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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朝观山庄(6)(改)

    并不是所有人都到了顶楼,比如刀无影就在二楼徘徊。只可惜这楼里的宝贝都存放在柜子里,不知道如何打开机关,除了瞎转悠之外,就只能盯着这些个古朴的柜子发呆。刀无影在察觉到云初霁他们上来后,立刻回到楼梯上,做出爬楼爬的慢的样子。他一向识时务,方才经过的张渔他可以不管,但眼前的几位他却不能不在乎。

    奕歌不喜欢这人,看到他这副举动,故意说道:“刀大侠怎么比别人慢了这么多?可是不习惯爬楼。这不会武功的都上去了,刀大侠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示弱啊。”

    刀无影自然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但他不想承认方才停留在二楼的行径,只能含糊应下,吃了这个闷亏,再看奕歌是和云初霁一起走的,当即明白他这是在给云初霁出气,心里也狠狠地给云初霁和奕歌都记上了一笔。云初霁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因为奕歌的一句话记恨自己,不过想来以她的性子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过多在意。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顶楼。郑淼跪在地上,对着郑涂的尸体放声大哭。郑炎和丁翀二人虽没有哭泣,但也神色哀伤。葛桑一看到云初霁,立刻指着她叫道:“是你杀的!”

    云初霁适时地露出惊讶之色,道:“葛大侠何出此言?我与郑庄主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连舜突然开口道:“只是老五的猜测,毕竟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你能上来。”

    奕歌向前一步,解释道:“连大侠误会了,铃声响起时,我与云姑娘一直待在一起。再此之前,她则和花公子一起赏花。所以,她并没有作案的时间。”

    花满楼跟着点了点头。

    不等连舜开口,郑炎突然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借着进楼开门的机会,杀了我爹。你第一次登楼时明明好好的,却莫名坠下,实在让人奇怪。”

    听到这番言论,云初霁突然觉得好笑。她承认自己上楼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这些人不仅不道谢,反而将矛头全部指向她的样子,也实在是过于虚伪。她想了想,回答:“郑少庄主,我想你已经检查过了,郑庄主身上并无外伤。试问我如何隔着那么远,还能打中郑庄主的同时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伤痕?而且我也解释过了,我是因为郑庄主的表情太过吓人,才没能维持身形的。当时大家可都瞧见了,我是差点没命。再怎么说,我也犯不着杀个人还赌上自己的命吧。”

    当时的情景的确危险至极,但凡再慢上一丝,物华楼前便要再多一个冤魂,众人当即对她这份说辞信服了几分。但郑炎仍旧一脸严肃,似乎认定了自己的怀疑,继续道:“可你第二次上楼后,停留了很长时间。又是为何?”

    云初霁解释道:“我想没有哪个人看到郑庄主这副神情还能镇定自若吧。更别说我是一个刚收了惊吓的女孩子,当然还是会害怕啊。我可是过了好久才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能够走动的。况且,你别忘了,这铃声可是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响起来的。”

    郑炎说道:“那是因为你还有一个同谋。”

    “同谋?”云初霁脸色露出一抹嘲笑,“那请问同谋在哪?我想郑少庄主比我清楚,这楼里根本无法藏人。而且我相信,在上来的途中,肯定也有人检查过了。”

    郑炎看向丁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云初霁见状继续说:“方才你们上来时,我们几人耽搁了些时间。所以你们到顶楼时,我们还在楼外。若是郑少庄主担心有人是趁所有人上去的这个时间,从外面溜下来,不如问问那几位有没有见到什么异常。”

    云初霁现在明白齐康之所以留在最后,便是想到了这个可能。

    果然,齐康开口道:“我当时一直盯着露台,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他的声音清冷,没有掺杂丝毫情绪。

    郑炎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那你觉得铃声为何会响,难不成是我爹弄的?说到最后,他似乎也感觉有些荒唐。

    “不错。”在众人的疑惑中,云初霁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分析,“郑庄主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时,不知看到了什么,受到了惊吓,继而引发了心悸。但他药瓶里的药已经吃完了,所以掷出药瓶触发机关,以此呼救。地上的药瓶碎片可以证实我这一猜测。郑庄主之所以坐在地上,也是知道这里不会被毒针波及。我想他是相信郑少庄主会用炸药炸开大门,才选择了这个方法。可惜他的计划虽好,我们的行动却慢了,因此没能及时救下他。”

    这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众人纷纷点头。郑炎也算个人物,明白自己的错误之后,即刻向云初霁致歉。

    误会解除,云初霁也大方地摆了摆手,不再多争执。

    再之后便是收敛尸身的事宜,这些事外人不好插手,丁翀领命将其余人等请了出去,并拿回了云初霁手中的钥匙。他们当真谨慎得很,等将所有人都送出楼后,才返回关闭了机关。

    铃声终于停歇,夜晚也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宁静。莲夫人甩甩头,舒了口气说:“终于不吵了。”

    云初霁根本没有管那铃声,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连舜和葛桑身上,时刻留意着他们的神情。但自从开始的怀疑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互相之间也没有言语上和眼神上的交流,一直低头若有所思。不过,云初霁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们俩绝对知道内情。

    看着这几人远去的身影,云初霁很想冲过去立即问个清楚。可此时的她心里乱的很,犹如在一团乱麻中找不到任何头绪。现在贸然前去问询,说不定反容易进了对方的陷阱,还需思虑妥当为好。

    便在她想得认真的时候,奕歌突然凑到她的耳边,小声抱怨道:“这郑家人未免太过分,姑娘好心帮忙,他们反倒污蔑你。也亏姑娘机敏,才能自证清白。”

    云初霁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回答道:“毕竟我是唯一能上去的人。若是换位思考,我是郑炎的话,也会怀疑我自己的。”

    奕歌拱手赞道:“姑娘大气,叫奕歌折服。”

    云初霁不想再跟这个意外惹上的麻烦过多纠缠,笑道:“公子言重了。更深露重,公子该早些休息才是。告辞。”

    前方,花满楼走得很慢,像在等她。云初霁心中一暖,与奕歌作别后,追上了花满楼,与他并肩而行。

    身后,奕歌紧紧地看着云初霁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道:“有趣,真是一个值得挑战的姑娘。”

    房中。

    云初霁躺在床上,端详着手中今天刚刚拿到的吊坠,脑海中思绪翻涌。说来讽刺,郑涂为求生触发警铃,却请来了自己这个煞星,反而促使了他的死亡。说来真是坏事做多了,才会害怕鬼敲门。不过他的反应足以证明,他和自己双亲的死亡脱不了干系。但是师父为何告诉她爹娘的死亡是阁主的阴谋?就算是郑涂提出的交易,玄墨阁再完成,那真凶也是郑涂,师父身为玄墨阁前少主,不会犯这种错误。十年的相处,十年的教养之恩,师父知道她的性格,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那么也不可能是担心她不报仇,所以原因只有一个——不管是不是郑涂提出的交易,都是阁主的阴谋。

    玄墨阁的规矩有五:一,金玄玉只有阁主和五个掌柜可以发放,且金玄玉持有者提出的条件不可以拒绝;二,只有特殊终极任务和追杀叛徒指令,可以由阁主直接下达,其余阁内任务,都必须来自玄玉持有者的交易;三,阁内成员不得私自打斗;四,墨组成员完成十个任务后,只要再完成一个阁主指派的终极任务,就可以离开玄墨阁;五、只有墨组七人可以完成终极任务后离开,其余人终身不可离开玄墨阁。这五条规则所有人必须遵守,违者,杀无赦。若阁主违反,则由墨组执行阁规,执行者任下一任阁主。

    原本还有规则六,即不可杀害任务之外的目标,不过这样造成的人员损耗过大,又加上了尽量二字,再后来便直接废除了。

    纵观规矩,虽然墨组时常置身危险中,但实际上他们才是权利最大的人,也因此才被称作核心。当年,现任阁主正是借口前阁主私自下发任务将其杀害,并一直追杀师父,所以他绝不会犯规则上的错误,但是他可以引导别人提出交易。无论那人是谁,一定与郑涂、连舜、葛桑脱不了。所以郑涂在知晓自己到来后,才会急匆匆地焚烧文件。只是不知那些记载真相的文件有多少,是否还有残留。云初霁正是抱着一丝侥幸,才会在门锁上动手脚,以便之后潜入查找。

    云初霁突然想到初岚让她来朝观山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她们的计划。只有她和朱停知道,那个传言中写有宝藏位置的木盒子,实际上是朱停做的。她们的计划就是借由木盒引来玄墨阁的人,将其杀死,换上他的衣服,回到玄墨阁。守卫的人仅凭衣服看不出真假,她便可顺利进入阁内,杀死阁主。

    这计划细想之下粗劣的很。因为原先她们是想先散布谣言引发关注,再偷天换日让木盒出现在品鉴大会上。可这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朝观山庄与玄墨阁有勾结,只要一问,玄墨阁就知道展品有那些。那时候必然会引起玄墨阁的怀疑,计划肯定无法成功。所以云初霁一直在考虑是否要换个让木盒出现的方式,直到毁了青衣楼后,她发现了机会。青衣楼中财宝那么多,多一个木盒也不会有人怀疑。由青衣楼卖给朝观山庄,玄墨阁也不会怀疑。

    至此,计划得以实施。不过其实她一直有疑问,为何布局那么久的师父会想出这么一个拙劣的计划,直到今天,她终于明白暗藏其中的原因——让她来到这里,从而查明真相。但为何师父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呢?莫非连她也不清楚其中隐秘,不知如何诉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玉佩又有什么含义?

    云初霁越想越心烦,连着这床也觉得硌得慌,躺着不舒服,干脆一跃而起,一脚蹬上鞋子,推门而出。

    门外站着一人,似在赏花。

    看着那人,云初霁忽然间有些恍惚,若不是夜色已深,此情此景真如傍晚时分一样,仿佛之前的那段遭遇只是一场梦一般。

    花满楼转过身,面向她,问道:“睡不着?”

    “嗯。”云初霁慢慢走过去,“你也睡不着?”

    “是。”

    花家大嫂既然一直负责郑涂的医药,想来花家与郑家也有些交情,这次郑涂亡故,花满楼也肯定伤感。于是,云初霁问道:“是因为郑庄主吗?”

    花满楼点了点头,回答:“有些问题想不清?”

    听到回答与自己猜想的有些不同,云初霁问道:“什么问题?”

    花满楼道:“郑庄主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不应该会出现忘记带药的情况。”

    看来他也猜到是有人使坏,但难以相信郑涂这些亲友中,真有人会对他下手。云初霁抬起头,正好瞥见院中的那株槐树,枝干上洁白的花在夜色中也沾染了几分晦暗,不禁感慨道:“谁又能保证平日里纯白的花,在深夜洁白依旧?”

    花满楼听出她话中暗指,跟着叹了口气。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是我杀了郑涂,然后倒空了解药,误导众人。”这不是简单的猜测,若郑涂真是交易者,那么她一定会杀了他。

    花满楼毫不犹豫地说:“不会是你。”

    这不加掩饰的信任让云初霁心中一暖。她不敢再看花满楼,生怕多一眼眷念便会深一分。可不去看根本无法阻止他温柔的声音照旧传入她的耳朵。

    “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需要小心。”

    云初霁一惊,不知他猜到了什么,只能故作诧异道:“为何?”

    花满楼道:“今天这局面,只有你能够上楼,就像是故意要把怀疑往你身上引一样。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云初霁惊叹于花满楼心思细敏之余,也不由怀疑种种是否并非巧合。思索间,她又见花满楼脸上的担忧之色,连忙保证道:“我会注意的。”

    花满楼脸上忧色不减,又嘱托道:“你应该知道,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云初霁终于发现,她不仅无法阻拦他的声音,更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动。

    “你可知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不等他回答,云初霁在他诧异中继续说道:“那就是太温柔。”言罢,逃也似地转身回屋。

    只留下花满楼愣在原地,心道:陆小凤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女人的心思果然飘忽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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