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昨天遭遇了小丑的恐怖袭击，但今天不是周末，哥谭大学还是照常上课。
拜托，习惯了各种大事的哥谭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袭击就停课呢？
杰克死了，多伦度家族也没胆找小丑的姘头的麻烦。
毕竟能和小丑混在一起的，还能是什么善茬不成？
早间新闻在大厦外部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着装干练的女主持人严肃地播报着昨天的事件。
“……小丑和他的新女友一同策划了此次的恐怖袭击，据现场热心市民的目击，该女子掩护小丑进行炸弹布置、对无辜市民进行恐吓，还实施了惨无人道的社会实验，为的就是获取人类在危险下心理表现的一手资料……”
“也许她就是下一个小丑女，和小丑女一样对于犯罪心理有着变态的热爱，所以才选择跟随小丑，犯下这举国震惊的案件。”
“可以知道的是，这个新小丑女比小丑女会更加强大。在这次的案件中，她成功销毁了自己的证据，就连警局都为她辩护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据线人暗中调查，该女子在哥谭大学艺术系读书，此前也对班上的学生出言不逊，多次拒绝同学邀请，为人孤僻，具有明显的暴力犯罪倾向。”
“森特先生，您认为像这种罪犯是否有受教育的权利呢？放任她仍在大学读书是否会对其他学生造成威胁？”
“是！”
“那森特先生如何看待她仍然逍遥法外，就连蝙蝠侠都放过了她，是否是她用自己的身体迷惑了蝙蝠侠呢？”
“是！”
“……”
在这座繁忙的城市中，没有什么人去看头上播报的早间新闻，
但每个人都在地头刷着手机，信息的洪流呼啸而过，梵恩娜是“超级罪犯”已经众所皆知。
梵恩娜在人行道上，身边自动形成了两米的真空。
每一个人路过她身边，都要震惊地看看手机再看看她，避之不及地离开。
很好，突然就体验到明星万众瞩目的感觉了。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梵恩娜也没心情去关注他们的想法。
她唯一担心的，是哥谭大学那边。
不过担心也没用，她早就知道结果了。
梵恩娜一进校门，真空带的范围不仅扩大了，还有不少人对着她咔咔一顿拍。
就连请她过去的工作人员，也站在她两米之外。
“布伦小姐，主任找您。”
梵恩娜一转身，就听到后面学生们仿佛革命胜利一般的欢呼声。
还是那个熟悉的招生主任，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坐在了高高的长背椅上。
他换上了一副郑重严肃的表情，高高在上的梵恩娜下了通碟，“布伦小姐，很遗憾地通知你，被退学了。”
梵恩娜直接坐到招生主任对面的沙发上，也不屑于演戏了，她双眼直视着对方的眯眯眼，“给我个理由。”
招生主任看梵恩娜竟然还有底气这样对他说话皱起眉头，“我们不能容忍一个犯罪分子在学校里对其他学生造成威胁。”
“哦？”梵恩娜勾起自己的头发在指尖缠绕，“主任，你当时也在场吧？我是不是犯罪分子你不清楚？”
主任当然清楚。
他正是清楚梵恩娜根本没有什么后台，也不是什么超级罪犯，只是被小丑威胁的普通人。不然他哪敢这么干。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最清楚你的无辜。
梵恩娜叹了口气，她低着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
就算继续强留在这里，估计老师也因为舆论而排斥她。自己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
她抬起头，“可以，你把那张支票还给我。”
主任脸上的横肉弹了弹，“支票，什么支票？”
进了他兜里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掏出来！
梵恩娜深吸一口气，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拍在书桌上。
“你不会想尝试拒绝我的滋味的，不是吗？”
凝望着梵恩娜的黑色瞳孔，好像有漩涡一样把主任要脱向深渊。
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好像直视了某种不可直视之物，主任的尾椎骨到天灵盖的打了个激灵。
他立马掏出笔刷刷写了两千万的支票呈给梵恩娜。
“给你，给你！”
梵恩娜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接过支票看了看，竟然是真的。
没想到这个胖子这么容易就松口了，她还以为她要多费一番口舌呢。从床头柜那里拿出来小丑的木仓都还没有派上用场。
等梵恩娜走后，主任像一滩肥油一样瘫在椅子上，背后被吓出一身冷汗。
不能再在哥谭带下去了！
有小丑在，她不可能有好结果。
人总要学会变通的，梵恩娜立马买了车票到隔壁的大都会。
选择大都会的原因一是因为近，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超人在这边。
要是实在甩不开小丑，希望自己大喊超人能增加一丝求生的可能吧。
手握着两千万，梵恩娜已经想好了，把钱丢进银行里赚的利息都能让她吃喝不穷，剩下的零头她还可以租个房子，看看画展，闲暇时去公园或广场卖画。
至于上学……她会尝试着去报名大都会的艺术学院。
但档案上已经有了被退学的记录……
既来之则安之，梵恩娜不再去纠结以后的事，今天先把房屋置办好就行。
梵恩娜还在布置她新买的二手房，布鲁斯那边也收到了梵恩娜已经离开哥谭的消息。
“她去大都会了？”杰森看着红点在地图上的位置。
“不错嘛，就算搞不定小丑，远离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布鲁斯神色凝重地浏览着今天的报纸。
杰森看他的表情，也立马拿起一张来看。
“新鲜出炉的超级罪犯？下一任小丑女？小丑的继承者？”杰森瞪大了眼睛，念出报纸上的标题。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些都是描述梵恩娜的话，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少女有一点关系吗？
他气呼呼地把报纸丢在桌上，“那些无良媒体，我早就应该把他们揍一顿！这些媒体一个都不可信，之前他们也还说罗宾是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呢！”
布鲁斯也当然知道，他虽然有权势，但也不会干涉媒体的自由评论。
就算是之前蝙蝠侠也被抹黑多次，对于布鲁斯来说，也只是无关痛痒，所以他并没有理会他们。
但现在，他们把矛头指向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女。
她可不像布鲁斯，或者蝙蝠侠一般，不受这些舆论的影响。
布鲁斯想到了些什么，去查询了梵恩娜的学籍情况。
上面果然红彤彤的写着三个大字，“已退学。”
布鲁斯又皱起了他的眉头，他烦恼的捏捏眉心。
该死，他就应该早点察觉的。
小丑想要毁了她。
或者是，释放什么东西出来？
不过梵恩娜在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远离哥谭是个不错的选择。
并且超人也在那边。
布鲁斯清楚的知道，小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让超人多多关注一下梵恩娜了。
“哦，蝙蝠侠，好久不见！”
超人出现在蝙蝠洞的上方，带着明亮的笑容，缓缓的降落下来。
蝙蝠侠皱眉，不赞同的眼神瞪向他，手中还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你怎么来了？”蝙蝠侠挂断了电话，他刚刚正在和超人联系。
“哦，我想到好久没见到你了，并且今天不忙。你一说有事情找我，我就顺便来看望你一下。”超人落到地上，将手里热腾腾的派递给蝙蝠侠。
“这是玛莎做的苹果派，可好吃了，你尝尝！”
蝙蝠侠没有拒绝，皱着眉头拿起一块派塞进嘴里。
超人知道蝙蝠侠喜欢自己母亲做的苹果派，他们已经这样来往过挺多次了。
果然，“谢谢玛莎女士的苹果派。好了，我们该进入正题了。”
“嗯嗯。”超人点点头，坐了下来。
“最近小丑十分关注一个普通女性，她现在到了大都会，有空的时候你帮我注意一下。”
“所以这个女性有什么特别的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蝙蝠侠想到了梵恩娜那张艳丽的脸。
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我只是担心小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好的，”超人接受了任务，他看着蝙蝠电脑上梵恩娜的照片，一下子就找到了梵恩娜的所在之处。
“哇哦，她比照片上可好看多了！”超人如实说。
蝙蝠侠皱眉，“别做多余的事。”
超人无辜的耸肩，“哦，我没有！”
“她在大都会挺开心的，还买了个带花园的小别墅。现在正在种花呢。”超人将透视看到的场景，复述给蝙蝠侠。
看到蝙蝠侠皱起的眉头，超人又连忙补充，“我没有她在哥谭过的不快乐的意思。”
注意到蝙蝠侠越来越黑的脸色，超人真诚的解释，“不过大都会确实比哥谭和平一些。”
说完超人就想打自己的嘴，他沮丧的低头，“好吧，对不起！”
蝙蝠侠其实也没有超人想的那么生气，他也知道哥谭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所以我也希望她在大都会能过的快乐一些。”蝙蝠侠面罩露出来的蓝色双眼，对上超人湛蓝的眼睛。
超人一下子又昂首挺胸起来，“好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他一飞冲天，消失在穹顶之中。
“我只是让你关注她……”蝙蝠侠解释，但超人已经消失了。
不过相信超人的超级听力也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