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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小段子

    万梨婀疯狂偷吃塞以

    1,

    半杯热茶被放到藤编家具上,一只戴着黑绒手套的手指无意识的磨蹭杯沿,从中汲取热量。另一只捧着书,细雪静静的落,以利身下的秋千也时不时发出吱呀声作为回应。

    偶尔有冰晶沾在他沉闷的服装配色上,也衬得像星河一样催促,可能仅限塞巴斯蒂安视角,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以利后脑勺上那缕睡翘的毛。

    自从“意外表白”“失败”后,塞巴斯蒂安对以利坦然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面对亲王大气都不敢出。并不代表他坦诚,在这个无国界,无货币,无阶级的小社会,殿下依旧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将近两米的身量将原本正常尺寸的阳台比得是多么的狭小,塞巴斯蒂安裹着羽绒服,蜷缩成团,感到冷了就喝一口烈酒,肆无忌惮的窥视庭院中的以利。如果亲王介意的话会进房间,或者太阳根本不会在意蝼蚁的觊觎。

    塞巴斯蒂安是如此贪婪的享受和以利待着的时光,尽管对方心里装不下自己,眼中也没有自己。

    待到雪落满以利消瘦的肩头,他的书看完了,抖了抖肩,杯子被冻住了拿不下来,嘟囔了一句,无奈的折返回室内。塞巴斯蒂安的酒也喝完了,急匆匆拿上工具跑出门外。

    2,

    从夏天起,爱丽丝就策划开一家女仆餐厅,理由如下:

    1,南境美食荒漠,王领口味太重,北境份量太少(安冬:这是刻板印象),还是东境菜谱种类多,符合大众口味。

    2,曾经来自贵族阶层的人中大部分不会做饭,只会弄速冻食品,开家餐厅一定能赚很多钱,逐渐实现资本累计。

    3,喜欢看人穿小裙子。

    可在创业初期,爱丽丝就遭到了要将企划扼杀于摇篮的重大难题,诸如:

    1,这里没有货币流通,如果采用以物易物的形式,这里供人生活所需的补给品也是无限且免费的,拿完就刷新。

    2,贵族老爷们在逐渐学会做饭。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爱丽丝决定改为以“女仆咖啡厅”为主题的不定期下午茶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分享一些自己烘焙的甜点,向群众和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这项更新受到了以雷德为首的南境人支持,纷纷贡献出了场地和所需器材。爱丽丝找来马加列和安冬两位靓男俊女试穿制服,终于万事俱备,只待号令...

    一场雪宛如不速之客打乱了爱丽丝的计划,起初她还以为是天气来锦上添花,毕竟东境不下雪,至少七岛没有,噢...或许有一点,对比王领只是烘托气氛的棉花糖,相较北境那就更不用说了。

    直到雪下到比门槛高出五寸,没有人出现,爱丽丝裹着毛毯坐在壁炉旁瑟瑟发抖,她想至少早就适应了恶劣环境的北方人会出现,但...

    安冬:大冷天的谁出门找冻啊.jpg。

    爱丽丝挪到门口,翘首以盼,颇有把自己坐成一块望夫石的架势。直到招牌都被雪给盖住,一群南境人才像企鹅般笨拙的出现在冰面上。

    并打起了雪仗,完全将爱丽丝的企划抛诸脑后。她只好钻回楼上,愤而解决掉整块为今天准备的自制芝士蛋糕。

    当晚,经过前医疗部长露西娅三分钟问诊,爱丽丝确诊为乳糖不耐,女仆咖啡厅计划正式宣告破产。

    3,

    502:(正在规划明年去哪里旅游)(看各地旅游宣传片)(想起苔花身高156)苔花怎么不算一种南方小土豆。

    203:笑了。

    502:(假惊讶脸)天呐!是南方加小土豆(203是150)。

    203:请老祖宗赴死!

    PSs:(回复502)呃...

    203:面露难色了吧,某一米七提到身高是会尴尬的。

    502:(嘻嘻,大哥笑二哥)

    PSs:苔花是南方小土豆,您是要被保送去獯鹿利亚种土豆的。

    202:(乐)(刚好设定上对东境来说203也是东方人)

    502:(举手)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想起个事!

    猫猫:你是**!

    502:不对!马加列不是南方小土豆,是马铃薯!

    PSs:。

    4,

    冰晶悄然攀上窗沿,开出形态各异的花纹,为这栋略显冷清的小房子添了几分节日氛围。

    槲寄生下壁炉啪啪的燃烧,跨年后的第一天,阿尔伯特赤脚走下螺旋楼梯,刚醒就准备钻进书房攀科技树,突然耳尖微动,阵阵铃声从客厅传来。

    虽然每栋房子都配有座机,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人口集中,出去玩就是楼道喊一声,没什么需要电话联系的事。阿尔伯特倒是把座机拆开研究过几回,还没钻研透,每次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恢复如初。

    他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阿尔伯特走去接听的路程撇了一眼紧闭的客房,父亲住得偏远,有时会打电话过来,但以利昨夜就住在这里陪他一起跨年。

    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脚步声时有时无,像两个幽灵,阿尔伯特蒙生了一个比物品会莫名其妙还原更唯心的想法,或说直觉,这通电话是从另一个世界打来的。

    猪肘搭配酸菜,再加上一勺炖豆子。以利坐在岛台边,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满意的拿起刀叉优雅的用早餐,阿尔伯特递给他一杯热牛奶,他报以浅浅的微笑,这是除自身和妻子外任何人都意识不到,以利最真诚的笑,显然亲儿子的服务更让他陶醉其中。

    阿尔伯特捧着自己那份,在对面坐下,不知如何开口。两双十分相似,清澈的眼睛对视,以利忍不住抓了抓他的刘海。

    “你今晚能搬回去嘛?”

    沿着发丝抚摸阿尔伯特脸颊的手顿住了,父亲问:

    “为什么?”

    “有朋友要来”

    仿佛受到箭伤,以利闭了闭眼,转瞬又得意的微微扬眉。

    “我和马加列每天都打照面,在补给点。”

    “不是她,是...”阿尔伯特用鼻尖亲昵的蹭蹭父亲的掌心,眼神闪烁。

    “温娜维尔。”

    以利的嘴角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阿尔伯特眉头一皱,在王领脏话第一个音节从父亲秀气的喉咙里吐出之前...

    连行李带人丢出家门,阿尔伯特拍拍灰,扎起马尾开始打扫卫生。

    当大门第二次响起,阿尔伯特搓手,对玄关的镜子整理了一番仪表,拉开门,温娜维尔叼烟站在屋檐下,仰起头看他。背后没有车痕也没有脚印,雪地干净得像女人是凭空出现的。

    阿尔伯特一怔,赶紧将人迎进来,拿出崭新的拖鞋帮温娜维尔换上。

    “对不起,等了很久吗?...”

    温娜维尔坐在长椅上任他褪下靴袜,眼睛数过鞋架,吐了一口烟。

    “没有,我看你准备得差不多了才出现。”

    “啊...”阿尔伯特刚想问问她的视角,好更深入的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温娜维尔已经起身,好奇的打量室内。

    “这里好冷”她抱住胳膊,脖子柔弱的偏向一旁。

    “那边没有下雪吗?”说话间,阿尔伯特见她穿得不多,长腿一迈找来了毛毯,罩在她身上。

    “没有,那边什么都没有。”温娜维尔吸了一口烟,留住阿尔伯特停在肩膀的手。

    “只会在星河中无尽的沉没...不用担心,阿尔伯特,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好的归宿。”眷恋埋进阿尔伯特的怀抱,他又像个孩子一样脸红了,一点一点的将温娜维尔搂紧。就在他们即将亲吻的时候,她点了点阿尔伯特后颈突出来的骨头。

    “有烟灰缸吗?烟要灭了。”

    阿尔伯特手忙脚乱的用纸给她叠了个小盒收集烟头,温娜维尔轻笑一声,拉过领口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下午,阿尔伯特照常出现在书房,不过这次有温娜维尔陪同。她对作者的兴趣高过那些图纸本身,阿尔伯特默默工作,温娜维尔也不说话,只是观赏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比烟味更难忍受的,是温娜维尔无声的陪伴,总让阿尔伯特担心是不是她一碰就如水中月尽散,害怕眨眼他依然是那个悲剧的王子。

    “...你想去找爱丽丝玩吗?她最近好像在弄咖啡”阿尔伯特没话找话,还未说完就咽回了肚子。这个社会太安逸,众人默契雪藏过往爱恨情仇,阿尔伯特猛然想起温娜维尔相处时不喜欢自己提及旁人,尤其是侄女。

    “她和科西莫住一起吗?”温娜维尔没有点烟,歪头看着他。

    “好像是吧...我们其实不怎么来往。”阿尔伯特直咽口水。

    “那双鞋是给马加列的?还是伊丽莎白?”

    “是给我父亲...”阿尔伯特噤了声,过了许久,温娜维尔微凉的手拭去他额头汗珠。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她忽然笑出了声“我应该生气的,可漂浮太久,想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书桌上,阿尔伯特震惊的抬头。

    “吾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痛哭到鬓发濡湿,温娜维尔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倒在阿尔伯特床上,又为自己忽然爆发的情绪忏悔了一个小时。

    阿尔伯特帮她编辫子,一如从前温娜维尔安慰年幼的阿尔伯特,她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就是不甘心…你懂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你原谅你父亲了,阿尔伯特,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你一定原谅了。”

    “我应该希望你快乐就好,可好难受。所有人都选择性遗忘了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包括你,都不再属于我。”

    “可能对你来说是自由了吧,那我呢?掉进水里的,都回不去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掉进水里的,都回不去了。”

    “我们记得,我们记得…”

    豆大的泪珠不断从温娜维尔脸颊滑落,她又哭了,阿尔伯特像哄孩子般孜孜不倦的抱着她安抚,她掐住他的脖子。

    “我一点都不想回来,不想听也不想看什么爱丽丝!我只想见你!阿尔伯特!”

    “我也是…”阿尔伯特略显无措的抚摸她的金发。

    拿捏他的手忽然失力“呜…要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多好…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待在这里,但我又想见你…哈,哈哈,这跟生前有什么区别啊。”

    “平时,在那边是怎么样的呢?…”阿尔伯特在她耳边轻轻的问,试图将温娜维尔的注意力从悲伤中转移。

    “我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这种感觉。但是我们记得,一种很宁静的感觉,永远漂浮在其中…”

    阿尔伯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泛红了眼眶,微微颤抖着嘴唇说:

    “天呐,我竟然会觉得那样会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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