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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线

    (从选男同还是选女同那里开始)

    (就是伊丽莎白和爱丽丝“狭路相逢”那里)

    两人走远后,爱丽丝马上转头对我说。

    “你对他挤眉弄眼什么呢?”

    “啊!没什么...你不是讨厌她吗?还对她笑?”

    爱丽丝目送伊丽莎白消失在转角,双手交叉。

    “哼!我要她自愧不如!懂得避着我和阿尔伯特就好。”

    说完,握住我的手。

    “好啦!快走吧。”

    我们在树林中铺了一块毯子,爱丽丝看我拿出和她一样的糕点,轻推我。

    “都叫你不要和我选一样的,我们还能交换着吃”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在我眼里,你啥都是好的嘛。”

    她不说话了,抱着腿静静观赏着远处的花丛,我躺下,望着天,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突然发现她的脸离我很近很近。

    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花香在空中游溢,我眯了眯眼,懒洋洋的没有说话,她把这当做一种默许,一只手轻抚上我的脸颊。

    “呐,马加列,你玩过接吻游戏吗?”

    “什么...游戏?”

    爱丽丝垂下眼眸,越凑越近,鼻尖几乎贴到了一起,有种不同于花香的甜味,我心跳如擂鼓,不禁微微动了动,她却忽然停住了。

    “...没什么,你要是和阿尔伯特长得像一点,我就和你玩了。”她从我身上起来,拍了拍裙摆。

    “...哦哦,那真是抱歉啊。”

    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说。

    (然后爱丽丝生日后剧情)

    蛋糕总是一场生日的沸点,长辈们客套完后,纷纷离场,没了管束,女孩们都不约而同的玩起了抹蛋糕,我捧着我自己那份,坐在六层的大蛋糕旁,翘着腿,谁来我就给她切一块,俨然一个军火商,

    有去年的前车之鉴,我不敢上头,只笑着看她们闹,出于身份差距,也没人敢主动过来丢我。

    “呼!呼...你不玩啊?”爱丽丝玩得头发都乱了,我记得哪杯是她喝过的,起身递水给她。

    “你们玩,我帮你们看东西呗。”

    “别啊,显得我不成熟了”她嘟了嘟嘴,灵光一闪“听说你以前把人摁进蛋糕里过...”

    “等等...”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爱丽丝扑进了蛋糕里,完全没料到她会用这种极限一换一的方式。

    “唔!放开我啦!”我挣扎着起来,啧,全身都是...埋怨的看了一眼坐在蛋糕里咯咯笑的她。

    “咳!咳...”看来刚才爱丽丝也吃进去不少,呛出来的都是奶油,我见状,默默向她伸出手。

    “哈...”她狼狈的看着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然拽住我,又把我带进了她撞出的蛋糕洞里。

    我着急的扑腾,又怕打到她,挣扎间嘴巴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什。

    有温度,我意识到是爱丽丝的嘴唇,起初还以为是不经意的接触,下一刻,她的舌头就突破唇线,和我绞在一起。

    她抬手,抹去挡在我们之间的奶油,我傻傻的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爱丽丝侧头换了一口气,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手还搂着我的后颈,可惜玩疯的小姐们终于反应过来,叫侍卫把我们拽了起来。

    借着蛋糕的遮掩,谁都没有发现那个吻,爱丽丝起来后面色如常,任由侍女给她擦脸,好像刚刚的媚态只是我的幻觉。

    注意到我的视线,爱丽丝从蘑菇手里抢过帕子,亲自给我擦脸,什么也没说,我闭上眼,当无事发生,就像她总是认为我不会当女王一样。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手指恶劣的摁过我的唇,爱丽丝小声说。

    我明明什么也没送!都是王室代选中规中矩的礼物———嘶!

    我捂着嘴,简直要从脚趾红到头发丝,震惊的看着她。

    爱丽丝见到我的反应,露出了愉悦的笑,那是曾经谈及阿尔伯特时才会出现的稀有表情。

    (阿尔伯特要回王都的爱丽丝线片段)

    我猛地弹起“那你高兴个屁啊,我们岂不是不能一起玩了?!”

    爱丽丝狂笑的嘴突然停住了,像是真没想到,无措的握住我的手。

    我狠戳她的鼻子,心里有点酸酸的“见色忘友是吧!算了,他出去都快三年了,难得回来一次,我成全一下你们也不是不行...”

    她还愣着,呆呆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久,国王果真传下了旨意。

    爱丽丝一天没有找我,这是有点反常的,但想到阿尔伯特要回来了,我就猜她是不是在悉心准备,有些不爽,也没有主动去找她。

    然而第三天,她像是三年没见过我一样,一把扑倒了正在收拾行李的我。

    “我试过了!我可以三年没有阿尔伯特,但我不能一天没有你!”

    爱丽丝眼泪不体面的糊了满脸,我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温柔的理开黏在她脸上的碎发,无奈的笑了:

    “什么跟什么啊,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我还想逗逗她,不过想想,算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还想更近到哪一步?

    过完生日,三年后首次离开王都,我的内心已经不像当年远走他乡一样慌张,全然当做是一场旅行,到哪都能受到最高规格的款待。

    一场宴会结束后,我和爱丽丝与当地官员有说有笑的走出宅邸,就看到露台下跪着一群人,定睛一看,还有更多人藏在街头巷尾,冒出眼睛渴望的盯着我们,脸色都不太健康的样子。

    “他们怎么了?”我就要走下去,官员却抓住了我的手。

    “公主,碰不得啊”

    “马加列,这里好臭,我们快回去吧”一边爱丽丝也娇滴滴的催促。

    我抽出手,转头问:“为何?”

    “他们都染了瘟疫,那是一种贱病,公主万金之躯,是万万不能沾染的。”

    “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他们,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诉求?”

    “害,这不是怕扰了公主的好兴致吗,都命人赶走了,这病是从南境传来的,根本无药可医,我又不是医生,能有什么办法”官员摊了摊手,说。

    “是啊,马加列,让这位大人把他们赶走吧,不然一会我们怎么回去。”

    “爱丽丝”我唤了她一声,注意到我不满的眼神,她扁了扁嘴,解开钱袋,把里面的金币通通倒了下去。

    “我就不信你能这样善良一辈子。”

    “那你都为我慷慨解囊那么多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好吗?”我微笑的看着她。

    爱丽丝切了一声,偷偷捏了一下我的手“瞎说什么。”

    那名官员已经识趣的退到身后,我不好说什么,又吩咐人把宴会剩下的吃食分给他们。

    这场旅行甚至没有满一个月,我们就被国王召了回去。

    (这条线里没有爱丽丝之死,但是安泊还是发怒打死了安冬的爱人)

    (然后是王都动乱里,和爱丽丝走)

    “我要去找爱丽丝!”

    不少外邦的眷属也从这扇门跑了出来,我疯狂思索着爱丽丝可能去的地方,不顾一切的往回奔 去,那下属见我意已决,只好也跟上来保护我。

    “爱丽丝!”我在港口找到了她,她站在船头四处张望,见状赶紧向我伸出手。

    “快上来!”

    “嗯!”我毫无逻辑的就相信了她。

    船缓缓驶出港口,我终于看到城门上挂着国王亲信杰西卡和克莱门特赤条条的遗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火光染红了内海。

    耳畔不断传来惊叫,回忆往昔初来王都,受封公主的画面不断在我眼前回荡。

    可如今,那外面的究竟是王子派的欢呼,还是子民的惨叫...

    再次醒来,我感觉四周都在晃动,有种不真实感,手边是蘑菇,天呐,我多希望这一切就是场噩梦,脚上却传来无法忽视的刺痛。

    “蘑菇...我们在哪?”

    “唔...听爱丽丝小姐说,是去东境的七岛,别乱动,脚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我倍感虚弱的点了点头,靠到她肩上,意识迷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光照在了我脸上。

    爱丽丝小心翼翼的上前,坐到我床边“马加列?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我颤抖的伸出手,她赶紧将脸贴过来“有点想吐...”

    她这才放心的笑了“想吐是正常的,第一次坐船都这样,我叫人给你拿个盆来,不要憋着,吃得下饭吗?”

    “应该可以...”

    我们坐到餐桌前,点亮一根香烛。

    “怎么样,这可是最新鲜的鱼子酱”爱丽丝笑眯眯的问我。

    “好吃”

    “那,要是永远都有这么美味的东西吃,你愿意跟我一直待在东境吗?”

    我叹了口气,放下勺子“现在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吧,不用像哄小孩一样。”

    爱丽丝被噎了一下“你才十五岁,当然是小孩...”见我目光炯炯,她只好说了实话“王都沦陷了,南境拒绝为你出兵,但表示会保持中立,北境那边还没有消息。”

    我按了按眉心“那之前派出去赈灾的禁军呢?...”

    “同意归还,可已经折损了大半,零零散散就剩五百人了,且装备不齐全,估计需要你自掏腰包,还了跟没还一样。”

    “还同意归还?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需要同意?!”我重重锤桌,爱丽丝赶紧过来抱住我。

    “你别生气!东境...起码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握住她的胳膊,给了蘑菇一个眼神,她会意,领着其他侍女退出了船舱。

    “那么,你父亲那边就说不定了吧,你之前那么喜欢阿尔伯特,说不定他会遂了你的愿...”

    “那是以前,现在我只喜欢你。”爱丽丝低头,埋到我发间。

    听到她终于流露心迹,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止住她继续往下吻的动作,轻轻摇了摇下巴。

    “现在不行,这跟我卖身与你有何不同。”

    爱丽丝柳眉倒竖,执拗的抱着我不放“我送了你这么多东西,哪件我向你要过价吗。”

    “呵,是我不知好歹了...但是,爱丽丝,现在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也不怕,却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进一步,你就可以实现儿时的梦想,母仪天下,我就在你手上了,这就是东境最大的筹码,而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对抗全世界吗?”

    爱丽丝不说话了,我抬手摸摸她的头。

    “看到那日的王都了吧,如果跟着我,以后恐怕还会有更惨烈,恐怖的画面,要是牺牲我,不仅可以给你换来一个好前程,还可以让王国免于内战。”

    我转身,抚上她的脸“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记恨唔!”

    爱丽丝狠狠咬上了我的唇,我吃痛的推拒,她才放慢下来,轻柔的舔舐。

    “你不是个筹码,我也不是父亲的商品,不会像温娜维尔一样顺从,说嫁给谁就嫁给谁,你不是说会选我的吗,现在我也选你,无关爱情,互相支持,让那些人看看我们的血性吧!”

    我这才不再克制自己,转身扑进她怀里,她轻轻的吻着我,不像之前暧昧的温存,狠狠的宣誓,而是像母亲一样,安抚的吻。

    我们像童年一样,相拥着睡去,可船始终有靠岸的一天。

    刚站到港口,就有一位侍从小跑上前。

    “陛下,有您的信!”

    (金苹果和会片段)

    我转而热切地看向东境的主妇,正好对上卡罗琳夫人的视线,昨日汇合后,爱丽丝已将我们的打算告知父母,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作想,她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边爱丽丝和科西莫已将等不及。

    “我们支持马加列...”“东境将保持中立。”

    科西莫对上女儿的视线,轻微,皱了皱眉。

    以利见缝插针“其实阿尔伯特仰慕爱丽丝小姐许久,只是碍于维利二世有意打压我们才不好表达出来,现在斯人已逝,不如我们两家趁此机会结为两姓之好?”

    “我不喜欢...”“爱丽丝,不可无礼”科西莫再次打断她的话,爱丽丝瑟缩了一下,低头透过头发看着我。

    “小女才刚成年,我有意再留她几年...”科西莫看着亲王,慢悠悠的说。

    以利歪头一笑,搓搓手“台伯斯家族近代子嗣稀薄,本座如何不知,若爱丽丝与我儿诞下儿子,对王室还是台伯斯家族都是功不可没之人,可取一个孩子继承台伯斯的姓氏。”

    两个大人心里弯弯绕绕几回,科西莫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极好...”

    “够了!”爱丽丝突然甩开父亲的手“我不是商品!台伯斯在王室赔了一个温娜维尔还不够吗?万一我也生不了怎么办?阿尔伯特明明就不喜欢我,现在我也不喜欢他了,以利亲王虎狼之辈,我的依仗只有爸爸您,要是您一去了,我岂不是要和温娜维尔...”

    未等科西莫出言呵斥,卡罗琳夫人抢先上前捂住女儿的嘴,按着她给在座各位鞠躬,爱丽丝都哭了,从没这么丢人过。

    “小女年轻不知事,让各位见笑了...”

    我看了一阵揪心,鼓起勇气上前把爱丽丝从母亲怀里抢救出来。

    “她十六岁了,不是孩子,她就是不想嫁!你们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以利耸了耸肩,对科西莫笑眯眯的说:“看来东境内部没商量好啊,诸位给点时间,让他们私下交流一下,如何?”

    没人敢说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丽丝和他们出去。

    然后爱丽丝就没有再回来,科西莫掀开帐篷说:

    “东境将保持中立”

    这让我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爱丽丝,我只要能得到其他王领领主的支持,以利还有被赶走的希望。

    (然后是和亚瑟聊完后)

    回到帐篷前,爱丽丝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坐在门前的木箱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从没见她这么失态过,上前握住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她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飞快的钻进了属于她的帐篷里。

    亚瑟对上午的结果不满意,想午后想清楚了再谈一次,不想大家纷纷拒绝,只好留各位住一晚,希望明天态度会有所转变。

    我进到自己的帐篷,烦躁的解开披风,准备沐浴,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

    “卡罗琳...夫人?”

    她不由分说的就拉上我“快点跟我走,以利和科西莫策划今夜就了结你。”

    “什么?!他们竟敢...是爱丽丝让你来告诉我的吗?”我勉强跟上她的脚步。

    “嗯...我听说了你和爱丽丝的事,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还是太危险了,我只有爱丽丝这么个女儿,不能让她跟着你冒险,所以,抱歉了。”

    来到码头,月光被湖波搅碎,飘浮着一艘小船,还有等待已久的爱丽丝。

    “马加列,快走吧!”爱丽丝眼泪汪汪的说,我反握住她的手“爱丽丝,跟我一起!”

    爱丽丝看了一眼身后的母亲“对不起!我还是无法...舍去爸爸妈妈,是他们逼我的,我只能做到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眯起眼,几秒,主动松开了手。

    “我知道了,去追求你的好人生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是个不会逃避问题的人,唯一可能就是你被他们说动了。”我慢慢站起来“况且,要是真逼你到那种地步,卡罗琳夫人为何还要助我逃跑。”

    我站到船上,看着岸上表情逐渐失控的爱丽丝,哀婉道:“我说过,如果是你,我无怨无悔...”

    噗通一下,爱丽丝跪倒在沙地里,卡罗琳夫人不忍,想拉女儿起来,一边挥了挥手。

    我无奈转向船夫“要带我去哪,告诉我,我也好安心上路。”

    “我要送你去南境!我舍不得让你死!是,我是投靠了以利,但我现在放你是出于真心!”爱丽丝吼里带了哭腔。

    我背对着她,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只能说:

    “谢谢,那就此别过吧。”

    随着小船缓缓驶离渡口,她忍不住嚎啕,最后嗓子都哑了,像一颗颗石子投入我的心里,划破了最后一点旖旎,只剩国破流亡的苦涩。

    (和一些细小的差别片段)

    “河东地是以利亲王授权东境出兵攻占的,塞巴斯蒂安从龙虾领突袭双翼城,还有...”那小兵见我反应,结结巴巴的说:“爱丽丝小姐和阿尔伯特王子在王都大婚。”

    我整个人如堕冰窟,直到在唇缝尝到一股血腥味,只想指着鼻子问问我那素未谋面的堂哥和爱丽丝,本以为只是因为我给不了她的权势和安全,没想到还要在我头上反踩一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六月,天气逐渐变得炎热,一则消息也让这场王室内战更加焦灼。

    阿尔伯特王子在王都加冕...我看完默默把纸条放到烛火上,直到被焚为灰烬。

    如果还有什么能比夏日更让人心烦意乱的话,那就是王都的双喜临门,爱丽丝给阿尔伯特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以为我对她的感觉已经归于平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一怔,再三确认。

    “呃,是真的,爱丽丝王后—王妃,为此特地离开了公众视线几个月,为了能安全产子。”

    我捏了捏太阳穴,心想恐怕她最害怕的就是我这位前情人的暗杀吧,回归正题。

    九月,我们终于偶遇了第一支来自王军的部队,但由于兵力悬殊,只是小心避过了,并未交手,听说对面指挥的人正是王子夫妇本尊...

    想到爱丽丝也在那边,我不由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和军师盘算怎么吃掉这波王领的主力军。

    (爱丽丝线和阿尔伯特摊牌剧情没什么差别,但反应挺好玩的)

    “你好,莫德...”

    一股寒意爬上我的脊椎,我从他清澈的瞳孔里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

    爱丽丝飞扑过来的身影。

    “拉比是我的小名,因为妈妈叫拉碧丝...?!”“马加列!~”

    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我手足无措的抱着王妃,和带着王冠的拉比相望。

    “?”

    “?”

    “?”

    显而易见的,无法理解现状的不止我一人。

    帐篷内,爱丽丝坐在左边的尽头,阿尔伯特坐在右边的尽头,我坐在中间,气氛诡异,三人目目相觑,眼睛里只有一个问题。

    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这夫妻俩,我觉得还是男的更气人一点,率先开口道:

    “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就算你开头不知道,后面也发现了吧,哦对...所以你不告而别了,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先说一下,不是我要带她来的,是她自己要来的...”阿尔伯特无奈的看了一眼妻子“听了你的演讲,觉得非常吸引人,其实我一直都想结束战争,但是父亲不同意,还逼我必须上战场,让塞巴斯蒂安监管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溜走,机缘巧合之下,就遇到了你。”

    “现在,我觉得我已经有结束内战的办法了,才回来找你。”

    “哦?你说,我听听看。”我冷着脸说。

    阿尔伯特认真的说:“嫁给我吧,就像亚瑟·厄里斯在金苹果和会上说的一样,我们才是结束内战的关键。”

    大哥!你*王领脏话*合法配偶就坐在我旁边啊!还有爱丽丝也是,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王领脏话*放弃我?她什么*王领脏话*眼光啊,我脸色锅黑。

    还没等我发作,爱丽丝先拍桌道:“马加列!你别听他的,他半点实权都没有!全被以利推着走!”

    我摔杯站起“你*王领脏话*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双方的战士流了那么多血,把国家搞得尸横遍野,现在你说,好了不要吵了,大家按最初的方案来吧!?”

    “可是,不结束的话,会流更多血,不是吗?...”阿尔伯特虚弱的微笑。

    我气得不想说话,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让我们来解个谜,你给我说的那个故事,次子父亲就是以利,伯父就是维利,那姐姐就是温娜维尔对吗,你把她肚子搞大,以利不知情又害怕有力王位继承人的诞生,就杀了她,对吗?”

    提到温娜维尔,他悔恨的低下头“是的...完全正确,她是被毒死的,我回去的时候,只见到了她的骨灰。”

    爱丽丝脸色也不好看“温娜维尔,尽管我不太喜欢她,但毕竟是我的亲人,以利拿她来吓唬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还有我发现这事,当时就想离婚了!父亲为了遮丑,硬把温娜维尔的孩子给我养,其实我和阿尔伯特,房都没圆过!”

    “...关我屁事?!还有那个真相是什么?”

    “维利和摩根王妃结婚,十几年都没有子息,温娜维尔也是,而我碰过温娜维尔,她就怀孕了,有没有可能...有问题的不是王后,而是国王呢?”阿尔伯特尽量不刺激到我的暗示。

    爱丽丝,震惊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已经放弃过你一次,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马加列!”

    “。”

    “你早就知道?!”他看我表情,惊讶的说。

    “所以我们不是堂兄妹,更加可以在一起,并且,他们要是知道你其实没有罗曼血脉的话,说不定会...”

    “我有钱,什么谣言压不住,温娜维尔和你那事,不也是父亲摆平了么”爱丽丝斜了阿尔伯特一眼。

    “...谢谢,我本来还对我的出身半信半疑,现在我更加确定了。你们以为他们是为了我的什么血统而战的吗?觉得打了这么久,这场战争还是围绕我们的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我为了人民从阶级压迫中解放而战,你们又是为了什么?需要我帮你们想个明确目标吗。”

    “我...并不想战斗,都是被父亲逼的,我知道他现在很偏激,但也是因为伯父的压制,如果你跟我结婚的话,我可以说服他让权,我们一起对王国进行改革。”

    “马加列,我知道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祸,但都是以利鼓动的,我们其实也不想打,只是想捞钱而已,我也可以说动父亲...”

    “够了,你们自己都身不由己,觉得他们就会同意和平让权?再说,以利能杀温娜维尔,为什么杀不动我,你管那叫偏激和捞钱?谁一偏激或者想捞钱就洗劫王都,鼓动东境屠杀河东地,下令军队骚扰劫掠平民,以军事武力震慑其他诸侯,这就是恐怖主义加□□者!”

    “你们思想固然开明,但底子还是贵族那一套!觉得家天下,联姻,结合血脉,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我告诉你,老娘不稀罕做那个平民嫁入王室的幸运儿,不稀罕与你们这群蛀虫分蛋糕!恰恰相反,我要所有人民做国家的主人!”

    “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仍想挽留,爱丽丝起身给了他一巴掌,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我却狠狠甩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往脸上一抹,竟然也落泪了。

    战争继续。

    (早秋战役之后)

    积攒了数年的士气爆发,我们一路势如破竹,追着塞巴斯蒂安的屁股穷追猛打。

    打到一处小城,进入堡垒,面对俘虏我照常对士兵下令妥善监管,士兵却告知我,塞巴斯蒂安带着王子逃了,王妃可能还留在城中。

    我皱了皱眉,让人发现了也不要妄动,也不必特殊待遇,和其他俘虏一视同仁便好。

    今夜就暂且在这座堡垒里歇息,露西娅不在,就由我来提灯,守护众人的美梦。

    城内尚有未散尽的血腥味,我不似医者对血还能凝神静气,久经沙场仍有几分不适应,加上本来就怕黑,杯弓蛇影,感官更加敏锐,身后一道劲风朝我袭来,被我轻松躲了过去,抽出双剑。

    “...是你啊,竟然还活着”

    看着眼前快一人高的猛兽,我有些恍惚,不,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只,我试探的伸出手,白虎嗷呜一声,就地躺倒,摊开肚皮。

    “哈哈,还真是你”我收兵,薅了两下大猫“爱丽丝也在这吗?”

    本以为它不会回应,它却一跃而起,朝前叫了两声,扭头像在示意我跟上。

    “嘘嘘!小声点,有人在睡觉呢...”

    寂静的城堡里,一人一兽的脚步绵绵,直到一堵看似平平无奇的墙前,白虎扑上去吼了两声,过了片刻,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居然慢慢移开了,伸出一只嫩如牛奶的手,喂给宠物一块肉干。

    “很好嘛,你有把她带来吗?...”

    我使劲推开墙,黑灯瞎火的空间里,爱丽丝浑身珠宝,像星星在昏暗中一闪一闪,上次和阿尔伯特王子谈判没仔细看,她长开了不少,有温娜维尔的影子,妆容却浓艳如女妖。

    见我提着剑,也不慌不乱,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我冷着脸,扶她起来。

    “诶呀~”她状似不经意的一跌,主动投怀送抱,凑到我耳边暧昧的说:“我是特意留下来的,专门等你”

    我退开一点,盯着她被大裙摆遮住的脚说:“我和理想,你一个也没坚持下去啊,真让我大跌眼界...你和温娜维尔都是不适合艳妆的人,还有香水,还是街头第二家店玛丽师傅的那款比较好闻。”

    “...记得很清楚嘛”爱丽丝抚着脸“以利掌权后,全都停产了,我想要还得拜托父亲每次送军需的时候带哩,所以我就来投你了。”

    我把剑横在她颈间“少花言巧语!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当年又为什么要背叛,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她伸出二指,试图推开剑锋,见我分毫不让,反伤了手指,吮着滴出的血珠说:

    “...唉,当年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但父亲告诉我,阿尔伯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嫁过去,给他生个一儿半女,他就把阿尔伯特父子俩干掉,扶持我当女王,我要是和姑姑一样生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假孕他再给我抱个孩子过来就是了。”

    “只要我当上女王,想跟你和解然后共治王国还不是易如反掌,还能捡个孩子,并且当时条件你也知道,母亲也说我跟了你会如何受苦,我就同意了...都是为了你嘛。”

    她握住我的手,被我无情的甩开,抱臂:“后来呢,继续说。”

    “后来...我很现实的想,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了,还有阿尔伯特这个退路,就想着说相敬如宾,谁能想到温娜维尔*东境脏话*和阿尔伯特有一腿呢,我们还没圆房温娜维尔肚子都大了,我当时就把这事捅到了父亲那,要求离婚,没想到父亲和以利一拍即合,要把温娜维尔的孩子给我养,再把温娜维尔处理掉,既能遮丑又提前达到了目的。”

    “但父亲大概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在我眼前进行的...我亲眼看着温娜维尔被灌药,剖腹取子...我想救,但塞巴斯蒂安拦着我,最后只能抱到那个血淋淋的孩子,阿尔伯特回来就跟我吵了一架,我这才明白,这是以利的一箭双雕之计,即帮阿尔伯特遮丑,又让阿尔伯特认为我也是逼死温娜维尔的主谋之一而怨恨我,让我们离心,失去合作可能,战后才更好抛弃我。”

    “在那之后,我和父亲的通信都受到严密监管,也不能参与政治,只能在城堡里带带孩子,我抓住一切机会就往前线跑,只为了能见到你,然而上次阿尔伯特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说。

    爱丽丝眼中燃起一团冥火“我要和你里应外合,颠覆整个王国,就像我们少时所说的那样,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力吧!”

    “到时候我当太后,你当女王,我们美美的生活在一起,继承人都现有了,名正言顺...”

    “爱丽丝”我沉下脸,打断她的畅想“若是以前,你的提议确实很诱人,彼一时此一时,就算你真的爱我,也没有爱上我身后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我现在是背负着解放全国的使命才能站在这里的,我不能爱人,更不能爱上与我等之理想背道而驰的人。”

    “什么啊...”她笑了笑,手指抵住我的唇,充满暗示的摩挲“我们悄悄的,不让人知道,等战争结束了,谁又敢说什么啊呀!”

    我将爱丽丝擒拿,用腰带绑好。

    “那你就不是朋友,是我的敌人。”

    “你认真的!你要把我送去哪!”她有点慌了,像条虫一样挣扎,我一个横抱把她抱起来。

    “战俘营,让你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没准会把你这娇生惯养的性格磨一磨。”

    (拿爱丽丝换露西娅)

    既有得商量,我哪有不允之理,不出三天就凑齐了钱,只是,爱丽丝...

    “你居然要拿我换别的女人?!”爱丽丝在战俘营后厨削了一年的土豆,嗓门也大了起来,我把她扛到肩上...

    发现扛不起来。

    “你胖了啊,我们伙食还不错吧,除此之外,你的想法有什么改变没有?”

    “改个屁!你都不爱我了,我凭什么改!”她伏到我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我叹息一声,不知道拿人怎么办才好。

    到了日子,我们各自领着俘虏去约定地点交换人质...

    (爱丽丝线结局)

    没多久,我们就收到民众在河东地发现爱丽丝踪迹的举报信,亲自赶往。

    残兵败将死守着一座临时占据的城堡,我与她在墙上墙下,遥遥相望,片刻,有人来请我上去。

    坐到爱丽丝对面,时间就像一把折扇,我们能看得到彼此的眼睛,却再也看不清对方的想法,沉默了一阵后,她开口:“我想清楚了,做不了太后,做个主席夫人也不错。”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想得美。”

    她抬头,眼中的凄然让我一愣。

    “原谅我,依然无法爱你背后的势力,这是身为贵族长大的我的成性,但我可以装作去爱他们,就像我们初遇的那个年纪,做个会把首饰捐给穷人的好小姐,你看如何...”

    “可你是装的,保不齐...”我忧愁的闭上双眼。

    “但我爱你是真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家族倒台,我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帮助王军,难道我做出的牺牲!还不够换你身边一个位置吗!”

    “我爱的是那个在王宫里鼓励我追求自身权力的马加列,与我嬉戏打闹的马加列,我多想回到过去,那时我们多么的无忧无虑啊,天不怕地不怕...无论怎么样我爱的都是你,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我,也愿意为你改变!可这是我的底线,不然我就不是爱丽丝·台伯斯了!如果你要拔光我的爪牙,那我只能说...“如果是你,我无怨无悔。””

    “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爱丽丝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你说!”

    “一,不得以任何方式支持旧制度复辟。”

    “那当然,不过...我就是除了阿尔伯特之外最大的旧制度头子啊,万一他们支持的是我怎么办。”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恶狠狠的说。

    “...到时候我封你为女王夫人,好了好了逗你的,真是越大越不好玩,下一个呢?”

    “台伯斯家族的产业虽然充公了,但我们是第一次管理这么大的账,还需要你多费心...不许贪污!不许垄断!还有,我也不指望你捐什么东西,养你的经费和以前一样,别铺张浪费就行了。”

    “好耶”

    “最后一项”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再抛弃我嫁 给 别人唔!”

    她一脚踢开桌子,和我拥吻在了一起。

    我和爱丽丝本想隐婚,仍因为成为第一对注册的同性妻妻而闹得举国皆知,不少人批评爱丽丝是红颜祸水,王室妖妇,但靠不断进行慈善活动和国有经营的良好挽回了名声,始终也是毁誉参半。

    爱丽丝扫到报纸上关于她的评论,抢过来撕了个粉碎,丢进壁炉里,又像只小猫似的手挂到我脖子上。

    “是非功过,就任后人评说吧,好不容易在一起,珍惜当下才是。”

    我蹭蹭她的手,笑了笑。

    “嗯”

    (其实我比较喜欢主角和她的BE结局)

    我握拳,摇了摇头,默然离去,不敢回首,怕见到她失落的眼神。

    士兵见我下来,赶忙上前询问是否还要攻坚,我说好,最后两位王室成员,也落到了我手里。

    “送去改造吧,别让她们受欺负,和常人一样就好。”

    爱丽丝学得很快,不到几月就出了管理所,所长还特意来请示我要如何处理,我愣了愣,一时涌起思绪万千,往事一幕幕闪过我眼前,最终还是挥挥手,让她走罢,再也回不去了。

    听说爱丽丝在一个雪夜,带着表弟离开了。

    多少年后,又是一个生机盎然的夏天,我来视察河东地,便装走在闹市中,忽然捕捉到熟悉的人影,是她吗?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隔着布满青苔的水沟,她提着菜篮,正在与一个少年说话,可能是她表弟,也有可能是儿子,从衣着来看,离了王室,她也过得不错。

    此时此刻,正如彼时彼刻,她若有所感的回头,不由也愣住了,她眉眼间有了烟火气息,那点婴儿肥也没了,微风带起她头巾下的金发,此时她看起来只像个有些秀气的农家妇女,明明只隔着一道水沟,却好像隔着半个世界。

    屋内探出个还算周正的男人,喊了她一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视,少年也高高兴兴的跑过去叫爸爸,许是她的丈夫。

    “来啦”她回头看我一眼,提起布裙,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那一刹那,她的身影与爱丽丝重叠,又与温娜维尔重叠,我转身藏住眼泪,听到背后脚步声渐渐走远,谁也没有挽留谁,唯有将彼此最好的年岁深深刻入脑海,以供追忆。

    (都是主角创业未半横遭背刺,和墨丘利唯一不同就是爱丽丝真的爱着或者爱过主角)

    (但明显的她更爱自己,感情只是她的调剂品,无论怎么样她都要自己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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