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失踪

    清婉那日并未顺利见到元伯居,只是约莫晌午时分才在一家茶楼被一个不小心撞到她的小厮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生死不明。

    清婉见此便知今日见不到元伯居了,因与公主约好,若无要事不送信。因此,清婉就先行回府了。可回府之后左等右等也不见公主回来,心里慌了神,可也不知该找谁求救,正心急如焚时,可巧看见小晴蹦蹦跳跳地回府了,急忙上前拉住她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公主呢?”

    小晴不明所以:“公主还没回来吗?”

    清婉见她这样问,知道定是出了事,于是紧紧抓住小晴的胳膊,急道:“快说怎么回事,不是叫你跟随公主吗?”

    小晴听她声音都变了,也吓得六神无主,慌乱起来:“我们回来的路上,公主说放我一天的假,我心里想都快都府门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应了下来,后边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清婉听她说着说着,竟要哭了出来,心下明白她没撒谎。不能再在府中坐以待毙,清婉听完她说,就冲出了府,就是把临安城翻个底儿朝天,也要找到公主。

    已经第二天清晨了,几乎跑了一天一夜,城里城郊都被清婉跑遍了,可也未有丝毫收获。清婉心里越来越崩溃,她明白她必须去求救,必须冒险去麟安王府找元伯居。

    在麟安王府门口徘徊了许久,清婉才下定决心,就算引起麟安王的怀疑她也顾不得了,当前救回公主才是顶要紧的。可她还未来得及前去敲门,就忽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麟安王一袭朝服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清婉躲闪不及,只好迎上去行礼。

    麟安王见是她,显然是有些诧异,但也仅是诧异了一瞬,脸上就立刻浮起一丝浅笑,轻声道:“清婉姑娘,来此何事?”

    清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竟直接跪倒在地,哭道:“我家公主自昨日出门,就再也没有回府了,我已经找遍了临安城,现在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求王爷帮帮忙。”清婉说着,眼泪忍也忍不住,就这样直接吐露了事情原委。

    麟安王见状立刻扶起清婉:“本王现在要去上朝,你先去府上稍坐,待本王回府后再商议。”

    “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多等一刻,公主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事实上,也有可能已经出了事,如果王爷不能有事,可不可以先派人同我一起搜寻呢?”清婉急道。

    麟安王看她六神无主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难免心生怜悯,更何况这公主也是王兄看重的人,因此吩咐两名随从:“你们再多带些人,随这位姑娘再去客栈、酒馆、茶楼……还有城郊进行全面搜寻,去吧!”

    这边清婉带着人马搜捕,那里麟安王自去上朝。

    麟安王与群臣在朝堂等候良久,始终不见动静。麟安王心下奇怪,王兄这些年从未耽搁过朝堂之事,今儿这是怎么了!眼见朝臣的私语声此起彼伏,麟安王见状不得不站出来稳定朝堂秩序,他一面让大家稍安勿躁,一面派人去陈王寝宫查看情况。岂料派去查看情况的人还未及动身,就见平日伺候陈王的李公公匆匆而来,他站定在王座右侧,大声向众朝臣宣告:“大王身子不适,今日停朝一日。”

    众人听了这话,只得行跪拜礼后退朝而去。见众人都散了,李公公方才叫住麟安王道:“麟安王留步!”

    麟安王闻声折身返回:“李公公有何事?”

    李公公面露难色,急道:“大王昨日一人出宫,说是要去打猎,可至今未回,奴才不敢声张,派人外出寻找至今没有消息。”

    “什么?!”麟安王一时也慌了神,声音一下子高了几个度,“这等大事怎么不早报?”

    “奴才该死!”李公公慌忙跪下谢罪。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你便死了也无济于事!”麟安王萧铭胥边说着边扶起了李公公。”李公公,宫里继续封锁消息,对外仍说身子不适,派人严密把守王兄寝宫,任何人不得入内!如有一丝消息泄露,本王拿你试问!“理清思绪后,麟安王又重新恢复了镇定,至于宫外搜寻之事,正好可借云安公主失踪一事为由,全城搜索。

    “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听了麟安的话后,立刻领命而去。

    麟安王这里则立即召集人马,派人全城搜索,一面放出消息称:“云安公主失踪,能提供线索者,必有重赏,谁若敢私藏,绝不轻饶。”一面组织几路人马暗访。总之城内城外的百姓都知道城中出了大事,纷纷躲之不及,谁还敢藏人呢!

    话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映雪都以为自己是要去见孟婆了,她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睁开同样沉重的眼皮,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想要继续问,可开口时脖颈间传来的痛感让她难以忍受,说出口的便只剩这一句。

    一位老者听到声音捋着胡须坐到映雪床前:“醒了?碰到老夫是你福大命大,想死也死不了了。”

    “你是?”江映雪强忍着疼痛开口问道。

    “山间一莽夫耳。”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看又浸出血色的纱布。

    映雪才要道谢,就被老者按住,说道:“我这里听不得虚话,你若再染了血,我可没东西给你包扎。”

    映雪听话的躺好不再言语。可那老者却喋喋不休起来:“你的伤还可治,可那位公子的伤口就有些棘手了。他中剑之处,离着心口近,加上之前的箭伤还未痊愈,伤口感染,难治哦难治!”说完,也不顾映雪满脸的狐疑之色,自顾自地端起换下的纱布出门去了。

    这老者说的是谁,映雪满心疑问却无人可解。她努力地想,却依然没有头绪,只是依稀记得那日她中剑倒下之时,眼里晃过一个身影,却并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庞。是那人救了她!

    心中坚定这个想法后,映雪就再也忍不住不去关心她的救命恩人。于是强忍着疼痛,双手硬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朝着外间走去,老者正替那昏迷之人换伤口上的草药。那老者见她出来并未说话,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就仍旧俯身换着草药。

    江映雪缓缓凑上前去,直到那张惨白却依然俊俏不凡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她的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竟是他!陈王萧铭尘!

    明明是他害的她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害死自己的父王,他害她国破家亡,如今又救她一命!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抵过她失去的一切吗?不,不可能!江映雪的心中仅仅柔软了那么一刹那,便推翻了自己方才对救命之恩的感激。她可以还他一命,可却绝不能就此抵过国仇家恨。

    萧铭尘,你我的账恐怕要算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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