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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大马蜂与巡视药田

    闻游舟忽然推开门,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不是亲生的,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老妇人面不改色地倒茶喝。

    什么,闻游舟不是闻家亲生的?

    “模样长得标致,和闻家人完全不相像。”老妇人自顾自地点评。

    “碧荷,你一个女人家管这么大的家,还要供游闻舟念书,太难了。索性啊,嫁给村尾的王麻子。”媒婆掏出一百文钱,“喏,这是昨日王麻子托我给你的定金。这么大方的男人肯要你这个克夫的寡妇,你还不赶紧抓住。”

    碧荷忽然站起来,拿手上的热茶泼了得意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惊慌失措,冷不丁从椅子上摔下来。

    方才刚进门就说我家小,现在又说“管那么大的家”,满口胡言,这是哪门子的亲戚!

    “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么。要是我说出去,明天你的脊梁骨都被别人戳弯了。”那老妇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东西,赶紧滚出我家!”碧荷厉声道。

    那老妇人抹了抹身上的茶水,冷笑道:“亏我还想着,若是游舟考不上,我呀,给他介绍个拉人力车的好差事,同我家娟姐结为亲家呢!碧荷,你可亲手毁了你家的好福气。”

    碧荷听完此话,心里更加气愤,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往老妇人身上打。

    老妇人满身尘土,不管不顾竟往地上躺,手足蹈之舞之。

    看着老妇人撒泼的丑态,碧荷觉得自家的地脏了。

    “若是还在我家赖下去,我便往你身上洒一包能让皮肤溃烂的药粉,到时候,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那老妇人听了,竟浑身打起冷战,鲤鱼打挺似的,生生从地上弹起。

    “自己滚还是让我用扫帚赶你走?”

    那老妇人亦不作声,挪到角落背对着碧荷。

    “我的鸡纵!”

    老妇人摘完鸡纵,脚上抹了油似的,飞快地逃走了。

    碧荷气血上涌,立即闭眼,心里念叨道:“对闻游舟的表妈使用二十只马蜂道具。”

    碧荷还处在气呼呼的状态关上大门,胸口起伏不定。

    游闻舟立在屋檐之下,冷声道:“嫂嫂,你向我和哥哥保证过的。这次表姑妈来了,你又开门放她进来。”

    保证?什么保证?瞿碧荷满脑大雾。

    “以前因为怕左邻右舍听那莫须有的,对你有所指责,你百般讨好表姑妈。嫂嫂可别忘了,之前表姑妈偷走药包倒卖,哥哥差点被关进牢里的事情!”

    碧荷满脸无语,心想这事没法解释。原主啊原主,我还得帮你收拾烂摊子。

    于是她硬着头皮,说:“我这次的确做得不对,但是,我是想着报仇雪恨。以往是我昏了头,才与她这般相处。你看,刚才她被我这么一对付,肯定不敢再来我们家了。”

    少年的面色稍缓,仍然与她保持距离,对她不似以往热切。只抛下一句话:“我只是怕这老妪对你耍什么阴谋诡计,伤及你。”

    闻游舟便去厨房了。

    瞿碧荷知道他生气了,但也无计可施。

    哎,怎么哄小孩啊。

    那老妇没占到便宜,却被赶出门外,又恢复到一副“慈祥”的样子。路过一片硕果累累的林子,老妇人瞧着树上挂满了饱满的弯月果实,心里盘算着顺手“取”走几个。

    于是,那老妇人突然返老还童,有力地擎起手里的拐杖,打低挂的芒果。

    树木愤懑地摇晃,像是对这个为老不尊的窃果贼发出谴责。

    果茎很坚韧地抵住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打击。

    “这些果子竟死活不掉下来。”老妇人抱怨道。

    嗡鸣声从层层叠叠的叶子中间响起,老妇人脸色转变,出现畏惧的神情,拔腿就跑,竟连拐杖也一并丢了去。

    她年轻时为夫家没日没夜地干活,闲暇时跑到别人家搬弄是非,致使膝盖积下了不少毛病。

    于是勇猛的马蜂没花费多大的力气,赶上了窜逃的人类,疯狂地叮咬目标。

    老妇人慌不择路,冲进旁边的臭泥沟里,往自己身上涂抹烂泥味的灰泥,头上又有许多肿包凸起,活像个老癞蛤蟆精。

    不知躺在烂泥沟多久,黑雾般的大马蜂散去,那老妇人才敢起身。

    老妇人回到家,便哭哭唧唧。可是家里人对她冷漠异常,竟无一人愿意听她诉苦,也无半句安慰之言。

    那老妇人只好逢人便说,表媳妇设计害的自己。众人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过了两天,李农户在自己的地里发现了一根眼熟的拐杖、三颗掉落的芒果,他很快就锁定了嫌疑犯。

    众人反倒可怜起那家的小寡妇和小叔子,纷纷扒起老妇人的奇葩事。

    傍晚,一阵鱼香从厨房飘出,勾得瞿碧荷的馋虫跑出来了。

    “嫂嫂吃饭了。”那少年在门外叫道。

    咦?消气了?

    “嗯!”

    树上的鸟也还在睡,碧荷经过树下的时候,会淘气地摇树,让树上的鸟惊醒。

    鸟儿“喳喳”地叫,扑腾翅膀在空中发疯。

    身边的几位男工女工则是无奈地笑、摇头。

    早起并非没有好处,春末夏初的日头已经很滚烫如沸水了,就连经验丰富的农户也要避开毒辣的时辰,暂作休息。

    碧荷戴着帷帽,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药田,喜不自胜,这一片黄芪和当归已经成熟了。

    再过十四天,就该雇人来采收了。

    流云与原主花费了许多心血在这几片药田上。在不出诊的日子里,每日卯时,大公鸡起了,狗还在睡,他们就得起床煮粥,准备干活了。

    碧荷一行一行地视察这些草木,仿佛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植物是穿绿衣服的将士。碧荷忽然回忆起当学生的时候,军训服就是这样的绿。

    走到最后两行的黄芪中间,忽然发现黄芪植株的枝干上一片黑,植株也更低矮瘦弱。凑近一看,原来是芝麻大小的蚜虫一只挨着一只,不断地吸食植物的汁液。越靠近顶端,蚜虫越多。很多嫩叶被蚜虫霍霍得面目全非,出现了许多痛苦的小褶皱。

    碧荷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盯着蚜虫:“好哇,居然吃绝户,看我怎么治你。”

    碧荷当即拎了两包晒干的板蓝根,跑出找有经验的农人——李二哥,请教如何消灭这些虫子。

    李二哥说:“用辣椒水和蒜水混在一起,往蚜虫密集的地方泼。”

    “ 辣椒?”碧荷问,“但集市不是天天都有辣椒卖诶。”

    李二哥说:“我种有几亩辣椒,跟我去摘。”

    正好下午不知怎么的,正好是阴天,太阳不出来,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去摘辣椒。

    碧荷摘了五斤辣椒,给了李大哥一百五十文钱。

    李大哥笑呵呵地说,下次有需要,尽管开口。

    次日,碧荷起床,发现天色阴阴的,以为最迟不过辰时,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了钟,没想成已经午时了。

    不过还好是阴天,碧荷转念一想,阴天也不是蚜虫的休假日呀。

    果然,到了地里,蚜虫已蔓延至倒数第四行,这繁殖能力够强。

    碧荷解下背上的包裹,拿出一大包荷叶包裹的新鲜辣椒碎、蒜泥。随后跑去地尾的一棵榕树,旁边又有矮树丛,她拨了拨,掏出一个桶、一个木瓢,便拎着木桶和木瓢打水去。

    老天爷真是眷顾她,阴天,凉风,就是天上的乌云有些密,有些重。

    她自言自语道:“求求天爷保佑!观音娘娘慈悲心!可千万别下雨,否则我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碧荷打好水,背后的米色衣服都濡湿了一大片,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有一种不适的痒意,不过出汗又使她感到一种异样的舒服。

    木桶本来就自带重量,加上水就更重了。碧荷搬着沉甸甸的水桶走十几步,又停下休息,歇得差不多了,继续搬。

    在疲累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长了,就当做肌肉训练了。她想着并不存在的腱子肉,这要是放在现代,上私教课,也得大几千了。

    碧荷往水桶放入辣椒、蒜泥,搅拌均匀,她被一股强烈的辣味、一个蒜味冲击眼睛和鼻腔,使她看上去像快要哭了一样。

    “蚜虫,你们的死期到了。”碧荷恶狠狠地威胁道。说罢,舀水就往植物身上的“黑斑”泼,泥垢一样的“黑芝麻”像干掉的土块纷纷落在地上。碧荷高兴极了,越干越卖力,仿佛那追赶太阳的夸父。碧荷自夸道:“夸父逐日——成功版。”

    遥远的灰色天空出现了一条窄窄的金边,碧荷泼完最后一颗植物,抬头,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来今天是不会下雨了。

    第三桶水还剩大半,她又耐心地重复泼了一遍,身上汗汪汪,一如那泼过水的黄芪。天色倏忽变得晦暗,时间被拨快了,碧荷把木桶和木瓢怼进树丛藏好,拿了行囊,骑了毛驴回家去。

    小毛驴慢吞吞地走回家,碧荷哼着小曲。

    “山中只啊见藤缠树啊 世上哪见树啊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哎枉过一春啊又一春

    竹子当啊收你不收啊 笋子当留你呀不留

    绣球当捡你不捡哎空留两手啊捡忧愁

    连就连哎我俩结交定百年哪

    哪个九十七岁死呀 奈何桥上等三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呀 奈何桥上等三年啊等三年”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口哨。

    “好动听的歌声,好俊俏的小娘子啊。”一个男声从前面的大石块传来。

    莫非是烂石头成精?碧荷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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