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由于被怀中的楚欢牵制,君云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落颜逶迤的裙摆消失在漪兰殿。

    君云逸正想着待此间事了后再寻沈落颜解释,楚欢便再次出声唤道:“皇上?”

    君云逸垂眸,怀中的女子如同一只濒死的蝴蝶,美丽却脆弱。看着她面颊和衣襟处沾染的血迹,君云逸到底心软了,几番犹豫后低声道:“朕……喜欢你……”

    男子短短的一句低喃却如一声惊雷在楚欢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想要在君云逸脸上寻到自己听错了的证明。可男子藏在痛惜下的固执却清晰的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哈哈哈……咳!”在身体疼痛的刺激下,楚欢的思绪在这一刻无比清明,两行清泪伴着酸辛的笑声夺眶而出,一口鲜血随之呕出,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楚欢!醒醒!”

    太医令进门便听到了帝王慌张的的呼喊声,急忙上前,道:“微臣参见皇……”

    看到太医令君云逸找回了些许方寸,一把将他扯到楚欢面前,急道:“太医令!快!快看看德妃怎么样了?”

    太医令猛的看到楚欢的模样也是骇了一跳,触其鼻息发现楚欢气息虽弱却还算平稳,忙收敛心神为其诊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太医令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君云逸的心也越沉越底,终是沉不住气,道:“太医令,德妃……她怎么样?”

    太医令接过容予所递银针,封住了楚欢关键的几个穴位,向君云逸回禀道:“启禀皇上,德妃娘娘这是食用了孔雀胆。此物本是剧毒,可娘娘所食分量极轻,且已服过解毒之物,虽不甚对症却是可保娘娘性命无虞。”

    听到楚欢性命无忧,君云逸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楚欢真的死了,只怕他往后十数年都会活在愧疚当中了。

    君云逸旋即又想起一事,道:“德妃腹中皇嗣如何?可保得住?”

    “这……”看着君云逸紧张的神情,太医令踌躇再三后俯首道,“皇上明鉴,德妃娘娘并无身孕!”

    此言一出,君云逸抱楚欢上塌的动作顿时僵住:“你说什么!?”

    今夜无意卷入这是非当中,太医令的额上冷汗层层直下:“回皇上,由德妃娘娘的脉象看,娘娘并无身孕。”

    君云逸将目光移至楚欢微微凸起的小腹,道:“可她的身形……”

    太医令道:“这应当是娘娘服用了药物所致,此类药物对身子伤害极大,效果也只有三月左右。”

    君云逸的面色冷硬如铁,紧紧的阖上了眼。太医令与容予亦不敢妄动,只能静静的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半晌,君云逸睁开了眼,长舒一口气,道:“劳太医令先为德妃解毒救治。”

    太医令颤颤巍巍起身,道:“微臣领命。”

    言罢太医令便上前为楚欢开方施针,君云逸等在一旁,眸色幽暗如外间的夜色。铜壶滴漏的声音在静谧的大殿内分外清晰,如一只隐在暗处的妖兽,吞噬着人心中的种种情谊。

    过得许久,太医令才满头大汗的从内殿走出:“启禀皇上,德妃娘娘身上的毒已解□□,只是苏醒尚需时日。微臣所开药方可清余毒,亦可为娘娘调理凤体。”

    听得太医令的回禀,君云逸淡淡应了一声,神情看不出喜怒。默然片刻后,君云逸手指点了点炕几的桌面,道:“你且来看看这三样东西,可有什么猫腻。”

    君云逸所指的正是炕几上摆着的两个茶盏和一个白瓷瓶,太医令明白,这是要查验毒从何来了。

    容予自太医令身后悄悄抬眼,目光落在那精致的瓷瓶之上,眼底是诉不尽的欣慰:这一次,我总算是帮到你了。

    太医令不敢有所怠慢,取过银针去验两个茶盏。眼见银针自未动分毫的那杯茶盏中取出后依旧雪亮,君云逸的面庞不由的绷紧,将目光投向了只余几分残茶的那只茶盏。

    太医令会意,为保险起见换过新的银针才向茶盏探去,银针才一接触盏底的残茶瞬间变的漆黑,让殿内几人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君云逸暗暗松了口气,将一旁的瓷瓶递了过去:“太医令瞧瞧,瓶内药物可是解毒之物?”

    太医令接过瓷瓶,发现其中只剩的零星两粒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气味,取出一颗在之间碾碎,蘸取少许粉末送入口中仔细辨认。

    少顷,太医令道:“启禀皇上,此物正是解毒之药,却并不是孔雀胆的解药,危急时刻可解一些毒素。想来德妃娘娘定是服用了此物,才给了微臣一丝救治之机。”

    “今日之事不许向外透露一个字,对外便称德妃因清贵嫔落水之事受惊小产。德妃暂时便交给太医令了,务必保全她的性命。”太医令说的清楚明白,君云逸很快便猜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

    回想起沈落颜那心碎的眼神,君云逸喉中一阵干涩:“侍奉德妃的宫女呢?”

    赵公公在外间侍候,忙领了面如土色的霓君进来,太医令见状与容予一同告退。君云逸冷然的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女子,道:“德妃与你,当真是好算计。”

    霓君在替楚欢往凤仪宫去的时候便已想到了会有此节,面对君云逸的冷言,除却脸上驱不尽的灰白之色没有丝毫慌乱:“奴婢自知罪孽深重,皇上如何处置奴婢都心服,只是娘娘......娘娘对皇上是真心的。若非娘娘心里太苦,也不会做出这些事儿来。奴婢恳求皇上可以念在往日情分,宽宥一二,奴婢愿以死谢罪!”

    “对朕是真心的?”君云逸眸色幽深如无尽的深渊,“她所谓的真心是戕害嫔妃?是假孕欺骗朕?还是不惜以死来污蔑皇后?这些年来,她屡屡提及当年之事,甚至今日以死做局,不过都是为了加深朕对她的愧疚!她为的是她自己,是安平侯府!”

    霓君张了张口,想替楚欢辩解几句却无从下口,沮丧的垂下头等待着君云逸的发落。可是过去许久,直到离去,尊位上的男子都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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