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一时不由有一些失魂落魄，呆呆地站着。那颗排球说也真巧，居然重重地落在许武的头上。许武只觉得轰的一声，一时间又愣住。江文也忍不住笑着说：“许武，你用头垫球，哪里是在打排球，你是不是头脑发昏，以为在踢足球啊？手不能正常使用吗？”

    许武一下清醒过来，尴尬地笑着说：“咱们彼此彼此，乌鸦笑猪黑，龟笑鳖没毛，互不相让。”许武望向郭琴，接着说说：“郭琴，对不起，有没有撞疼你啊？”郭琴有些害羞，也有一些尴尬，说：“没有，没事。”江文接着说：“我不是乌鸦，你就是猪吧？我可不是乌龟，你就是鳖吗？”许武驳回话，说：“你不会连这两句话也听不懂吧？这样断章取义，亏你还是年段的学习尖子生。”江文说：“同学们都说你笨，原来你并不笨啊。”江文又损了许武一句。许武正想说话，华蓉等太久，不耐烦地说：“你们俩吵什么，不想打球吗？再这样就要下课了，咱们都别打球。”

    许武立即附和地说：“打球，打球。江文，我扣球发给你，像郭华发给我一样，你敢不敢接啊。”江文面无惧色，说：“当然敢接，害怕就不是江文。”许武捡起球，运转真气，直接扣发给江文。排球直接又急又猛地撞向江文的前面。江文见来势凶猛，知道许武已用上真气，忙吸一口气，真气流动，左脚往前一步，漂亮地垫起球，消掉来势，把球垫向郭华。郭华侧身一接，觉得手上一痛，球被反击传给郭珍。郭珍一垫球，手一疼，摆动几下手，球向华蓉奔去，擦到华蓉的几根头发，跑到较远的地方。

    华蓉一惊，说：“郭珍，你是打人还是打球啊？”郭珍说：“你只要手往上一接，不就可以了吗？”华蓉说：“你应该把球垫高一点，这样较容易接球。”江文说：“说得有道理，咱们多垫几次，才显得有一点垫球水平。”华蓉跑去拿球，回来就把球用十指托高，传给对面的江文。江文有点高兴，见球传来，就不由自主地自作多情。他自己感觉仿佛与华蓉比较亲近一些，感觉打球也可以传递感情。

    江文一边垫球，一边说：“郭琴，球传给你。”郭琴把球垫得高高的，传给许武。许武说：“江文，接球。”他人跳起来，右手用上真气，用力扣球。球一下直冲向江文脸庞。江文迅速一退，竟然把球垫得很好，抵消强大的力气，球飞向郭华。郭华这次小心一点，稳稳当当地把球垫给郭珍。郭珍全神贯注，把排球托起来，托给江文，江文传给华蓉。这样，球居然许久才在郭琴的手上落在地上。

    江文对着大家说：“你瞧，咱们的水平不错。”华蓉说：“这样玩，有点意思。”郭珍说：“酣畅淋漓。”许武静静地拿起球，往上一扔，右手偷偷地击向江文。排球飞也似地击向江文脑袋。由于许武偷袭，球一瞬间就到，江文只顾说话，来不及用手垫球，左眼被球打中，立即红肿起来，大家面面相觑。许武得意地说：“江文，你怎么接不好这颗球啊。这一下你‘中彩’了。”江文抚摸着眼睛，心里盘算着：“你又欺负我，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一定报仇雪恨。”江文以退为进地说：“是我没有接好，不怪许武，不怪许武。”

    华蓉说：“许武，你怎么打的球啊？乘人不备。”许武说：“我早就打过招呼，早就说过要扣球发给江文，是他在说话，不小心，分心吧？”江文忍着疼痛，表面却说：“没关系，大家继续打球。”江文对许武说：“我可说清楚，我也要扣球发给你，你得专心点。别像我这样不争气。”许武心想：“我小心点还不行。”于是，他说：“你尽管扣球发给我。”

    江文一直争取拿球，欲擒故纵，拿到球就用温柔的打法垫给每一个人。大家都放下心来，认认真真地打起球来。许武这时说：“今天，我真是高兴，打得挺好的。”江文说：“这样打，你很爽吧？”许武说：“确实感觉不错。”华蓉说：“大家的接球水平都不错。”说完，华蓉拨了几下刘海，红彤彤的脸蛋里，焕发着青春清纯的魅力。许武一望，觉得华蓉真是美若天仙，一下子联想到曾经做过的与华蓉缠绵的美梦。

    江文正捡起球，见机不可失，运足真气，大力用手扣发球给许武。同时，江文大喝一声，说：“许武，接球。”许武还在自我陶醉，那颗排球来得极快，竟然直接打中许武的右眼。许武才反应过来。他叫一声：“啊。”手捂住右眼。江文假装说：“许武，你没有事吧？”许武右眼一疼，立即从美梦中醒过来，大怒，说：“江文，你干什么？你的球打中我右眼。”江文依葫芦画瓢，摊开双手，对大家说：“我早就打过招呼，早就说过要扣球发给许武，是他不小心，见到美女分心了。”郭华想做个和事老，说：“你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返治其人之身。你们俩刚好扯平。”江文大声说：“我可不是故意的，瞎猫碰上死老鼠而已。”

    江文心里却暗自得意，这一下马上得以报仇。许武跑向前去，大怒，说：“江文，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下报仇了，是不是很高兴又很兴奋？”江文说：“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一个人左眼红肿，另外一个人右眼红肿。大家一看，同时觉得非常滑稽，不由都笑出来。

    江文说：“你们落井下石，不是好人！”许武说：“你们幸灾乐祸，没有友情！”两个人被他人嘲笑，一时之间竟然减少敌意。两个人对望一会儿，许武先说：“都是我不好，我先伤你的左眼。”江文说：“我也不好，伤你的右眼。”华蓉听完，说：“这下才是真正的精彩。”江文和许武都觉得甚为别扭。

    郭珍说：“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一起打球？”江文说：“我眼睛有一些难受，想休息一下。你们几个继续打球吧。”许武也说：“我眼睛有点问题，也想暂停一下。”江文和许武两人坐在就近的草地上，略作休息。许武说：“江文，其实友情很重要。”江文说：“当然，我看到书里说，亲情、友情、爱情和乡情等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许武连连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感情非常重要，没有感情就不是人，是畜生。”江文说：“我们正在一边长大，一边逐渐成熟，知道各种感情，学会各种知识，学会各种本领，学会抓住各种机会。”许武减少敌意，说：“江文，你读书好，考上大学，以后会出人头地的。”江文说：“你父母有能耐，有作为，龙生龙，凤生凤，以后你会有大好前途的的。”许武说：“谢谢！读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能算一种较好的出路，我会走好我自己的路的。”江文说：“读书一回事，创业和赚钱又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人生路漫漫，爱拼才会赢！”许武说：“听你一讲，超过读几年书！”

    这时，郑杰已知江文和许武的事，忙走过来，问：“你们两怎么回事？眼睛怎会受伤？”许武笑着说：“我们不小心扣发球给对方，碰巧撞到眼睛。”江文也笑着说：“郑杰老师，打球吗？难免会有意外，你看我们，不是很好吗？没有事的。”许武说：“没有发生什么矛盾，你不用放在心上。”郑杰说：“这样就好，若有事的话，就找我。你们去用热毛巾热敷一下，缓解疼痛，会比较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