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猥琐男

    如果说梦中的情形是原主的回忆反刍,那她已经明白,为什么游戏开局时她身处冰冷的深水之中。

    白色的绢花,白色的衣裙……

    瞿碧荷摇了摇头,这样痴情的原主真是少见了,只在发黄发脆的戏本子才能找得到了。

    早晨很舒服,甚至有些发冷。瞿碧荷矗立在衣箱面前良久,苦苦地思索今日的OOTD。

    蜜合色的抹胸,豆绿色的褙子是半透薄纱的质地,荼白色的罗裙还是精白色的罗裙呢?碧荷拿了两件罗裙往身下比了比,最后选了荼白色的罗裙。

    想以前在三次元世界的时候,不是五分黑灰大裤衩就是各种蓝色牛仔裤。并非她不爱美,美也是要钱的呀。她看着有限的预算,钱都花在吃食上了。

    说起来,原主这个寡妇过的小日子确实不错,上无公婆,瞿碧荷还未生育,亡夫体贴且大方,她不禁满意地对空气点了点头。

    系统有引路功能,瞿碧荷的前方出现箭头指引标志。上午的太阳还不算热,体感还算舒适。

    她慢悠悠地开着“11路车”,时不时跳起来揪头上的树叶,拿在手里玩弄。

    今日是赶集日,很多人架着牛车赶集。

    闻游舟去上学,通常都是骑着家里的小毛驴。看来,家里还需要添牲口。

    毛驴、牛车,她都要!口袋空空,还好许愿不用花钱。

    “碧荷,你也去赶集么?”

    瞿碧荷回头看,牛车上一个粉衫女子朝着她挥手。

    系统提示:此人物为你的闺蜜黄桂。

    “啊,黄桂,我想去买些东西。”碧荷很快入了戏。

    “快上车。”牛车很快驶到她的身边。

    黄桂拉紧草绳,黄牛顺从地停下。碧荷把手搭在黄桂伸出的手,借力跃上牛车。

    “你若提前一天跟我说,我就折去你家接你。嘿嘿。”黄桂嬉皮笑脸地说。

    “突然的自我。啊不,心血来潮,就想去了。”

    瞿碧荷,你在架空玩伍佰老师的梗,谁懂啊。

    “突然的自我,哇,你这话说得真贴切。虽说这里离镇上不远,可是单靠双腿走去,只怕要累坏了。”黄桂心疼地说,“以后还是跟我说吧,最近我家的果子铺很忙,我时常要给爹娘当帮手,也怕顾及不到你。”

    “我准备打算买一辆牛车。”瞿碧荷说。

    “那你今年不去游山玩水啦。往年,你和闻流云总是要去玩上几个月才会回来的。”黄桂忽然想到什么,“对不住,我……”

    “没关系,人总要继续过日子的。”瞿碧荷摸了摸黄桂的肩膀,示意她真的没关系。

    “今日,你的衣服真好看。尤其是若隐若现的雪肤,我一个小女子,看了都流口水。”黄桂夸赞道。

    瞿碧荷乐开花:“多谢小美女的肯定,看来话本子看多了,说话都文绉绉的。你穿上粉褙子,就是一朵漂亮的红海棠哦。”

    “对了,最近的小说《霸道猴王爱上我》,你有没有买?猴王简直是我的梦中情男了,啊啊啊,一想到他的英姿,一想到他对白鼠精的无限宠溺,我的心就砰砰直跳。”面前的黄桂的双眼发亮,瞿碧荷似乎看见了两个大大的桃心冒出来。

    “没,待会我也去买来看看。”瞿碧荷蛮感兴趣地说道。

    黄桂狂热地说:“你一定要看,不要逼我求你看!”

    “好啦,我保证我一定会看!”瞿碧荷竖起手发誓。

    集市上熙熙攘攘,即使是火热的夏天,大家逛街的热情丝毫不减。

    “我得去店里帮忙了,待会记得来找我!”黄桂朝瞿碧荷的怀里塞了一包东西,“蜜饯,怕你逛街嘴闷。”

    “好。”瞿碧荷的心被黄桂的爱填得满满的。她好想流泪。

    按照计划,先去药铺问问一株灵芝多少钱。瞿碧荷按照系统的指引往药铺走。

    书铺对面的茶店外,蹲坐着一群男人。男人们或头发杂乱,或敞开上衣露出“猪肚皮”。每一个穿罗裙的人经过他们身边,他们都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时不时微张着嘴,用舌头舔舐油腻的嘴唇。

    这个“天然”聚集的男人堆散发这一种发酸的汗臭味,路过的人都要以手掩鼻,速速走过。然而,这些男人以此为乐,以此为豪,居然把这种恶臭的味道当做“男人味”,因此这堆人的气味一天比一天浓烈了。

    男人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碧色,妇人的身段窈窕,头发似乌云般在背后垂下,头顶还簪了红心石青绢花,豆绿色的薄纱褙子下是白玉般的肌肤。他们紧盯着妇人,如同狗看见了一个肉骨头。

    散发着恶臭味的男人们恨不得眼睛变成一把刀,一层一层地解下妇人的衣服 ,让目光代替汗津津的脏手游走。

    他们忽然吹起口哨,“嘘嘘嘘”,像是催小儿尿尿。在他们当中,一个半卧在尘土里的麻子男开口道:“我认得她,她是我们村的一个小寡妇。姿色是一等一的好。”

    然后麻子男油腻地欣赏眼前的美人,半眯着眼,轻佻地笑着,把自己当做一个君王似的。

    碧荷走到书店门口的时候,注意到了这堆“垃圾”。她感觉后背粘上了许多恶心毛毛虫,令人作呕的黏腻感。那些猥琐的目光在后背蠕动着,使她浑身不自在。

    她转过身,毫无惧色地回瞪回去。

    那堆脏兮兮的“垃圾”第一次见到如此直白地表达愤怒的妇人,一下子慌了,有些男的别开了自己的目光,转到天上;有些男的仍然不收敛地盯着她的胸口、她的脸蛋,甚至拖长了口哨声。

    碧荷眼见此状,转身走进了书店。

    男人们看到碧衣女子吓得躲进书店,兴奋得抖腿拍手,之前胆小的油腻男当做没事似的,无故搔痒;“有收获”的人把饱满的跳蚤放进嘴中,嚼得吱吱作响;有些男人用黑指甲去勾黄牙板间的旧菜渣,继续用猥琐的眼睛盯看过路的妇人。

    碧荷从荷包掏出五十文钱结账,店小二用油纸包好《霸王猴王爱上我》,递给碧荷。

    “我想问一问,你们这儿有木棍、竹竿这类东西吗?我想买,或者借用一下,你们出价。”

    店小二愣了一下:“有一根长棍子,和姑娘您差不多高,”

    “我出二十文买下了。”碧荷方才路过木材店瞥见木棍“十文”的价格木牌。

    “可以。这原是粘树上的知了的,店后面有颗芒果树,每每大日头,那些虫子吵得人头疼。”

    碧荷把手里的包裹暂放在柜台,拿着棍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外。

    此时,垃圾男们对着一个路过的女子吐痰。

    碧荷举起棍子,一个一个打过去,她把这场一个人“的战斗”当做打地鼠的游戏,越打越畅快。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的声音接连起伏。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想抓住碧荷的木棍,却被木棍打得手心发红发肿,发出像蛇吐信一样的嘶嘶声。

    麻子男领着几个流氓试图靠近碧荷,却比不过碧荷的棍快,头上挨了许多打,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身体晃来晃去,还要躲打。

    “你这恶毒的妇人,看你几眼怎么了。我要是不盯着你,说明你丑咧。”其中一个男人叫道。

    “我长得如何轮不到你来评判。你们那些贼兮兮的眼神往人身上乱飘,就是犯贱,看我不打死你。”碧荷的棍更快了,使的劲也更大。因着平日常去药田里干活,锻炼出好臂力。

    碧荷的手心发热,甚至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痛感。兴许是破了皮,她不介意惩治坏蛋的时候出点正义的血。

    路过的人围成几道人墙看热闹,见到碧荷勇猛的行为,纷纷拍手叫好。几位妇人亦奔去买了木棍,加入碧荷的“战斗”。

    流氓们被打得落花流水,纷纷求饶:“求求姑奶奶们停手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再做这样的烂事了。”

    “垃圾们”双手护住头,蜷缩在地上。有的鼻血流血,有的嘴角流血,有的肿成了猪头。”

    碧荷摆了摆手,几十根棍子方才立起来,不再上下击打。

    “再让我看到你们骚扰妇女,下次可不是破破皮、流点血这么简单了。棍棒可认不得活人还是死人。”碧荷恶狠狠地说道。

    “说得好!”

    “说的是!”

    “就是就是!”

    “姐妹们,给我用力打!”

    这些富有力量的声音汇成一首复杂的乐曲,响奏在这片大地上,给予人们深深的震慑。

    “猥琐男的厌恶值收集完毕,获得一次抽取盲盒的机会,请尽快使用。”系统提示道。

    碧荷直视着垃圾们,无比痛快,居然有一种把他们都打死的冲动。真是一石二鸟,她喜上眉梢。战斗结束,瞿碧荷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去,大方地接受百姓们的注目礼,消失在人群中。

    躺着最前面的麻子男发现地上有一个玉色的提线荷包,想是刚才那小寡妇掉落的。他装作散步的样子,用脚一踩那荷包,就地蹲下,慢慢挪开鞋底,把荷包抓在手里。

    他嗅了嗅荷包,扑鼻而来的是草木清香。塞满黑泥的手指摸出一些碎荷叶。

    麻子男寻了一块荫凉的墙角,握着荷包,做起了春梦,竟然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酥麻的痒意从脊柱间窜起。

    瞿碧荷接过酒店小二递给的炒鸡兔油纸包,手微微抖动,兴奋的血液冲撞胸腔的蛮劲已经减弱。

    来到果子行的时候,她的心仍然疯狂地跳动。

    “糖霜蜂儿、柿膏儿、樱桃蜜饯打包好啦。一共五十文。”黄桂眨了眨眼。

    碧荷把六十文放在她的手心上。

    “真的不用这么多。”黄桂又递回一串铜钱,假意嗔怪道。

    “算会员充值,要是想让我多来,你就一定要收下。”

    黄桂笑道:“哼!每次都说不过你。

    碧荷拿过几包油纸说道:“赶着回家,下次再来。”

    黄桂见碧荷要走,连忙说:“碧荷,你们家不是有去采草药的习惯么?”

    碧荷点点头:“是呀,怎么了。”

    “我听来买果子的客人说,刘家张贴了一张告示,说是花五两银子收购灵芝呢。只是听说这家人对灵芝的品质要求有些严苛。”

    “是吗!桂桂,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回头请你去酒楼吃大餐。”

    碧荷挥了挥手,赶往刘家去了。

    刘家不愧是大户人家,四进院落建得高大气派,仆人领着她绕过来绕去。经过几个庭院,十几缸荷花露天摆放,时不时清风徐来。处在这刘家之中,竟觉得比外头还要清凉几分。

    她随着仆人走到抄手游廊,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兰袍锦衣公子,甚是高大俊雅,眉目清朗。

    瞿碧荷与他对视一秒,只觉得格外尴尬。她岔开视线盯着两旁的翠竹看,却不知那位公子看到她的那一刻,怔住了,忽然止了步子。

    公子左侧的仆人低声问道:“大公子,怎么了?”

    那锦衣公子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事。”

    两行人擦肩而过。

    兰袍锦衣公子回到上房后,正坐在红檀木凳上,任由婢女用冰凉的湿布巾擦拭面部。

    他幽幽地说道:“贵墨,你去打听打听,方才我们在游廊处遇到的女子是谁?”

    仆人回了一声,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厢房,暗想道:大公子又看上这个美人儿了?往日不都说女子是庸脂俗粉么,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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