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杀了你

    “把耳机给我。”

    沢田纲吉应声把耳机递给对方,然而他的手指穿透了Reborn——啊,这个Reborn是立体影像来着。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蠢。随后把耳机贴到对方的侧脸。

    阿尔克巴雷诺稚嫩的嗓音在斯库瓦罗耳边响起,“要来当山本武的家庭教师吗,斯库瓦罗?”

    “哈?!”

    意料之中的夸张嗓音。

    Reborn在对方给出回复前远离了收音设备,只单独在手里拿着小型麦克风,“怎么样,有兴趣吗?山本看完了你的剑帝成名那一百场录像,而且还和幻骑士打了一场——你难道不好奇他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吗?”

    这种话。

    对于斯库瓦罗而言,这的确是个有趣的消遣。但他总觉得这个鬼畜的阿尔克巴雷诺肯定还有着什么在等着他……没看见沢田纲吉那个天真小鬼在经历十年后都已经在他手底下变得黑心一片了吗?!

    “你就这点想说的?”斯库瓦罗挑眉问道。

    只是这件事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在十年前彭格列一群小孩子们刚刚打完就施加上压力行程。

    耳机那头夸赞道,“不愧是瓦利亚部门的队长——顺便来的时候把聊生以太也带过来吧。”

    铁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随着收声设备发出一声咔哒的音量,Reborn心下了然,语气极为直白:“把聊生以太送来并盛吧,Xanxus。”

    沢田纲吉的眼睛微微亮起。嗫嚅的嘴唇张合几次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他真是难得一次地希望自己的家庭教师能够成功,但另一方面又担心着对面的黑发帝王那样暴戾的脾气会将其拒绝掉。

    Xanxus正歪斜地依在单人沙发里。瓦利亚的城堡被轰成了一片废墟——常有的事,别少见多怪。就是建立起来又要费点时间了。他按着耳机听着对方再一次地加码,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Xanxus。”

    Reborn声音平稳而冷静,“只有瓦利亚的话还是不够的吧——不过你做到这种程度,看来她的状态确实是很差劲了。”

    这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一来是防一下他愚蠢而单纯的学生,二来是对面的聊生以太。要是真被她猜出一点什么可就有些麻烦了,加上白兰杰索刚才的那番话,游戏所增加的难度会让她感觉自己的距离变成村民F又进了一步。

    所谓“她”的状态自然是指的十年后的聊生以太了。能够与她所缔结的火焰的联系除了Xanxus以外另一个知道的就是拥有之前记忆的他了,所以Reborn才能一眼就从上次那个视频里看出Xanxus的意图:

    让她建立起更多的火焰联系,与更多的人有所纠缠,从而化作绳索来把她拉扯住。

    想要把一个人的灵魂留在人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牢牢地抓住她的情感。爱也好恨也好,无论是哪一方面,普遍人类的七情六欲于聊生以太这个早已活过太多、同时也失去过太多的人来讲是不构成吸引力的。十年后的她也只是克制地与Xanxus进行接触——明明只要与更多的人缔结火焰联系就能够让自己的舒适圈扩大,但她却没有这样做。

    人类在面对巨大幸福的时候会突然变得胆怯,于是他们会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来拒绝推开和逃避。更别提她是近乎永生般的存在,自是过分清醒地明白只要拥有便势必会失去。

    ——那么从一开始就不拥有好了。

    ==

    “阿尔克巴雷诺。”Xanxus缓声道。平日本就傲慢而暴戾的性格,作为凶猛的肉食动物此刻略有低哑的声音更是增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危险。

    然而。

    在半秒过去后,他只是轻哼着冷笑了一声。

    “真是多谢了。”Reborn的唇角微微勾起弧度,婴儿的脸上眼眶弧度没有弯曲,形成了一个略带着怪奇意味的笑。看得沢田纲吉不由得摸摸手臂打了个激灵。

    通讯器被捏碎了。

    将其毫不在意地丢到地上,Xanxus阖上眼皮,把手臂支在单人沙发的扶手。

    他的沉默代表了态度。

    斯库瓦罗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开始联系起瓦利亚的建筑部门要他们过来重修城堡。铁灰色眼珠的余光瞥见和聊生以太塞进同一个沙发里的弗兰,他看着贝尔菲戈尔从背后伸出双手掐住了黑发小女孩的脖子。

    贝尔菲戈尔金色厚重的发丝贴近了她。

    手指一点一点地收拢,后四根手指交叠握在前面,两根拇指压在她的后颈上。王子难得没有动他的小刀。

    “王子真想杀了你。”贝尔说。

    他的嗓音从耳后钻进聊生以太的脑子里,带着有些神经质的沙哑,毫不掩饰的杀意、却又把声音放的很轻。

    弗兰挨着她坐,两手拄着下颚磕在青蛙头套上歪着脑袋看戏。

    他还在继续。

    贝尔菲戈尔的话语显然是混杂了对两个对象的情感。十四岁的小女孩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心里胡乱猜测着未来的自己会对贝尔说些什么惊人的话语——对哦。他的头发相比十年前变得卷曲了,怎么做到的,烫了发型吗?

    “真想把你一点点用刀切成片……彭格列十代雨守不是很会做寿司吗?你觉得你哪里适合被吃下去。”贝尔想象着那副画面,“嘻嘻嘻嘻……先从动脉开始放血,然后再一点点肢解、把头泡在福尔马林里当做收藏,浑身都切割成不同的形状来进行宰割……”

    睁着的、永远也不会闭合的漆黑的眼球。他可以开始研究那失去生命后的瞳孔里是否可以再如常人一般照进光。倘若还有不满甚至可以用丙烯笔干脆地在眼球上涂上两点白色算做高光。他可以吃掉她身体,剥掉外面那层人类皮囊后露出的红白肌理的肉,放干净血后用刀切成薄如蝉翼的片……聊生从很久以前就爱用“生鱼片”这个比喻,既然如此她也定然不会拒绝这个方式。

    贝尔的声音很轻。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廓上,连他因所说话语和想象而导致微微絮乱的呼吸频率也一同变成热气喷散在上面,变成丝丝绵绵的痒意。

    然而越轻的声音反之藏起越多的情绪。

    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劲逐渐加大,窒息感接踵而至,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力。

    聊生以太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拒绝。

    她抬手捉住了他的一只手腕。本该厚重而黏稠的恶意在她潜意识的形象里变得像猫咪打拳一样看着张牙舞爪却毫无威胁力。

    ……但。

    就算是如此。

    骨节分明的手指完全地圈住了贝尔菲戈尔纤瘦的腕骨,把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

    她垂眸低下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指骨连结处。

    ……

    一旁看戏好一会的弗兰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抽出了王子(伪)的手,靛青发色的少男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要这样啦……聊生小姐,贝尔前辈可是很脏的,这样咬下去可是要经历十八层重重消毒呢……啊呀。”

    弗兰歪了歪身子,表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示意恳求让小小的聊生小姐帮他把白痴王子插进头套里的小刀拿出来。

    贝尔额角崩起井字号,反怒为笑,“嘻嘻嘻……混账青蛙,你在说谁脏?”

    “啊——怎么办聊生小姐、贝尔前辈连耳朵也坏掉了呢——”

    平静面瘫的语气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慌张,弗兰自觉他的演技可能还不是很到家,但为了不让自己看见王子(伪)吃瘪的样子笑得太过明显以免使他崩了人设,他努力向下压了嘴角。

    实际上用幻术的话可能会更方便一点……弗兰轻轻叹气,可惜聊生小姐对幻术有种奇异的抵抗力……她看见的完全是重影,那就没有意义了。

    “果然这里都是一群变态杀人狂——聊生小姐以后一定要远离他们啊。”弗兰看向对方,目光移到贝尔菲戈尔随意撩起她一缕黑发的那只手,又补充了一下,“啊、还有总是喜欢对你动手动脚的那种变态。”

    贝尔菲戈尔撇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

    说真的要排除的话首先要把加百罗涅那只牛郎跳马干掉,然后再干掉彭格列十代的一帮人才是……可怜这青蛙没有脑子。

    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为大脑不健全的青蛙智商而浅浅地怜悯了一下。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缝隙里滑落下几根长长的发丝,让他想起了三十二岁聊生以太那头很容易翘起来的短发。

    ==

    困意再一次席卷了聊生的大脑。

    她的视线随意地瞥过贝尔菲戈尔指骨上那道深色咬痕。

    [还好没有咬出血……]

    她大半个身子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聊生把脑袋向侧一歪,抵在了弗兰的肩上。

    Xanxus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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