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战戟移至白芥正前方。

    白芥瞧见战戟略带幽怨的眼神，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不敢正视，转眸见瞥见抱着初级功法踌躇满志的大将军之子，柳暗花明般想到了借口，“这小子体质特殊，麻烦师弟亲自替他梳理灵根，免得被庸人误了机缘。”

    既然白芥说得如此直白，战戟只能担下这个任务，“那明日我陪师叔和师姐好好逛逛这繁华京都。”

    “不需要。”兀空反对。

    白芥暗地里扯了扯兀空，“明天再说。”说完，怕战戟又紧追不放，就忙拉着兀空转头就走。

    战戟苦笑，在师叔替他挑明后，师姐就差避他如蛇蝎，分分钟想表明他们之间仅有师兄弟之亲情，让他知难而退。可这情感已藏在心里几十年，怎可能不战而败，如今只能继续打持久战，希望水滴石穿。

    快步逃离的白芥可不知道战戟的心理活动，此刻的她站在京都街道的正中心，顺着西北方向，脑子里一个劲地仔细回想几万年前的地理路线。

    但岁月变迁，哪还能找到熟悉的路线。

    兀空看白芥在原地发愣，不解地问：“你想去哪里？”

    “我昨晚梦到了天烊，想回去看看。”白芥没说内心的猜测。

    “天氏还不好找，随便找个人问路不就知道了。”兀空想着天殇的大名远播，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氏族人自然人尽皆知。

    不料问了个人，对方一无所知。

    兀空不死心，男女老幼都找了几人问了个遍，竟没人知道天氏。

    这结果让白芥的不安更加强烈，让京都人彻底遗忘天氏一族，这无疑需要上千年的冲刷，难道天氏在千年前就出了什么事，以致需要隐姓埋名？

    看着白芥的脸色越来越差，兀空安慰，许是天氏族人皆低调，所以平明百姓不得而知。

    接下去，白芥和兀空找到了京都最大的茶楼，点了一壶清茶，用十两银子跟跑堂换了个内幕，可以去黑街找头哥，只要出得起银子，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兜兜转转地拐了几条街，白芥和兀空找到指定的澡堂，望着门口来往的形形□□人，兀空有些不放心，“还是我进去吧！”

    白芥点头，就留在不远处点了碗馄饨，边吃边等。

    澡堂门口候着的迎堂客一眼就瞧出兀空的与众不同，主动上前攀谈，“客人是需要买什么消息？”

    “找人。”兀空回答。

    迎堂客就领着兀空走向右边，尽头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厅，厅里已经有一个年轻人坐着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