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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是我,还好是我

    也许甘孟容第一次对凤不语刮目相看是在北陵军马场,那一次宫猎,甘孟容坐在席上的最末端,远远的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如云如燕,骑在鬃毛雪白发亮的马背上,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凤不语手如流云般一挥,马鞭落下,加快了一些速度,她起身站在马背上前驱俯卧抓紧了缰绳,寒风从贴紧的脸边滑过,马蹄下飞扬起的雪花俨然形成一幅雪景,她转身翻了个花稳稳的落在马背上,红晕的脸庞洋溢着少女独有的风采,笑若朝阳,凤不语下马脱下自己红绒马披,径直走向他,拄着手顽皮的问:“怎样,我们北陵女郎,不比你们江南女儿差吧?”

    看惯了烟雨柔情,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帝女英武。”甘孟容行礼。

    事情的转机也是起源于那次宫猎,所有参加宫猎的男子都会进入猎场射猎,比谁猎的多,比谁猎的好,如果能被帝女看中,那就是一朝龙在天。

    那些世家子弟一贯看不上甘孟容得小帝女青眼,甘孟容也的确不擅骑射,被半推半就进了猎场,众人挑衅侮辱他,诱骗他进了最危险的地方。

    他骑马走进那片幽静深黑的树林,马匹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果不其然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只黑色的鬃熊伏在地上,他垂涎欲滴的看着甘孟容,嘴里留着恶臭的黏咸。

    一人一熊对视着,甘孟容眯起眼睛,轻轻趴在马耳边,准备开跑。

    谁知那鬃熊先一步起身,能有两个人左右的高度,扑向甘孟容,甘孟容坠马,鬃熊活生生撕开那马,转眼看向甘孟容。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伸手去拿落在脚边的剑,拔剑的瞬间,鬃熊已经跃跃欲试,只那一刹那,一支箭穿透了鬃熊的眼睛,是从凤不语手里的射出。

    那鬃熊愤怒至极,回头向凤不语疯狂奔去,手脚并用怒吼。

    凤不语向身下的马说:“玉狮子,咱们跟它玩上一玩。”

    但那时凤不语抓紧手里的缰绳也出了一身冷汗,几个回个下来,鬃熊也没了耐心,凤不语的体力也有所下降,只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甘孟容,他挥舞着剑却被鬃熊一掌拍落。

    就在鬃熊准备将锋利的熊爪刺穿甘孟容的身体时,凤不语持箭抵在甘孟容的身前,不幸的是,箭柄被折断,鬃熊一掌将凤不语拍到一旁,锋利的熊爪划伤了凤不语的肩颈处的皮肤,继而扑向甘孟容。

    凤不语强忍着疼痛,从鬃熊的后面,抓着它长长的皮毛,用剩余的箭猛扎鬃熊的头部,趁此时机,甘孟容捡起剑,一剑刺穿鬃熊的心。

    庞然大物轰然倒塌,他松开手,凤不语跌落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上浸满了她的血,他挣扎着起身抱起她像无头苍蝇的乱跑,迎雪不知跑了多久,跌跌撞撞的找到出口,腥甜的血液布满了他的手臂,衣服,下摆。

    所幸及时,凤不语得到了救治,但是因为感染,高热了两天,身后的伤疤即便用了最好的金创药也去不掉了,女帝勃然大怒,惩罚甘孟容在雪地里跪着,一直跪到凤不语清醒。

    她醒时听闻甘孟容跪在殿外,强撑着起身看他,见他憔悴的跪在雪里,身上的血迹斑斑已经干涸。

    她哭着抱住他:“幸亏是我,还好是我。”

    甘孟容哑然:“我贱命一条,死了便死了。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至此,但所幸,诸天神佛听到我的乞求。”

    “你说什么。”

    “我说嫁给我,不语,做我的妻子。”

    凤不语哭着点头。

    “那时我和甘孟容跪在大殿上,求母亲赐婚,母亲说我疯了,轻轻和方野也那样说,北陵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他们只以为我一直以来将甘孟容当成奴隶挑逗罢了,没想到我动了真格。”凤不语冷笑,“从那时候起,一切颠倒,过往皆是错。”

    “你后悔了?”凤与宁问。

    “何止。”

    女帝那时拗不过凤不语,提出如果甘孟容能到零狱走上一遭,受遍刑罚,如果能活着出来,就成全两人。

    “朕从来不相信真心,尤其是男人嘴里的真心。”女帝捏住甘孟容的下巴嘲讽着,“就算你能活着出去,这辈子也回不了南缙。”

    “拭目以待。”

    在零狱里,甘孟容被拶刑夹断了手指,被挖去了一个膝盖骨,浑身是伤的被拖出来,从此甘孟容残了一条腿,凤不语日日照料,女帝气其不争,索性任她而去。

    不久之后两人大婚,婚礼简陋,整个大殿只有轻轻和方野。

    凤不语笑着问他们:“你们会祝福我的对吗?”

    方野说:“小帝女开心,我…我们就开心。”

    两人此后长居浮生殿,恩爱了几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甘潞泽,寓意上天赐下的雨露恩泽。

    凤不语仍旧细心的照顾那株从未开花的小桃树,看着甘孟容抱着儿子教他念字读诗,偶尔也会娇纵的和他发脾气,摔东西,使性子,可日子和睦甜美,事情的转机起源于北陵女帝病重,帝女凤缨起兵逼宫。

    女帝气凤不语,至死也未召见过她,凤缨杀伐果断,杀起至亲来也毫不手软,甘孟容蛰居多年,趁此带着妻和子逃回了南缙。

    “我不能离开,更不能在此时离开。”凤与宁起初也是拒绝的,可小泽抱着她的腿喊娘亲。

    “不语,现在不是拨乱反正的时机,若你不走,凤缨迟早会杀了所有阻碍她登基的人,凤缨身后有鲛族,咱们身后一无所有,相信我,等我回南缙,终有一日能诛逆贼。”甘孟容言辞恳切。

    “那…我带上那株桃树。”

    “别管它了,南缙有千株万株。”

    于是凤不语带着轻轻和方野跟着甘孟容回了南缙,一切的错误始于这里。

    回了南缙的日子并不好过,南缙王的儿子众多,甘孟容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她的亲生母妃并不受宠,不然当年在南缙王宫外磕破了头也没能让南缙王心软,放弃让甘孟容做质子,更何况她发现甘孟容在南缙有一个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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