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色昏暗、细雨纷飞。

    冯希瑶录制完所有歌曲返回中国，月云刚刚从机场送完她回来，这会儿正抱着平板，躺在沙发上刷着视频。

    妮娜裹着浴巾，赤足踩在洁白的羊羔皮地毯上，也不在意头发上未干的水珠，不管不顾的挤进他怀里：这是谁？你在看什么？

    月云一向喜欢读游记，现在当然也不例外，视频是一位中国旅行达人的见闻录。

    他亲了亲妻子，缓缓蒸干她头发上的水汽：李新咏，一位来自中国的青年旅行家。他曾经仅靠搭便车，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从北京出发，一路途经蒙古，俄罗斯，北欧各国，最后抵达目的地巴黎。紧接着又从埃及出发，从北到南贯穿整个东非大陆，最终抵达南非开普敦好望角，全程游历整整７５个国家。就在去年，他从阿拉斯加北极圈小镇ｄｅａｄｈｏｒｓｅ出发，沿着美洲大陆前往南极，一路穿越１６国，一直走到了阿根廷乌斯怀亚。可惜最后因为无力支付去南极的船票，不得不返回中国。

    妮娜饶有兴趣的跟着看了几分钟：哇哦，酷！等等……这家伙我有印象。我记得去年，他跟同伴在M摄影棚外搭帐篷住了一晚上来着。当时你人在中国，约翰没有通知你吗？

    月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这下轮到妮娜奇怪了：你竟然没让他住进演员宿舍？你不喜欢他？不应该呀。话说，地球上应该没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了吧，怎么还对这种视频感兴趣？

    月云指尖摩挲着她充满胶原蛋白的俏脸：我不是不喜欢他，正相反，我非常欣赏这个家伙。但我不能跟他发生联系，否则……可能会害了他。

    妮娜皱皱眉，忽然间明白了。

    M摄影棚自然不缺李新咏一张床，可是以猛禽现在的影响力，连杰西卡的弟弟约书亚出门都得带上保安。

    万一这家伙被月云热情招待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会传出去——导致他被坏人盯上，甚至绑架，到时候月云救是不救？尤其这家伙还喜欢全世界到处乱晃，平行宇宙里，他甚至曾在战区里晃荡过，这就更增加了被绑票的风险。

    所以哪怕月云再欣赏他，也只能狠心让他和旅伴睡在M摄影棚外面，甚至不能公开释放善意，只能让约翰为他们提供一顿丰盛的早餐。

    月云见妻子想通关节，开口解释道：我的确去过全球大部分地方，但我所去的要么是人文鼎盛的古代遗迹，要么是风景优美的名山大川。像他这样深度深入各国乡村，体验最真实淳朴的民俗文化，这种经历却是很少很少。

    妮娜顿时乐了，翻身趴在丈夫身上，伸手戳着他的胸口指指点点：哈！我就说你一直就是个享乐派吧。

    月云抗议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嘛，他能徒步穷游世界是很厉害，但我能做到的，他未必能做到不是吗？倒是你，跟祖儿拍戏还顺利吗？

    一听这个，妮娜来了精神：小丫头这次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连话都少了好多，憋着股劲儿要冲击奥斯卡。结果搞的我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否则要是输给一个后辈，那多没面子。

    月云哈哈一笑：这样啊，那伍思薇肯定开心坏了。

    妮娜不堪回首的摇摇头：噢，天！她何止是开心，她简直高兴疯了，每天上班都乐呵呵的。幸亏再过几天就可以杀青，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剧组这么……这么……勤奋……

    月云想到一个还未出现的词，精神波动把意思传递给她：内卷！

    妮娜眼睛一亮：对，内卷！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剧组这么卷，我肯定不会接下它！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逼死我算了。

    月云笑得停不下来。一个演员遇到合适剧本的机会，一辈子可能就那么一两次。宋祖儿这次抓到《真心半解》的机会，又有月云为她兜底奥斯卡提名，简直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恨不得一条拍八遍。

    邹兆龙一见宋祖儿这么认真，自然也不好意思不用心。更何况他这么多年在好莱坞打拼，跟大资本合作这还是头一次，本就十分珍惜这种机会。

    结果，伍思薇是高兴了，本想简简单单上个班的妮娜，却被他们卷得不得不一起拼命。

    月云一把抱起娇妻走上楼：好吧宝贝，唔，你这么幸苦，就让我来好好犒劳犒劳你……

    时间飞逝，岁月如梭。

    月云依旧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给冯希瑶上课，她的胸声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中音这一块几乎没有对手，现在主要针对头声的开发。

    对于女生来说，一般头声练习会比男生更加轻松一些，有些女孩儿甚至天生就能上五组、六组。但习惯了使用胸声的冯希瑶却是个例外，进步比较缓慢。

    月云也不着急，嗓子又不是其他乐器，没有速成的办法。再者说，满打满算，她正式学声乐也还不到一年，慢慢地练，总有一天可以将头声也练好，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她录好的新歌却像钱包里的工资一样，一点也不经花。

    四首新歌，一个月一首，每一首都好听到爆，每一回都是不计成本的疯狂宣传，让人们真正认识到了猛禽公主的含金量。

    她的粉丝对月妖精工作室摆出的高冷态度，再也没有了一丝怨言。每个月都过一次年，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公主这个名头可不是白叫的。他们现在只期待冯希瑶快点毕业，到时候多多参加些综艺，好让自己能更多的见到偶像。

    这种待遇，别说跟她同期的明妹，就连明日之子的几个星推官也是羡慕到不行。

    华晨宇在某次采访时被问到“如何看待冯希瑶这个‘曾经的学生’在某个音乐榜上超过了他”。他无奈一笑，语气酸酸地道：人家一首歌九位数，我怎么比嘛，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内地娱乐圈大多数明星对冯希瑶虽无好感，但也绝没有恶感。一来她没有抢任何人的资源，二来她几乎每一首歌都能造就一个音乐人富豪，极大的拉动了娱乐圈经济。对于这种真正的“皇族”，他们希望有多少来多少。

    与广泛好评相随的，自然也有负面评价。

    资深乐迷们很快发现，冯希瑶发行的六首歌曲虽然听感都很不错，完成度也很好，但几乎都是没什么演唱难度的曲目。

    本来她一个“半出道”的新人，唱简单的歌天经地义，偏偏她被月云抬到了一个以她的实力暂时还ｈｏｌｄ不住的位置，人们对她的期望值太高了。

    这就导致老乐迷们抓住这一点，狠狠批评她怎么老发一些“口水歌”。

    月云对此感到无语，朗朗上口，记忆点清晰，火遍大街小巷，这些优点在他们口里怎么就成了口水歌了？但音乐欣赏这东西太过主观，他又不可能去捂别人的嘴，只能是爱咋说咋说。

    还是那句话，你永远也不可能讨好所有人。

    盛夏七月，月云和冯希瑶应邀来到深圳，见证《创造营２０２０》总决赛。

    打《歌手》之后，中国能跟音乐沾上点边的综艺节目，但凡负责人能跟月云攀上关系的，几乎都会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给他发去邀请函。乐迷们公认，只要是月云“突击检查”的舞台，就肯定会出现经典。所以万一他真的来了，那节目组可就赚大了。

    看着舞台上充满元气、活力唱跳的女孩儿们，冯希瑶突发感慨：其实，加入女团也不错啊，一个人……还是有点难。

    月云正跟身边的小马哥闲聊，发现他似乎有退下来的打算。本来这个级别的活动，马化腾肯定不可能出席，但谁让月云出人意料的接受了正式邀请，他也只能飞过来作陪。

    两人闻言都愣了愣，虚着眼盯向冯希瑶。

    一个人……有点难？

    她哪儿难了？

    冯希瑶被两位超级大佬注视，却没有半点压力，瞪大了眼睛，一脸无所谓的笑出鹅叫：鹅鹅鹅～太……太矫情了吗？鹅鹅鹅鹅鹅～

    猛禽公主什么待遇人尽皆知，两人也懒得搭理努力吸引关注的小学生，继续聊回电影，腾讯手中的几个IP其实也充满了潜力。

    冯希瑶见状不再恶意卖萌，无聊地掏出手机刷起来。台上表演的选手相对现在的她来说，基本都是菜鸟，没什么好关注的。

    直到她听到有人在唱《Ｂａｎｇ　Ｂａｎｇ》。

    闲聊的两位大佬也被歌声吸引，停下交谈看向舞台，马化腾笑了笑：啊……终于知道月总今晚是为谁而来的了。

    月云也笑笑，没有回话，陷入久远的回忆。

    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或者说，“真正”第一次见到陈卓璇。

    早在神奇四侠宇宙，他就见过了这个一心求道的女孩儿，还传了她纯阳道统。只不过在这个超凡之力不显的宇宙里，她喜欢的东西，是音乐。

    当然了，严格来说，两个人灵魂并不相同，姓也不是同一个字，并非同一个人，只是“类似宇宙里的，另一个我”。但在非智慧天道机械化运转下，类似的经历所培养出的人格，却肯定都是他所欣赏的那一款。

    一直到最后排名公布，月云笑道：你们还真把人家放半山腰啊，也忒小心眼了。

    冯希瑶被逗的笑个不停，马化腾没看节目不明所以，没有接茬。他身边的总制片人马延琨却尴尬的咳嗽几声，有心解释，但发现月云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个。

    果然，月云只是随口一说，只见他又道：我发现你们腾讯系的选秀，第四名几乎都是潜力大VOCAL啊，这是什么神秘的传统吗？就跟探花郎都是帅哥一样？

    马化腾乐了，耸耸肩：巧合吧。希瑶也是第四名吗？那我们可以延续这个传统嘛！额，硬糖少女？还３０３？这名字谁定的啊？

    他一般不会对同事做的决定发表意见，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以他的修养都没忍住，不得不一吐为快。

    马延琨嘴皮子抽搐几下，干脆不解释了，反正这两位肯定也不在乎。

    散场后的庆功宴，初初成团的硬糖少女们端着酒杯一桌桌敬酒，头一个自然是极少露面的马化腾，第二个便是月云。

    他今晚过来是真有事儿，没空像小马哥一样尽说些鼓励的场面话，抢在她们之前道：恭喜恭喜！刘些宁啊，你英语怎么样？

    此言一出，硬糖少女其余六位成员的目光齐刷刷盯过去，眼中的羡慕简直快要溢出来。

    谁也没料到月云竟会这么直接，听他的口气，似乎是知道她们的，他竟然也看选秀？

    谁不知道火箭少女的张紫宁就是因为英语好，结果被神奇扬看中，被选入火焰的“青年女演员打造计划”，主演了好莱坞电影《准备好了没》，现在各种片约代言接到手软，发展前景无限广阔。

    练习生的圈子没有秘密，更何况这还不算什么秘密。她们自然知道月云当时也问了吴宣仪这么一句，结果她却没有抓住机会，现在都快成经纪公司督促她们上进的反面案例了。

    其实当时月云是向所有人发问，这次却是直接点名，可见他对刘些宁的重视。

    女孩儿愣了片刻，好似没听清，月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她才尴尬道：我英语……一……一般吧……

    月云点点头，有点失望：还是要学好英语。凭你的条件，在大银幕这一块，其实很有潜景的。当然了，就算你不会英语，也肯定能生活的很好。但如果更努力一些，你有机会走到巅峰。

    刘些宁尴尬一笑，求助般看向身边的队友，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她们受到刚刚月云话中信息的冲击，思绪正混乱着，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无力帮她分担。

    以月云性格，自然不会让人为难，鼓励道：没关系，你们现在都还很年轻，只要肯努力，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这话几乎明示了刘些宁，只要练好英语，就有火焰的戏拍。

    一旁的小马哥、龙丹妮还有腾讯视频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惊讶，月云竟然这么看重硬糖？那看来给她们的待遇，得重新规划一下了。

    月云看向硬糖少女的另一个成员，举起酒杯：王艺瑾……

    她的性格比较活泼，笑起来眼睛弯弯好似月牙，趁月云停顿时抢先碰了碰他的杯子：我……我英语还可以。

    中国人说话较为含蓄，说一般那就是真的一般，说还可以，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月云轻声笑笑，示意她不要紧张：我知道，我是想问，你法语怎么样啊。

    王艺瑾笑容僵住，内心疯狂咆哮，他不是好莱坞导演吗？怎么到了她这，就成法语了？

    她也步了刘些宁后尘，尴尬的朝队友看看，结果发现她们也被月云的话弄的大脑宕机，只能硬着头皮尬笑道：啊？法……法语？

    月云也不继续逗她：是这样，网飞和火焰最近有一部电视剧需要一位华人演员。戏是在巴黎拍摄，我觉得你很合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去试镜。

    王艺瑾这才知道为何月云突然问她会不会法语，他显然是在逗她玩儿。

    还没等她回复，月云又道：虽然不是第一主角，但我猜，你肯定也愿意和莉莉－柯林斯一起演戏，对吧？这部剧投资很大，班底也是一流的，你可以回去慎重考虑一下。

    王艺瑾这会儿头脑已经恢复清明，双手举杯，豪爽地一口干掉杯中红酒：谢谢月导！嘿嘿嘿。

    其他几位硬糖少女已经被月云送出的大礼包震撼住，满是期待地等他接着派发。但月云却并非圣诞老人，问刘些宁是因为她足够漂亮，给王艺瑾机会是因为她真的很合适，如此而已。

    可面对剩余女孩儿们期待的目光，月云不可能不开口，只能举杯跟她们一一碰杯，将每个人都夸奖一遍：赵粤，舞跳的很不错啊。郑乃馨对吧，我还认识李紫婷，你们泰国人真的都很会唱歌啊。希林娜依－高，刚刚稍微有点翻车，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很有感情，继续努力。张艺凡……你……

    月云盯着高个儿女孩，搜肠刮肚半天，终于找到她的闪光点：……腿很长。

    冯希瑶闻言，嘴里的果汁差点从鼻孔喷出去，他边上的人大多也是这么一副状态。这是什么评价？还不如不说呢。

    张艺凡虚着眼，很想吐槽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真的栓Q”。但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腰伤导致她今天的表现简直糟透了，只能沮丧的低下头。

    比她更糟心的还有一位，月云连点了六个女孩的名字，独独剩下她一个，连杯都没有碰，是不是对她有意见？想起比赛时的那些风波，也许月云是听到了什么流言，才对她爱搭不理。

    一想到这些，女孩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的上涌，眼中却似有不屈的火焰在燃烧，她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

    岂料月云忽然对她道：卓璇等下跟我走，有个电影需要你客串一下，已经跟你们龙总打过招呼了。

    女孩儿惊讶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敏锐的发现，其他女孩月云都叫了全名，唯独到她只叫了名，这是不是说明……

    边上桌的龙丹妮跟月云最熟悉，一听他的叫法就知道他最喜欢陈卓璇，见她还在发呆，帮忙问道：是你的戏吗？要拍多久啊？硬糖刚刚成团，少一个人像什么样子。

    月云转身笑道：不会耽搁太久的，顶多两个礼拜就把人还给你。不是我的戏，是诺兰导演的，有个角色很适合她，我让他一直留着呢。

    少女们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围着陈卓璇起哄恭喜。虽然不是月云自己的戏，但诺兰的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火焰三位大导演，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让一个无名之辈一夜之间红遍全球。比起刘些宁的“潜力无穷”和王艺瑾的“推荐试镜”，原来这位才真正被他看重。

    一出道就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电影里出演角色，这是好多训练生做梦都不敢想的开局。

    她单手捂嘴，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她绝不能让眼泪在这种场合掉落，真心的感谢道：谢谢……月指导。

    月云倒是理解陈卓璇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从综艺视频来看，起码这节目一开始的出道位里面，肯定没有她。现在终于被人认可，还是被他月云认可，她什么心情可想而知：快去准备吧，我们一会儿就走。

    硬糖少女们移去别桌敬酒，龙丹妮一桌的几个明星嘉宾也凑过来他这一桌进行社交。月云有些不耐烦，但又得等人，只能率先一把拉住鹿晗：小鹿啊，老听晓彤说起你，现在真正见到，果然一表人才。

    鹿晗尴尬的脚趾扣地，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社交，只不过他们一桌人差不多都过来了，他也不可能再坐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月指导客气了。

    月云死死拉住他不放：谦虚了不是？我在洛杉矶都听说了，中国所有偶像明星里，你是最有种的那个，我就佩服你这样的，来来来，给小鹿搬把椅子！我们好好喝上两杯。

    月云站起身，把鹿晗按在自己椅子上，不放他走。活动组织方没办法，只能又给他拿来一把，把鹿晗夹在他和马化腾之间。

    他拉着鹿晗旁若无人的聊了半天，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头也没抬过。众人终于渐渐品出味道来，月云这是不想跟其他的嘉宾交流啊……

    月云能坐住，鹿晗却觉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月云不想交流也就罢了，到时候他拍拍屁股回家啥事儿也没有，他鹿晗却还得在这个圈子继续混呢，看准时机逃命似的跑了，连酒杯都不要了。

    月云嘴角一抽，这小子不仗义！四下看看，毛不易早躲的远远的，生怕月云也把他给按那儿。

    正巧宋茜经过，月云依样一把把她抓过来坐下：茜茜啊，久仰久仰！来来来，一起喝两杯！

    宋茜一脸懵，满眼的迷茫：啊？

    她刚刚过来敬酒时，月云抓着鹿晗死活不抬头，她也懒得理会，敬完其他人就走了。

    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月云没话找话的本事非常在线：当年你在INS支持祖国，结果搞的掉粉无数，我只能说，有种！我还给你点过赞呢！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我可太伤心了……

    宋茜听着月云巴拉巴拉一堆话，一脑门问号，这种猴年马月的小事也值得拿出来说？没活你不如去咬打火机啊！

    但她也只敢心里想想，面对这种大佬，人家怎么做都是对的：额呵呵，谢谢你啊。

    就这么硬是尬聊到活动结束，月云也没让宋茜溜掉，马化腾在一边哭笑不得。其实他心里也挺想学月云的，但他实在是拉不下脸，只能一个接一个的跟过来套近乎的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