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恩娜·布伦，女，20岁，哥谭社区大学金融学在读，同时在快餐店打工，也会去广场为人画素描赚点零花钱。之前居住在西区216号5栋五楼。”
蝙蝠侠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身份注册是18岁。
也就是说，18岁之前，她是个黑户。
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和小丑扯上关系？
等等……
两年前，也是小丑刚开始出现的时候。
但这也很难说明什么，这很大可能只是个巧合。
不过毕竟和小丑有关，她还什么都不说，明晃晃的包庇行为，要么就是年轻人对小丑的反社会思想的盲目追崇。
既然想不出来答案，那就直接去问当事人好了。
“扣扣。”蝙蝠侠屈指敲敲玻璃隔板。
”小丑，那个女孩儿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深幽的眼神盯着眼前穿着狱服的小丑，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分析出若许真实。
“甜心，别担心。我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小丑装模做样深情款款地说。
饶是蝙蝠侠都被他恶心到了，他强忍不适，“你喜欢她？”
“哦哦哦哦哦，我的小甜心。我是喜欢她，但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
小丑直接承认了，反而让蝙蝠侠不信他的鬼话起来。
“嘿!别露出那副表情，不信的话到时候我让你亲眼看看好了！难道这才能让你知道我之前有多么爱你？”小丑持续说着令人作呕的话。
蝙蝠侠却不再理会，只留给他一角翻飞的黑色斗篷。
小丑抵在玻璃上，脸都在上面压出印子，眼睁睁看着蝙蝠侠越走越远，“呐呐，我可没说谎，要是真论起来，那个女孩儿还是我的初恋呢……”
“不过，关我屁事呢！”
照常去广场练习画画和赚点外快。
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照在地上都闪闪亮亮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金光笼罩得金碧辉煌。
趁着天气好，不少人都出来游玩，梵恩娜也因此生意好了不少。
小孩子们追逐玩闹的声音叽叽喳喳，年轻的男男女女嬉戏打闹的声音也是络绎不绝。
绿叶都在阳光下尽情地舒展身体，空气里混合着被晒得暖烘烘的太阳和绿叶的味道。
但这一切都与梵恩娜无关。
感觉很奇妙，好像现实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为客户画画，看见的却是一堆堆骨架。
那些骨架有高有矮，都穿着体面的衣服，只露出森白的头颅。
奇怪的是，客户们都很满意，说画得很像。她十分恍惚，甚至有点分不清现实的真假。
昨晚她躺在遭受厄运的床上，闭眼就是小丑癫狂的笑声和蝙蝠侠在黑暗中锐利的双眼。
她无法入睡，爬起来坐在阳台前画画。
提起笔的，却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看见的世界充斥着各种彩色的线条，月亮都变成彩色的，周围围绕着跳跃的彩色光点。
她胡乱地把看到的景象画了出来，一边画，脑子里一边闪烁着以前的回忆，像一把钝刀一样切割着自己。
等到她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颜料早就干涸，眼前的画布上是黑色的底色中无数狂舞的线条。
她将画用布盖起来，精神上实在受不了，在沙发上倒下就睡着了。
梵恩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的。
这次她打开门，房子里没有笑嘻嘻的小丑，也没有黑漆漆的大蝙蝠。
她忽然很不想继续面对快餐店里的那些目光。
但她知道她不能。
不过等到她开始实习，也许她可以考虑辞去这份工作。
疲惫地工作结束了。
她打开灯，随便洗了个澡就扑到床上。
远处的蝙蝠侠隔着屏幕看着，实在找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
小丑进入阿卡姆之后，梵恩娜过得也没那么心惊胆战了。
要说实话的话，对于她来说，和小丑做还没遇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蝙蝠侠惊悚。
她平淡地开了学，拿着小丑如期汇到她卡上的钱交了学费。
老师说不上负责，没有任何指导就让他们自己去找工作实习。
梵恩娜想着还没有哥谭大学五十分之一的学费，也许这也正常。
可能是这张脸的缘故，再加上梵恩平时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好歹认真读书了，她顺利地进入了一家企业工作。
她也不太了解工作的地方，不过能够工作赚钱就行。
认认真真地看了眼合同，除了工资还没有在快餐店工作高，其他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平平淡淡的一个月过去了。
工作出乎她意料的忙，她甚至没有时间练习画画了，快餐店的工作也迫不得已辞了，工作强度让她没办法左右兼顾。
有时候累成条狗一样躺在床上，她甚至连鞋都来不及脱就睡着了。
要说这么累，梵恩娜肯定干了不少活吧。
但实际上她就在几十人一个办公区域里打打下手，处理所有人传给她的文件，都是些杂事，根本和她专业学习的没什么关系，有时还经常被部门主管叫上饭局陪酒。
梵恩娜不知道这正不正常，也许这就是普通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虽然很累很枯燥，但是正常的、在阳光下的靠自己的双手劳动的工作。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发工资，梵恩娜都是笑着睡着的。
”这是，什么意思……“梵恩娜面色苍白的看着桌子上的辞退书。
”还有什么意思。我说，你这个女的，还真是光长脸不长脑子，还一直傻兮兮地干活。前面的实习生干了一个星期就都跑了，你竟然真干到了一个月。“旁边的女同事仰着脸斜视着失了魂一样的梵恩娜。
”那，我，我的工资呢？”梵恩娜麻木地呆站着。
“工作没满一个月的实习生没有工资！”
“我，我干满一个月了啊！”梵恩娜慌张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周围同事们嘲笑的眼神。
“傻逼，还有两个小时才满一个月呢哈哈哈哈哈！”
天旋地转。
梵恩娜捏着手上薄薄的纸片，似乎是对她的天真的活生生的嘲讽。
她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地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去找找主管。
“梵恩娜啊……”主管和蔼地看着她，”也不是我们不想要你，只是要了你对我们公司没什么好处。你想想，实习期间你对公司做出了什么贡献吗？”
她低头沉默。
“不过嘛……”主管话音一转，“我最近倒是缺一个秘书，你看……”
梵恩娜再清楚不过男人的意思。
她不再说话，转头就走。
“诶，梵恩娜！……”主管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以为像梵恩娜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经历过打击会很好上钩，毕竟他的前几任老婆就是这么来的。
梵恩娜抱着自己的物品站立在车马如流的街头。
不时还有几个豪华跑车停下来搭讪，她却丝毫不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路上。
回到别墅，她将自己置于花洒之下，水珠从她白皙的皮肤上滑落，滚落在地上。
氤氲的热气弥漫着整个浴室，镜子上沾满了圆润的水珠。
浴室里只有水淅淅沥沥的声音。
突然，一阵铁锈的味道席卷了整间浴室。
一双粘满血的皮质手套攀上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阴影再一次笼罩了她。
梵恩娜被冻得一抖，没有说话。
嘶哑的声音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耳边嘶嘶作响。
“甜心，好久不见，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想我了吗？我看你还真是给了我个大礼。”
小丑想起刚刚在外面被他鲨死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心情不好？”小丑轻轻地摩挲着身下的肌肤，温热又冷酷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颈处。
“嗯……”他埋在梵恩娜的颈间，深吸着她身上的气味，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水打湿。
“啊！”梵恩娜惊叫一声，无他，小丑突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感受到脖子底下大动脉有力地贲张着，只要他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沐浴在她温热的血水之中。
梵恩娜战战兢兢，却不敢乱动。
她察觉到有那么一瞬小丑真的想把自己咬死。幸好他只是舔了舔。
为了讨好小丑，接下来的事情梵恩娜主动配合许多，小丑好像也有点兴奋起来。
一发结束后，小丑搂着梵恩娜躺在床上。
他狡黠地瞥了一眼装饰里的一个监控器，摆出一副深情的表情。
“甜心，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僵硬躺在他怀里的梵恩娜。
听到这话，梵恩娜颤颤巍巍地抬头观察眼前这副长相。
小丑又重新画了妆，只有在浴室里他才会把脸上的色彩洗掉。
梵恩娜刚想说这大浓妆谁能看得出来，但仔细看小丑的眉眼的话，好像，是有点熟悉……
看到梵恩娜思考的样子，小丑轻笑一声。
紧接着他瘦削的胸膛夸张地震动，哈哈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眼泪了。
他就着泪津津的眼泪注视着梵恩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甜心，你还是和眼前一样可爱。我是……”
剩下的话小丑埋到梵恩娜耳旁叙说，只见梵恩娜眼睛一下子睁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小丑，你……”梵恩娜震惊地看着笑着的小丑，语无伦次。
小丑的大手捂住梵恩娜的小嘴，在她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一吻。
“晚安，甜心。”拉灯前，小丑瞥了眼监控器的地方。
小丑昨晚虽然在梵恩娜这，但他也准备了礼物给蝙蝠侠，不然蝙蝠侠早就冲过来“捉奸在床”了。
第二天，小丑又离开了。而蝙蝠侠看着昨晚的监控记录，眼神瞬间凛冽起来。
是时候去问问那个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