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与新

    公爵府的仆人都在一层忙碌,根本没人注意二楼的状况,除了达达利亚。

    田笙鸥见达达利亚消失在拐角楼,可实际上达达利亚根本就没离开,而是从另一边上了公爵府三楼。

    公爵府内部是环形结构,达达利亚站在三楼的连廊,正对面就能看见二楼田笙鸥的一举一动。

    达达利亚双手交叠在扶手之上,放任身体的重量靠在双手,剪裁合身的黑色礼服把他精壮的腰身勾勒地清清楚楚。

    田笙鸥还站在书房门口。

    达达利亚好整以暇地看着田笙鸥,见田笙鸥愣愣地仿佛傻了一般待在门口,突然有些好奇田笙鸥接下来的举动。

    事实上,田笙鸥真的处于一种被迫下线的状态,因为就在刚才,田笙鸥久违地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宿主……”

    “宿宿宿……”

    田笙鸥几乎是瞬间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她甚至看到眼前雕琢着花纹的廊柱发生了一瞬间的错位。

    “系统!”

    田笙鸥惊地叫了起来,但回应她的之后楼下嘈杂的人声。

    “系统!系统!”

    依旧没有回应。

    田笙鸥可以肯定,刚才在脑海中出现的声音就是系统。

    她没有在二楼继续停留,而是摸到二楼的杂货间,反手把门锁上。

    达达利亚见田笙鸥并没有偷偷潜入塞拉的办公室,突然感觉有些没趣。但他知道,这个女仆肯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达达利亚转了转手腕,掏出口袋里的手套轻轻搓了搓手掌上的一抹血迹,之后往田笙鸥所在的杂货间走去。

    杂货间不大,里面堆放着一些不用的陈旧家具,以及一些清扫用具。

    田笙鸥跨过倒放在地上的真皮座椅,蹲在最里面的真皮真皮沙发后面,在确定安全之后,田笙鸥再次尝试与系统联系。

    “系统,你能听到吗?”

    田笙鸥能感受到那可以被称为灵魂的一部分融合进虚空之中,但是脑海里仍然雪花屏一般的混乱。

    田笙鸥又试了几次,依旧没办法联系到系统。她叹息一声,有些沮丧地拽下头上的女仆发饰,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她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撞,抓住一点和bug有关的线索就不撒手,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闯一闯,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还有希望回家吗?

    田笙鸥站起身走到门口,打算听管家的话去给小少爷送口吃的。可当她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达达利亚斜靠着墙,手里转着一把银白色的小刀。

    什么情况?

    达达利亚见田笙鸥出来便站起身,对田笙鸥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但语气却仿佛掺着冰凌。

    “公爵府并没有一个璃月面孔的女佣……”达达利亚举起小刀,在空气中沿着田笙鸥的怔愣的眉眼慢慢描画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格尔举着酒杯与普契涅拉轻轻碰杯。

    “市长大人,很高兴能在这见到您,看来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

    普契涅拉轻笑,把声音放低,“不过是一些毛头小伙子的一厢情愿。”

    “毛头小伙儿?”温格尔高挺的身姿在和普契涅拉交谈时也不得不弯下身来,“老师不愧是女皇陛下手里的一柄利剑,三两下就把挡在眼前的困难扫得一干二净。”

    温格尔左右看了看,轻声道:“只不过议长那里……”

    萨库尔家族的现任当家尼涅尔-萨库尔,也就是上议院的议长,更是这次阻碍废除贵族佣兵法的背后推手。

    女皇隐迹之时,至冬贵族趁机发展自己的实力,尤其是萨库尔家族,在其代理至冬统治权时,肆意招募拥有神之眼的佣兵和打手。仅半年时间,萨库尔家族就拥有了一只训练有素的卫兵,而且全部拥有神之眼。

    女皇回归之后就陆续收回贵族们手中的权力,而废除贵族佣兵制,就是回收权力的一部分。

    “女皇陛下不想太激进,也不想和那些贵族们闹得太僵。”

    普契涅拉罕见地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很快就用微笑掩盖了过去。

    温格尔道:“但萨库尔家族不会就此罢休的……”

    “那些年轻议员不过是被老贵族们当了枪使,只要稍加提醒……”普契涅拉朝着远处的公爵举杯,“他们自然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温格尔看了一眼正在与其他愚人众长官交谈的塞拉公爵,对普契涅拉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

    “老师为何要来参加安德烈少爷的生日宴?”

    普契涅拉淡淡道:“为何这么问?”

    “塞拉夫妇二人虽然表面恩爱和谐,但这塞拉公爵生性风流,情妇众多,与公爵夫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公爵夫人也在外面保养情人……据说公爵儿子丢失三天之后,这二人才报告给愚人众。”

    普契涅拉静静地看着琥珀色的香槟,道:“你想说什么?”

    温格尔道:“既然塞拉夫妇二人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心,又何必多此一举,宴请至冬上下的大人物,开这一场宴会。”

    这时达达利亚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那自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了之后的璃月人物,达达利亚最近修习了许多有关璃月的人文知识。

    温格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心里有些不屑,“什么意思?”

    达达利亚站到普契涅拉身旁,“这场生日宴,与其说是为了感谢愚人众,不如说是变相向外界表明态度,站队罢了。”

    以萨库尔为代表的老贵族通过议会推行贵族摄政的计划破产之后,又在维持贵族佣兵法的上屡次受挫。

    换言之,至冬贵族要完蛋了。

    “塞拉这些勋爵需要重新寻找靠山,而我们就是最好的选择。”

    普契涅拉看着达达利亚,眼里露出欣赏的颜色。

    对于达达利亚的回答,温格尔不屑一顾。

    “既如此,塞拉公爵为何又邀请了萨库尔的小女儿?”

    “演戏罢了,他想告诉我们,他手里仍有值得愚人众手下留情的筹码。”

    温格尔一惊,问道:“筹码?什么筹码……”

    普契涅拉打断了温格尔的提问,对达达利亚道:“达达利亚,事情都办妥了吗?”

    “老师,萨库尔的眼线都已经被清理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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