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心

    今天是虞常姒先回到家,虞贤妻良母姒提前开始准备晚餐,蔚哥哥是个大忙人,这一整天的,中午想跟人共进个午餐都成了奢侈。

    怨虞常姒妇故意将蔚哥哥爱吃的虾子多放了两勺盐,一想不对,这虾她也爱吃~

    敢紧抢救一下。

    虞大小姐在厨房好一通忙活,历经一小时终于整出了4菜一汤,香喷喷的饭菜上桌,蔚哥哥人还没回家。

    虞常姒打开定位,很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虞大小姐闻着自己做出来的香喷喷的菜,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叫起来。

    那要不她先尝尝味道?

    所以等蔚哥哥回到家换好鞋子,所有的菜都被虞家小姒尝了个遍,蔚成风看着自己‘贤惠’的妻子,和每盘下去一半的菜肴,无言的沉默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宝贝,都不等我一起吃吗?”

    虞常姒捂着有些胀的肚子,也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尝尝味道,再说,凉了就不好吃了嘛~”

    蔚成风坐到常姒对面,认真听她狡辩。

    虞常姒编了一会儿,扯不下去,将菜往蔚成风身前推推:“你吃虾,这个油焖大虾我没动过!”虞常姒心虚一瞬,其实她尝了一个,嗐,没救回来~

    着实咸的呛的她多喝了两杯白水。

    蔚成风脱掉外套,拿起筷子夹了一个。

    嗯,......

    蔚成风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虞常姒等她的解释。

    蔚哥哥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沉默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那,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吧?”虞大小姐其实也不太擅长哄生气的男人,尤其她还懒。

    重新给他去做一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让蔚哥哥吃她的剩菜,她常姒着实也说不出口。

    “不如哥哥先去沙发坐坐,我下一碗清水面给你?”这是大小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不用了,”蔚成风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这一桌子残羹冷炙。

    其实也不太冷,还有点儿温的。

    可虞常姒就是从蔚成风的的身上看出了委屈和隐忍。

    这也不能怪蔚成风,那盘油焖大虾确实咸,这不忍根本难以下咽。

    可蔚哥哥可是阴谋高手,谋的就是让他家的大宝贝,心疼心软,免得下次还不等他一起吃饭。

    最后还是虞常姒忍不住别开了脸,默默起身给蔚哥哥去倒了一大杯白开水,这才勉强压下虞常姒眼中的愧疚。

    蔚成风这顿饭吃的水份很大,起身时肚子里好像还咣当了下。

    很好,老婆结婚管的第一顿饭让他吃了个水饱。

    “小姒,过两天我打算去虞家拜访。”蔚成风抬眼看着她:“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吗?”虞常姒有些扭捏,想到被父亲派去给她出气,结果被打了一顿的双胞胎弟弟们。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怕......”怕他们联合起来打你。

    “不怕,那件事也该跟虞叔叔负荆请罪,小姒,当年,我对你动手......”蔚成风的心里也抽疼了一下,他怎么下得去手,然后抬头又很郑重的对她再次道歉:

    “对不起,你......,要不要现在打回来?”

    蔚成风眼眸真诚,5年前是他永远的痛,即使事隔多年,现在提起来,还是让他浑身冰冷。

    “别,别打了吧,我不是都打过你了吗?”虞常姒还没从这顿饭里的愧疚中缓过神来,说打就打,她现在并不气愤啊~

    “那先欠着,或者等这次让虞叔叔一次清算。”蔚成风拎得很清,这一顿打是躲不过的。

    好吧,合着这人就是要去挨揍的。

    常姒叹息一声:“哥哥,短期内你不打算举行婚礼了吗?

    我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让你在床上躺个两三个月,我会愧疚死的......”虞常姒并不想这么快回去,她还没想清楚怎么跟家人解释她吃回头草这么香!

    蔚成风想到什么,从工文包里拿出一管玉肤膏,这是他今天才拿到的,拖了墨彦,辗转几地才拿到的生物试剂,因为材料珍贵和萃取困难,目前市面要么被炒到天价,要么就是有市无价。

    这次蔚成风算承了墨彦的情,但3年前那场事故,墨彦依然要给他个说法,当初他带过去的7个兄弟都有去无回,蔚成风不提,不代表他不悲恸。

    军方会那么巧在交易地点与叛军开火?

    蔚成风带队这么多年,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事故。

    墨彦那里出了问题毫无疑问,所以这个人一天不揪出来,他就再不会与墨彦合作。

    墨彦自知理亏,答应他揪出叛徒然后同意将墨橙也一起还给他。

    因为考虑到他的婚礼举行在即,等他婚事一切尘埃落定再将人放回去。

    “过来。”蔚成风洗过手,将瓶子打开,看着常姒的表情无奈。

    “这是什么呀?”虞常姒乖乖的走过来,坐在蔚哥哥的旁边,惊奇的看蔚成风手中的瓶子。

    这瓶子白玉地质,古朴神秘,离得近了还有一股淡淡莲香,莫名就很高级。

    难道是什么长生不老药?

    虞常姒乖乖的伸出双手,等着蔚后裔与她一人一半,一起长生不老。

    谁知蔚哥哥撇她一眼,拿过她的手腕,倒出一点点液体,轻轻的涂抹在常姒左手那碍眼的刀疤上。

    常姒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疼?”蔚医生用他那细长的凤眼轻撩她,眼底神色不明。

    虞常姒摇摇头,似想到什么伤心事,不愿理他。

    “姒儿......”

    不理。

    “小姒,”蔚成风语气柔了一倍。

    常姒抬眼看他,幽怨的开始掉起泪来。

    “怎么回事?”蔚成风立马丢了手里的药,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宝贝别哭,都是哥哥的错,不哭好不好?宝贝,宝宝~”蔚成风突然慌得语无伦次,乖软的话层层道来。

    熟料常姒愈哭愈凶,蔚成风也想到当时在急救台上的心焦,脸色不禁也沉了下来:

    “你还哭,我是不是也该像你这般嚎啕大哭?”蔚成风的语气带了情绪,不觉就有些严厉。

    “你还凶我?”虞常姒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听到蔚成风非但没继续哄她,反而有要跟她算账的嫌疑。

    虞常姒一时被气的打个了嗝,板起俏脸大声质问道:“蔚成风,你是不是想造反!”

    蔚成风被这小姑娘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想到什么,终是软下语气:“好了,是我不对,不凶小姒,都是我的错,是我凶你,是我当初不知好歹,是我说了混账话让小姒受尽委屈,都是我不对,宝贝,你再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将这疤痕消了?

    不然,我真得可能活着出不了虞家。”蔚成风揽着人柔柔的哄,看小姑娘哭得不那么凶了,便又拿起刚刚丢在旁边的药膏,从中挖出一块重新在常姒的手腕上涂抹。

    虞常姒看着自己雪白手腕上丑陋的伤疤,嘴巴一瘪,又要开哭。

    “不许哭!”蔚哥哥又开始凶了。

    虞常姒嗔眉怒对:“哥哥不知当时多么狠心,假装失忆不说,明知是我,却还要义正言辞的要与我保持距离,我当时心灰意冷,爱我的哥哥早死在了3年前的那场爆炸,或许是更早,死在了那个清晨......”得,虞常姒心里的委屈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些事,她不是忘了,而是与蔚成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相比,而变的微不足道。

    如今虽然他们感情况似修复如初,可分隔的那么多年,和当初的不信任......

    虞常姒还是沉默了。

    蔚成风觉察到常姒的气场变化。

    涂药的手终是顿住。

    “要一直跟我翻旧账吗?”蔚成风问得很轻

    “旧吗?”常姒讽笑一声:“这些事将永远扎在我的心底,无论什么时候碰触一下,他都会揪扯的痛。”

    蔚成风本想将她肩膀上的烧伤也一起涂抹下,可看着虞常姒这不依不饶的模样,头痛的抚住额:

    “常姒,背上的伤我帮你也处理一下,婚礼要穿婚纱,这可不是婚纱照可以P图。”蔚成风的语气不再温软,只是给她摆出事实。

    “嫌弃我丑,那这婚不结也罢!”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常姒最讨厌他这轻描淡定轻轻揭过的态度。

    她这还气得狠呢~

    常姒用力起身,就要从蔚成风的怀里起来

    蔚成风扣着人:“再说一次。”蔚哥哥的声音也冷下来。

    虞常姒战意上来,才不怕他:“我说————”

    “嗯!”

    蔚成风一个用力将人狠狠反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扣着虞常姒的腰,语言以气音从齿缝中发出:

    “想清楚再说。”蔚成风的手上用了大力,掐得虞常姒的腰不禁的一阵阵颤抖。

    这人是真想掐死她?

    因为疼痛,常姒找回了一丝理智。

    明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人是她吵着要找的,婚是她吵着要结的,明明当时已经说服了自己,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什么都不再计较。

    好不容易两人破除重重困难又重新再在一起,今天蔚哥哥也是好意,找来药膏想将她身上的疤痕去除,可她,可她这突如其来的委屈......

    虞常姒脑中略过种种,偏过头不再说话,可那眼角眉梢的隐忍,看得蔚成风的额角腾腾直跳。

    “委屈?”蔚成风压低了身子,凑到常姒的耳边轻声低语。“要我现在以死谢罪吗?

    常姒,小时候我就警告过你,别总将分手挂在嘴边,每次不都是我来哄你,你会的只是找另外一个男人气我,剪掉我爱和珍惜的长发,化的浓妆艳抹跑到男人堆里让我心急。

    我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我们的争执,你又会拿出你珍贵的什么,来惩罚我!

    清白吗?

    生命吗?

    我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怕我一个不留神,便就是无法挽回的万劫不复。

    我对你动手,是我不对,我是气疯了!我难以想像,之后的我该如何面对你?你对两性的态度那么漫不经心,对待别人的生命那么轻贱,我作为长你4岁,更成熟更理智的你的男人,你要我作何反应?

    装作不在意?

    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在乎?

    我在乎疯了,凭什么,我捧在掌心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的女孩儿,别人凭什么!

    在看到你赤身裸体的那一瞬间我就疯了。

    我该恨我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你吗?还是恨你又一次自我毁灭性的报复?

    常姒,算我求你,别再让我心惊胆战,难以想像此生我还会再经历雪山上挖你出来时的那种窒息。

    知道在街上发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我的心情吗?

    那种世界毁灭的眩晕感,我至今还六神无主。

    知道我抱着你冰凉的身体摔了几跤才爬上的救护车吗?

    连滚带爬,手足无措。我蔚成风此生从没有一刻那么清楚的发现,我的生命与你虞常姒的命连在一起!

    你死了,我根本没有机会独活。

    狗屁的医患普通关系。

    我此生注定与你纠缠。

    不死不休。

    所以在我心脏还在跳动的时候,你又怎么敢死?

    电击,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所有人都劝我放弃。

    我能放弃吗?

    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抢救的是你一个人的生命吗?

    是我们两个人的!

    所以任谁再说什么,我都一无反顾的继续。

    像雪山那次一样,我又将你从鬼门关拽了回来。虽然是我送你去的,这样就很好,去他妈的从新开始,我跟你注定要一生纠缠,至死方休。

    所以常姒,”蔚成风看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女孩儿。

    “这婚你逃不掉,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蔚成风的命跟你的连在一起,除非我死———”

    “哥哥,别说了,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哥哥~”呜呜呜,虞常姒环着蔚成风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两颗相爱的心重新紧紧相靠。

    蔚成风平复着呼吸:“我帮你将肩上的疤痕涂一下,虞家的小公主结婚那天要美美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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