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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侍寝规矩

    宋氏不足为惧,李氏不得阿哥爷喜欢,福晋婚期还未定下,若是在福晋进门前把住阿哥爷的心,诞下长子,再有德妃娘娘的帮扶........

    张氏想到这里,含羞带怯的抬头看了胤禛一眼,弱柳扶风的欠身行礼。

    “柔儿请爷安!”

    美人娇柔含情,如同一朵楚楚欲绽的栀子花,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胤禛也不例外,脸上冷硬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些,朝张格格微微颔首,大步流星走入屋内,苏培盛极有眼色的挪椅子上茶。

    东三所的侍寝麽麽见此上前走到张氏身边,慈爱的笑道:“格格这边请!”

    张格格将胤禛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欢喜,娇羞的看了眼胤禛,随着麽麽进了内室,只是很快张格格就高兴不起来了。

    清宫侍寝规矩堪称变态,皇帝后宫低位嫔妃侍寝都是洗刷干净拿铺盖卷卷了送到侍寝的地方,阿哥所这边阿哥爷通人事的时间都早,为了怕伤到阿哥爷,变态程度又升了一个档次。

    张格格虽是家中庶女,家中女儿也不少,但张格格能耐很得她阿玛喜欢,在家中比嫡出的还要受宠些,受到的委屈十分有限。

    张格格自小也是被人服侍长大的,侍寝麽麽认真搓洗下身时还勉强能忍,但穿着开裆裤躺在床上被麽麽用精油按揉开拓的时候,张氏是真哭出来了。

    虽说侍寝规矩如此,但规矩之外还有人情,关起门来怎么样还不是主子说了算,除了开始两次通人事需要严格按照宫规来,哪个男人乐意让侍寝麽麽上手,都恨不得碍事的侍寝麽麽有多远滚多远好么。

    张氏心里羞耻极了,含泪求救似的看向坐在一旁悠然喝茶的胤禛。

    “爷怜惜~,柔儿好难受~”

    “不愿便罢了,爷还能勉强一个女人?”

    胤禛说着便搁下茶盏起身,本色出演冷漠无情狗男人。

    都到这一步了,要是还让人走了,她以后哪还有脸活下去,张氏见胤禛真要走,顿时慌了神。

    “奴婢愿意,您别走,求您了!”

    胤禛想起康熙今天说的话,到底是憋屈的重新坐了回去,只是心情算是彻底败坏了,待到麽麽弄好匆匆了事便回了前殿。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宫规无情,宫里长大的这些主子爷更无情。

    待贴身伺候的宫人去取水后,完全被当工具人使的张格格第一次认识到了深宫的无情,不禁悲从中来,蒙在被中无声哭了起来。

    东配殿

    李空青正悠哉的歪在塌上摆弄棋子,听了年枝汇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直接裂开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年枝。

    “你说什么?”

    年枝心里惴惴,忐忑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奴婢刚刚看见侍寝麽麽收元帕回前殿,张格格已经侍寝了。”

    “是、是吗,呵呵。”

    李空青干笑两声,虽然她很想跟年枝打听一下她们阿哥爷吊着胳膊是怎么办事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共事一夫节操已经碎成了渣,若是再打听自家爷们跟其它女人的闺房秘事,那不是连碎渣滓都不要了吗!

    还想保留最后一点节操的李空青正了正身板,瞄了眼一脸忐忑担忧的年枝颜枝,清了清嗓子正色吩咐。

    “咳,张妹妹侍寝也正常,日后这种事别关注了,怪难为情的!”

    听着这话,年枝跟颜枝齐齐绝倒。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颜枝大概也看出只要不坏规矩,再按吩咐办事,自家主子待下十分宽容体贴,遂大着胆子劝道。

    “主子,爷们的宠爱都是虚的,侍寝得个阿哥才最实在,您得想法子侍寝。”

    李空青表示这话可说的太对了,看看她阿玛对她玛麽,再看看她阿玛对几个妾室,那完全就没有可比性嘛。

    下属对自己推心置腹是好事,李空青似模似样的想了想,然后羞答答的看向颜枝俩。

    “你们说我现在去前殿找爷自荐枕席怎么样,我们阿哥爷那身子骨会不会吃不消啊?”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年枝跟颜枝俩对视一眼,一个重新坐回凳子上做针线,一个坐到一边去摆弄账本子,都不再搭理自家不靠谱的主子了。

    讨了个没趣的李空青见此,摸摸鼻子继续自己跟自己玩儿棋子,那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的年枝跟颜枝一阵发愁。

    好在隔天年枝跟颜枝愁的事情就迎来了转机。

    自康熙二十八年畅春园建成以来,圣上每年都会奉皇太后过去避暑。

    今年选秀的事情告一段落,紫禁城的天气也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圣上拍板决定奉皇太后携后宫高位嫔妃去畅春园避暑。

    圣上去畅春园,御门听政的地点改在畅春园,诸皇子阿哥也跟着过去上课。

    娶了福晋的大阿哥不必说,有了屋里人的阿哥也可以带一个屋里人过去伺候,四阿哥这里李空青自然是不二之选。

    年枝几个得知这个消息可高兴坏了,打听消息,收拾东西,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将自家主子送上了去畅春园的队伍。

    圣上出行,队伍肯定是要紧着圣上太后跟高位妃嫔,皇子阿哥也就分派到三辆马车,一辆坐人,两辆装行礼。

    胤禛前院苏培盛肯定是要跟着贴身伺候的,跑腿的小太监也不能少,还有知棋知画两个日常伺候寝居的大宫女也是必带的,李空青是跟着去伺候阿哥爷的,伺候的人就带了颜枝一人,就这人数也不老少了。

    队伍走的不快,小太监还能跟着车跑,轮换着驾车歇息,宫女跟着伺候自然是坐车的。

    五月的天正是热的时候,胤禛这马车就这么大,等到正午太阳正烈的时候,出行带的冰盆化的差不多,五个人坐车里那滋味真是谁坐谁知道。

    即便知棋跟知画俩扇扇子手都扇疼了,畏冷又怕热的胤禛头上的汗还是不停的往外冒,感觉到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胤禛抬手制止了帮他擦汗的知画,果断赶人。

    “你们三个去后面搁行礼的车上。”

    好容易有跟阿哥爷这么亲近的机会,知画跟知棋俩肯定是不乐意去后面的。

    “爷,我们去后面谁服侍您?”

    知画说着还看向慢悠悠喝茶翻书的李空青,不说她们乐不乐意放任这位庶福晋跟阿哥爷独处,就是她们乐意这位看着也不像是个会伺候人的。

    察觉到三人的视线,李空青抬眸看向这主仆仨,斟酌着说:“要不妾去后面马车,妾驾车走路都使得!”

    李空青心道反正她带了围帽,不怕太阳晒,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可比窝在这蒸笼似的马车里强。

    “滚!”

    让自己的女人去驾车走路,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胤禛送了李空青一个滚字,然后不耐烦的看向知画几个。

    “爷说话是不好使了吗?”

    正观察情况的颜枝吓的一哆嗦,忙往外挪,李空青眼疾手快的将搁一旁的围帽戴颜枝头上,知画跟知棋俩红着眼眶看了眼一脸不耐的胤禛,委屈巴巴的下了车。

    伺候的人都赶走了,胤禛看向李空青,眼神示意一边的扇子。

    李空青盯着那扇子看了两息,果断移开视线,端起胤禛面前的茶杯凑到他嘴边哄人。

    “这是妾特意备的解暑茶,爷喝了我们来杀两盘!”

    闻言,胤禛皱着眉头瞅了瞅面前味道略怪还带着温度的茶,咬牙就着李空青的手一饮而尽,然后翻出棋具斜睨某人。

    “你棋艺怎么样?别待会儿被爷杀的哭鼻子吧?”

    李空青下棋是跟着孙氏学的,从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陪孙氏下棋,开始那些年从未赢过,一直到九岁那年才赢了一回,后面渐渐的就赢得多了

    李玉壁对下棋不感冒,李空青目前为止也就跟孙氏下过,棋艺如何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以这会儿面对胤禛的挑衅也只是矜持的说。

    “棋艺如何爷考过不就知道了!”

    胤禛幼年也常看康熙下棋,自从被康熙批轻率之后,便在棋艺跟练字上下了大功夫,棋艺很是不差,胤禛对自己的棋艺是自豪的,此时听着李空青这话眉头微挑,执起黑子对李空青说。

    “爷让你两子!”

    对于胤禛的让子,李空青也没有拒绝,接下来两人也不再说话,而是专心下起棋来。

    孙氏浸淫棋道半生,不输一般棋艺大家,李空青能赢过她棋艺可想而知,一开始胤禛看着她随意快速的落子,也很是轻松。

    只是越下胤禛神色越是凝重,最后分出胜负时胤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输的这么惨?

    胤禛盯着棋盘的情况看了半响,端过手边李空青倒的避暑茶一饮而尽,不服输的挽起衣袖。

    “再来!”

    畅春园距离紫禁城就二十里路,半上午的时候出发,车队慢行也不过半下午的时间便到了,几乎胤禛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爷,到了。”

    “这么快?”

    胤禛诧异的探头往车外一看,还真是已经到了西园四所。

    古人都重孝道,皇家尤甚,到了住的地方胤禛需要尽快沐浴收拾了去康熙跟德妃处问安,自然没有功夫再下棋。

    对此,胤禛只能对李空青扼腕道:“我们改天再杀,你先使人归置东西,苏培盛伺候爷沐浴!”

    四阿哥爷一身汗水,精神却是十分亢奋的样子,意犹未尽的抬手抹了把汗去沐浴收拾。

    知画跟知棋俩在后面车架上晒了个把时辰,此时又被忽视了个彻底,看着自家阿哥爷那不值钱的样子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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