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听说了吗?高志杰转学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那事儿发生的第二天,高志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高三理科十一班的门口,跟林知夏道歉呢?”

    “就那个刚转来没两天的那个转校生啊?”

    “可不是,你不觉得高志杰突然转学,感到很奇怪吗?”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而且我跟你说,高志杰那天来十一班道歉的时候,十一班只有两个人不在。”

    “哪两个人?除了林知夏还有谁呀?”

    “还有许厌。”

    ——

    前天晚上晚修放学,高志杰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他有一个习惯。

    —总是喜欢最后一个走。

    高志杰数好自己的东西一样不落,才背起书包出教室。

    因为他离校的时间晚,走廊上几乎没有人,教师办公室的门也锁的死死的,无人的走廊让人感到压迫感,一阵夜风吹来都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虽然高志杰平常走都走习惯了,但是今天晚上就格外的阴暗,他不得的攥紧了书包,走的更快了。

    高志杰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光线很暗,且是监控死角的地方,拐角处似乎有一块类似人的影子的阴翳,高志杰看到不忍的被扯了一根神经。

    “茄,前面随呀?”高志杰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没人回答他,又一阵夜风吹过。

    高志杰以为是心理作用,因为他听他妈妈说,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高志杰走了上前,结果他的后面还尾随来一个影子,上来就给高志杰一记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边。

    本来就营养不良的高志杰,轻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高志杰看着打他的人,还有点懵圈,眼镜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一阵麻痛蔓延高志杰大半张脸。

    走出来的竟然是许厌。

    许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有点嫌弃的甩了甩手。

    风一吹,把许厌额前的碎发吹乱,掩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但那一定是闪烁着不寒而栗的寒光。

    说真的,许厌这拳其实没有发挥全部实力,六成都没有使出来,结果就这样倒下了。

    许厌冷道:“你是高志杰?”

    高志杰一时脑子短路,什么屁也蹦不出来,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许厌。

    许厌几步上前,下蹲,清冷的光打在他的脸庞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脑子有病还出来乱咬人,你要是装病发作,我会比你更先发作……你知道你今天伤了谁吗?”

    高志杰突然间清醒,“对不起。”

    高志杰的这句话说的哆哆嗦嗦,开口说话时,一股温流从高志杰的鼻子里淌了出来,一股血腥味,这就是许厌没发挥完全的威力。

    许厌:“ 以后别再乱吠,也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一拳只是个警告,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心,懂了?”

    高志杰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惊吓,面色发白,疯了一般的点头。

    ——

    许厌是那天晚上请的假,那天夜里,莫名其妙的下了一场夏雨,淅淅沥沥。

    门被人敲了几下,陈新兰听到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许厌就站在门口,因为淋了雨,墨色的头梢被打湿,几乎和碎发底下的眼眸同一个颜色。

    一看是许厌回来了,刚开始是惊讶,赶忙将他迎了进来,“阿厌?你怎么回来了?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伞。”

    陈新兰是许厌的母亲。

    许厌进了家门之后,陈新兰赶忙进洗手间,拿了一条大毛巾来帮他擦头发上的水,许厌比陈新兰高出了好多,陈新兰帮他擦的有点费劲,还一边抱怨。

    “你说你好端端的,大晚上回来干什么呀?”

    许厌淡淡笑道:“妈,让我来吧。”

    陈新兰把毛巾递给他,“阿厌,你也没跟我说要回来呀,你在学校吃饭了吗?”

    “吃了。”

    许厌擦着头发。

    许厌是单亲家庭,陈新兰三年前就跟许厌的父亲离婚了,陈新兰这三年内也没有再结婚,这三年来陈新兰一个人拉扯着许厌长大。

    陈新兰在和那个所谓丈夫离婚之后,向人借钱开了一家小超市,生意很兴隆,现在几乎已经将欠的钱还完了,生意做的很是风生水起。

    陈新兰看到儿子不说话,试探道:“阿厌,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许厌手上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陈新兰继续道:“那他是惹阿厌生气了吗?”

    许厌:“他惹的不是我。”

    陈新兰有点诧异,她从未听过自己的儿子会为别人而大打出手。

    许厌看着发愣的陈新兰,“妈,我好像又遇见她了。”

    ——

    林知夏请假回家了也没有多好受,睡觉永远不能翻身,连沙发都不能靠背,而且也只能吃清淡的,林知夏感觉跟坐牢一样。

    家里人问起来,林知夏又不敢说真话,她怕林母一激动,就带着林父抄着家伙去学校挑事,整个学校都闹得沸沸扬扬,也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傍晚,林知夏直直的坐在自己的床上,腰杆挺直,不敢碰到床头,僵硬的刷着手机,这简直难受极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林知夏:“进。”

    进来的是林桓。

    “哥,你怎么进来了?”林知夏突然有点心虚。

    林桓靠在门框边,脸色不太好:“你实话说,你背上的伤哪来的?我还真不信是你撞到的,你骗得了爸妈,骗得了我吗?”

    林知夏:“我…摔到背不是很正常吗?”

    “说实话。”

    林知夏小声道:“果然是亲哥。”

    林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林知夏只好实话实说了。

    林桓抱着手臂:“你确定你是拒绝了那个人的表白,他才出手推你的?你不会偷偷早恋了吧?”

    林知夏愤愤不平:“本来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早恋!”

    林知夏顿了几秒:“你不准告诉爸妈,要不然我就跟爸妈说你欺负我!”

    林桓:“……”

    “哦,那你说吧。”林桓转身就要出去。

    林知夏急了:“林桓你给我站住!我,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林桓还有点不屑:“你还能有什么秘密?你在新学校找了个小白脸?”

    “不是小白脸!”林知夏急道。

    “哎呦,你还真找了个小喽喽啊!”这句话林桓没有开玩笑,还理解错了话里的意思。

    林知夏气的要咬人,抓起一个枕头就丢了过去:“林桓你有病啊!”

    林桓单手接住了那个枕头,看了看枕头上的图画,“哎呦,你最喜欢的周边联名款抱枕。”

    林知夏看清他手上的枕头,自己都有点震惊,用威胁的口音说道:“林桓,我劝你把它还给我。”

    “哪有你这么求人的……小丫头,我劝你说实话啊,你哥我母胎solo了那么些年,都没有谈过女朋友,你反了,你还比你哥我先找到男朋友,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走之后别让我听爸妈又说你干出了什么伟大事迹,又等着我回来给你颁发个雷锋奖。”林桓把抱枕丢了过去。

    林知夏接住,“哥,我真不是,我好像又遇到他了。”

    林桓还当做没听到:“谁?哪个他?”

    林知夏:“三年前,我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我好像又遇见那个好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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