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临近许婉漓直接张开双臂,扑到了那人的怀中,“哥,你怎么来了,婉漓很想你。”,许婉漓旁若无人的窝在‘哥哥’的怀中撒着娇。

    被许婉漓抱着的那人这才缓缓抬起压在额前的纸伞,露处如玉般温润却又棱角分明的脸庞,语气戏虐的说道:“你当真如此想我,想到没了分寸,竟开始投怀送抱了。”,话是调戏的话,语气却异常温和沉稳。

    察觉到声音不对后,许婉漓环抱在‘哥哥’腰间地双臂一松,错愕的缓缓抬起头抬眼对上了一双眼中含笑却深不见底的眼眸,“是你。”。

    “没错是我。”,接收到许婉漓那错愕眼光,高元易眉头一挑将怀中的人扯开,“怎么,很意外么。”,说着他将伞收了起来,抖了抖伞上的雪。

    “你,”,许婉漓想质疑对方刚才为什么不出声,却被高元易提前得预判到,开始解释了起来。

    “雪太大了本就看不太清楚,我又撑了伞挡住了视线,而且这风声呼啸得这么大,难免出了些意外是正常的。”。

    许婉漓被这一番解释怼了回来,一口气憋的她小脸通红,“我也是,雪太大了看不清,你与我哥身形相似,又撑着伞挡住了脸,难免会出意外。”。

    这时高元易身后传来了王启宗的声音,“你们俩在干什么呢,表姐你还不出来迎接表哥,表哥为了给你惊喜,非要自己走着过来。”。

    收回心神,许婉漓迎上刚到的两人,一把保住许景源,“哥,你总算来了,怎么不提前写封信告知我你要过来,哥婉漓很想你,也很担心你。”,本来正站着的许景源被这力道一抱,差点一个踉跄没站住,还好被王启宗即使扶住了这才没跌到。

    “表姐你轻一些,表哥还没恢复到那么正常的地步,你离开时他才刚刚能自己站着,现在也只是勉强可以缓慢的走几步,你不要太心急了。”,王启宗赶紧拉开许婉漓。

    “没事没事,让她抱着吧,婉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手还有这小脸都冻红了,赶紧进屋添身衣服。”,许景源很是宠溺的揉了揉许婉漓散落的发顶。

    “我太高兴了,还没来的及换上衣服,我们赶紧进去吧外边冷,你的腿受不住。”。

    与往常不一样,今天许婉漓没有穿道袍,而是让连翘找了身平日里穿的常服,挽了个娇俏的发髻还化了淡妆,她不想让哥哥觉得她在道观过的很清苦。

    “婉漓看到你在这吃穿用度一切都好我们就放心了,临近年关了舅舅和外祖母听说我要来,命我带了很多东西给你,现已经让人搬到你院中的库房了。”,许景源一脸的关切上下打量着许婉漓,“婉漓你倒是胖了一些,气色也好了。”。

    许婉漓会心一笑,“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烦心事,自然一切都好起来了。”,边说,许婉漓边为几人添了温热的茶水。

    屋外冰冷,屋内却一片温暖,三人聊了许久直到中午时分,雪渐渐的停了许婉漓带着几人在观中逛了逛,等人将膳食送到院中来。

    寻到机会,高元易支开王启宗和许景源,单独和许婉漓说话,“当日听到你自请来观的消息,我很震惊,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那你觉得我该是怎样的,你现在在我面前倒是不装了,我警告你有什么目的接近我和我哥,如果你敢伤害我哥的话,我会跟你鱼死网破的。”,许婉漓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郑重其事的放出威胁警告的话。

    “呵,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反倒是你之前不也是在刻意接近我,刚才还对我投怀送抱的。”,高元易也懒得在许婉漓面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谁知道你的真面目竟是这样,一个无礼的暴躁的心机小人。”,许婉漓越说越气声音渐渐拔高。

    见状,高元易一把捂住许婉漓的嘴,制止她接下来的声音。

    被高元易温热宽大的手掌捂住嘴,许婉漓嫌弃的反抗扒拉着高元易的手掌,“你安静,我才松手。”。

    许婉漓这才安静下来,高元易的手松开后许婉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我的事情就不麻烦高公子操心了,高公子接近我我哥哥还有启宗,莫不是为了你父亲打听许家和王家的事情,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避王家和许家不及,偏偏你送上门来上赶着骗取我哥的信任,我哥是个正人君子启宗心性纯良,但是我不是若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家人?什么家人你是说你的三姨母袁夫人吗。”,高元易冷笑一声,“这种人也配叫家人,也值得你忍气吞声的来到这道观避世。”。

    “我是为了王家。”,许婉漓虽然气氛,却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可是你外祖家选择了袁家做倚靠,放弃了你不是吗。”,高元易不罢休得继续煽风点火。

    “你说这些又将王家的事情大厅的如此清楚,刻意接近我们到底是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你觉得你有什么好让我图谋的。”,高元易眼神深不可测,面上露出了平日里一贯保持的微笑。

    不等许婉漓回答,‘啪嗒’一声一个粹不及防雪球打到了许婉漓的脸上,瞬间许婉漓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但火气却没有下去,转过脸许婉漓看到不远处的王启宗正一脸震惊的看过来。

    “表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用雪球打高兄的。”,王启宗连忙摆手,慌张得解释着。

    一旁的高元易转身偷笑,许婉漓瞪了高元易一眼,然后拂去脸上的冰渍顺带白了王启宗一眼,之后气呼呼的回到了屋中。

    高元易则在身后喊道:“县主本应该如这寒梅一般,一身傲骨凌寒盛开才对。”。

    ‘砰’的一声,屋门重重地关上震得房檐上的雪落在了地上。

    “唉,你怎么得罪她了。”,王启宗见许婉漓离开后才敢上前来,询问起高元易。

    高元易摇头,“怎么是我,明明是你得罪了她才对,我可什么都没干。”。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脾气那么大。”,王启宗挠了挠头,“不过换作从前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好好奚落捉弄我一番才对,今天怎么闷不作声的回去了?”。

    “先不说了,去看看景源兄去哪里了。”,高元易转移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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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中的许婉漓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想着高元易说得那些话,果真人的第一直觉是没有错的,她第一次见高元易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亏得她后来竟然相信了高元易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好人,现在看来全是装的狐狸尾巴早晚露了出来,不过现在倒好了,在她面前高元易是装都懒得装了。

    接下来的两天,许婉漓和高元易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连王启宗和许景源都察觉到了,本是许婉漓和王启宗或者许景源在聊天,聊得还挺开心的只要高元易一过来,许婉漓马上就换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色。

    可高元易面对别人时候依旧一副君子模样,所以王启宗和高元易也不知道许婉漓为啥忽然不待见高元易了。

    见许婉漓这一副模样,高元易也不恼,反而觉得有趣总是时不时的说两句阴阳的话,只有两人明白什么意思。

    譬如,“哎呀,这天又下起大雪来了,县主出门可得看清,万一不小心一个看不清撞到别人怀里去了,那多危险。”。

    再譬如,“这荒山野岭的,肯定有豺狼虎豹什么的吧,不过现在肯定冬眠呢应该没什么危险,冬天了就连豺狼虎豹都知道抱团取暖,很是通人性呀。”。

    这些话听的许婉漓太阳穴青筋直跳,恨不得上去给对方一个巴掌,不过看在对方就过她的份上,还有哥哥跟启宗那么与高元易交好的份上,她许婉漓忍了。

    看着许婉漓越来越黑的脸,王启宗和许景源两人面面相觑,虽不明白高元易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两人明白许婉漓不喜欢听高元易说话,赶紧的制止了高元易想要继续说话的念头,王启宗将高元易带离了许婉漓的身边,尽量将两人隔绝起来,直到三日后下山离开。

    “梅花都有向寒开的傲骨与志气,人都不见得有这份志气呢,景源兄启宗兄我们要向梅花学习它的那份品质。”,临走前高元易还不忘阴阳许婉漓几句,“县主照顾好你院中的那树红梅,在下很是喜欢,明年有机会定来这上一枝,回去插在玉瓶中。”。

    等高元易一行人走远后,许婉漓回到院中看着院中的红梅,想到高元易衣服君子模样面不改色语气沉静的说出的那些阴阳的话,心中越想越气上前狠狠地踢了红梅树一脚,抖落了一树的雪花散落在许婉漓身上。

    “空有一身傲骨又有什么用,只能供别人赏玩罢了。”,许婉漓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势单力薄,无法与整垮许家又想整垮王家的那股势力抗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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