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从进门看到许婉漓开始,就死死的瞪着许婉漓,人从许婉漓身边抬过,许婉漓接收到王晴宜那怨恨的眼神后心中‘咯噔’一沉,王晴宜这不会是怀疑是她将事情说出去的吧。

    距离成婚的日子不过就剩几天了,王晴宜被关在院中被死死地看守了起来,恐怕再出什么意外。

    大婚当天一切都很顺利王晴宜似乎是放弃了挣扎,直到回门那日王大人和杨氏王晴宜口中得到一个消息,袁启升院中的一个侍妾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可此事袁家并没有告知给王家直到。

    听到消息的杨氏终究是没忍住,在自己院中破口大骂,不过也只敢在自己院中这样,见到袁启升时杨氏依旧是客客气气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杨氏怕万一惹得袁启升不高兴,袁家会苛待自己的女儿。

    王晴宜则是又恢复了之前的端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逃婚之类的事情一样,她在袁家的日子如何,心中百般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面对许婉漓的时候,王晴宜也是如平常一样,不见什么反常,好像那日怨毒的眼神只是许婉漓自己的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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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入初秋,暑气渐退,每个人都在中秋与家人团聚,与别处的热闹不同,袁家一处院落却传来了争吵和摔打声。

    “王晴宜我告诉你,如果双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你可别怪我不顾你的脸面,不顾与王家这些年来的情分。”,袁启升此刻正掐着王晴宜的脖子,将人抵在墙壁上,语气和神情都很愤怒,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将人掐死。

    “咳咳。咳。”,王晴宜被掐的喘不上起来,脸色青紫拼命挣扎着。

    袁启升将人甩到地上,‘哗啦’王晴宜撞到了案台,案台上的装饰品摆件全都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呵,情分,你还好意思说情分,你让一个侍妾赶在主母前面生下孩子,你们袁家这么做的时候可曾想过与王家的情分,可曾想过我的脸面。”,王晴宜并不示弱,冷笑一声眼色轻蔑的嘲讽着袁启升。

    “我告诉你,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个东西,高高在上的王家大小姐吗,最后不还是嫁到了袁家伺候我,你清高什么。”,袁启升最痛恨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这眼神他在不少人那都领会过,可现在不一样了,袁家要翻身了谁还会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那些人都应该来巴结他才对。

    越想越生气,袁启升上去将人从地上领了起来,给了王晴宜两巴掌,‘啪啪’,只这两下王晴宜嘴角就流出了一丝鲜血,好像还不解气一样,袁启升放肆的挥起了拳头,而王晴宜却也不躲避,但嘴上嘲讽的话语却一直不断。

    这阵仗最后还是引起了下人的注意,通告到了三姨母和袁大人处,急忙赶来将人制止住。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竟这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袁大人恨铁不成高,职责着袁启升母子俩。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我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启升怎么了他也是心疼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再说了这事情本身就怪晴宜,身为当家主母却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竟还想毒害袁家的子嗣。”,三姨母很是不讲道理,极力维护着自己的儿子。

    “若不是你当年所为,我曾会这么多年来翻身无望,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袁大人气的颤抖,指着三姨母,“你怎得这样糊涂,真是家门不幸怎得我就让你进了袁家的大门。”。

    说完,袁大人袖子一甩,背手头也不回的离去,,“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你,你给我站住,你个窝囊废,这些年来你升官无望,你不怪自己家世无指望,没有人脉又不会投机取巧,你倒是怪到我头上了。”,说着三姨母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

    对这一切袁启升见怪不怪,也不去看一看在床上昏迷的王晴宜,人又去了侍妾的院子。

    待人走后王晴宜才睁开眼睛,神色冷漠,“人怎么样了。”。

    “小姐。”,青绿神色为难,不忍告诉王晴宜结果。

    “到底如何。”。

    “那双儿无事。”。

    “那孩子呢。”。

    “孩子,,,,安然无恙。”。

    “啊。”,王晴宜尖叫,不甘心的用拳头捶打着床面。若是别人发现的再晚一些,她下药的剂量再猛一些,或许双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悄无声息的没了,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跟她作对,总是不让她如意,‘啊’,又是一声尖叫 ,王晴宜的内心近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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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许婉漓处,连翘将一封信交到许婉漓手中,蒋信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许家之事,有隐情告之,于明日亥时四刻,独身至摘星楼相告。’。

    许婉漓心中一惊,一时无法想到这是谁送来,她想到当日在牢房的那张纸条,莫不是是同一人,许婉漓不敢确定,但是为了信中所说的隐情,许婉漓还是决定前去。

    为了这事,许婉漓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情,只一心焦急的等着天黑,等着赶紧到亥时四刻,算好时间许婉漓换好便装,独自前往城内偏僻处的摘星楼。

    路上竟与一马车相遇,许婉漓一心想着摘星楼,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马车。

    那马车上的人正是高元易,马车相驰而过的一瞬窗帘被风吹起,高元易无意中一撇,借着月光认出了许婉漓。

    高元易想了一下还是让马夫停了车,掉头命马夫跟上许婉漓的马车,这黑天半夜的高元易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看许婉漓是要去哪里,想干什么。

    终于到了摘星楼,这摘星楼有八层之高,摘星楼为前朝所建造现在已经荒废了,周围荒草一片,很是荒凉。

    许婉漓望着眼前破败的高楼,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提灯迈入摘星楼,来到高层等待着神秘人的到来。

    摘星楼很高,在最高层可以将大半个京城尽收眼底,中秋的满月已过月亮渐渐消瘦下来 ,现在是蛾眉月,但天空在月光照耀下依旧清亮,伴随着点点繁星,也不失为一道美景。

    正欣赏着夜色,许婉漓听到身后老旧木梯上传来‘吱呀’的声音,有人上来了,许婉漓心中有些期待,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阶梯的方向。

    待人上来,许婉漓举着灯上前两步,站稳才发现来人竟是王晴宜,“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王晴宜嘴笑着,眼神却很冰冷,还带着一丝嘲讽,“近日来过得如何。”。

    “一切都好,劳表姐挂念。”,许婉漓心中奇怪,却没有明说。

    “呵,你倒是过得舒坦,你知道这些日子来我是怎么过的么。”。

    “表姐,这话什么意思,你若是在为逃婚一事耿耿于怀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今日要说清楚,那日之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许婉漓见对方状态不对,赶紧解释道。

    “哦?不是你。”,王晴宜面不改色,似乎并不相信许婉漓的说辞,“呵呵,不是你。”。

    说着,王晴宜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将青紫的伤痕袒露在许婉漓眼前,“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们许家所赐。”。

    许婉漓见王晴宜那白皙的胳膊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许婉漓看向王晴宜的眼睛,向王晴宜求证,“袁启升打得?”。

    一时没有动静,王晴宜不回答也不否定,许婉漓没有想到袁启升竟是这种人,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你在可怜我是吗。”,王晴宜看出来了许婉漓的心思,“呵,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竟然还有脸可怜起我来了。”。

    “若不是你,我怎会嫁到袁家,若不是你们许家连累了王家,我怎会连选都没得选,只能塞给袁家,你,你们许家,将王家害到如此处境,将我害到如此地步,你怎么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怎么好意思可怜我。”,说到这王晴宜看许婉漓的眼神已经有些失常。

    “我。”,许婉漓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我,很抱歉,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舅舅和外祖母的收留还有包容,我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真的对不起。”,许婉漓心中是愧疚的,她知道许家还有她为王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知道吗,许家为什么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直到为什么三姨母那里会有你父亲的练字帖子,你就没有想过吗,为什么通敌的书信会在你母亲的房中搜出来。”,王晴宜环绕着许婉漓的身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时不时的凑得许婉漓很近。

    “你什么意思。”,王晴宜话中的意思好像是此事与三姨母有牵扯,许婉漓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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