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小夭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心跳，还是相柳的心跳，正在变得越来越快，呼吸也随之变急。

    小夭虽然羞涩，但视线还是强撑着，一直没有从相柳的身上移开，满心只想求一个答案。

    相柳就这样与小夭执手相看，眼神明灭不定，心底是无尽的挣扎，迟迟没有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夭觉得，已经彻底没了希望，久到炙热的心，也跟着慢慢冷却。

    小夭眼里的期盼一点一点消弭，失望的情绪在心底肆意生长，小夭缓缓松开手，对相柳说：“我刚刚其实就是…”

    “就，就是…”

    小夭心里难受地说不下去，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相柳余光扫过二人分开的手，眼眸微微泛着红，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小夭。”相柳声音暗哑地唤道。

    小夭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垂眸隐去眼里有逐渐明显的泪光，强颜欢笑着继续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在意，我都明白……”

    又是这句话，相柳的心猛地一颤。

    小夭话未说完，身子突然跌进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小夭愣怔一瞬，有些不知所措，“相柳?”

    相柳拥着小夭，低声喃喃道：“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小夭没有听清楚：“相柳，你说什么?”

    相柳闭上眼睛，眼角眉梢皆是如释重负的笑意，“我说，败给你了。”

    “啊？！！”

    “傻子。”相柳拥得小夭紧了紧，像是要把小夭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小夭终于反应过来，而后紧接着心底涌起不可置信的狂喜：“真的!你答应我…咳咳，相柳，你松，松开。”

    相柳笑意一滞，立马退开，扶起小夭的胳膊，查看小夭的状况，“没事儿吧。”

    小夭摆摆手，又咳嗽了一声，“没事。”

    相柳放下心来，眼神闪烁一瞬，松开小夭，默了半晌，“你好弱。”

    “哈?我哪有。”小夭不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太用力了。”

    ……

    不知为何，小夭话音刚落，二人之间的气氛忽地变得尴尬而奇怪起来。

    “噗嗤。”小夭憋不住笑出声，急忙掩饰地轻咳一声。

    相柳一个冷眼扫过来，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恼意。

    本来好不容易忍住笑的小夭，不经意的一抬眼，恰好看到了相柳的神情，瞬间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笑出了声，还笑越发放肆。

    相柳眼神冰冷地盯着小夭的颈侧，语气中像是加了冰碴子。

    “看来你还想再来一次？”

    小夭瞬间缩起下巴，乖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相柳闻言，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撇过脸，不看小夭。

    小夭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安抚向柳道：“我其实…没有笑你，只是发现相柳大人可能、大概、也许…不太熟练，有些惊讶而已。”

    相柳眉心微不可查地一拧，“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