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开车差不多四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爸爸发的地址—贵阳市南明区花果园。爸爸的工作调到了这边,所以年前就在这边买了房,以后我们家就住在贵阳了。

    我们到的时候爸妈正在准备晚饭,哥哥自觉的去帮爸爸打下手,而我和妈妈整理蔬菜。看这阵势我就知道这不是特地为了招待我们的,明显是有人要来家里吃饭。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陆陆续续有十来个人上门。爸爸调了工作地点,肯定要跟新的同事打好关系。哥哥也跟着爸爸一起在饭桌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白酒,脸色也逐渐变红。到最后一桌子人就没几个能说清楚话的,好像一场酒以后确实都熟络起来,话匣子被打开话题就没断过。吃好喝好聊好之后,宾客也逐一离开。由于刚来这边,家里的东西也并不齐全,家里只铺了两个房间的床,爸妈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客房就还没置床铺,所以就给哥哥在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妈妈得照顾酒醉的爸爸,所以我就负责把也不是很清醒的哥哥送到酒店去。

    “阿离,我没醉。我就是有点晕,电梯怎么在转圈?”来自一个自称没醉的酒鬼发言。

    “是是是,你没醉。你别晕倒能好好走路就行了,不然我可搬不动你啊,哥。”我这155的个子,我可搬不了一点这178的大高个。

    “没事,我能背你。你上来,哥哥背。”喝醉了还要背我的哥哥,倒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不用了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走。又不是小时候了,总要哥哥背。”小时候哥哥没少背我,走不动不想走了哥哥也是这样蹲下让我上来,他背我。现在想起来还恍若昨日般,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是啊,长大了。都谈恋爱了,都不喜欢哥哥了。明明小时候说最喜欢哥哥了,还说长大了要做哥哥的新娘子。”哥哥真是喝醉了,都把小时候的胡言乱语拿来讲了。那小时候都不懂事,以为结婚是一辈子在一起的意思,所以说要做哥哥的新娘子。现在听着这话,简直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还好很快就到了酒店,登记好之后,我就扶着哥哥上楼去。说是扶,他其实还能好好走,只是不太稳,我只是虚扶着让他能走得平稳些。到了房间关上门,刚把他放在床上他就像突然清醒了一样坐起来。“我要洗澡,都臭了!”说话却是像个小孩一样的语调,说明还是醉着。“我们明天再洗吧,不臭,今天先睡觉。”我只能边哄边把他往床上按下去,想让他别闹了。“不行,得洗澡再睡。”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把他推倒。“行行行,那你别锁门,你洗吧,我不会进来的。”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别锁门,万一摔倒了还能进去给他弄出来,不然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担心他出事,只能在房间等着,等他睡了我再回去。我给妈妈发了消息讲清原由,也给阿耀抱怨哥哥喝醉了还挺折腾人的行为。他说他喝酒不会这样的,只会乖乖睡觉。还担心我因为哥哥想到他喝酒也会这样,赶紧说自己不会。

    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还没出来,只听到水声,我有点担心。“哥哥,你好了没啊!”我大声叫他。已经想去开门了,担心他晕倒在里面。门却突然开了,哥哥只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赶紧来盖着被子,等下感冒了。”我赶紧把他拉到床边让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这么冷的天,他病也刚好,别等下又病倒了。看他乖乖躺下了,终于松了口气,准备离开。“哥,你好好睡觉,我先回去了。”

    “别走,阿离。”哥哥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床边,不让我走。一双眼睛盯着我,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哥哥,你乖乖睡觉,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我也好困。”虽然难得见着哥哥这个样子,但是我也好困,想快点回去睡觉了。

    “你别走,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别人,你不是说最喜欢哥哥吗。”哥哥反而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说些孩子气的话。“你不要谈恋爱,他们都是坏人。你不是说哥哥才是最好的吗?”

    “哥哥,这是不一样的啊。我喜欢你因为你是我哥哥啊,我谈恋爱了我对别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哥哥的,哥哥你别担心。”倒是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幼稚,像个担心被抢了糖的小孩。

    “为什么不一样,我也喜欢你啊,要谈恋爱为什么不能和我谈,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哥哥却像是被击中痛点一般突然震怒,一把把我拉倒在床,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哥,你干嘛!”我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被他的话震惊的,还是因为头突然撞到了枕头上带来的生理反应。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不对。

    “你为什么喜欢别人,你不是说最喜欢哥哥吗,你说过长大了要嫁给哥哥的,你不能喜欢别人。”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在解我的衣服扣子。

    “哥,你清醒点,我是阿离,我是你妹妹,你别发疯!”我奋力反抗,想推开他,却始终力气敌不过他,被他抓住手。

    “我很清醒,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我不允许!”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凶狠粗鲁的一面,他不顾我的反抗哭喊,强行脱光了我的衣服。他好像变了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对我宠爱的那个哥哥。他像一头野兽,啃咬我的嘴唇,脖子,肩膀……直至我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声音,也没听我的哀求停下施暴。他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着我是他的,他爱我,求我爱他。我却仿佛身在一个噩梦中,我的身体好痛,我的精神也饱受折磨。我僵直着身体,全身发抖。看着眼前这头红了眼想要把我吃掉的怪兽,我无力反抗,只剩绝望。最后的画面只隐约记得,好像是爸爸把死死咬住我的怪兽打翻在地,我终于获救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纯白的天花板,白色的床铺,连隔帘都是白色的,似乎只有我不是。抬起手,立马传来的酸痛让我一下回忆起昨夜的噩梦。

    “阿离,你醒了!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妈妈已经听到了我的动静,带着哭腔立刻就走到床边想要查看我的情况。

    我条件反射般躲过她伸过来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我看着妈妈心疼得已经流下眼泪来,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怕吓着我。我想出声告诉她我没事,却没能说出话来,声音已经完全哑了。爸爸和医生随后走了进来,爸爸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以往对我都是很严厉的,他今天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雄狮气势。我甚至在他眼里看出了些胆怯,他在害怕什么?医生看我的情况也没再和我搭话,不知道在和我爸妈说什么。我只能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仿佛这样就安全了,再也没什么能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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