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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把我困在这里

    碧荷与黄桂大快朵颐之后,既满足又疲乏,彼此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该是回家睡觉的时候了。

    耳边的雨声越响越大,窗外的雨水如同水幕一样,挂在眼前,连风都变得阴冷了。

    碧荷不由得担心起仓库里存储的草药,不过好在她雇了一人看守仓库,就是为了预防刮大风、下大雨而使草药受损。

    两人下楼之后,酒楼门口正好有人兜售油纸伞。那卖油纸伞的娘子被人围着,许多滞留在酒楼里的食客都抢着买伞。

    碧荷与黄桂等了数刻,门口的人变少了,她们才过去买伞。

    “这伞多少钱一把?”

    “一百五十文,娘子你摸摸,这是用上好的油纸做的。伞面够大,不会湿了娘子的衣衫。”

    碧荷接过撑开的油纸伞,举起看,伞是够大,装下她和黄桂不成问题。

    “还有什么花样吗?”

    “有。有花样的伞要两百文,多五十文钱。”

    怪不得有花样的伞剩这么多,美丽有价呀。碧荷思忖道。

    “我想要描绘有桂花的伞。碧荷,你想要什么花样的?”黄桂问道。

    “娘子要不看看这把伞,上面描了紫色的睡莲,很漂亮的。”

    碧荷接过一看,紫色的莲花很是灵动,还有些妖异。够特别,她喜欢得不得了。

    “喏,一共四百文钱,点好了。”黄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付款。

    “我来付钱,您别收她的钱。”碧荷从包里掏出钱递给卖伞的娘子。

    卖伞的娘子一脸为难,:“这、这、这……”

    黄桂抓住碧荷的手,说道:“祝娘子生意兴隆,我们走了!”

    “你干嘛老是这样。烧烤的钱是你付的,酒楼的钱是你付的,伞的钱也是你付的。”碧荷说道。

    “都说是我请客了,岂有让你付钱的道理?”黄桂说道,“这批草药卖出去,请我去樊楼吃好吃的。行了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鸽了我,有你好看的。”碧荷稳稳地抓着伞,黄桂搂着她的胳膊,二人贴得紧紧的。

    温暖的灯火摇曳,照着两个人的影子,四周的雨水闪烁着银色的光亮。

    “我发觉,每次咱们见面,一眨眼就是告别。”

    “过几日,药铺的伙计就要上门收药材了,我们很快就又能见面了呀。”

    “但还是好久。我今晚在床上看话本的时候,肯定又会想起你。”

    黄桂和碧荷在一条岔路告了别,此时地上的积水没过了绣花鞋,按照当下的雨势,很难说积水不会继续上涨。

    那把桂花图案的伞消失在瞳孔中,碧荷才抬腿继续走。

    屋檐下,似乎有个老人。碧荷走进一看,鸢兜倒扣在地面上,鸢兜的底布摆放了五把黄花菜。

    “老人家,这么晚了,还不走吗?”

    “菜还没卖完,雨势也大,待会再走。娘子,你快回家吧。”

    街上的小店陆陆续续关门了,灯火也暗了许多。

    “这五把菜,我全要了。”碧荷说道。

    “娘子吃得完么?要不拿两把就好了。”

    碧荷拿起一把菜,发现又多又重。

    “我家人口多,吃得完!”碧荷回道。

    “五十文钱。”老人赶紧用草绳将菜都扎起来,他的背部有些佝偻,动作并不太快。

    碧荷耐心地等,雨水渐渐涨到碧荷的小腿肚。

    碧荷拿了菜,想着得赶紧回家了。老人亦背起鸢兜,淋雨慢走。

    老人头上的雨停了,身外的雨还不停地下着。一阵荷叶清风拂过。

    “阿公啊,你撑我的伞回家吧。”碧荷递过伞柄给老人。

    “我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娘子,快些回家吧。这水越涨越快,待会难行咧。”老人摆摆手。

    碧荷往他手里一塞,抱着菜就跑。雨水糊了她一脸,眼睛都难以睁开。

    她灵机一动,把那一大捆菜顶在头上,视野清晰了不少。

    “我要租辆马车。”碧荷对店小二说道。

    “今日下雨,已经没有空的马车了。”店小二赔笑道。

    “那牛车、驴车呢?”碧荷问道。

    “也没有了。”店小二饱含歉意地回道。

    “不会连马、驴、牛也没有了吧?”碧荷有点想哭。

    “嗯。”店小二十分抱歉地说道,“伞也悉数被人租完了。”

    “啊,没关系。”碧荷看着店外的雨势变小了,心想趁此机会快步回家,应该问题不大。

    她抱着一大捆菜,淌着水,想着:等卖完这批草药之后,一定要买辆马车。

    “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

    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都结束吧说心里话。”

    碧荷应景地唱着歌,雨水灌进她的嘴里。

    真好呀,赶路口渴,都不用备水了。她一脸悲怆。

    忽然一辆马车急急驶过,溅了她一脸的水花。

    “我趣,没看见有人在旁边走着吗?”碧荷指着马车远去的背影骂道。

    她咳了一声,头上的雨如同银河倾倒,她站在路口,天又黑,碧荷根本辨别不了方向。

    还好路口有一个小亭子,她连忙跑到亭子那躲躲雨。

    估计今晚真要宿在这里了,碧荷脱下褙子,拧了拧水,又穿上。虽然如此雨夜应该不会有人经过,但是她还是有些怕。

    风刮得真狠,把不少雨水都刮进亭子里来了。镇上集市的路口,挂了不少灯笼,方便马车路人。只要一丝光亮,碧荷都不会太害怕。

    冷风加上冷衣,碧荷的体表的温度正在迅速流失,血液的流速都变慢了。她想叫系统出来陪她聊天。

    “喂,家人,在吗?能陪我聊会天吗?我一个人在这亭子里好害怕。”

    她的心声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过了好久,有辆马车经过了,马车上的五彩装饰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是谁家的。

    这样落魄的雨夜,看到别人的马车,真的会得红眼病,碧荷感慨道。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有个小厮掀帘撑伞而出。

    “娘子,我家公子请你上马,顺路送你回去。”小厮客客气气地说道。

    碧荷有些犹豫,陌生的马车与陌生人,如果是真的遇上好心人还行,万一是歹人借机行凶咋办。

    “娘子放心,我们是书画铺刘家。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我家的商铺。”

    “可是有个小姐叫刘芙的?”

    “正是我家小姐的名字。”

    “那麻烦了。”

    碧荷这才跟着小厮上马车。

    她的裙摆不停往下滴水,马车上水迹拖了一路。

    马车里有位公子在闭目养神。

    碧荷惊讶道:“刘公子?”

    “碧荷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刘良豪此时心情不错。

    “多谢你愿意捎我一路,”碧荷的脚下积了一汪水,“只是弄脏了你的马车。”

    “不碍事,马车每晚都要专人清理的。”

    刘良豪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方手帕:“擦擦脸吧。”

    “谢谢。”碧荷接过,拭干了脸上的雨水。然而还是有水从发间滑落,弄得碧荷有些狼狈。

    刘良豪暗暗在心中感叹道:真是清水出芙蓉。

    口比心快,他居然直直地说了出来。

    “什么?”碧荷疑惑道。

    “就是傍晚的时候,我去白玉池观莲作画,正好有些小雨打在荷花与荷叶上,忽然想到,所以感慨。”

    “听你这样描述,是挺美的。”

    “碧荷姑娘,我有个请求。”刘良豪停顿了下。

    “什么?”

    “就是小妹上次跟你说,我想,我想为你画画的事。”

    “可以呀。就是我最近忙着地里的活,可能得让刘公子多等等。还有,就是我比较活泼,不太耐得住性子……”

    “没事的,只要碧荷姑娘答应就好。我都可以等。我也不会让碧荷姑娘白来一趟,刘某找人画像,都会给五贯铜钱当做辛苦费。”

    “不不不,我不是问钱的事情,只是怕打扰到刘公子作画。”碧荷干笑两声。

    碧荷缩了缩肩膀,觉得有一阵寒潮从背后爬上来,于是在心里祈祷快点到家吧。

    “如果不嫌弃,这是刘某放在箱子里的干净衣物。碧荷姑娘可以披上,若是感冒了,就不好了。”刘良豪真诚地说。

    碧荷有些不知所措,还是接过他的衣服。

    这质感,一摸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衣料。

    她披在身上,觉得好多了。

    碧荷撑着小厮送的伞,向刘良豪道谢。此时只有一些毛毛细雨。

    “刘公子进屋喝杯热茶吗?这衣裳,我回去洗净了再送还给你。”

    “还要赶着回家,下次再来尝尝碧荷姑娘的茶。”刘良豪笑着说,“告辞了。”

    碧荷点点头,回屋换衣裳。

    闻游舟和看守工人向午在药材仓库里抢救摆放在地上的药材。地上的簸箕很多,仓库里的木架都架满晒干的药材。于是闻游舟和向午冒着雨,在外面不断地搬运一些石头,垒起来,再把晒干的药材架在石堆之上。

    背上不知流的是汗水还是雨水,闻游舟和向午累得气喘吁吁,在抢救了绝大数的药材后,闻游舟还细心地清点受损的药材。向午的小房间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他的大黄狗还趴着床边打呼噜。

    闻游舟和向午聊了会天,又赶回家去了。谁料看到一辆装饰漂亮的马车从自己的家门离开。

    他快步冲进家门,大声叫道:“嫂嫂,你到家了吗?”

    碧荷刚换好衣服,用布擦拭了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房门,答道:“刚到家不久。你去哪了?”

    “大约酉时七刻的时候,工人向午来问需不需要地上的药材到木架上,不过仓库里的木架并不够……”

    闻游舟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如何与向午抢救药材的经过告诉碧荷,碧荷听着心惊又庆幸。

    闻游舟又问:“刚才我远远地看见我们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不像是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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