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 阿苏抓了一把雪向钟夏后背砸去，那团雪还没有碰到钟夏就散在空中。

    "你等我"就在钟夏弯腰去搜罗雪花时，阿苏捏了一个小雪团以玩飞镖的手势精准丢在钟夏的小腿上。钟夏急了，两手并用捧了雪，她追着阿苏，速度是不慢的，可细高跟终究追不上雪地靴，钟夏手里的雪撒了一路，只剩掌心里冰凉的水珠。"好冷啊，啊呀，阿苏幼稚鬼。"钟夏搓手，低着头念叨。

    "钟夏。"

    钟夏抬起头，一半的卷发糊在脸上，

    "你谁啊？" 这不是疑问，不是质问，只是委屈。

    "孔柒我特别特别讨厌你。" 钟夏把头发拨在耳后，她转过身，眼球撑着湿润，真该死，本小姐1个小时化的眼妆都被毁了。

    钟夏讨厌演悲伤爱情故事，有什么好难过的。她捡起厚厚的洁白的雪，明明很多了，她却觉得不够，什么嘛。

    "你不许动。" 钟夏向孔柒丢了十几次不成形状的雪团，刚搓热的手又冻红了，指尖已经开始发麻渐渐失去知觉。孔柒握住钟夏的手指，指甲上的大颗水钻很漂亮，他知道，比起化妆，钟夏更爱折腾她的手。

    阿苏看着两个人，她的好朋友，她的老伙计，冬天不冷，雪也不凉，给你们带烤红薯吃吧。

    "不用谢，钟钟元旦快乐！" 阿苏发完这条信息，两只手插进大衣口袋里，顶着风在街上闲逛。

    手机振动了两下。

    "阿苏幼稚鬼，元旦快乐！"

    还有2个小时是1月2号。

    阿苏躺在酒店的地板上，她希望可以获取一点惯性的凉意，她侧过身，脸都贴到地，很舒服。

    "我有点。"

    良久， "生日快乐。"

    阿苏把手机贴到耳边，她吸鼻子，大概是着凉了，她有点担心，但是，阿苏当然不会哭。

    "那棵叫二球悬铃木，85岁。小粟，你要活得长长久久。"

    "你可以把这个当生日愿望么？" 阿苏起身端坐，调成扩音模式，双手合十，"贺昭奕，祝你长命百岁。" 没有声音，阿苏想着难道是扩音器坏了么，她又把手机贴到耳边

    "如果，我说，我现在在日本，你会"

    很清楚的声音，连心脏都听到了。

    北海道距离东京，也不过一千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