷去。

    “你怎么样了?”文墨心伸手摸向我的后脑勺。头痛加重,我也摸向后脑勺,确定没有血痕,才稍微放下心来。

    “没事”我还是晕晃,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文墨心拉着我跑进巷子里,后面的人没有再追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头还是犯晕,我索性蹲下来喘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文墨心问我。

    “哦,我路过那条路,就看见了你”我撒谎道。“你们怎么跟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溜冰场里惹到他们了”文墨心站起身喊我。“我怕他们一会追上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唐景延拉着胡以芜肯定跑远了”

    “好”我站起来,脚下的地砖在晃,天空好像要塌向地上。我整个人朝地面倒去,失去了意识。

    醒来,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我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拿被子盖头。

    “梦梦,梦梦”我听见我妈的声音,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梦”有人揪开我的被子。

    我睁开眼,我妈的脸靠近我,摸向我的额头。“梦梦,醒了吗?”

    “嗯”

    “头上和手上的伤是哪里来的?是不是胡以芜打的?”我妈板起脸问我。

    “不是啦”我坐起来,拿枕头垫在身后。“我同学呢?”我想,唐景延去哪里了?

    “走了”我妈心疼的看着我。“你现在还晕不晕?”

    “不晕了。妈,我想回家去”我偏头看向隔壁床,一个骨折的女孩和一个躺着看电视的老太太。

    “回什么回。医生说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两天。”我妈把报告递给我看。“你的伤是什么来的?”

    “我同学没告诉你吗?”我试探道。

    “小姑娘说你是摔伤的,我不信”

    “小姑娘?”我皱眉头。“对,就是摔伤的”我怕我妈找唐景延的麻烦,赶紧把事情撇清楚。“下雨了,路好滑。我看手机没看路,就摔了”我努力把事情叙述清楚。

    “我打电话给你胡叔叔,是不是胡以芜?”我妈说着,掏出手机来。

    “不是啦,真的不是”我抢过我妈的手机。“上次她爸教训了她,她都不敢找我麻烦了。如果是她,我肯定说是啊。我又不怕她”

    我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走路那么不小心。你爸爸一会来看看你”

    “我不想见他”我有些烦躁的说。“他忙得很,怎么有空来”

    “他带你奶奶到人民医院检查身体。刚在楼梯口遇见的”

    “哦”

    这时,我奶奶和我爸从门外进来。我爸手里提着水果篮子,进门后,对上我的眼神。“梦梦,好些了吗?”

    我妈接过水果篮子,把一张凳子推向我奶奶。我妈离婚后,见我奶奶,总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称呼。喊妈不合适,喊阿姨太生疏。每次她们见面,空气仿佛瞬间凝结起来。

    “梦梦,奶奶好久不见你。也不过去看我”我奶奶穿着件暗红色的绣花唐装,坐在床沿,伸手摸着我的脸颊“瘦了点了啊”

    “叫人”我妈冲我使眼色。

    “奶奶”我怕我妈难堪,不情愿的喊了一声。看见他们三人共聚一屋,我的眼眶有些潮热。他们离婚以后,我再没听见我奶奶数落我妈,我妈向我爸抱怨我奶奶。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孩子的伤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我爸问。

    “轻微脑震荡”

    “哎呀,这怎么好。这孩子的脑子本来就不太好用,磕伤了怎么考大学?”我奶奶以前老嫌我考试考不过邻居家的王华子。临床骨折的女孩听到这句,忍不住笑了。我奶奶偏头看过去,抛出一个凌厉的眼神。女孩止住笑,低头看手机。

    “我没事啦。这是一,这是二,三加三等于六”我快速用手算数给他们看。

    “没事就好。这额头都磕伤了,要是破相了,以后都嫁不出去”我奶奶指着我额头给我爸看。

    “嫁不出去,我养着”我爸接话道。我默然,抠着手指甲。

    我爸坐下来,从皮夹里拿钱给我。“这些钱,你买点东西吃”

    “我不要”钱散落在被单上。

    “你这孩子,爸爸关心你。你还气冲冲的。是不是受谁的影响?”我奶奶怪声怪气的说。

    “我没有”

    “焉知啊,孩子你在带。也辛苦你了。不过我们杜家的孩子,你要费点心管好啊。不能三天两头的受伤啊”我奶奶又开始拐着弯的对我妈训话。

    我妈低着头答应着,给他们倒水。他手里的钥匙落在脚边。

    “焉知”胡权益从门外进来喊道。

    我奶奶看见胡权益,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妈放下水杯,走过去,示意胡权益去外面说话。我奶奶的心思也飘出了门外。

    “这就是你妈找的那个?”我奶奶问。

    我不作声,我奶奶朝门口看了一眼,不满的说“派头还挺大”

    我爸把钱放在我手边,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看着那几张红票子,想起他对我外婆的事爱莫能助的表情,心里厌恶的情绪此起彼伏。我爸有了温馨的家庭,哪里还管我的死活。

    我奶奶问了些店里的情况和我的生活起居后,才收起了话。

    他们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平静。我心里难过,蜷在被窝里慢慢睡了过去。梦里面,我梦见我妈和我奶奶在院子里斗嘴。一条花狗跑过院中央,嗅了嗅我奶奶手里的扫帚。我妈晾好了床单,走到我身边帮我检查作业。

    爸爸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说,没茶水了,再添点。

    一阵大风,吹乱了我妈鬓角的发,刮落了旧床单。奶奶骂骂咧咧的说这阵怪风,更加卖力的把快吹走的落叶扫进簸箕里。秋叶翻卷着尘土,扑进了眼睛。异物磨得我眼睛发痛,低头哭着喊我妈。

    画面切换到离婚那天,我妈哭着拿红皮箱装衣服。我爸的衣服被扔在脚边,剪刀一刀刀的绞向白衬衣。我妈说过,她第一次见我爸,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在梨花树下等她。两人第一次就看对了眼了。去我外婆家拜访,我外婆见白衬衣的年轻人,直夸我爸有朝气。十多年过去了,在我妈心里,发福后的“中年大叔”依旧是她心底的白衬衣男孩。

    生活的琐碎,磨掉了最初的悸动。锅碗瓢盆碰撞着物质欲望占满的心,感情天平渐渐失衡。

    皮箱里塞满了衣服,她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看来我良久,将离婚证丢在皮箱里的一堆衣物上,合箱拉上拉链。妈妈拎着皮箱从我身边走过,皮箱的一角撞疼了我的手腕。她眼里有愤怒,或许她恨我不是男儿身,没有成为维持婚姻的价码。

    小孩子是没有选择权的。他们只有所属权,如同一纸离婚书上的财产一样,最终都会被分割。

    她走了,没有落下一句话。皮箱的艳丽,像我手上的鲜红血液,在我眼里蔓延开来。我追出去喊我妈,被我爸一把拽住。我死命挣脱,在地上打滚哭喊也没能逃脱我爸的钳制。直到我妈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我爸才松了手。

    哭声渐小,抽抽搭搭的抖着身体。哭到麻木,身体发冷,僵直的看着眼前的风景渐渐模糊。

    风在耳边嘶吼,坠入无尽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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