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舞指间触到莫晓心发面的冰寒,但不怕,现在,他可以温暖。
莫晓心放松的躺倒怀中,将发丝勾绕指上,略一收却是无趣,便抬起眸目,与之对视,浅色眸孔笑意美美。
莫晓心怔怔的看了若明舞的笑意,目光略一顿,她平静下来,只呆呆的望着远方。
若明舞低头细细端详,惊异于莫晓心眼里的情愫,现在,她除了他,还会有其他的情愫吗?于是手臂将她抱的更紧。
“你爱我吗?”忽然,莫晓心这样的问到,抬头并望向了若明舞。
“我怎么会不爱你?”若明舞微笑,笑眼明镜,“我一直都没有办法把心声好好的和你说一声,可是现在我可以很安心的告诉你,我爱你。”
‘可是我却永远无法爱上你……’
猛地一皱眉,莫晓心目光微动,全力把脑海潆绕话语除去。
莫晓心呆呆的在想着什么,自己会想些什么?手指不自然的握着,莫晓心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握姿,却也没多说,放在了被子上,“那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若明舞有些激动,便是抓住了莫晓心的肩头,让有些迷糊的人儿便是一怔,眼睛有些聚焦,她很奇怪的看着若明舞眼中有的清晰却无法说出的忧伤。
“我记得……”莫晓心安静的望着若明舞,“我不是小心,但小心是个很苦的女孩子。”
“不是,你就是小心!”猛然抱住,靠紧莫晓心肩头,满眼焦虑莫明延伸,他确实已经伤害了她,可是只是被迫无奈,道:“小心,我知道未来你很可能会恨我,可是我的疯狂都是因为你,即使你无法理解,但是我一切一切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真的……”
“放了我……”一丝冷漠便在耳边,若明舞蓦地一怔,僵住。
“是你抱疼我了。”看见那凝固的瞳孔,莫晓心觉得可能是自己话语太直白了,便说道:“你力气太大了。”
可是为什么会感觉那么陌生,初醒来的一切激动感都没有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微抱着手臂,莫晓心傻傻的看着前方。
见此,若明舞终于是苦笑着,难道,是换过来了吗?那冰冷僵硬的感觉,全都在她身上了?
那无情无欲的寂寞和空荡,他明白,也知道痛,双手温暖从后背穿过抱在她的腹下,深深贴上,但唤不起莫晓心的一丝情绪。
“小心……对不起……”
“小心……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想看星星……”
莫晓心叹息,似乎这是唯一的感触,不知缘由,却沉重。
明明只能看见房门的纹络,于菲菲却还拼命的注视,池嫔卿伸手扶住于菲菲的肩头,眸光低落道:
“瞳儿,对不起,昨晚我是故意把你带上屋顶的,我早就知道若明舞在房间里了,因为,若明王说的办法就是唯一可以保住莫冰心的办法。”昨天,帮完若明王他就知道了床头娃娃的真实身份,也确是他在纵容。
若明王说的话更多的是诱惑了他。
他不知道明羽哥会不会真的下手杀莫冰心,但明羽哥一定不会放过瞳儿,他不能接受任何人伤害瞳儿。
虽然,池嫔卿早有决定,他知道也希望自己可能成为明羽的下一个目标,但是相比莫冰瞳,他的保命性要高得多……
可现在,他忽然又想安全,想能留在瞳儿的身边,是懦弱吗?
池嫔卿黯然走到于菲菲面前道:“一切后果就让我承担,我们走吧,我要安排了,这会是一次危险的战斗和豪赌,但我会为你完成,保护你,也保护好你珍惜的她。”
于菲菲略有无奈。
“白痴啊……”叹息,最后一次回眸,于菲菲心底空洞,究竟是回不去了。
莫晓心来到门外,立定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白色毛茸茸的在掌心冰凉,却柔暖。
白色睡袍,布质的些微粗糙,却恬谊何适,墨色长发她的梦,莫晓心淡笑站在雪地,望一眼灰白天色,那点点白色美好。
没有过去才好啊,莫晓心安静的看着天空,身后人影仿佛遁入时空。
‘你的要求,我当然会同意。’暗紫色人影沉默的站在屋顶,扶着被黑色惟布包裹着的棺木,却如无物。
‘飞羽’安静的看着雪地里的人影,很快便消失,与此同时,若明舞走出了房屋,他伸出手掌,学着莫晓心观看体会掌中飘雪如羽薄的轻柔,目光悠远。
见此,莫晓心疑问道:“明舞哥哥,可现在有雪,这是冬天吧?怎么会有星星呢?”
“会有的,只是你睡了好久了,我先带你走走吧。”语罢,他拉住莫晓心的手启步,他却迟疑了,因为注意到莫晓心衣着的单薄,他便把自己的外褂披在了莫晓心身上。
“你不冷吗?”莫晓心怔怔的回望若明舞。
“我习惯了,但这样小心会暖些了吗?”
“真的好多了……”她怔望着若明舞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的拥抱了?刚刚醒来时,明明觉得那么炙热。”
“小心,别想什么了……”其实,若明舞心底也是茫然,“我的心永远是你的,记得你曾说过我很像个木头,叫我疯狂,可是现在我疯狂了,是为你,我也希望你还是疯狂的,为我好吗?”
“爱是什么?”忽的抬眼,心底空荡,莫晓心安静的望着若明舞,“爱到底是什么呢……”
“爱……”若明舞想了许久,道:“该是永远吧。”
“永远……”莫晓心喃喃着,忽的有一句话在心海。
‘可是我却永远无法爱上你。’‘只是怜悯。’
那是……
就在那里!
莫晓心双眸猛然张大,她记起来了!她用力拉住了若明舞向前跑去,若明舞一怔,也跟随着她的步伐。
雪花漫落却是源自屋檐。
是那暗紫色身影猛地滑坠在雪地里,压出了一个迸发状。
暗紫色人影立起,戾气黑暗四溢,冷目平视,手指一个指示,那被黑色惟布包裹的棺木深陷雪堆,惟布左右掀开,之后,棺木发出一片蓝色充沛,温和的散布天地,糅合了暗紫色的沉重。
飘雪如星,辉茫甜美。
刚入小巷,感觉异常,若明舞步伐顿止,便是莫晓心一疑更拉住了若明舞,“明舞哥哥快些,不然我就忘记了!”
若明舞担忧的看了看身后,那熟悉感,他知道哥哥是为了什么而来,现在只能陪在晓心身边,无论怎样,也不管哥哥你想要怎样!这一次,小心是他的。
穿过花园小路,路旁的红枫树早已被雪色掩盖,步伐不停,她的心境却惶恐起来,望向那方屋檐时,莫晓心忽然平静下来,她请求道,“明舞哥哥带我上去坐坐吧?”
屋檐处,莫晓心接下雪花,便已无言。
她沉默,他也沉默。
寂寞望向远方,莫晓心自是不知道若明舞在想些什么,却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指伸出,静静的放在若明舞的唇边,因为记得很久以前,她便这么做过。
见若明舞沉默,莫晓心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笑……”语罢,空洞感里,她已失去所有的好奇与感性,自行收回手,莫晓心只独望向天空的黑暗,等待她唯一的憧憬。
“明舞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看星星的?可星星在哪?你可不能骗我!”
若明舞还没想明白莫晓心的举动,笑眼忽有不满:“星星?真有这么好看吗?星星难道会比我更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