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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惊现多具尸体2

    黑玉领着李三在警戒线内转了几圈,最后在一个杂物间前停下。

    李三盯着那个不大的房间出神,半天才抬起透明到快看不见的手指着杂物间的透气窗。

    黑玉顺着看过去。

    这栋烂尾楼废旧多年没人打理,窗户上堆积了不少灰,隐约可以看见上面印着带着血痕的五指印记。

    有刑侦人员在现场进出收集证据,应该就是死亡现场。

    黑玉回头看了一眼姜晚的位置,向她微微点头示意。

    李三也随他回头看了眼,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阎罗殿下是个活人?”

    无常是鬼,城隍也是鬼,怎么阎王爷却是个活人呢?

    黑玉微微低了点身子钻进杂物间:“殿下是地府里唯一的活人。听说出生就是阎罗命,从小被养在了地府。”

    这些事也是白芋告诉他的,至于真假无从考究。倒是白老爷最近念叨着少了阎罗殿下坐镇地府,鬼魂们都放肆了许多。

    李三:“那阎罗殿下怎么又到上头来了?”

    人间设有城隍庙,各辖区有城隍专职,手下又有鬼差收魂抓鬼,怎么还需要阎罗殿下亲自出面呢?

    黑玉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事别问。”

    李三立刻噤声,和刑侦人员错开钻进杂物间。

    昏暗的空间里摆了两张红木漆的长沙发椅,中间是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摆着茶盘,现下蒙着厚灰,蜘蛛网盘踞上头。

    刑侦人员有序的从外到内一点点收集证据。

    不大的空间里已经被描画了好多线条,刑侦人员来回转移出去好几具尸体,还有部分的尸体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抱团缩在沙发椅的角落里。

    其中一个拿着板子指挥着现场:“去两个人把里面的那几具尸体拍一下,挪到外面解剖。”

    有些记忆刺痛着李三的脑袋,他踉跄的往前两步,想伸手去触碰那些尸体,却被身后绷紧的拘魂锁限制了活动范围。

    李三一手摁着脑袋一手指着尸体,情绪有些失控:“那是我哥,是我哥。”

    黑玉往前两步去看,几个尸体形体完好,没有生蛆或是白骨化倾向,可依照气味推测至少死了有十多年了。

    至于有没有受符纸法阵的影响就不知道了。

    李三感觉身后的锁链松了些又急急往前。

    透明的指头眼瞧着就要碰触到了尸体,黑玉急忙将拘魂锁往后一拽,将李三的魂收到自己身边。

    黑玉扳着脸怒斥道:“是不想投胎了吗?”

    李三有些无措的抬头看无常老爷,泪水爬满了脸:“那是我哥,他当时还把我举起来,想让我从那个窗户爬出去求救……”

    黑玉看了眼满是五指血痕印的小窗子,心软了些:“你刚刚若是碰到了他的尸体,就算解了怨气也投不了胎。”

    黑玉继续解释道:“你是怨魂,碰到这种受符纸封印的尸体群,极大概率会让他们尸变,万一伤了这些人,你们可就只能被阎罗殿下就地正法了。”

    李三错愕地看着黑玉又看了看自己的指头,连声道谢:“谢无常老爷。”

    黑玉:“先别谢我,快点把事情想起来才是紧要事。”

    城隍爷愁着交差,又不敢催阎罗殿下,只能把压力倾注在他们身上。若是这件事办砸了,他和白芋的鬼差路也就到头了。

    黑玉领着他回去找姜晚时,围观的人群都被刑警驱散开了,姜晚站在离这处有些距离的屋檐下逗狐狸。

    狐狸身的池子时被她挠着下巴,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

    黑玉站了许久也未等到姜晚开口,又行了个礼:“殿下。”

    姜晚揉着狐狸脑袋,余光瞟了一眼,示意他继续讲。

    黑玉拽了拽拘魂锁:“李三记起了些,只是里头那些尸体,没闻到有鬼魂的气味。”

    李三将想起的部分记忆交代了清楚。

    约莫十几年前,建安集团外包了这个工地的活儿,被他们班组的包工头接下了。

    活快收尾的时候,建安集团却突然说要撤了这个地盘的投资,包工头问方老板结工资,左右催促无果,就到公司蹲守。

    蹲了快有两个月久,方老板终于松口了,让手底下的人跟着来工地里结算,没想到就被锁在了那个杂物间里,活生生的将人饿死了。

    李三快淡成影子的魂魄“咚”的就跪下了:“阎罗殿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杀人偿命,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这一死还不知道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呢。”

    姜晚只是让黑玉把李三先收到收魂袋里。

    像他这类的说辞姜晚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单靠一面说辞并不能直接断下结论,再者,虽说方老板欠了数十条人命,可他的命簿却没有记载,实在奇怪。

    黑玉左右瞧了也没见到白芋的身影,踌躇了会还是开口询问:“殿下又罚白芋了?”

    姜晚不解:“又?”

    黑玉:“上次他在医院玻璃上写字……”

    “我还以为他聪明,自个摆平了。”姜晚嗤笑出声,“你们感情倒是好,不像谢必安他们,三天不吵就难受。”

    黑玉还想问,却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电话那头是小道长扯着嗓子的尖叫声,还有半瞎子急得跺脚的责骂声。

    “大人,大人救命啊,那鬼又来了!”

    “还不止一只鬼,带了一篮球队。”

    ……

    池子时咕唧一声,幻化为人形站在姜晚边上,眸子深沉地盯着她。

    “我已经让城隍过去了,你再撑一会。”姜晚简短地交代俩句就挂了电话。

    “走吧,去见你的好搭档。”

    西山第一医院。

    姜晚抱着一束鲜花穿过医院长长的走道,身边是步子散漫的池子时,后头还跟着黑色西装的无常黑玉。

    两边的无常都探头往这边瞧,低声窃窃私语着。

    黑玉偏头回瞪他们,眼神里满是震慑力,那些无常自觉噤声回神去干自己的事。

    姜晚在一间豪华单人病房前停下,守在门外的保镖来了精神,想伸手拦住她。

    半瞎子从隔壁的病房出来,连忙上前拦住那两个准备将她赶走的保镖。

    “没点眼力见,这是你们老板的贵客。”

    半瞎子立刻又换上了狗腿的笑脸,开门请姜晚进去:“大人请。”

    方老板坐在病床上,旁边两个护士在给他上药。

    脸上挂了彩,两只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出来被群殴的有些惨磕。

    旁边的助理让护士先离开,才开口向姜晚解释道:“老板是被吓得摔下了楼梯。”

    方老板一脸嫌弃的挥着手让他闭嘴,看见姜晚出现立马从床上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手伸的老长想去握姜晚。

    池子时大步往前一迈,拦住了他。

    方老板一顿,又往左边了点去勾姜晚的手。

    池子时身子又往左挡了点。

    姜晚戳了戳池子时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狐狸不能太吃味哦。”

    池子时一愣,眉头皱起。

    他不是,他没有。

    他就是单纯看不惯这种动手动脚的人。

    方老板尴尬地收回手:“您怎么称呼?”

    姜晚:“姜。”

    一般人直呼阎罗名讳是要发水逆的,就算是她已经是前阎罗,只要她身上的地府气息一日未散尽就依旧如此。

    方老板也没多问,他懂,这种能力强的道长法师脾气都古怪的很,有些是不肯透露自己名讳的。

    “姜道长,求您一定要救我。”

    姜晚的脸更黑了:“不是道士。”

    方老板赶忙扯开话题:“姜小姐来怎么还带花呢,真是让您破费了。”

    姜晚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花。

    医院楼下的阿姨极力推销,池子时心软买下了一束。

    “我们家狐狸送我的,怎么了?”

    池子时身子僵直。

    我们家?

    什么叫我们家狐狸?

    方老板却是尴尬地想找条缝钻进去。

    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凝固,半瞎子畏惧于姜晚不敢开口破这个冰,只放低着身子等候姜晚提问。

    “姐姐!”莫尧从后头露出来,额头被纱布缠着,脸颊上也有轻微擦伤。

    姜晚指着莫尧问助理:“怎么,这个不会也是摔的吧?”

    助理抓了抓后脑勺,这个还真不是摔的。

    “是撞到桌角了……”

    好嘛,柳如云是闭眼收的徒弟吗?

    莫尧揉着酸痛的肩膀辩解着:“是那只鬼不讲道理,他喊同伙从背后吓唬我。”

    提起鬼,方老板终于是想起来了正事。

    “姜小姐,张大仙说这事只有您能帮我了。”

    姜晚瞥了一眼半瞎子。

    半瞎子立刻往前两步,小声道:“城隍大人留了信,那些鬼都被他收走了。”

    姜晚:“这几日方老板可想起些什么了?”

    方老板摇了摇头,跌坐回病床上。

    他亲自盯着财务把这几年的账目重新盘算了个遍,除了手里正在进行的项目,其他的项目早都结清了。

    现在的市场政策盯的紧,拖欠工资是要罚款的。

    所有项目的工资都第一时间发放了,连个税都扣的清清楚楚,这些年下来每个班组都没有投诉的事情发生,更别提有因此出过命案的了。

    姜晚将黑玉递上来的报纸狠狠甩在方老板怀里。

    方老板抖开了报纸,大版面上印着郊区烂尾楼惊现多名民工尸体的报道。

    上面还印上了嵌进池子里的那具尸体的照片。

    方老板脸色大变,矢口否认:“我我不知道这事,我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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