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苏里觉得自己总要多裹几层衣服才想出门。装饰着冰雪的霍格沃茨别有一番风味,尤其当苏里没有课时,和朋友们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靠壁炉最近的沙发上,面前摆着大量精美且可口的点心,和一杯杯热腾腾的茶,能聊上一个下午。蛇到了冬天总是要冬眠的,没有课,他们时常就窝在自己的学院里,玩玩牌,聊聊天,再时不时对着格兰芬多指指点点。

    苏里还会窝在第二据点——图书馆,找本心仪的书,拿个暖手宝,有时是偷偷揣进来的水杯,里面装着热饮;有时则是自己的室友。再提前占一个绝佳的地方——既能看到窗外,又能照到冬日的阳光,惬意极了。看书有些倦了,扭头就能看到楼下正努力训练的各学院学生,正值魁地奇赛季,就更是热闹了。

    生活过得太安逸,苏里觉得她见到费尔奇都能给他一个拥抱,一次见到他向地下走去,苏里一时好奇跟了上去,结果看到了正在上药的斯内普教授。

    “什么时候伤到的?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么重的伤势,你忍到现在?这里都化脓了!我的天,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是去把伦敦炸了吗?”苏里嘴里说个不停,一脸担忧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在,“没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好了。而且我想,我并没有到需要你一脸悲痛的地步。”

    苏里没被哄骗,看向费尔奇,费尔奇不看她,给斯内普递绷带,嘴里嘟囔着:“正常人怎么可能盯住三个脑袋呢?”

    苏里愣愣,三个脑袋?但没多想,对着斯内普说:“没有白鲜吗?就拿着绷带。等等,你前段时间还做了生骨剂,西弗勒斯!你之前不会还……”

    斯内普立刻否认,并赞扬了她惊人的想象力,还要说什么,却是眼神一凝,猛地扭头,“波特!”

    门外站着哈利,斯内普把长袍放下来,气得脸都歪了,结果哈利只是来问能不能拿书的,不巧看到了,毫不意外,斯内普把他赶了出去。

    过了一阵,苏里帮他处理好伤口走出教工休息室,手里还拿着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然后在下楼时意料之中地遇上了哈利三人。

    “哈利,你的书。”苏里将书还给哈利,几人来到礼堂,随意地坐在一起吃饭。

    哈利将情况说明,这才发现新大陆似地对他们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斯内普这几天都能在学校看到他,而学校里能把他咬成这样的只有那只超大的三头狗了!”

    “还能幻影移形,说实话这用不了多少时间。”罗恩小声指出,就被赫敏否定了,“别开玩笑了,我说过的,霍格沃茨是不可能进行幻影移形的。”

    罗恩不服气,“他可以走出霍格沃茨再幻影移形。”

    赫敏不想理他。

    苏里歪歪头,询问哈利,“你怎么不问问我呀?我也在场,哈利,你怎么不觉得我有可能知道什么呢?”

    哈利撇撇嘴,面对着朋友同样的疑惑对她说:“有没有可能,我从头到脚都听到了。”

    苏里遗憾地吃起了餐,觉得没意思。

    看着被带跑偏的两人,哈利无奈地说:“总之,苏里也才知道斯内普受伤。”

    苏里轻声说道:“我刚才听到费尔奇小声抱怨他不可能看住三个脑袋,很有可能西弗勒斯就是被它咬到了。”

    哈利几人不由睁大了眼睛,三人嘀嘟半天,觉得斯内普确实是进去过那里,甚至试图偷邓布利多放置的东西,罗恩和哈利的话让苏里沉默下来,在他们口中的斯内普,与她所熟识的有些偏差。

    如果猜测被证实,那西弗勒斯到底在做些什么?霍格沃茨里有些什么他费尽心思也想得到的东西?

    如果不是,那……

    “我先走了,哈利。”苏里起身离开了。

    罗恩奇怪地看着苏里,“她吃好少啊。”

    赫敏靠近了些,看着苏里的背影,“她可能生气了,也许。”

    罗恩眨眨眼,有点茫然,“可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觉得他做得出这种事。”

    哈利眼眸暗了暗,低声说道:“我认为苏里不会,但我们要先抓住斯内普的现行才行。”

    赫敏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哈利。看起来苏里的确让你感受到了压力。”

    “她太聪明了,也比我成熟很多,说实在的,很有挫败感。”

    罗恩想象了一下,不禁起了个寒颤,“要是金妮也这样,我就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待了。”

    “毕竟有那么多哥哥,如果还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妹妹,那还蛮惨的。”赫敏也起了调侃的念头。

    哈利不禁笑了起来,罗恩则哀嚎一声扑进了餐桌里。

    第二天,这是哈利参加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天气晴朗而寒冷,衬得餐厅里的饭香与热气是多么的珍贵,苏里不想出门,魁地奇在图书馆窗户上看也一样。

    德拉科觉得这肯定不行,“不是,在图书馆看魁地奇,苏里,你可真是聪慧过人。不行,你必须跟我去室外。”他知道自己的好友一向不对魁地奇来电,于是思索片刻,哄骗道:“你看,救世主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你真不去?”

    潘西也点点头,“去吧去吧,苏里,不就多穿些衣服的事。”然后半搂着苏里就走。

    苏里无奈地试图说服自己,然后就被风吹醒了。她有些崩溃,虽然对于在扫帚上飞行的人们都抱有敬畏之心,但她还是不太理解魁地奇这么个奇妙的运动,大冷天跑出来吹凉风,真是一贯的巫师风范。

    几人早早便向魁地奇球场走去,迎面就撞上了哈利三人。

    苏里高兴地向他们问好,“早上好!各位。哦,还有,祝你比赛顺利,哈利!”哈利点点头,无视金发少爷,向苏里笑了笑,露出了两个酒窝,苏里觉得自己被什么戳中了。

    我也长这样吗?苏里不由自主地想着。

    德拉科不高兴地看着苏里,“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布雷斯笑笑,“她前一秒估计还不知道。”

    潘西点点头,信以为真。

    苏里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看向哈利。哈利犹豫半天,对苏里说:“苏里,离开始比赛还有一点时间,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苏里看着自己的朋友,德拉科蹙眉打量着哈利,带着其他几人离开了。

    罗恩忍不住火气,“马尔福那是什么眼神!”哈利本就连早饭也没吃,正是浑身都慌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苏里脸上带着诧色望着哈利,想起他们两人的糟糕关系,沉吟片刻对他们说:“没关系,德拉科确实很烦人。”

    哈利望着自己的妹妹,感觉还是糟透了。“抱歉,苏里,第一场比赛,你知道,虽然——但还是有些…有点慌。”

    苏里笑出了声——她早说过,她很喜欢她的哥哥。苏里笑眯眯地站在原地,说道:“那哈利,虽然不符合我们的学院标准,再次祝你比赛成功。这次可能很有纪念意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被拖来室外看比赛的,也许只此一次也说不定。”

    罗恩大惊小怪地看着苏里,“竟然会有人不喜欢魁地奇?!”

    “拜托,当然不是,尤其在冬天。”赫敏向远处看了几眼,“我想我们该进场了,哈利,比赛要开始了。”

    哈利点点头,沉默地带点顺拐地向远处走去,其余两人告别后也往格兰芬多方向走去了。

    苏里有些疑惑地歪歪头,神色淡了下来。恍惚间,她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眼熟,眼皮微垂,望着还有雪花痕迹的地面,抿抿唇。良久,牵出一个笑,然后向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

    站台上,风刮得有点猛,苏里还看到了斯内普,不由环顾一圈,能来的师生们几乎都来了,魁地奇,好叭,是很盛大热闹的。但还是很冷,苏里一边抖一边面无表情地对潘西说她再也不来了。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哈利开始在空中摇摆——让苏里再次坚定了以后绝不轻易上天的想法之余,也不免为对方担忧。奇洛教授坐着摔了一跤,离谱的是,斯内普凭空差点着了,还好最后没事,比赛也没有什么悬念,格兰芬多还是赢了,没有异议地胜利,苏里为哥哥高兴,也对斯莱特林队长的说辞感到不解和不认同。

    斯莱特林里骤然输了比赛,气氛有些低沉,苏里的脸色越来越差,却不只是因此,比赛刚结束她自己便一个人快步往寝室走去。哈利与队友高兴过后,正打算与罗恩和赫敏找到苏里,然后结伴去海格的小屋,可绕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人,三人来到小屋,分析了一波斯内普悄悄念恶咒的可能性,他们并没有太绝对地说些什么,只随意地聊着天。不过,哈利三人竟意外从海格嘴里知晓了木板门下那物品的一些信息,并激动地开始思考尼可·勒梅是何方人许。

    与此同时,苏里正一步步往城堡走去,不知怎么,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颓废,令人奇怪且十分不适。

    今天是12月7号,星期六,天气晴朗而寒冷。

    刚才进行了魁地奇比赛,我们对格兰芬多,60比170输掉了一场比赛。

    ……7号,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特别……

    似乎今天要做些什么。

    她慢吞吞地胡思乱想着,挪步回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很多人都在。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她走到朋友们的身边,坐了下来。

    布雷斯看着她询问道:“苏里,你比我们早走那么快,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里呆呆地喝茶,只摇了摇头。

    德拉科皱皱眉,关心道:“苏里,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大家目光聚集在苏里身上,这才察觉到了异常。苏里的脸岂止是红,她身上的皮肤红里露着吓人的惨白,一双眼睛染上了奇异的红,却是比猩红更令人有莫名的危机感,甚至只是稍微移动,身体便跟着发抖,整个人都糟地不能更糟了。没有人生病会是苏里这般奇怪的,格外令人心疼。

    潘西腾地一下起身,和达芙妮扶她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就这样,会不会病傻啊?她竟然就这样自己一步步走回来?德拉科忧心忡忡地想道。

    其余的人也很着急,于是在收拾好后,也跟了上去,德拉科还“顺便”通知了某些格兰芬多们。布雷斯夸赞他十分体贴,可并没有怎么活跃气氛。麦格教授还没走出自家学院几步,便听到了消息,迅速赶了过来看情况,此事也在格兰芬多堆里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半天便闹得全校皆知。

    ……之后,医疗翼的人便越来越多,当然,这还不包括想探病的各学院学生。

    狮子们和小蛇们在门口沉默地对视,他们觉得越来越不太对,如果只是普通的生病,为什么病房里站着有几个教授,邓布利多校长也在这里。

    哈利忍不住开口询问他们,“所以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苏里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德拉科眯眯眼,“你在质问我,波特?”神色不禁暗了几分,“愚蠢的狮子,愚蠢的救世主,我想,就是你们在欢乐庆祝的时候?你还敢问?”

    两人眼神中互相对抗着,似是马上就能打起来,被双方的人马拦下了。除了几个韦斯莱外都是一年级的新生,他们就只能这般无措和迷茫地等待着,说实话,这突发情况着实吓到了他们。

    与此同时,医疗翼中。

    “波比,怎么样?”邓布利多难得严肃地看着庞弗雷女士。

    庞弗雷女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先给苏里喂了一瓶黑糊糊的粘稠魔药,再让她尽可能地减轻疼痛。苏里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痕迹还没有消去,整个人就像是进入了狂暴状态,她皱着眉头,睡的并不安稳。

    斯内普脸色很难看,一脸愤怒地朝向庞弗雷夫人,”怎么可能突然发作?我监督她按时服药,从没有落过。”

    麦格教授抿抿唇,脸上同样不好看,“可能就因为一直压制,才导致情况加重”,她凝重地看着邓布利多,“阿不思,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有身体部位恶化。”

    邓布利多叹口气,眼镜底下时不时闪过精光,“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西弗勒斯,苏里现在绝对不能加剂量,对吧?”

    斯内普压抑着怒火,愤愤道:“完全正确。甚至可能更糟糕,绝对不能再用这类药剂了!”

    庞弗雷女士摸了摸苏里的额头,“我只能保证她在十天内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还是需要她自己度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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