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有认识一个制琴师,手艺很好,要不要认识?” 阿苏半眯着眼睛,指着窗户的方向:“昨天买的。”

    池屿给阿苏倒牛奶,“我们可以找他玩,你相信我,你绝对喜欢他的。”

    阿苏越发觉得池屿固然是池屿,但他也是阿Q啊。

    “今天陪你去上班吧。”阿苏将自己白色的毛线帽戴在池屿栗色的脑袋上。池屿向左歪了一下头:“会无聊的。”

    “好吧,那我不去了。”

    池屿微微蹲下,头轻轻靠在阿苏肩膀上:“出发,去上班!”

    关于个人画展的会已经开的差不多,今天池屿过来确定一些细节和应急方案。虽然是开会,但池屿还是平时的着装,并没有更正式,但阿苏还是觉得与往常的他不一样,池屿端正坐在会议桌前,有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认真听着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汇报工作,会提出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会议结束时,他对大家微微颔首,拿着他可爱的杯子快步走了出来。

    “你这儿的玻璃门不错。” 阿苏捏池屿手指。

    “一会儿有朋友来找我,是那个超厉害的制琴师!” 池屿提起他就兴奋。

    是他,如果知道是他,不如不见。

    “仲羽,你胖了。”

    “沈粟你这个蓝头发真的不好看。”

    “这火龙果发色和你60的头围超级配。”

    “你们家鹿一没带出来呀,我以为他是你的不名牌小包包呢。”

    池屿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回,来不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只楞住。

    叙旧,当然要喝酒。

    仲羽对自己这位老朋友的八卦并不感兴趣,沈粟的故事嘛,不就那几种。他还是想知道鹿一为什么没来。阿苏仰着头笑,终于明白了某人的南京过敏。池屿刚喝了一杯就有点上头,脸上的红晕很像阿苏的某款腮红。仲羽贴心的又给池屿点了一杯复活,30岁了,他好像一直对坑别人这件事乐此不疲。

    所有人意料之内的,池屿被灌醉了,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傻呵呵地笑,抱着阿苏胳膊叫她的名字。

    “沈粟,你这个,有2个月了吧。”

    阿苏歪着头看仲羽,不说话。

    “你应该是陪大画家来南京的,不是你自己想来,对么。”

    阿苏将面前的酒饮下,很绵长很辣,柠檬的酸度完全中和不了。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我上次来南京是什么时候来着,哎,真的醉了,怎么记不到了。”

    “18年,你有5年没见他……没见我。”

    阿苏看向酒吧的驻唱,是一个嗓音条件很好的女孩子,她也许真的醉了吧,每次喝多的时候,她都会摩擦虎口,或许并不能够清醒,但提醒足够了。

    “那3把贝斯,2把吉他我都收到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不想见我,我不想见他,我们都不想做错误的事情浪费时间。”

    “呵,浪费时间,他说的。”

    仲羽从来没有明白过沈粟和他的事,但仲羽就是偏执地觉得,沈粟和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他们总是这样,棋逢对手,你拦我一子,我杀你一着,没有人愿意做输家。

    仲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贺昭奕一直都单身,从你离开,一直。”

    阿苏觉得仲羽不懂她,更不懂那个人。阿苏叫了代驾,她该和身边这个醉了的粉色小猫回家了。临走前,她把鹿一托她带给仲羽的吉他拨片放在5个玻璃杯旁,又整理了戴在池屿头上的白色毛线帽,用最冷静克制地语气说了一句不够冷静的话:“快元旦了,告诉他,我祝他生日快乐,以后1月2号是他一个人的,不要再寄东西给我了,我的地方就那么小,放不下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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