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两天以后,田笙鸥带上收拾好的行李在古华派的大门口和孙宇告别。

    想着此次路途凶险,甚至有可能小命难保,望着孙宇那朴实憨厚的脸庞,田笙鸥不免感慨良多。

    “师兄,那套功法你一定要勤加练习不可荒废。另外,古华派五年发展纲要我放到你桌子上了,那可是我熬了几个通宵,掉了不少头发才写出来的,你按照上面的做准没错。”

    “我们古华派之后可就靠你了!”

    孙宇不解地说:“五年?师妹你不是去稻妻发展业务,怎么会用得了五年?”接着,他望田笙鸥背后看了看,“还有,你至于背这么多行李去吗?”

    只见田笙鸥身后放着几个硕大的背包,垒起来被田笙鸥本人都高。

    孙宇翻了翻包里的东西,发现田笙鸥几乎把她屋里的东西全搬走了,就连自己院子里种的绝云椒椒都在里面。

    师妹,你那里是去谈业务,你这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啊!

    孙宇抬头见田笙鸥没精打采的样子,心知此事有隐情,“你实话跟师兄说,你们这次去稻妻到底要干什么?”

    田笙鸥皱皱鼻子,摇了摇头道:“师兄别问了,我不能说。”

    系统a疑心重,发起疯来连累师兄就不好了。

    孙宇那里见过师妹如此畏首畏尾的样子,于是一把拉住田笙鸥的手将她拽到角落里,悄声问道:“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师兄……”田笙鸥面露难色。

    “是不是达达利亚!”

    “你就别乱猜了……”

    孙宇顿足捶胸,“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竟然欺负我师妹!”

    田笙鸥心道,也不知谁第一次见到达达利亚就跟见到再生父母似的殷勤。

    “师妹咱不去了,咱们就是拼上古华派的所有家底,砸锅卖铁,师兄也要保住你!”

    听到这话,田笙鸥顿时热泪盈眶,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想她在提瓦特无父无母,孙宇就是她在提瓦特唯一的亲人,教她练武,给她做饭,陪她做生意,是又当爹又当妈,如今她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古华派,离开自己的亲人,去做什么要了命的狗屁任务,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呜呜呜呜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走了以后,你就给我立个牌位,位置我都想好了,就放祖师爷牌位旁边,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我就心满意足了呜呜呜呜……”

    田笙鸥这一哭,惹得孙宇眼圈也红了,“不去了,说啥咱也不去了!”

    达达利亚来的时候,就见两人抱在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喜儿和杨白劳都直呼内行,就差他这个黄世仁了。

    达达利亚皱着眉,叹了一口气,一手揽住田笙鸥的腰轻轻一提,扯到自己的怀里,对孙宇说:“时辰不早了,告辞。”

    说完也不等孙宇反应,右手搂着田笙鸥,左手提着她的行李,一窜窜出几里以外。

    孙宇在后面大喊:“师妹——我们还会再见吗——”

    田笙鸥也朝孙宇大喊:“师兄——你要开心,你要幸福啊——”

    达达利亚:你们俩有没有一个像人似的。

    因为田笙鸥路上磨磨蹭蹭不愿意走,等两人到万有铺子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老板博来在门口翘首以盼,忽见远处走来一俊美青年,鼻梁高挺,眼眸深邃蕴着几分漫不经心,带着一丝倨傲。

    博来心知是至冬执行官达达利亚,于是赶紧上前迎接刚走了两部,就见达达利亚身后闪出一个形似小山的黑影来,颤颤巍巍地移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倾倒。

    那小山突然冒出一句清脆的女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博来走进一看,竟然是古华派的当家——小雀儿。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哐”的一声,田笙鸥把身上的行李卸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指着地上的行李,“怎么,多日不见,表叔就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说好了带我去稻妻呢?”

    博来心道大事不好,他其实不过是个被至冬收买,帮至冬看守璃月至稻妻秘密通道的看门狗。

    平时这条通路不常开启,从至冬来的高官使节也不经常来次巡查,所以他就假公济私,时不时偷偷走私璃月的矿石、绸缎到稻妻。

    小雀儿现在当着公子大人的面把他走私的事情抖露出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少血口喷人,谁是表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田笙鸥心里一直记着须弥那些因博士的实验而彻底消失在人们记忆中的无辜孩童,每每夜半之时,她都能回忆起婕叶婆婆那浑浊而坚韧的眼睛,和那残存着地脉力量的匕首。

    因正因为如此,她本想通过博来的门路前往正值锁国的稻妻,找到散兵问个清楚。谁想一招不慎落入阿蕾奇诺的圈套之中,这才耽搁了数天。

    听了博来的话,田笙鸥也不生气,她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至冬的人,以后说不定就是执行官了,你最好好好巴结我,免得今后我打击报复你。”

    博来一脸“你在骗狗”的表情,转头望向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没有看他,越过博来,边走边说:“小雀儿是我的下属,以后见她如见我。”

    “时候不早了,赶紧准备吧。”

    见达达利亚不打算追究他私开通道的罪过,于是赶紧闭嘴想着追少达达利亚。

    刚走两步就被田笙鸥摁住,他抬头,见田笙鸥嘴角勾着一抹讥笑,下巴指了指她身后的行李,“狗腿子就要有狗腿子的样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眼里度没活儿呢,这样子怎么挤进升职加薪的名单?”

    说完背着手就走了,留下博来一个人对着小山似的的行李汗如雨下。

    田笙鸥跟着达达利亚进了万有铺子,见他轻轻转了一下柜子上的人偶的头,又规律性地敲敲碰碰一番后,脚下猛地传来阵阵响动,不多时,原本平整地面便陷下去一大块,漏出伸望地下的台阶。

    可田笙鸥依稀记得万有铺子临水而建,在往下应该是水才对。

    达达利亚仿佛看穿了田笙鸥的疑问,朝她伸出手,道:“拉住我,别怕。”

    田笙鸥的目光游移在男人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他的手很好看,不论是执笔、握刀,还是自然地揽住她的腰,都透露出不容忽视的生命力。

    想到这,田笙鸥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把手背在身后,“走吧,我才不怕。”避开达达利亚的手,径直走下石阶。

    达达利亚唇角弯了弯,没说什么,而是掏出一个小矿灯,递给田笙鸥让她照明前边的路。

    两人在黑暗的地道中走了许久,经过两个石门之后,突然豁然开朗。

    眼前的场景与其说是秘密通道,不如说更像一个传送法阵。

    不知用何种材料制作而成的硕大圆盘嵌在中央,圆盘之上渗漏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液体,液体随着圆盘的运动勾勒出圆盘上的花纹,纹理复杂而神秘。而液体流动溢满整个圆盘知州立刻凝结成晶体,几秒之后再次自解成液体潜入圆盘之下,循环往复。

    据达达利亚所说,至冬早在游戏一年之前就开始修凿这条秘密通道了,用于从璃月运送和转移重要物资和人员,但由于璃月的对商户的管理笔记哦啊严格,加之岩王帝君对于至冬干涉他国内政十分反感,虽然他本人与bug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了共识,但至冬野不愿意太明目张胆利用璃月,所以他们的人很少用这个法阵。

    “那为什么这次要从这里去稻妻?”田笙鸥问道。

    达达利亚说:“现在稻妻的局势比较复杂,愚人众的工作在稻妻开展的并不顺利,且和当地势力发生了一点点的矛盾。所以相比于其他从明面上进入稻妻的方式,这样更安全。”

    “矛盾?什么矛盾……”

    两人正说着,博来气喘吁吁地将行李背了过来,“两位,时候不早了,早些动身吧,有什么话等到了再说也不迟。”

    他将行李放进了圆盘的中央,回头谄媚似的请两人入阵。

    达达利亚也不再多说,拉着田笙鸥走进法阵中央。

    田笙鸥看着脚底来回流动的泄洪液体,咽了咽口水,道:“你确定这玩意不会有危险吧?”

    达达利亚撇了一眼女孩紧张而皱起的眉头,有些好笑道:“你连裂缝中的怪物都不怕,害怕这个?”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很惜命的……”

    达达利亚不多与田笙鸥解释,手一动催动神之眼的力量。

    圆盘下面的红色液体突然有了生命一半围着两人旋转起来,逐渐升高盘旋,如平地而起的龙卷风将两人包裹于其中,眨眼间,两人消失在圆盘之中。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田笙鸥紧闭着双眼不敢看眼前的景象。突然手心一暖,一双大手握住她握紧的拳头。

    耳边传来磁性的低语声,“行李这么多,怎么你这是要把家都搬到稻妻去吗?”

    “我、我这是有备无患,免得水土不服。”

    “你怎么不让系统帮你带?”

    “它那个不靠谱的双料间谍,抽风的时候把我的东西都卷走了怎么办?”

    达达利亚在她颈侧低头垂笑,惹得田笙鸥忍不住蹭了蹭耳朵。

    下一秒风声骤停。

    阴雨绵绵,雷声穿云而过,电光照亮了远处的鸟居。

    “睁眼吧,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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