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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

    闻言,梓商目色一冷,骤然打断,“顺王殿下,我现在还是梓商。”

    君离渡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只是你再不愿接受,也终是要回去的。”

    梓商默然,脸色有些难看。

    君离渡也不想真把给他逼急了,伸手将千若水拉到身边,笑着介绍。

    “这是太傅大人的女儿,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千若水抿唇笑笑,对梓商俯首点了下头,以示问候。

    梓商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姑娘,人如其名,确实是个如水一般的女子。眉眼灵动,样貌虽不算上乘,却也生得不差,周身气质典雅大方,方才谈话间说话行事也是丝毫不僭越,倒是配得上顺王妃的身份。

    梓商退后一步,拱了拱手施礼,道:“恭喜,祝愿二位早日成婚。”

    君离渡抬手扶他,声音温和,“借你吉言。”

    他侧头望向千若水,唇边带着遮不住的笑意。

    “我巴不得若水早点嫁给我。”

    梓商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千姑娘不是已经及笄了,怎么婚期还未定?”

    “还不怨我那岳丈大人。”君离渡神色无奈,明显不高兴,“他老人家不愿轻易便宜了我,说舍不得女儿,婚期再推迟个把年。”

    他语气幽怨,没好气道:“我能怎么办?我敢不答应吗?万一他牛脾气上来给我使绊子,不让我和若水见面,我上哪哭去?”

    闻言,千若水哭笑不得,拽他的袖子示意他收敛点。

    “阿渡。”

    君离渡趁机抓住她的手,再不松开。

    看着这两人明目张胆的打情骂俏,梓商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在。

    “我要不出去待会儿?”

    千若水一愣,骤然红了脸别过头去,君离渡知道她脸皮薄,抿唇忍笑瞪了梓商一眼,拉着千若水到窗边矮榻上坐下。

    梓商跟着坐在另一边,君离渡状似无意的提了句:“你也该及弱冠了,若有喜欢的姑娘,也莫要委屈了自己。”

    梓商一愣,想起什么,目色微凉。

    “殿下多虑了,我并无喜欢之人。”

    “是吗?”君离渡挑了挑眉,“我瞧你跟那玄灵宫主走的还挺近,本以为你是喜欢人家姑娘?”

    梓商答应过念卿会配合她,此刻自然不会漏出马脚。

    “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非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是她对我有救助之恩。”

    风铃别院是念卿的地盘,他们也极少出去,基本不会被人发现,即便是有,念卿也定会处理掉。

    他撒这个谎,君离渡就算会有疑惑,也不会真的察觉到什么。

    只是,他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君离渡盯着他瞧了半响,道:“这么说,你们那日回来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

    梓商点头,“没再见过。”

    君离渡也不知信没信,倒是没再追问,“这位小宫主受伤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虽则不可能会如传闻中那般严重,但想必也不是作假,人家既帮过你,回头记得去看看。”

    闻言,梓商抬头紧紧盯着他,语气微沉。

    “只是去看看吗?”

    “阿……”

    君离渡下意识的想叫他,可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改了口。

    “梓商,于情于理,于我们,于你自己,同她结交,都并无坏处。”

    话落,千若水连忙出声制止,“阿渡。”

    君离渡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

    千若水转头看向梓商,声音柔和,转移了话题。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那天有受伤吗?”

    梓商心中泛起冷意,关心他安不安好的不是君离渡,反倒是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千若水。

    他摇摇头,答道:“无妨,小伤。”

    君离渡皱眉,追问道:“你受伤了?刚才为何不说?”

    梓商骤然笑了,眼眶都有些发红,冷声质问:“顺王殿下问过吗?”

    君离渡哑然,对于他的抗拒没有任何办法,的确是他这个哥哥当的不够好。

    他闭了闭眼,半响,看着梓商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我只是想提醒你,父皇并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他纵容你胡闹了九年,也只是因为心中有愧,可期限到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得回去。”

    他抬头,一字一句:“无论你多厌恶,你都无法抹去骨血上的联系。你终究是君皇族的四皇子,人族未来的少帝。”

    闻言,梓商就像是被人触碰了禁忌,周遭的一切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猛的站起身,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是,现在还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他眼睛赤红,双手抱着头,泪水将落未落,再没了先前那股意气风发。

    君离渡起身,既心疼又失望,话已说到这份上,他纵使想收也收不回去了,索性一狠心,道出了梓商最不愿意承认了事实。

    “不过只剩下月余,你此来慰城,不正是为了与终南山首徒这个身份告别吗?”

    梓商哑然,终是妥协了,他闭眼,道:“哥,算我求你,别再逼我了,我真的……忘不掉。”

    他低垂着脑袋,像是一身傲骨被人生生折断,嗓音沙哑疲倦含着颤音,一字一句出口艰难。

    君离渡闭了闭眼,又何曾想这般逼他,可京都皇城从来都不是安全的地方,他必须要长大。

    无奈摇摇头,君离渡转身拉着千若水往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步,千若水看着他,握紧了他的手。

    君离渡回握着她的手,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所做所为我亦无法原谅,只是,他终究是我们的父皇。”

    言语微顿,他到底还是心软了,昂头望着虚空,解释道:“你我无意皇位,但不代表旁人也无意皇位,京都多的是人想让你死在这里。我想让你与念卿结交,是因为我觉得她能护着你些,至少在你回去之前,可以让你过安稳日子。”

    话落,他没再停留,打开门拉着千若水离开。

    房门开和,终归寂静。

    梓商抱着头蹲在地上,低低的呜咽出声。

    他是会哭的,他其实,远没有那么坚强,更没有真的那么与世无争。

    他也有无论怎样做,都无能为力的事。

    他愿意去帮着念卿,既是因为羡慕她活的肆意,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也是因为,他想借助她的势力,威慑他那个所谓的……父皇。

    念卿不是什么好妖,他又有多干净呢?

    都不过是自私自利的人或妖罢了。

    ***

    离州,光锡城,城主府。

    不同于慰城将要下雨之态,相隔万里,此处艳阳高照。

    梧桐树下,君离忧站在文宣对面,头埋的很低,一下一下的踢着脚边碎石。

    文宣没有催她,也没有问她想干什么,就这么安静的陪着她。

    良久,君离忧闭了闭眼,然后猛的抬头看着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动,也不喜欢遮遮掩掩,喜欢便是喜欢,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如果非要择个驸马的话,我想要这个人是你。”

    “文宣,我不喜欢叫你文先生,我也不想跟你这么疏远,所以你能不能,也别老叫我公主?”

    君离忧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只有最后一句难掩紧张,她屏住呼吸忐忑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段时间,君离忧私底下问过很多人喜欢是什么,有些答案是她想要的,有些则不是,她并不是很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她也有尝试过不来找文宣,可是没能坚持两日,看不见他时便会想念。

    她喜欢看他笑,喜欢听他的声音,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觉得无趣。

    她把这些说与姑姑听,姑姑告诉她,她动情了。

    君离忧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便一刻也不想等待,风风火火的就赶过来找文宣。

    文宣怔愣了许久,她的胆子出乎他的意料,他嘴唇动了动,半响,只道:“君离忧,你看清楚你眼前的人了吗?万一……我并非你所看到的这幅模样呢?你真的确定要同我在一处?”

    文宣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复杂,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心软了。

    可他无法忘记他回来的目的,所以……

    他垂眼,心道:【君离忧,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就一次。】

    闻言,君离忧歪头认真想了想,道:“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她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字字缓慢而又坚定,“我确认了,文宣,我喜欢你,我想一直跟你……呆在一处。”

    文宣忽然红了眼,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君离忧愕然,双眸圆睁。

    他的吻,短促而温柔,触之即离。

    “这样也能接受吗?”

    君离忧抿了抿唇,她不愿在他面前服输,犹豫一会儿,道:“有何不可接受?你亲了我,就得负责。”

    她生的一双杏眸,此刻凝望着他,眸色纯净而又执着。

    文宣忽然低低笑了,小姑娘比他低了一个头,却固执的踮着脚揪他的衣领,他微微弯了身,凑近在她眼前。

    “我负责。”

    故意压低的嗓音低哑含着诱惑,犹如误入人间的精灵。

    君离忧盯着他菲薄的唇瓣,情不自禁的凑了上去。

    文宣微怔,随即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回吻轻咬她的唇瓣。

    君离忧似是没想到这般,下意识的想要退缩,可被他禁锢在怀里,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

    他察觉到她的慌乱,舔了舔她的唇以示安抚,君离忧羞红了脸,却也大着胆子开始回应他,动作青涩而笨拙。

    文宣伸舌翘开她的牙齿,与她唇舌纠缠,君离忧承受着他的吻,磨去了所有棱角,任他宰割。

    良久,他松开她,哑着嗓子道:“待公主及笄,小生便做你的驸马。”

    君离忧微喘息,小声嘟囔:“别叫我公主?”

    文宣轻笑,语气宠溺:“好,不叫公主,那叫忧儿?”

    君离忧埋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他搂着她的腰身,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给她顺毛。

    可在她无法看见的那双眸底,晦涩不明。

    君离忧侧脸趴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询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宣哥哥?阿宣?”

    文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低低的笑,“随忧儿高兴。”

    梧桐树偶尔坠下败叶,阳光透过缝隙照落在二人的身上,伴随着恋人间的呢喃低语,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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