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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的被革职危机

    月合仙翁那老头赶回来时,姜晚正坐在歪枣树下的秋千上研究石桌上未下完的棋局。

    姜晚指尖夹着一枚黑棋,眼神落在棋盘格上。

    局势有些焦灼,黑棋被逼入死角。

    连落三子后竟将僵势扭转回平,此时的白棋依旧紧咬不放,可黑子早已突破重围得以重生,将其甩在身后。

    姜晚抬腕落下最后一枚黑子,玉制的棋子在石桌上荡开千层气波,桌面上的棋子朝着月老的方向齐齐射去。

    月合仙翁吓得捞起长到膝盖骨的白花胡子就往旁边躲。

    姜晚将手里剩下的子不紧不慢地落回棋罐里,抬头看他:“哟,仙翁还亲自来呀。”

    月合仙翁佝偻着身子往前凑近两步:“大人亲临我这小庙,我等小仙怎敢怠慢了。”

    您可是鬼帝放在心上天天念叨的阎罗殿下,他一个小仙翁纵有千百条命也不敢得罪咯。

    这万一惹了姑奶奶不高兴,那鬼帝和南斗仙君一通气,让他下界历苦劫,说不定等他归墟后神格还要被落入无烬渊里随处飘荡。

    姜晚冷哼一声,借着石桌将秋千荡起。

    月老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瞎问,只好在脑子里将自己做过的大事小事都翻出来捋一遍。

    前月里给司命的猫和南海的鱼娃子牵红线被发现了?

    不应该呀,那猫看着挺机灵的,而且司命家的猫阎罗应该还没见过。

    难道是偷磕黑白无常cp被阎罗知道了?

    这事好像没露底过,应该不是。

    ……

    还是前两天剪断了一条当红女星和选秀男爱豆的红线?

    阎罗殿下也追人界的明星?

    脑细胞过度消耗导致月合仙翁脑袋上冒出的小桃花都快谢光了。

    月合仙翁合计着还是顶着往后可能在无烬渊游泳的风险问上一嘴,身子才直起,一条被法术藏起来的红线随那秋千晃入眼里,又一愣神。

    给人牵了几百年的红线,他不用验就知道那绝不是普通的红线。

    完蛋的立体音效在月老的脑海里炸开。

    最近给地府牵过线?

    没有。

    给阎罗牵过?

    没有吧。

    那这线……

    月合仙翁脑袋顶上的小桃花凋零得更多了,一片片花瓣飘落下来,围着他落满了一圈。

    他拘着身子,视线追寻着姜晚手腕的红线尾端去瞧另一头。

    红线在后院里绕了一圈又一圈,他丝毫不敢跳圈,生怕看岔了线。

    红线的尽头是一双节骨分明的手。

    大,有茧,肤色偏黄。

    是个男人。

    月合仙翁松了半口气。

    视线再往上挪,那张板正着的脸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拐杖给丢了出去,手松开的那一刻立马将它捞了回来。

    阎罗殿下的红线竟和天界战神绑一块了!

    这要是传出去,天界头版要炸了锅的。

    月合仙翁豆大的汗珠冒了一脑瓜。

    这几个月里大大小小的牵线记录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放心,甚至想溜开去翻看一遍记录。

    月合仙翁刚挪出半步就被姜晚震慑的眼神定在原地。

    “去哪?”

    姜晚的声音仿佛穿过无边地狱传过来。

    “大人误会,这不是怕大人渴着去给您取些琼浆水嘛。”月合仙翁将泪水咽回肚里,招呼路过的小仙童取打琼浆露来。

    “小仙新得的琼浆露,天界销得紧,没几个仙家有,大人稍后带些走?”

    姜晚点脚落地,坐在秋千上。

    “琼浆就免了,日后我金榜高中时再送吧。”

    月合仙翁抬袖将汗珠擦去,借着大袖袍遮面的功夫吐出一张苦脸。

    若不是您扛着大刀威胁人家,怕是没哪个不长眼的敢给您报上名。

    鬼帝一早就给整个天界大小洞府都送了信,阎罗要考仙编的事早就在上头传开了,谁若敢暗中相助,面都还没见着就直接被南斗仙君一封告知函邀请去历劫了。

    如今天界战神从无烬渊守灵归来,继了考编办主管事的活儿,又亲自下界来阻止阎罗大人考上,想来大人这些时日也是不容易。

    可今日,这俩人的红线竟被牵到了一起,怕不止是地府,连天帝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姜晚:“这线你会解吧?”

    月合仙翁眸子一亮,将脑袋点得飞快。

    解线,这不是正中他心。

    月合仙翁将拐杖对着红线一点,红线立刻显露实形。

    他从大袖摆里一顿翻找,终于是掏出了一个脱漆的红木盒子,里头装的是专用的红线剪子。

    月合仙翁像要剪彩似的小心翼翼地牵起红线,剪下。

    嗯?

    又一下。

    刀刃绞下,松开,红线丝毫未断,连磨损的痕迹也没有过。

    月合仙翁有些慌神,用劲又剪了几下,无果。

    换节线段,完好无损。

    姜晚的耐心越来越低:“到底行不行?”

    月合仙翁用咳嗽掩盖尴尬:“大人别急,我这剪子多年不用,钝了,我打磨打磨就好。”

    月合仙翁忙去前殿,翻出磨刀石就一顿霍。

    刀面光洁如新,再试试锋利度。

    月老对着系在小树杈上的红签子就是一刀。

    横截面很平整光滑,是把好刀。

    “有病啊,你谁啊,哪来的怪老头干嘛剪我线。”站在一旁默祷的信徒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怪老头对她刚挂上的红线挥动剪子。

    “保安,保安呢。”

    月合仙翁被人吼得一愣一愣,看着手心里写着祈福话语的签子,狠狠吐了口水,把签子丢在泥里狠狠踩了两脚。

    “白日做梦。”

    那签子上写着:和爱豆结婚。

    那个女生撸着袖子准备冲上去和他理论。

    池子时拦住她,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城隍庙的红签子。

    “城西城隍庙,那更灵。”

    说完不忘偏头挑衅他。

    月合仙翁哪敢驳话,噤声退向一边。

    闻声赶来的工作人员听完女生的自述,直接将月合仙翁请了出去。

    月合仙翁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再三确认:“我?我出去?你们没搞错吧!”

    工作人员确信以及肯定的将他架起往外拎。

    “是的,请您离开。”

    小仙童端了琼浆水回来,站在一边目送自家仙翁被丢出自己的庙外。

    “不是,救我啊,我是月……”

    月合仙翁上下比划着向小仙童和池子时求救,那句月老刚出了个半个音就被池子时警告的眼神咽回肚里。

    差点,就真被革职了。

    工作人员还不忘把他的拐杖和“作案工具”一同丢出门。

    月合仙翁手慢脚乱地去接剪子,将它捧着手里擦了又擦。

    “还好还好,宝贝没摔到。”

    月合仙翁捡起拐杖绕到后院,想翻墙进去。

    “干什么呢。”是刚才的工作人员。

    月合仙翁:……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我连自己庙都回不去。

    月合仙翁从一米多高的墙头上摔下来,一把骨头差点散了架。

    在工作人员的警告中机械点头。

    等他一转头就隐了身子瞬移到了后院里。

    “大人久等了。”月合仙翁都来不及喘气,想着赶紧将红绳剪了将这尊姑奶奶送走。

    一剪子下去,丝毫不动。

    嗯?

    月合仙翁不信邪,又狠狠剪了几下,依旧无果。

    月合仙翁又将红线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看到消融的一端线头时怔在原地。

    这线不是他系的,怪不得剪子剪不断。

    何况,情种已发了芽,要想解开还需断情绝爱。

    “怎么?”池子时从前院回来,原本抓在手里的红签子都发完了。

    月合仙翁瞧了眼闭目养神的姜晚,又看看相对好相与一些的池子时。

    顶着不保的职位压低声音:“还请仙上借一步说话。”

    月合仙翁老老实实将事情交代出来。

    “这红线怕是难解。”月合仙翁扣着木拐杖陷下去的窝,“是有法子解的,只是有些麻烦,须得集齐多种药剂,那药方子传了几万年,如今也不知准与不准……”

    池子时抱手,视线越过他落在姜晚身上:“现在没别的法子了?”

    “只能暂时将红线隐藏起来。”

    池子时:“她会看见。”

    月合仙翁顺着目光看了眼姜晚:“小仙自有法子,不过还得靠仙上配合。”

    池子时按他说的,催动法力将红线隐藏起来。纵是法术高深,不用月老特调的酒也敲不出来。

    月合仙翁将琼浆倒满递上去:“仙上怎么亲自来劝?”

    “他们劝了这么些年也没效果,我自然只能亲历亲为了。”

    月合仙翁点点头,他在天界听说了,战神一出马,阎罗果真开始抓鬼了,还是主动的,甚至还在城隍殿里批签子。

    要知道月前她还和鬼帝大吵一架。

    池子时开口道:“她对我起疑了。”

    “仙上要我做什么?”

    池子时如今奉天帝令将阎罗劝回,天界上下所有人都需配合着,月老也不例外。

    “那要看她想知道什么?”

    姜晚不知何时醒了,坐在秋千上拿着团扇扑蝴蝶。

    “咬什么悄悄话呢,不如叫我也听听?”

    月合仙翁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大人,红线我已经处理好了。”

    姜晚抬腕对着光查看着,点点头。

    月合仙翁才松了口气,那命运的盘问立刻就来了。

    姜晚指着池子时问:“认识吗?”

    月合仙翁偏头,眉头问着:怎么答?

    姜晚一挥团扇卷起满地落花将两人之间挡了严实:“老实交代。”

    月合仙翁咬咬牙,怎么也不能暴露池子时就是考编办主考官的身份。

    “大人,小的真不认识,可能是哪个仙人新……补录的?”

    池子时很满意这个回答,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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