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少女赤/身/裸/体的浸泡在浴缸里,双手紧紧地抓在浴缸两侧的边缘,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分明,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痛苦的蜷曲着,隐忍痛苦的声音不间断地从嘴里泄出,漂亮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变形,一股鲜红的血沫从她的口中涌出,顺着下巴淌落,滴入了水中,然后一丝丝晕染开。

    空气里逐渐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随着少女痛苦的呻/吟,她全身的肌肉和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皮肤逐渐呈现出被腐蚀融化的状态,浴缸逐渐被鲜血所染,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随着皮肤和肌肉的腐烂溃败,白骨开始显现,看上去十分可怖。

    这样的状态并没持续多久,暴露的白骨开始重新长出了血肉,肌肉组织和皮肤迅速再生,少女的躯/体很快便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入眼可见的是白皙光滑的肌/肤,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此时浸满血液的浴缸却明晃晃地告诉了伏黑甚尔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少女此时也已经恢复了意识。

    男人面无表情,冷静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冴姬淡定地起身,用花洒将身上的血液冲洗干净后,随手披了件浴袍走出了浴缸,她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最终在伏黑甚尔的身侧停下了脚步。

    “很过分哦,甚尔君,说女孩子是东西什么的……”

    她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着。

    “我只是被诅咒了而已。”

    “哦——”伏黑甚尔饶有兴味地挑了一下眉,“被谁?”

    冴姬系上了浴袍腰间的带子,遮起了那一片春/光,虽然刚才已然被看光了,但无论如何光着身/子跟一个帅哥猛/男在浴室里对话还是有点怪怪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眸望向了男人的眼睛。

    “被血脉相连的家人。”

    ……………………

    …………

    少女睡着了。

    一缕清清淡淡的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爬了进来,宛若一条婉约朦胧的轻纱绸带,又好似潺潺的小溪,寂寞的流淌在昏暗的房间内,似梦境,似仙境。

    床上的少女均匀呼吸着,睡颜安静,眉眼舒展,呼吸清浅。

    一头鸦羽色长发如海藻般在床上散开。

    伏黑甚尔就躺在她的身旁,身体侧着,单手托着脑袋,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身边熟睡的少女。他这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居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对方只是个小丫头,但好歹也男女有别,她倒是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也是,毕竟任务的内容只是保镖而已。

    爱送钱的美丽大小姐可不多见。

    「我只是被诅咒了而已。」

    「被血脉相连的家人。」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仿佛是在此刻想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然觉得很是好笑,他扯了扯嘴角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又仿佛是讥笑,三份滑稽,七分讥讽。

    原来你跟我也没什么差别。

    伏黑甚尔看着散落在床上的鸦羽色长发,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柔软。

    顺滑。

    还有一股清幽的香气。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大手却在下一刻落在了少女纤细的脖颈上,他顿了顿,眼神一凝,身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杀气,此刻在他手里的生命纤细、脆弱,只要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她的颈椎下一秒就能在他的手里粉碎,最终停止呼吸。

    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少女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气氛瞬间安静了一秒。

    伏黑甚尔顿了一下,松开了放在少女脖子上的那只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不过在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杀死眼前的少女,他忽然对自己失控的举动感到有些烦躁,但下一秒,他的全身都僵硬了。

    少女毫无防备地钻到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少女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伏黑甚尔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狂野不拘,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又或者说,他甚至觉得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他嘴角微扬,嗓音低沉:“我怎么不知道保镖的工作里还包含这项服务?”

    “开个价。”

    少女的声音从他的怀里闷闷的传来。

    “五百万。”

    “成交。”

    “那么……”

    他粗/壮有力的手臂在少女的腰间逐渐收紧。

    “大小姐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不过仅限在这次保镖任务的24小时以内。”

    ……………………

    …………

    黑夜的小巷内。

    孔时雨气喘吁吁地捂着右手臂靠在墙上,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液,右手臂软弱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刚想点烟,却发现自己只剩下左手还有行动力,他顿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无奈的弧度。

    还真是说到做到啊……不过对方这次似乎并没有做绝,他的右手臂应该还有救,只要现在去到那个地方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这次得到了一个不错的情报。

    同时孔时雨心里也明白,对方完全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彻彻底底的把他这条手臂废掉的,之所以留了一手,是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他会采取什么行动了,并且……

    真是恐怖,那位冴姬小姐,明明只是个非术师。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他这条手臂就得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

    翌日,刚回到公寓的冴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隔壁的天内少女便迎了上来,无法拒绝少女那闪闪发亮的真挚眼神,尽管有些疲惫,但冴姬还是对少女提出了来自己公寓喝下午茶的邀请,跟在少女身后的自然还有万年不变的“守护神”黑井女仆。

    “冴姬,你这两天都去哪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可担心你了!”

    “抱歉,让理子担心了。”冴姬把泡好的红茶端了上来,一时间客厅里顿时香气四溢,“因为有点私事,我这两天都住在我朋友那里,抱歉没来得及说明情况。”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以为……”

    冴姬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以为什么?”

    天内理子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我还以为……冴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你不在这两天,有陌生的男性来敲过你公寓的门,见没有人应,后来就走掉了……”

    “原来如此。”

    冴姬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又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男性?”

    “具体脸长什么样我还真没看清……因为当时我也没敢出去,在猫眼里瞧着他个头还挺高,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还带了黑色的墨镜,感觉像是在做保镖那种类型的工作。”

    “是留着板寸头吗?”

    “啊……”天内理子的眼睛顿时一亮,“的确是寸头没错!”

    冴姬无奈扶额。

    真是……居然让他找到公寓来了。

    不过她今天还有另外的事情要问天内理子。

    “呐理子,最近学校间是不是在流传一个废弃公园的恐怖传说?”

    “欸——”天内少女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似乎并不想回忆起这个东西来,“冴姬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最近的确是有在流传一个废弃公园的恐怖传说,而且那个公园就在我们廉直女学院的附近,因为是被突然腰斩的市政项目,所以这个公园也没什么正式的名字,大家也都直接叫它废弃公园了,好几个人说是在晚上经过的时候经常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从公园里传出来,可瘆人了。”

    冴姬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嗯?我们的小理子之前不是还说过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是在害怕那个废弃公园的传说吗?”

    天内理子闻言立马转过头,傲娇地撇了撇嘴。

    “真是的——冴姬肯定又在取笑我了!”

    “没有哦。”

    “明明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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