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梵恩娜手一点将闹钟关掉。
“嗯……”她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
她站在玄关愣了一会儿。
“叮铃——”
梵恩娜再次关掉五分钟后的这次响铃，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决定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幸好这次小丑没有从淋浴头下出现，梵恩娜顺利地洗完澡。
她穿着浴袍，到卧室准备拿件衣服。
路过之前蝙蝠侠破窗抓捕小丑的那个落地窗，有些愣神。
她驻足在窗前，现在那里已经不留一丝蝙蝠侠的痕迹。
今天上课竟然一切正常，梵恩娜内心惊讶地在食堂打饭。
因为一般作恶者都会趁热打铁、变本加厉地进行校园霸、凌。
然而今天竟然无事发生。
不过下一秒老天爷就告诉她，你想多了。
昨天的幕后主角，杰克·多伦度走到了梵恩娜旁边。
他戴着骚包的墨镜，故作样子的提了提镜腿，“布伦小姐，昨天的事，你还满意吗？”
梵恩娜沉默，谁知道她多想将碗里的饭菜砸到他脸上。
“哈哈哈哈，这表子能不满意吗？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杰作！”杰克的其中一个手下捧腹大笑。
“对啊对啊，还浪费了我一双鞋！”另外一个人跟着附和。
“哼哼！”，杰克歪嘴一笑，“布伦，后悔了没？要不是你上次拒绝了我，现在还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过嘛，”杰克捏着墨镜稍微往下，露出他那双倒三角的小眼睛，上下扫视着她，“现在我也不稀罕。谁知道你被多少人玩过了！”
梵恩娜手一抖，差点要将盘子摔在地上。
“你这点事瞒不住我们，”杰克故意环顾四周的学生老师，大声地说：“你一个平民，怎么可能读得起哥谭大学艺术系？！背后的男人还真舍得，没有把你关起来，还放你出来上学！”
梵恩娜听到这里，眼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说完了吗？”梵恩娜抬起头看向杰克。
杰克一愣，然后冷笑，“说完了，你想怎么样？”
“说完了你还不快滚？”梵恩娜不管呆滞的杰克，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你，布伦你这个臭表子！”杰克在她身后愤怒大喊。
旁边的狐朋狗友写嘲笑起来，“我就说你搞不定她！百战百胜的杰克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交钱交钱，认赌服输啊！”
“可恶，滚滚滚，钱拿走！这婊子，还有他背后那个萎、男，我要他们好看！”
“多伦度，听说明天下午学校会在新建的教学楼举行典礼，不如……”
“不错”，杰克听了小弟的建议，眼睛一转，“明天，我就要让她尝到惹了我多伦度是什么下场！”
“噢噢噢噢噢噢噢！”其他人跟着起哄。
梵恩娜打完工疲惫地回到家里，才敢松懈下心神。
她在食堂呛了杰克后，打工时都心不在焉地想起这件事。
“啊啊啊啊啊！”梵恩娜将自己埋进枕头里大声喊叫发泄着。
“……”
她翻过身来，一只手耷拉在自己的额头上。
诶……接下来的上学生活可不好过了。
算了，反正不反抗的话也不一定能混成什么样。
今天好歹没那么憋屈。
可恶！早知道就把那盘菜盖在他脸上了！
不行，与其把饭菜喂给杰克那只狗吃，还不如填饱自己的肚子。
在一腔焦虑不安中，梵恩娜睡了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很快她再也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学校安排了部分学生参加新教学楼建成的剪彩典礼。
梵恩娜原本以为跟她肯定没有关系。
毕竟昨天杰克那一番话说出去，大部分的学生和老师都不待见她了。
这可比梵恩娜料想的糟糕多了。
一是因为杰克那番话基本没有证据，纯粹是他的猜测。要不是他刚好猜对了，那不就是污蔑？
这么明显的霸凌的话大学生和教授们也会信吗？
事实上他们会。不过大概率只是屈服于多伦度背后的势力罢了，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
二是因为梵恩娜自身的认知。可能梵恩娜确实有相关经验，她对于这样的生活见怪不怪了。这是短时间难以改变的事。
再据她的了解，现在这个社会，bag养和被bag养的事，难道不是司空见惯的吗？
杰克自己也bag养了好几个情妇？也有不少学生接受着别人的资助。
先不论这种情况到底是好是坏，梵恩娜以为大家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但没想到摆到明面上人们就好像见到了外星人似的，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但通过这件事，梵恩娜也算是真正意识到以前的“工作”是多么的低贱和没有社会地位的。
这也佐证了她当时逃出来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不过，“工作”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分辨他们的只是人类。
总而言之，梵恩娜在杰克的“宣传”下，名誉基本为零了。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参加新教学楼建成典礼。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老师抱歉，我下午有事，无法参加典礼。”梵恩娜像坐在电脑后面的老师提出请求。
老师看都不看她一眼，“名单已经定下了。临时变动的话可能会影响会场，造成的影响会记录到档案里。最终会影响信用登记。”
梵恩娜双侧的手握紧拳头，“好的，我下午我抽空去，谢谢老师。”
“……”梵恩娜都要被气笑了。哥谭有什么征信系统吗？还信用登记。
不过不管那个老师找什么借口，但她一个普通学生，他们有无数种方法收拾她。
没看到她顶替的这个学位的前辈吗？
“呼……”
梵恩娜深呼吸，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爷，我想你没忘记，今天下午你要参加哥谭大学新教学楼的剪彩活动。”阿福拿着毛巾站在裹成一团的床旁边。
“哦，阿福。那是个什么东西？我有必要参加吗？”布鲁斯睡眼朦胧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用手挡住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哦，老爷说他会准时到场的。毕竟教学楼的投入还涉及到韦恩集团接下来新推出的教育科技产品。”
布鲁斯清醒过来，长手一伸捞过手机，看到日历上标注的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他长叹一声，“好吧，我会去的。”
阿福满意地退出房间。
新教学楼建成典礼上——
梵恩娜难耐地坐在第一排，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经过冗长的各种领导讲话，梵恩娜紧绷的心逐渐松弛下来。
校长还在上面侃大山，其实心里也很焦急，韦恩先生怎么还不到？！
随着礼堂大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开，布鲁斯韦恩一只手揽着一个嫩模，缓缓走到第一排入座。
而他的座位，就是梵恩娜旁边的那一个。
梵恩娜此时只想尖叫，到底是谁安排的座位？让一个学生和嘉宾坐在一排的！
布鲁斯当然也瞥到了旁边的梵恩娜，只是觉得挺巧的。
看来她在哥谭大学过得还顺利。
因为一般这种典礼的名额都是要求比较优秀的学生的。
而且她还坐的那么靠前。
布鲁斯身旁的两个嫩模没有地方座，也不肯离开他，就着他的大腿坐下来。
在梵恩娜旁边的嫩模，屁股都要坐到她身上来了。
她尴尬地想自己是起身离开让座呢，还是就这样僵持下去呢。
还没等她想好，布鲁斯就作为捐赠者上去发表演讲了。
“对于迟到，我实在是抱歉，谁知道这座教学楼连礼堂都要开在最顶层呢？要不是有电梯，可能典礼都要结束了。”
众人哈哈大笑。
梵恩娜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但还是配合地鼓起掌来。
“……balabala……”
接下来讲的什么，梵恩娜没有认真听。
“我建这栋教学楼就是为了让哥谭大学能吸纳更多优秀的学生。”
布鲁斯的演讲终于结束了，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有同学想要提问的吗？”
又是经典的问答环节，梵恩娜也很想问如何看待校园霸凌事件。
不过她脑子还没坏，于是无事发生。
然而梵恩娜这个受害者还没有跳出来，恶人先告状了。
杰克举起了他的手，施施然的站起来，“布鲁斯先生，请问如果哥谭大学生存在品行恶劣的学生又该如何做？”
布鲁斯挑了挑眉，看向校长。
校长皱起了眉头，瞪向杰克，转头又对布鲁斯解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于部分学生的错误行径，我们会根据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的措施，以达到良好的教学育人的效果。”
杰克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又嘴贱的补充：“如果她屡教不改呢？”
梵恩娜握紧了拳头，打算离开会场。
还没等校长阻止杰克的发言，他就大声宣布：“哥谭大学艺术系的梵恩娜·布伦，进行不正当的钱色交易，通过贿赂的手段顶替了别人的学位。我认为这种品行恶劣，心术不端的学生不应当继续留在哥谭大学里。”
仿若宏大的戏剧演出，本来聚焦在台上的灯光，竟然投了一束到梵恩娜的头上。
礼堂还响起不正经的登场特效声音，“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