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炸天

    “叮”,叶予初收到一条hi号信息,打开来看,就见弥长庚发了一张图片过来,他端坐在理发店里,对着镜子拍的,很快又来了一条信息,“怎么样?新发型。”

    叶予初:还不错!

    弥长庚:就这?

    叶予初:那不然呢?美貌如花,俊美非凡,史上第一,超级无敌帅,以下省略一千万字。

    弥长庚:那倒不必。

    叶予初拿着手机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说起来还真算不上熟,之前这家伙一直端着,不怎么搭理人,高冷得很,偶尔说句话,也高高在上,让人噎得慌,这次不知怎地,倒变得清和起来。

    在医院的时候,对胡雅欣照顾有佳,说话也不多,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很努力地耐下心来了。这也让叶予初对他改观不少,愿意跟他一起去夏宫逛逛。不然,哪怕是极为想去,她也挑人的好吗。

    “你在跟谁聊天啊?”许雯凑过来,看到人名,笑得直抖,“拽炸天?你给人家取的名?还是他自己的网名?”

    “我取的。”叶予初笑道,可不就是很贴切嘛。

    不是她说,这弥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个两个的,都冷得很,就说弥亓冥吧,开始相识的时候,也是给人只可远观的感觉,莫名就觉得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连说话都得斟酌着来。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弥亓冥冷虽然冷,但大家公子礼仪修养是刻在骨子里的,说话做事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堪,反而让人受宠若惊。

    熊玲玲好笑地问:“这是谁呀?你给取这样的名。”

    “弥长庚,亓冥哥的弟弟。”

    “看来很拽呀。”许雯好奇道。

    “是啊,拽得要死,不过喜欢他的女生多得不得了,比喜欢他哥的还多。”叶予初笑道。

    “不会吧,找虐啊。”许雯不相信道。

    “那倒不是,他那人拽起来也帅酷帅酷的,并不会给人恶感。”叶予初想到少有的几次碰面,弥长庚眼高于顶,说话还毒舌,她也没有厌烦他,甚至偶尔有丢丢小羡慕,他有自己的魅力在。

    也或许,她内心深处是羡慕这样的人的,家世好,长得好,背景强大,自身又聪明,又没有家族责任压在身上,完全可以做自己,这样的人生谁又不羡慕?

    熊玲玲一语道破其中奥秘:“看来长得很帅啊。”

    叶予初抿嘴一笑,还是好友了解她,“确实很帅。”

    许雯向往道,“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朋友,感觉走在一起都能让人刮目相看的感觉。”

    “你现在跟小初在一起没这种感觉吗?”熊玲玲问。

    “哦,那也是哦。”许雯后知后觉,不过还是想有一个这样酷帅的朋友呢。

    弥长庚:怎么了,睡了吗?

    叶予初:没有,不过也快睡了。

    弥长庚:首府这边怎么样?你喜欢吗?

    叶予初:喜欢啊,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而且世界各地的好东西都买得到。

    弥长庚:那你来这边读书吧,我可以帮你解决入学的问题。

    叶予初:???

    弥长庚:就是觉得你呆着宁城那个小地方有些埋没了,这边的机会更多,而且有更多有意思的事情,我看了你的书,你不觉得还是缺乏对现实世界的了解吗?

    叶予初沉默半晌,她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哪怕看了许多书,去过不少地方,可那都像是空中楼阁一般的书面式了解,骨子里的她已经被温和的生活温水煮青蛙了,所以她写不出生活中残酷的一面。

    这也是为何那些写出巨著的人总是要么自己经历了残酷跌宕的人生,要么就是见多识广,自己两头都不占,因而写出来的作品总是温温吞吞的,有一点小视角,但并不足以叫文学大家们看重。

    弥长庚:....???那边见叶予初许久没有回复,弥长庚忍不住回道。

    叶予初深吸一口气,想了想,郑重回道:谢谢你替我想了这么多,不过我写作的初衷从来不是成为文学大家,或者被谁看重,只是因为我想写而已。宁城虽然小,但小而美,我相信有一天它会发展成为一个宜居之地。

    弥长庚看了回复,将手机扔到一边的床上,站在那里转了一圈,拧眉,这个理由都不能将叶予初拐到首府来,那还能有什么理由?

    叶予初看他没话说了,想了想,继续打字:很晚了,休息吧,虽然宁城没有首府那么繁华,但人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也许我以后可以多跟人聊聊天,从中知道更多的生活方式。

    弥长庚看了信息,颓丧地大字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慢慢黑屏。

    这时传来敲门声,弥长庚懒懒道,“进来。”

    “怎么躺在手上玩手机!”

    不等更多的教训出来,弥长庚懒洋洋的坐起来,问道,“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到过年都不能回吗?”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愿意我回来?”弥亓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弥长庚一边的沙发上,背对着弥亓冥,心虚道。

    “对了,我这次是临时有事出来两天,比较忙,没时间处理快递的事,你明天帮我叫个快递,送到这个地址去。”弥亓冥递了张纸条给弥长庚。

    弥长庚接过,一眼就看到叶予初的名字,顿时更加心虚,只模糊地“嗯”了一声。

    弥亓冥虽然觉得弟弟这时的态度有些奇怪,要是往日早就嚷嚷着交给家里佣人了,但他马上要出门,住家佣人已经睡了,他也不好去打扰。

    “一定要记得啊,发了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交代完后弥亓冥转身回了房间。

    弥亓冥则看着纸条上的字仿佛被烫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早晨,叶予初几个出门跑步,跑到附近的公园,那里已经有不少老年人在锻炼,或是跳广场舞,或是练太极,再不然就是慢跑。

    叶予初一度非常反感睡觉,总觉得每天那么多时间都用来睡觉,特别浪费,以前看过一本书,说是居里夫人每天睡得很少,一心扑在科学事业上,自己就想着也熬夜看书。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白天上课没精神,记忆力变差,而且身体想学,脑子想罢工。过了许多年后才释然,自己就是普通人,没有那些生下来就是天才的人的体力和毅力。

    再以后的熬夜也是为了追剧或者小说,再没有为学习而熬过夜。

    “小初,你什么时候再来摆个摊算算命啊,我觉得好有意思啊,各种各样的命,各种各样的人生,简直听着就跟看电视剧一样,哦,不,比电视剧还过瘾,起码这个更有参与感。”许雯双颊绯红,黑眸闪亮,期待地望着叶予初。

    叶予初喝了一口水,蓦然想起昨天晚上跟弥长庚说的话,当时也就是一时说说,真要她跟那些纪实作家一般到田间地头、街头巷尾采风,她做不到,性格使然。

    但算命的话,也算是一种接触各种各样人的一种方式。

    “行吧,明天过来摆摊。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叶予初柔声笑道。

    “太好了,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些算命的人回去之后都改了命没有,要是能够遇到算过的人就更有意思了。”许雯激动道,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一张“神算”的锦旗。

    熊玲玲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在歪歪些什么,忙道,“我们明天还是换个地方吧,免得算了觉得准的人又来,命算多了就贱了。”

    “啊,那小初给人算命是不是不太好啊?”许雯搔了搔头,担忧道。

    叶予初摇摇头,解释道,“有时候意识也可以决定物质。我给他们算命,让他们提前窥探了自己的命运,这看到的命运就已经不成立了。事物永远都在变化中,试图描述变化中的事物就像刻舟求剑。”

    “那就是说,算了命不用做什么都能改命。”熊玲玲疑惑地问。

    “是的,某种意义上的确如此,但它未必能够按照你所期望的去,这个命运的点可以朝无数个方向发展,如果你朝某个方向推一把,它自然就朝那里走了。而之后的人生也就全然不同了,只是我们都看不到这不同。”

    很多时候,人们做无畏的挣扎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而是证明一种态度!告知世界他们的姿态!他们的选择!虽无济于事,但求问心无愧。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在沉默着爆发就在沉默种灭亡。虽都是一“死”,但想死得其所,想重于泰山!

    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难道就不挣扎了?这不是一个人生而为人的态度,我们中国人从来信奉人定胜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会影响你吗?”熊玲玲最怕的是这个,人家都说算命的十有八九都没有好多结局。

    叶予初笑笑,拉了拉好友的手,安抚道,“不会,这对我来说只会有好处,我的算命跟别人不同。”别人是用自己来算命,她则是依托着系统来算命,那些五弊三缺系统自会消除,何况系统就靠着救人的功德也能抵消那些缺陷。

    “那就好。”熊玲玲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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