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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郎三

    颜道友当然也跟我们一道同去。他与府中家丁及护卫和送与寺庙的斋供,共挤一辆牛车。他那副永远都要保持肤若凝脂、仪态万方的性子,真让人担心他到底能跟他人好好相处没有。

    岑夫人、岑大姑娘与她们的贴身丫鬟则坐在另一辆牛车上。我和府中好几位侍女则共乘第三辆牛车,她们一时谈论时下流行的梳妆,一时谈及针黹女红,全都不是我熟悉擅长的,我全接不上话,只能不时笑笑、友好附和。

    虽曾为太守府坐上客,但现下跟待女一样同为打工人,只是工作性质不一同而已。可以的话,想跟她们融洽相处。就算接不上话,也不想让她们以为我「高高在上」,惹人生厌。而且大家关系好,还比较容易在府里打听消息。

    甫一下车,就见颜道友跟那些家丁、护卫谈笑风生、互拍肩膀。真想不到,他这么一个颜控异类,这么快就能跟大家混这么熟了。一众侍女忙簇拥着岑夫人和岑大姑娘走进寺庙。大守拜托我跟着照应一下,但并没明确指明要我干甚么,护卫头目便不敢随便给我差事。我见眼下没甚么危险,又没甚么事可忙,便在寺庙里外到到处走走看毛,熟悉一下环境。要是发生甚么事情,也能较容易掌握状况。

    寺庙并没有甚么异样之处。岑大姑娘也没表现甚么异常。

    午饭过后,岑夫人再到大堂参拜。岑大姑娘则以身体疲累为由,在好几位丫鬟服侍下,在寺庙为她安排的厢房里休息。我则偷偷在她厢房附近找了个角落观察,只见岑大姑娘进去房子里没多久,便打扮成丫鬟一个人走了出来。我悄悄在后头跟着,跟她到了寺庙里没啥人在的西南角。那里有好几棵参天大树,隐约可见树后有个作寺庙道人打扮的男子。

    刚见到男子身影,岑大姑娘就脚步轻快的小跑了过去。当走近那位男子时,喊了声「柳郎」,温柔的叫唤声中满含着深切的思念和终能见面的愉悦。他们走得亲近,但并没有相拥,更无其他逾礼之举。岑大姑娘诉说着她这几天的担忧和牵挂。那柳郎却回说,祝愿她与未来夫君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瓜瓞绵绵,然后就表示自己明天便要离开此地。

    岑大姑娘听他一连说了好几句贺词,看着就有点矒了。他一提到要离开,岑大姑娘就又醒了过来,坚定地道要跟他一起离去。柳郎却斩钉截铁地回绝她,并说她喜欢的不过是一具幻相而已,并非自己。说完就掦长离去,只留下岑大姑娘留原地,一副全然不明白在发生甚么的模样。

    柳郎声线,分明就是那男修新郎。好个柳郎,让人陷入幻境中,还来个欲擒故纵!你就是想骗人家跟你私奔吧!真低级!

    未几,发现颜道友也与我一样,在远处看着。不过,他看来没瞧见我,好像心里在想着甚么。唉,偷听还要偷得这么心不在焉!好在那个柳郎暂时没发觉,这么不留神的可会要命啊!

    当天晚上,岑大姑娘突现发着高热,烧得迷迷糊糊,请了大夫,吃了药。到了次日,高烧还是不退,病情越发加重,呼吸越见不顺,差不多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大守他们一早便请了另一位大夫,吃了药丸,才见好转。我怕她是受妖气侵蚀,去过探望,依稀察觉她身上有微薄妖气,微薄到妳不细察是留意不到的。可那丝妖气却不是在侵蚀她,反而是在护着她心脉。

    我试着循那妖气看能否追踪到施放这妖气的妖,却查不出甚么,倒推测出那妖气大概是今早大夫来的那段时间施放的。今早的那个大夫有问题,可我跟颜道友今早均不在现场。我们从丫鬟打听到那医馆的名字,就出门寻妖去。

    去到那医馆,才知医馆易手了,还是刚刚才完成交接。馆主今早看完太守府大姑娘后,才完全易手的。易手的事也就这两三天才定下的,易得匆忙。说是原馆主家乡有急事要回去,以后不再回来了,便低价把铺子及店里药材急急卖了出去。

    我们忙了一圈,还是甚么有用线索也没找到,究竟要怎样才能破了这么一个幻境?我想破了头。颜道友却显得不甚在意,又是那么一句「既来之,则安之」的说着,半点也没能安慰人。

    一回到太守府,就听府里人说大姑娘烧全退了,现已大好。岑夫人欢慰了下来,打算迟些日子,要亲自登门拜访今早那位医师的家,亲口道谢。有仆人则说,那医师有急事回乡,已把医馆易手,以后不再回来。岑夫人即连说几声可惜。

    第二天下午,太守说的那位仙长终来了。是位散修,筑基朷期的,能不能接上我一招半式也是个问题,看着比颜道友还不禁打。他本事看起来不大,可口气却可大了,要求的也多。一时嫌客房透光不好,要换;一时又嫌床褥不软熟,要换。菜要新鲜摘下的才吃,烤的鸡要嫩的才食。听说太守是花了不少钱才请来的。

    接着那所谓的仙长就指挥着人,跟他一起上山对付蛇妖。他在山腰间,当日送亲队伍遇巨蛇的位置附近布阵,布得似模似样,看起来阵法手腕不差。虽然我不会布阵,但是怎么也在青阳宗这个阵师宗门待了一段日子,耳濡目染,粗略也还能辨别所谓的阵师有没真本领。阵布完多时,半条蛇也没有,林木中倒是不时传来虫叫鸟鸣。

    这样等了半天,不见蛇影,这位筑基仙长就领着众人下山,向太守讨要廿十两赏金。这次太守就不客气了,坚决不给。原来他们签了合同,要是仙长砍了巨蛇头颅,太守就给他廿十两赏银。可仙长甚么也没砍到,连条蛇影都没看着,太守又怎么会轻易给他廿十两?廿十两对于一般有一定修为的修士不算是天大的数目,可对于凡人来说就是笔巨款。

    不少修士对着凡人,一般都觉得自我很优越似的。要占凡人便宜,说占就占,甚么事都可以不讲理,但是也不能太过分的。毕竟仙门不允许修士欺压凡人,更正确的或者应说,不让心思不正的修士把凡人欺压得太过分。概有了这契约,那仙长也不能不守信诺。

    砍杀巨型妖兽要廿十两这个银码其实挺公道的。但那蛇兽没弄出人命啊,怕是有灵智的妖修,而不是妖兽。你这么一个太守就可以随便跟人签合同要了那巨蛇的命吗?你就不怕那是个妖修?要是随便杀了,怕是会破坏人界跟妖界目前还算友好的关系。你以为这是千多年前,人和妖关系还不是太好的年代吗?要真出事了,你担待得了吗?签合同不是该签得仔细点,条款要细看细想没问题才签吗?要若那蛇是妖修,由于他没杀人,合同里头顶多只可要求生擒活捉。当然,活捉比砍杀难度是更要大了。

    为了赏金,那位所谓的仙长许诺七天后他便能携蛇头回来。其间,他不改其嚣张气焰,在太守府住着,还是要求多多。每天,他早早吃完早食就出去,中午回来吃一顿,晚上饭点才回来。瞧不出他在干嘛。然而,我们关注的还是岑大姑娘的情况,并没甚么多余时间去留意那仙长。

    七天后,他再次领人上山,在相同的位置,再次布阵。这次他一布完阵,就从身上的储物袋里掏出几条幼细的小青蛇。凡人看不懂,以为是普通的蛇。可我们这些修士一看,就知是刚入练气境的小蛇妖。

    这个不寻常!那有蛇妖父母会把自家刚入练气境的幼蛇交给外人?一般都是好好看护的。只见那仙长又掏山一把小刀,朝其中一条小蛇划去。我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我立马上前,抓起那仙长握着小刀的手,道:「这小蛇妖犯了甚么事了?你为何要伤害他?」

    「他是妖,迟早也会伤害人类。我这也不过是早日替天行道而已。你概已看出他为蛇妖,想必为同道中人,为何要冲出来阻挠我。难道上次不见巨蛇,也是你所为?你是怕我轻易解决了事情,分不了赏金吧!」

    这人当真是不可理喻。我立刻从身上掏出个没装任何东西的普通袋子,眼疾手快地把幼蛇都抢了过来,放入袋里,瞬即在袋子上施了个保护咒,保护一众小蛇妖,免得之后我跟那仙长有争拗,间接让他们受伤。

    这时地面发生剧烈震动,三条巨蛇跑了出来。一条黑巨蟒,另两条则为青蟒。黑的最巨型,眼睛就如人头般大。那两条青蟒巨眼瞪着我们,口吐人言:「还我们孩儿来!」

    三条巨蛇突然出然,本来在围观我跟那仙长争吵,休闲地听着八卦的人们立马紧张起来。人群中突然有一把声音:「就是这黑蛇了!」意指当日拦道捣乱送亲的,就是这黑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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