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异常熟悉的感觉，让小夭想到了什么，小夭神色一黯：“回去再说。”

    玱玹得了消息，匆匆赶到小月顶时，天色已彻底黑了下来。

    玱玹按照惯例，先去黄帝房中找小夭，小夭不在。

    黄帝看了玱玹一眼，“她想单独与你聊聊。”

    玱玹颔首，转身朝小夭房中而去。

    立于门外的苗莆，听到动静，抬眼见是玱玹，立即请玱玹入内。

    玱玹走进门，看向屋内的小夭。

    小夭正坐在榻上，啜着酒，旁边随意放了三坛酒，听到关门的动静，抬头看过来，笑着说：“来的还挺早，没有耽误哥哥的大事吧。”

    玱玹眸色变深，一言不发地走向小夭，鼻尖的酒味也跟着愈来愈重。

    “不要再喝了。”玱玹想要从小夭手里抽出酒坛。

    小夭没松手，反而提议道：“哥哥不尝尝吗？这酒最合我的口味了。”

    “小夭。”玱玹嗓音变得沙哑，“别这样。”

    小夭微微抬起头，直视着玱玹：“当初哥哥瞒着我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玱玹说：“你已经知道了。”

    小夭执拗地看着玱玹，一字一顿道：“我想听哥哥亲自说。”

    玱玹默了默：“我下令发兵攻打高辛。”

    小夭平静得诡异，捏住坛身的手指，攥得泛白。

    玱玹眼底是压制已久的悲伤：“小夭，你听我说，师父他从来都不无辜，如果不是师父，大伯不会死，如果大伯没死，你娘和你爹不至于无可挽回！”

    “还有…还有我爹!还记得师父手上的那枚白骨指环吗?那是姑姑的指骨！”

    玱玹呼吸变得急促：“姑姑发现祝融的阴谋后，不惜自断一根手指，起毒誓求他救爹，但他…拒绝了！!”

    旧事重提，小夭心就像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转瞬间摔得血容模糊。

    小夭努力放平语气问：“你是为了私仇而攻打高辛吗?”

    玱玹合上双眼，将全身外露的情绪散尽，“恩仇两清，他是高辛俊帝，我是轩辕黑帝，我做的决定只是因为我是帝王。”

    “很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小夭一瞬不瞬地盯着玱玹：“我刚回来的那段时间，那个前脚刚安慰完我，后脚接着就散布传言，再次让我记起丧父之痛，又让我唯一一个还在世的父亲，与我彻底划清界线的人，不是哥哥，是吧?”

    玱玹彻底怔住，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夭。

    “嗯?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啊。”

    小夭眼眶泛红，“说！”

    玱玹看着小夭，喉咙似火在烧，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那不是你！！”小夭声嘶力竭地吼着。

    小夭用力夺过酒坛，“砰”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瞬时间，酒坛应声而裂，酒水四溅，染湿了小夭和玱玹的衣摆。

    “是我!”

    玱玹声音嘶哑，用力抓住小夭的手臂，“可我没得选择，若你还是高辛王姬，我与高辛交战，你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