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尽管身体疲惫的要死,但该死的生物钟还是让辛格妮斯在七点准时睁了眼。捧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坐在床边的西奥多眨眨眼,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西、西奥?”

    “怎么了辛妮?没睡醒就再睡一会吧,我猜你昨晚也没睡好。你说你,真不让人省心啊,就算不想回家睡好歹也去你原来的房间睡啊,在这待一晚上……”

    辛格妮斯不等西奥多说完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他,“对不起西奥,我来晚了,对不起……”

    西奥多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别对我道歉辛妮,我永远不会觉得你有错。好了,不想睡就起来把早饭吃了吧,吃完我送你回老宅。”

    “我不走!我要在这陪着你!”辛格妮斯极力抗议。

    “我很好啊辛妮,不需要你陪的。布莱克夫人今天看不到你肯定要生气了,你不是答应过她会好好上课的吗?”西奥多耐心和她讲道理。

    “你不好。”辛格妮斯盯着西奥多湛蓝的双眼,认真道,“你一点都不好,我看得出来。”因为那双她很喜欢的瞳孔里,如死水一样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只问你想不想让我留下来,抛开你所顾虑的一切,告诉我,想,还是不想。”西奥多低头,根本不敢直视辛格妮斯,他怕他再看下去,就真的不管不顾了。

    辛格妮斯拉起西奥多的手,柔声说,“那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呢?很想很想,你会赶我走吗?”

    两人又在较劲,最后还是西奥多妥协,“我的荣幸,亲爱的小姐。”

    辛格妮斯一下又开心起来,挽着西奥多的胳膊走出房间,突然顿住,有些犹豫地开口,“西奥,我好像干了一件错事?”

    “什么?”

    辛格妮斯压低声音凑近西奥多的耳朵,“我昨天让家养小精灵把杰瑞德叔叔叫回来了……”

    西奥多拍拍她的肩膀,“不是什么大事,回来就回来呗。”

    “不是,”辛格妮斯突然有点急,“是我……我还和杰瑞德叔叔吵了一架!”

    西奥多惊讶地挑起眉,想到原因后愉悦地翘起嘴角,“是因为我吗?”

    “不然呢?”辛格妮斯没好气地回答,“不然我和杰瑞德叔叔有什么矛盾吗?”

    西奥多揉了揉辛格妮斯头发,安慰,“别放在心上,父亲现在根本没时间和你计较。”

    听到西奥多带着嘲讽意味的话,辛格妮斯了然,“你见过杰瑞德叔叔了?吵架了?”

    “见过了,在你睡醒之前,不过没吵架,没什么吵架的必要。”西奥多明显不愿意多说,“他一直都让我们理解他,现在我很理解,他应该也满意了吧。”

    辛格妮斯当然能看出西奥多对杰瑞德的怨,甚至可以说是狠,但她也并不打算劝说什么,毕竟,总得给西奥多一个情绪释放的对象吧。

    等到了晚上,一天没见到人影都杰瑞德敲响了西奥多的房门,平淡通知他们明天参加卡米拉的葬礼。

    西奥多也淡淡应了,可辛格妮斯却看到他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微微颤抖。

    在辛格妮斯的印象里,葬礼总是和昏暗的雨天相搭配出现的,英国的天似乎总是阴沉沉的,可第二天竟然是个意外的好天气,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人身上投下点点金色的光斑。

    参加葬礼的人陆陆续续都已经到了,不论之前关系亲疏远近,不论心里盘算的到底是什么,面上都带着深深的悲切。

    和他们比起来,辛格妮斯身旁的诺特父子似乎更像是旁观者,冷眼瞧着他人惺惺作态。

    杰瑞德还好,人们不太敢把打量的视线投在他身上,但西奥多就不同了,辛格妮斯敢肯定,等今天结束,绝对会有些不好听的传言。

    尽管西奥多明显看起来不会在乎,可辛格妮斯却不想他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上前用后背挡住令人不适的视线,轻轻抱住西奥多,用不大但留心关注的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别忍着了西奥,想哭就哭吧。”

    一边说一边悄悄用力把西奥多没什么表情的脸按在自己肩上,凑近他耳朵小声说,“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屑于演戏,但是我不希望你留下话柄,你是我身边的人……”西奥多果然很配合的趴在辛格妮斯肩头。

    等到一个辛格妮斯不认识的人念完悼词后,众人排着队在墓碑前放花,在清一色的黄白色系的花中,辛格妮斯轻轻放下一束蓝色的飞燕草。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身边,压低声音,“这是什么花辛妮?”

    “飞燕草。”辛格妮斯伸手拂去墓碑上的一粒灰尘,“是象征着自由的花。”她不知道卡米拉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既然她这么做了,想必是压抑已久,“布雷斯你说,要是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她活着的时候得有多痛苦啊。”

    “也许诺特夫人离世之前确实不算很快乐,但这并不是我能说的。”嘴上在回答着问题,布雷斯的眼神却贪婪地盯着辛格妮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她,本以为初见时的悸动只是一时兴起,是年少无知,但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辛格妮斯的喜欢像一瓶烈酒,越久越烈。

    “那你能说些什么呢?”辛格妮斯对炙热的视线视而不见。

    布雷斯弯着一双桃花眼,耐心陪辛格妮斯闲聊来排解她此时的烦闷,“也许我可以和你说说我的生死观?”

    见辛格妮斯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他就接着说,“我觉得你把死亡看得太重,又或者可以说,你过分畏惧死亡,这或许会影响你做出一些行为来试图跨越死亡……但辛妮你有没有想过生与死可能并不是一枚金加隆的两面,不是这边就是那边,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辛格妮斯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死是生的一部分,是生在这一刻的证明?”

    “没错,”布雷斯肯定地点点头,“因为无比珍惜过自己的生,所以对于死坦然又自在。”

    “这句话可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会说出的话,敢于面对死亡的勇士,你不会被分去格兰芬多吧。”轻松许多的辛格妮斯开始打趣起布雷斯。

    “也许这个想法确实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斯莱特林,但我想我们总会遇到一个人,使我们甘愿违背利益至上的本能,抑制被野心驱使的天性……但同样,我可以为了这个人变得强大,也可以为了达到她的目的用尽手段。只要她想,我无有不应。”

    辛格妮斯深深盯着布雷斯,“即使那个人心里没有你?或者心里的人不是你?”

    “我喜欢高高挂在天上的星星,也不要求这颗星必须为我所有,星星就应该高悬,任何人都不可以妄图摘下它。”

    “和你说话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不过,这个场合并不适合我们聊天,也许你愿意有空到布莱克老宅里,向星星诉说你的忠诚。”

    “忠诚?”布雷斯在唇齿间反复咀嚼这个单词,“我喜欢这个表述。那么,我很愿意接受你的邀请,我的星星。”

    辛格妮斯余光看到德拉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眉头越皱越紧,“啧,这个笨蛋。”匆匆向布雷斯告别,“德拉科应该是在找我,那我先离开了,期待下次见面。”

    在辛格妮斯震惊的眼神中,布雷斯轻轻托起她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我想那会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看着辛格妮斯的背影,布雷斯轻叹一口气,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慵懒的女声,“为什么要叹气呢?你刚刚的表现很不错,没想到我儿子这么会说话啊,听得我都要心动了。”

    布雷斯转过身,看着面前美艳的妇人,有些红着脸,“可是妈妈,我这样是不是太急了点,会不会吓到她。”

    扎比尼夫人毫不留情地弹了弹布雷斯的额头,“我和你说过的抢占先机你都忘了是吧,还以为你这两年能有点长进……你动作再不快点,我看你就要彻底输给诺特家那小子了。”

    布雷斯有点委屈地说,“德拉科防我和防贼一样,他前不久还和我炫耀他和西奥多每周都去布莱克老宅,就连潘西她们都一个月去一次,就我一个人两年没见到辛妮。”

    “别灰心宝贝,辛妮刚刚不是也邀请你了吗?把握好这次机会,相信我,这次过后,你在她心里会有不一样的地位,说不定可以比得过德拉科,毕竟辛妮只是看着她俩之间淡的可怜的血缘关系才对他另眼相待,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帮不到辛妮。”

    弗洛伦斯·扎比尼弯下腰,替儿子整了整衣领,“但你不同,辛妮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心机手段不低可以帮到她,还不求回报的人。”

    布雷斯不满地说,“妈妈你这样形容显得辛妮很坏的样子。”

    “辛妮到底是不是这样你比我清楚,臭小子,懒得管你了。”说完弗洛伦斯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布雷斯急忙跟上,嘴里还念念有词,“辛妮其实很好啊,妈妈你不能这么说她的,虽然可能说的有点对吧,但是……”弗洛伦斯·扎比尼为躲避布雷斯的聒噪加快步伐,可发现布雷斯亦步亦趋后,只好道歉,“好了好了,我知道辛妮很好,我不应该那样说她,还有儿子啊,话太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说完看着愣在原地的儿子,心情很好地离开,心里想: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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