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

    结束了短暂的休憩,阮江梨这几天开始阮江梨忙碌起来,刚打完电话聊完之后活动的事情,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打开门就看着江莲珊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阮江梨一脸惊喜道“妈,你怎么来了”

    江莲珊“看你好久没回去了,给你过来做做好吃的,你舅舅朋友送了很多新鲜的螃蟹,让我带来给你尝尝”

    经这提醒阮江梨意识好像是有一阵子没回家了,江莲珊走进先是环视了一圈,才往厨房走去。

    阮江梨跟在身后挽起袖子想帮忙打下手,却被江莲珊一把推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道家常菜就摆到了桌子上,正低头吃着东西,她余光注意到了江莲珊欲言又止的模样,放下筷子,直白的问,"怎么了"

    江莲珊笑着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儿子跟你差不多大,我想..你们可以认识一下",说这话时瞧着眼色。

    言语之意并不难猜,这下她倒有些后悔问了,委婉拒绝"妈,不用了,我暂时没有时间"

    "小梨,不急,你可以先试着了解一下"

    阮江梨眼见推脱无解,只好含糊应下,其实她也明白江莲珊出发点是为她好,终归是她事先没有先说清楚。

    吃完饭江莲珊又拉着阮江梨嘱咐了几句,等她走后阮江梨这才得空打开手机,轮到更新的时候了,打开微博分享完,推荐页面恰好显示了一些关于赛车的话题。突然灵光一现,似是想到了什么,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搜了一下one. k这个名字,结果还真出来一些账号,第一个就是one. k的账号,她点进去看了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们的队照,最新一条停留在上次比赛。

    她大致看了下,更新的都是一些队内的事情,除官方照片外,其他方面鲜少有贺铭漾的身影,看着动态底下的留言,阮江梨脑袋一转贺铭漾会不会也有账号,首当其冲点开关注列表,由上至下,翻看了好几遍,显然是她想多了,关注列表里面清晰可见的名字里并没有他。

    她就知道,贺铭漾对于这些不感兴趣。

    准备退出页面时弹出一条私信,阮江梨手疾眼快的点开看了看,是一个合作的消息,她大致看了看,有点感兴趣,刚回了对方的消息,屏幕就跳转出通话页面。

    是齐思易。

    “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吗"

    齐思易撇嘴,故意说着“看来某个大忙人忘了和我的约定了”

    “没忘”,阮江梨敛眸,无奈笑了下。“暂时回不去,东西我让人寄给你”

    电话另一头齐思易眼神随之暗淡下来,握紧了手机,定了一秒,“不用,我那天正好回新城,你亲手给我吧”

    “好”

    “那晚安,早点休息”

    结束完对话阮江梨点开手机日程,显示10号,是齐思易生日,其实,他们生日隔得还挺近的。

    生日当晚,齐思易瞒着阮江梨,提前定了个餐厅,店面布置的很温馨,室外包间环境安静,两人碰面,看着齐思易一身正装,阮江梨本以为就是给个东西,没怎么打扮,简单的针织开衫,短裤,见面后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穿的太随便了。

    等菜的间隙阮江梨无心说着:“以前好像没见你回新城过生日”

    “我爸妈想我了,正好抽了一天假”,其实原定的是一家人吃顿饭,但齐思易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阮江梨点点头,没有怀疑。

    “吹蜡烛吧”

    忽明忽暗的夜色里齐思易眼神却格外明亮,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对面的阮江梨身上,停留片刻后双手合上,闭上眼睛,弯唇,许下了他唯一的愿望。

    许完愿后齐思易笑意盈盈的看向她,“你想听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四目相对,画面定了一瞬,不知是环境的影响,还是齐思易目光太过真挚,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异样的情愫,下一秒阮江梨就避开了眼神。

    齐思易低头垂眼不易察觉的苦笑了下,随后开口调解气氛“好了,不逗你了”

    阮江梨心底松了口气,抿唇跟着笑了下,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袋,转移话题"礼物"

    齐思易抬手接过,扬唇“可以打看看吗”

    “嗯”

    拆礼盒时齐思易动作甚是小心翼翼,看着盒子的琥珀色袖扣后,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看着对方迟迟没反应,阮江梨怀疑“是不喜欢吗”

    “喜欢”,没有一丝犹豫,怎么会不喜欢呢,在阮江梨说的那一天,齐思易就开始期待了。

    编制的所有的借口都是为了见你一面而已。

    大概是太过熟悉的原因,齐思易习惯性的给阮江梨夹菜,对于她的喜好早已清晰明了,把好吃的都忘阮江梨面前递,反倒是他自己没吃多少,期间齐思易电话响了好几次,但他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锁屏挂断后抬眼问她,"要不要再点点其它的"

    阮江梨浅浅抿了口茶,回道"不用了,我吃好了"

    “行,送你回去”

    另一边贺铭漾正在和车队做最后的磨合,简单的开完会后贺铭漾叮嘱“今天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不许迟到”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笑容立马迎了上来,不作停留,纷纷离开。

    训练到现在的贺铭漾眼里多少也夹杂了一丝疲惫,但他没有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阮江梨楼下,坐在车里看着两人的对话框,眉心微蹙似在思索什么。

    夜幕渐深,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停在了楼下,阮江梨从车里下来,而另一侧的车门也打了开来,是齐思易。

    待阮江梨离开以后齐思易回头亦是注意到了他,两人目光相对,定了几秒,齐思易主动打破沉寂,阔步走了过来,“聊聊”

    “正有此意”

    齐思易垂眼轻叹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你身上的目光总是多些,现在,好像亦是如此”

    面对齐思易冷静坚定的坦白贺铭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场面静了一瞬,贺铭漾冷声说“你喜欢她”

    “我从来不掩饰对她的喜欢,所以,你呢”

    贺铭漾心头一震,对话气氛一下骤转,霎时间眼神锋芒交错。

    突然,远处的一束光照了过来,有些晃眼,正好结束了这僵持不下的场面。齐思易故作咳了下,掩饰刚刚的情绪,用着轻松自然的语气道,“先走了”,对于贺铭漾的答案也不感趣。

    贺铭漾面色沉沉,思绪有些走神,没做回应。或许,在这一刻,齐思易比他勇敢的多。

    洗漱完的躺在床上的阮江梨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机屏幕,此时的她正纠结要不要给贺铭漾发消息。她知道最近贺铭漾在集训,所以有意没联系他,但想着明天他就要去比赛了,还是要说些什么,正当她反复纠结之余屏幕突然弹出条消息。

    [蔷薇花开了]

    在看到贺铭漾发的消息后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小声念叨着"蔷薇?这个季节.. 应该开了吧"默默在心里思索着这句话是不是还有其他意思。

    [应该吧]

    贺铭漾看了这条消息后,对话框里明明已经打好了一排字,可迟迟未发出去,也许上天是看穿了他的迟疑,恰逢有人打来了电话,这一聊就是半天。

    [要不要一起去看]阮江梨抱着忐忑的心又发了一句,可消息发出之后没了下文,阮江梨猜测兴许是睡着了的原因,将手机抛掷一旁,关了灯,准备睡觉。

    奈何闭眼之后全是刚刚的画面,就这样在反复的纠结挣扎中渐渐进入了梦乡,睡梦之时,桌上的屏幕修然亮起,弹出一条消息,[好]

    翌日,阳光沿着缝隙洒了进来,床上的人缓缓动了动身子,阮江梨揉了揉眉眼,随后伸手拿起一侧的手机,迷糊的睁开眼打开微信,首当其冲的就看到置顶的那条消息,下一秒阮江梨就从床上惊坐起来,意识清明了些,简短的一个字顿时牵动阮江梨所有的情绪,最后满心欢喜的回了[比赛加油]

    接连几天,阮江梨都处于"期待"这种状态之下。除了工作就是看one. k官方动态,生怕错过有关他的一点消息,比赛当天正好唐思瑶约了她一起看直播。

    "江梨,你要不要吃什么"

    "不用了"

    "那行吧,我还有一会儿到"

    回完消息阮江梨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不出意外唐思瑶要迟到了,直播已经开始了,好在前期是介绍一些比赛规则以及选手的情况。

    十分钟后玄关处响起唐思瑶吐槽的声音"不知怎么,今天路上特别堵,那司机也不知道怎么开的,给我绕了好大一圈"

    "可能今天放假吧"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嗯",画面里正显示每个队伍的参赛选手情况。

    唐思瑶盘腿坐到阮江梨身旁,顺手拿出刚刚在路上买的吃的,拆开后香味瞬间铺满整个房间,本来不饿的阮江梨也被唤醒了食欲。

    "吃点?"

    随着比赛开始,两人就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就连吃的也被随意的丢在一一旁,除了解说画面里的实时排名,偶尔会切到选手画面,轮到贺铭漾的时候,唐思瑶猛的拍了拍她胳膊,阮江梨就这样静静看着没说话,她只是觉得屏幕里的贺铭漾好像更瘦削了些,默默在心里猜测着这几天应该很累吧。

    直至最后屏幕出现最后的结果,唐思瑶激动的鼓起的掌,和阮江梨平静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因她相信贺铭漾。就在两人沉浸在喜悦气氛当中时,江莲珊打来了电话,内容瞬间让阮江梨瞬间焉了下来。

    "江梨啊,就是相亲那事,我那个朋友的儿子正好明天从国外回来,说想见见你",眼见推脱不了,无奈之下只好应了下来,但只此一次。

    一旁的唐思瑶察觉到了什么,关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是我妈"

    既然是家里的事,唐思瑶也不好过多问什么,转移话题"对了,明天生日打算怎么过"

    看阮江梨迷茫的神情,唐思瑶坐直身体,似是无奈的语气"你不会自己都忘了吧"

    "那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叫上萧迪吧"

    "他不在,跟车队一起过去了,但他只是去现场看比赛"

    "这样啊"

    "我晚一点问问他吧,看他明天回不回,不过贺铭漾他们应该会多待几天吧,真是不凑巧"

    听到这阮江梨眼底有一瞬间的失落闪过,好在唐思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一大早阮江梨就收到了各种生日祝福,一一感谢后,开始收拾打扮起来,下午江莲珊给她约了见面,晚上还要和唐思瑶吃饭,这一天可谓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阮江梨根据江莲珊给的地址来到指定的地点后,发现咖啡店离高中不过就一条马路的距离,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巧合,进店后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待的同时内心正盘算着拒绝的话术,垂着眼有些走神,直至眼前多了个身影。

    "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抬眼的瞬间阮江梨就愣住了,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几秒,反应过后问“你..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阮江梨顿时恍然大悟,“等一下,那你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妈的那个朋友是你妈妈”

    贺铭漾嘴角盛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不予置否。

    因为是你,所以来了。

    阮江梨一下联想的贺铭漾那晚发的消息,心里犹然生出一些想法。“这里离学校挺近的,要不要去看看”

    "好"

    恰巧正是傍晚,这条路来往多是学生身影,远远就看到了那片鲜艳特别的围墙,等走近了些看,红色更为明艳瞩目。阮江梨忍不住叹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片蔷薇还在这里,之前听说要翻新,还以为会拆掉”

    “一直都在”

    阮江梨突然脑袋一热,眼疾手快上前找了个穿校服的学生,恳求道“同学,可不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

    按键的瞬间,阮江梨捏紧裙摆,偏头,积攒勇气说出了那句迟到许久的话“贺铭漾,要不要喜欢我试试?”

    此刻她心里无疑是忐忑的,尽管她早已想好退路,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期待那个肯定的答案,不管怎么说她要接受这个不确定性。

    场面静了几秒,没人说话,阮江梨心里有一瞬的落寞,但还是要装不在意的走向前,接过手机道完谢后,低头检查照片,正当她以为可以掩盖过去的时候,贺铭漾忽而抬眸,温柔看向她,轻缓且坚定的语气“不用试,我已经在喜欢你了”

    阮江梨瞳孔陡然一缩,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定了定神,缓缓抬头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四周悄然静谧下来,风拂过耳尖,偷偷在发烫。再次肯定的回答,无异于让阮江梨心里的那根弦无声绷断,一开始的紧张不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欣喜。

    第一眼遇见就喜欢的人,怎么能轻易忘掉。初夏的晚风,恍惚间回到了那个夏天,花,风,吸引我的你。

    手机铃声将两人拉回现实,阮江梨害羞的避开目光,接起电话"江梨,你在哪里"

    "怎么了"

    "不是约好一起吃饭的吗,我们都到了,唯独你这个主人公迟到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阮江梨顿了一秒,不免懊恼,惊喜之余竟然忘了吃饭的事情,挂完电话后看向贺铭漾,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你等会有事吗,要不要一起过去吃饭"

    "嗯”贺铭漾无声点了点头。

    就在阮江梨推门的瞬间,迎面的礼花,和捧着蛋糕走过来的唐思瑶,“生日快乐”

    突如其来的惊喜使得阮江梨怔在了原地,她完全没想到唐思瑶会准备这些东西,单纯的以为两人吃顿饭而已,房间里的其他人也自是没想到两人会同时出现。站在最里面的齐思易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

    唐思瑶首先反应过来“你们俩这是.... 看来有些故事我们还不知道”

    阮江梨心虚的撇了眼身侧的人,转移话题“这蛋糕看起来不错”

    唐思瑶了然于心,没在说什么,主动张罗着"来来,先许愿吹蜡烛"

    等几人吃完饭出来时天已经暗了,唐思瑶和阮江梨站在店门口等着萧迪去开车,唐思瑶看的出来,今天阮江梨很开心,两人借着庆祝的名义喝了点酒。彼时不知唐思瑶凑近阮江梨耳畔说了些什么,两人会心一笑。

    距离两人有些距离的齐思易轻笑一声,突然开口“我总想这天来得晚些,再晚些,但现在恭喜你,赌赢了,许了这么多年的得偿所愿,她终于如愿了”,

    一侧的贺铭漾目光沉沉,没搭话,但齐思易话语下的意思,不难懂。

    认识阮江梨以后,齐思易生日许的每一个愿望,都是希望阮江梨得偿所愿。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夹杂了太多的太多的意思。是释怀,是失落,是祝福..

    没有人会喜欢不确定的等待,但因为足够喜欢,才不舍得放弃。

    "江梨我们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目送两人离开后,齐思易笑着走了过来,在阮江梨身侧站定,贺铭漾站在原地未动。

    "还没好好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阮江梨敛眸笑了笑。

    "过来出差多久"

    “不是出差,不是请假,只是单纯的为了你”

    对于齐思易而言,阮江梨的每个表情下的意思他都了然于心。为了不让阮江梨尴尬,笑笑道"开个玩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

    “这么急”

    齐思易露出坦然的微笑,“可以抱一下吗”

    阮江梨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齐思易却迟迟未动,反而低头默默倒计时,3,2,1,数完再次抬头时,眸子清亮了些,紧接又从身后拿出个礼品袋,“这是最后一套了,生日快乐,再送下去我就要破产了”,七年中,123副乐高,大多买的是阮江梨喜欢感兴趣的款式;其实对于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表明某些东西要到这里终止了,不能再逾越了

    喜欢一首歌会循环播放好久,喜欢一种味道会持续使用好久,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放下呢。

    看来是需要好好休息一阵了。

    “阮江梨,这次就祝你顺遂平安吧”

    这是齐思易时隔多年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这个名字,以前都只叫江梨这两个字。齐思易确切的知道,她不喜欢他,可那又怎样,短暂的陪伴也是美好。

    和齐思易告别后,阮江梨回头开始寻找贺铭漾的身影,彼时贺铭漾倚在车边,路灯折射出一抹暖光落到他身旁,画面静谧且美好,而他正温柔的注视着她

    阮江梨欣喜的跑了过去,微喘着气"我还以为你走了",“那个生日”,怕他误会,阮江梨主动解释。

    贺铭漾挪步走向阮江梨,只一寸的距离,放缓语气“我知道”,好似不管阮江梨说什么,他都相信。

    阮江梨轻咬着唇,眼神有些闪躲,场面安静了一瞬。大抵是空间里只剩两人,加上之前突如其来的告白,暧昧气氛在此刻尤为明显。

    此刻阮江梨避无可避,触手可及的距离令她绷紧了神经,瞳孔止不住微微颤动,两颊迅速染上红晕。许是贺铭漾目光太过炙热,阮江梨抬眸对上对方深邃的瞳孔,嗫嚅问"怎么了"

    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落在阮江梨脸颊处,阮江梨身体一僵,放大瞳孔的同时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一些,好在贺铭漾只是在耳侧边轻轻擦拭了一下。

    等看到贺铭漾指尖的白色奶油后阮江梨尴尬一笑,心虚解释"可能是瑶瑶弄的"

    贺铭漾嘴角噙着一抹笑,宠溺的说"带你去个地方"

    在阮江梨看来有些意外的是贺铭漾带她来到之前第一次跨年的那个海边。两人在海边走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沙滩坐了下来。

    烟花升腾在黑夜,星光绽放在此刻,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与之不同的两颗心正在不断靠近。

    阮江梨瞳孔轻颤,声音有些哽咽“怎么会.. 准备这些... ”

    “我不想你有遗憾”

    在贺铭漾看来,恋爱应该从一场正式的告白开始。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阮江梨先迈出了那一步。

    阮江梨笑着自我调侃,“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告白的时间都选了同一天”

    "希望,不会太晚"

    听到这句话阮江梨突然鼻尖有些发酸,眼眶涌入一阵热流,与先前贺铭漾答应她的心情不一样,这句话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好似之前的坚持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贺铭漾低头默了一瞬,不知在想什么,等再次抬眼,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缓缓道“我不想顺其自然了”

    阮江梨微仰起头,红着眼有些茫然,下一秒整个人就被贺铭漾拥入怀里。

    是他肖想了许久的画面

    这场烟花只为阮江梨而放。

    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且眼里皆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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