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陈金拿起水瓶,喝一口,把瓶盖盖好,说:“咱们一起上课去。”江文说:“好。”两个人一起走出办公室,江文见老师待自己不错,暗自高兴。他们走出办公室时,碰巧遇到班主任郭敏。江文热情地说:“郭敏老师,您好!”郭敏笑着回答,说:“你好!陈金老师好!”陈金挥一挥手,笑着说:“郭敏老师好。”三个人擦肩而过。江文心想:“郭敏老师的笑容真是亲切,宛如阳光一般温暖。”

    许武从屋后走出来,心里有一些紧张。他对老师下泻药,初次大大冒犯自己的老师,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许武绕个圈,见四处无人,忙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走进同学群里。许武算是办了一半的事,往教室走去。

    不久,陈金走进教室,习惯地喝几口水,开始讲课。几分钟后,突然,他觉得肚子疼,有一种强烈的泻便之感。他忙顺手拿起水瓶,冲向厕所,拉出许久的大便水,臭气冲天,直拉得□□发痛,他才感觉好一点。陈金走出厕所不久,又不舒服,又进厕所拉了一会儿。拉了几次,陈金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浑身乏力。

    陈金颤巍巍地走向教室。对江文说:“江文,我身体不好,你去对校长说一下,我请假一会儿,病急去看一下医生。同学们必须遵守纪律,这一节课改为自习课。”学生们静下来,班级秩序良好。许武心里又得意又慌张,忍不住大声地说:“老师,你去吧。我们会管好自己的。”

    陈金又一口气奔向厕所,大拉稀水,而且痔疮发作,血也流了出来。陈金心想:“今天怎么老拉肚子?痔疮也发作,看来人老不中用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校园,进入附近的卫生院。陈金走后不久,学生又乱成一团,讲话声铺天盖地而来。

    许武又担心又快乐,担心的是事情才做第一步,事情一定会闹大,自己会不会有事?快乐的是江文可能将更加倒霉。许武的脸上露出了狡诈和侥幸的笑意,一想起江文和华蓉的亲密,他恨意大增,心又变得凶狠、残忍和无情。

    卫生院里,陈金正在看医生。陈金说:“早上不知怎么回事,拉肚子拉了八次,血也拉了出来?”医生李福把把脉,问:“你早上都吃了什么食物?”陈金老师说:“白米粥、青菜、油条和豆腐。没有什么特别的。”李福说:“那应该不会拉得那么厉害?食物变质了吧?你有痔疮吗?”陈金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变质,新鲜得很。我有内外痔疮。”陈金并不笨,想一想,说:“好像是喝水后才拉肚子的。”李福说:“给我看一看水。”陈金顺手把水瓶递给李福,李福看一看,闻一闻,并用手指蘸一点水,放进舌头上,说:“水里有泻药。”陈金大吃一惊,同时怒气冲冲。他说:“今天的水是江文倒的,我曾罚他抄作业100遍,莫非是他做了手脚?”李福说:“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派一些药,你吃完后会慢慢好的,不用担心。”

    陈金彻底心寒,愤怒地倒掉水瓶里的药水。吃完药后,陈金离开卫生院,他既伤心又无奈,既气愤又难受,感觉既疲软又无力。他一向对江文不错,江文给自己倒开水,自己显然被江文下了泻药。

    在校长室,陈金慢吞吞地向校长李明反映情况。李明忙拨打电话,让郭敏立即把江文带来。不久,郭敏和江文来到。李明想一下,说:“你就是江文。陈金老师罚你抄作业100遍,你是不是心中不满?你有下泻药的理由,你动过老师的水瓶,给老师倒水,有下药的机会。你如此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竟下药伤害老师。”

    江文在旁边大声抗议,说:“我没有下药,你们冤枉我。”李明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先写份检讨书,把过程写清楚,写完马上给我。”江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冤枉,心中难受,几乎欲哭出来,大声说:“你们冤枉好人,我不写,你们处事不当。”李明亲自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扔在桌上,生气地说:“在我没有发火之前,你快点写。”

    江文一时气急,不知道说什么,他暗中运气,内力翻滚,准备随时出手,他的手握紧一边的铁窗窗指,窗指竟然慢慢地变红,就像有一把猛火给它长时间加热似的。还好,最后,江文终于克服住自己,只是弄弯了铁窗指,他怒瞪一下三位老师,说:“你们这样处理事情,会后悔的。”李明说:“你们看看,他什么态度?”

    江文不理,一下子跑掉了。留下三位老师面面相觑,静静地说不出话来。李明说:“江文敢这样对老师说话,还有什么事不敢做?”郭敏说:“一定是江文做的坏事。”李明很生气,失去了分寸,说:“江文有动机,又有直接接触过水瓶,很明显,我决定对他作出留校擦看的处分。并要交医疗费和补偿费一共500元给陈金。郭敏,你立即家访一趟,与江文家长联系一下。”郭敏说:“我这就联系江文家长陈淑。”郭敏打通陈淑的手机,告知有一件事要说清楚。陈淑想到与江文有关,但是,江文一向表现好,陈淑也就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课间操时间,全校学生集合,校长李明站在排得整整齐齐的学生队伍面前,义正词严地说:“高三(1)班的江文同学因严重违纪,对老师下泻药,伤害到老师,被处以留校察看处分,并要交医疗费和补偿费一共500元给陈金老师。特此公告,以示惩罚。以后那个学生违纪,将严惩不贷。在这里,要求每一位同学,以学习为主,尊敬师长,团结同学,以后成为国家的人才。而不是成为一个人人讨厌的违法乱纪的流氓,无用的败类,社会的垃圾!……”  小会后,不少同学在公告栏前议论纷纷,对江文的行为不屑一顾,江文的品德大打折扣。有几个同学居然破口大骂。江文一时间成为一个校园里的大坏蛋,一些同学对此添油加醋,胡乱讲话。华蓉看着,她觉得江文会撒谎,会做大坏事,是一个残忍的人,睚眦必报。

    在学校公告栏上,一张黄色的纸上,用毛笔字写着公告:

    公告

    我校高三(1)班的江文因严重违纪,被处以留校察看处分,并要交医疗费和补偿费一共500元。特此公告,以示警戒。

    中山中学

    2010年9月28日

    江文听完李明的话后,觉得很难受。不少同学对他指指点点。他真是欲哭无泪,他呆呆地站着,直到大部分人都走了。林如走近他,说:“江文,你究竟有没有对老师下泻药?”江文说:“没有,当然没有。”林如说:“你被冤枉,我相信你。”江文感激中带一点感动,说:“谢谢你!林如。我找老师论理去。”林如说:“你不要冲动,好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吗?”江文三步并作两步走,立即冲向校长室。只见,校长门开着。江文抑制住怒火,敲了敲门,说:“校长,我可以进去吗?”校长头连抬也没有抬,说:“你有什么事?没有事不要找我,我很忙,也不想见你。”

    江文走进校长室,对着校长,说:“我没有严重违纪,我没有下泻药。你对我不公平,处事不当!”李明说:“事出有因。你让老师身体受损,形象大大受破坏,还不该处分?我是看在你学习好,平时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没有开除你的学籍,这已给你机会。你还胡说我处事不当?”江文说:“我没有下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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