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清晨的新露涓涓,新发出的桐叶一片湛绿,不知增添了多少生意盎然的意绪。太阳露出金光一角,辉映着朝霞。晨烟初放,看来今天又是一个放晴的好天气。这是她穿越来的第二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既来之,则安之。

    大婚后的第一天,冯蓁蓁做为一个现代人,最为棘手的就是给自己梳妆打扮。最后她只好投降,让露儿教她梳了一个极简的新妇发髻,穿着一身丁香色衣裙,衣上绣有小朵的奶白色芍药,斜插着一只淡紫色的玉簪,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陈景诚领着自家娘子来到堂屋,陈李氏已经在堂屋等着,看到两人不由得赞叹,这真是对璧人,太般配了。

    “诚儿,蓁儿,你们来了。”

    循声望去,冯蓁蓁看见一位温婉的妇女坐在大堂上,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却难以掩盖那些许苍白的脸。

    “来,过来给你们的爹爹上炷香。”

    说到自己的丈夫,陈李氏心中一阵隐隐作痛,眼角湿润,为了不让儿子担忧,陈李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上完香后,冯蓁蓁学着自己相公的样子敬茶道: “娘,儿媳给您敬茶。” 陈母无论是面容还是目光都非常的温和,让人不自觉得想主动亲近。

    “蓁儿,我们陈家是乡下人,自是无大户人家那般的规矩。娘如今老了,身子也大不如从前。  娘只希望你和诚儿两个人好好相处 ,将来生了孩子,我也好给你们的爹交待。”陈李氏喝完新媳茶后,语重心长道。说完,就把一个装着普通玉镯的盒子,也是家里唯一个值钱的东西当作新媳的见面礼给了冯蓁蓁。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陈李氏给予的爱看似平凡,却是最淳朴和可贵的。冯蓁蓁心中有所触动,便安慰道:“娘,我和相公依旧很年轻,很多事情还需要您的扶持,是以娘应该更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儿媳相信,将来相公参加殿试一定会高中。您呢,就放宽心吧。” 冯蓁蓁故作撒娇姿态缠着陈母,顺势替她把了脉。

    看着儿媳亲近自己,陈李氏心中的隐痛少了不少,和蔼可亲的吩咐道吃早饭。一早陈李氏就做好了早饭,一锅清粥配上一小碟腌菜,再加上几个水煮鸡蛋。一顿早饭就在这平凡、简单的温情中度过。吃完早饭,冯蓁蓁准备着手收拾碗筷时,就听到陈母就吩咐道:  “诚儿,蓁儿刚嫁过来,对我们家还不熟悉 ,你就带她四处走走。”

    “好的,娘。”说完就带着冯蓁蓁离去,大家准备各自去忙活了。陈景诚甚是惊喜地听到自家娘子对自己的称呼,虽不是对着自己说,可还是会嘴角上扬,眉眼含笑。一路上,冯蓁蓁始终保持着一位合格的倾听者,耐心地听着陈景诚地诉说。

    陈家原来也是官宦之家,太公曾是无上皇朝代的正二品的户部尚书,当年受奸人所害,整个户部尚书府的人都被打入大牢,除了户部尚书的幼子,也就是曾祖在外游历躲过一劫,太公和两个太伯公以及户部尚书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成了刀下亡魂。

    在那五年后,无上皇病逝后,和太公有着兄弟之称的汉珩皇帝,如今的太上皇,在他晋位后的第二年便为太公平反了冤屈,并留了一职给曾祖。然而曾祖却不喜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争,更喜贤人雅士的生活。便拒绝了太上皇的好意,从此远离京城,四处云游,只是走的时候身上却多了一道赐官的圣旨。

    后来,曾祖来到七里湾村,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善良纯朴,于是决定在此定居,并与当地一位举人的女儿喜结连理后,生下祖父。在祖父能够识理时,曾祖就告诉了他家中所发生的事情。在祖父考上秀才的那年,曾祖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在弥留之际,为了不让曾祖留有遗憾,祖父求娶了自己的夫子的女儿。在祖父成亲后的第三个月,曾祖和曾祖母相继离世。后来,战争频频发生,烽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祖父便留在这七里湾小山村。再后来,就有了父亲,只是事与愿违,家父在参加乡试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已遇害。说完陈景诚脸上显露出淡淡忧伤的表情,看着院子外不远处的田地。

    漫漫人生,事事难以预料。想必陈父的遭遇,对他影响很大。想想也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父亲不在了,母亲又生病,一夜长大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其期间的辛苦可想而知。她上前一步,纤细的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捏住他的手,试图为他的世界带些暖意。“相公,我在。”冯蓁蓁决定敞开心扉,试着接纳让陈景诚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她的身子往前一探,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他将她揉进骨子的深情,冯蓁蓁不禁乱了心跳的节奏,这刻她承认自己有些许的心动了。

    “四字”犹如天籁之音,撩动着他的心弦。感受到娘子的转变,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从他的心里倾泄而出,他便再也无法隐藏那份斯文了。只有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刻进骨子里,才能让心里慢慢释怀。

    ”娘子,为夫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得上天的眷顾,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人生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不再会有任何的波澜,谁知遇到了你后,一切都有了不同。”半须臾后,冯蓁蓁耳畔传来他轻言轻语的呢喃声。

    “相公,漫漫人生路,上下而求索。莫要再忧愁,我们应该往前看。”冯蓁蓁轻抚着他的背部,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

    既然认定了是他,冯蓁蓁决定插开话题让他从悲伤中走出来,开门见山和他来一场彼此坦诚的交流。松开了他的怀抱后,注视着他的眼眸说:“相公所说的遇见是指蓁儿落水的那次吗?”其实冯蓁蓁还是在意他的好感是对原主的还是自己,尽管原主那时还是个小女孩。

    “与娘子初见时,那时只想着救人,并未其他想法。后来,岳父大人与为夫协商婚事时,更多的是出于责任。”陈景诚如实相告。

    果然,陈景诚神色没了之前那般忧伤,恢复平常。 “那相公是指何时呢?”冯蓁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明知故问继续道。

    “在某人正准备用膳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时。”陈景诚宠溺道。

    “ 相公确信自己不是一时兴起?” 冯蓁蓁趁机追问。

    “眼缘定今生人,见眉一秀笑倾城。钟爱今生一人心,情伴佳人永不悔。” 眼神真诚而坚定,语气柔和而果敢。

    “相公,可知家父对家母自始至终都是矢志不渝,不曾纳妾。我要的男女之情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多了个人,我便收回了这廉价的感情。”冯蓁蓁坚决果断地说道。

    “恰巧为夫的心眼也很小,只容得下你我二人。”陈景诚如愿以偿得到了她的回应,仿佛得到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望向冯蓁蓁眼神里的爱意深藏不住。

    “生死气阔,与子成说。”说完用眼神示意陈景诚学着自己伸出尾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陈景诚会意地伸出尾指。

    两人尾指相缠,即为“拉钩”;

    两人母指相碰,即为“盖章”;

    两人十指相扣,即为“复印”。

    拉着陈景诚的手做完这一套的动作后,冯蓁蓁又吻向自己的掌心,随之贴向了陈景诚的额头。以宣示主权的姿态告之:“你是我的了,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仅属我一个人的,未经我的允许,不可以让她人触碰。”

    突如其来的亲近,陈景诚的心中早已七上八下了,心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他更是爱惨了冯蓁蓁对自己宣示主权的模样。顺着本能的反应抬起她细腻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终控制不住诱惑,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浅尝辄止。两人深情对视,周边的喧嚣都进不了两人的耳中,一片寂静中,只有逐渐同步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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