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又是一年夏天,许婉漓正带着连翘在观外山腰处的荷花池中采摘着荷花打算带回房中装饰,远处一女冠向荷花池走来,那女冠看到荷花丛处的许婉漓后,从袖中掏出了了一封书信。

    “县主,又有你的信送到观中来了。”,那女冠远远的吆喝着,声音很大生怕许婉漓听不见。

    埋在荷花堆里的许婉漓题听到有人呼喊,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从荷花深处探出半个身子冲那人招了招手。

    将船划到岸边,连翘先是扶着许婉漓下了船随后去将信取了来交到许婉漓手上。

    信封打开后取出正是许景源的来信,开头是如往常般的一些关心问候之语,最后才说近些天要来观中看望,看了眼信上落款的日期正是今日。

    “正好这些莲子可以派上用场了。”。

    “小姐是少爷他们要过来的吗。”。

    许婉漓点点头面上难掩喜色,抬头打量了眼快要爬上中天的太阳,许婉漓同连翘一起收拾东西打算回到院中,准备迎接许景源的到来。

    猛的想起什么,许婉漓扒拉了几下包中采集的莲子后皱起了眉头,“好像不够,加上我们俩想必要准备五个人的量,才好作莲子羹。”。

    “连翘你先带着这些回去摘洗干净,我再多采集一些另外还要送些给住持那去。”,安排连翘离开后,许婉漓再次划船没如荷花丛中。

    赶在烈日当空之前尽量的多采摘了一些,正当许婉漓觉得数量差不多了想要划着小船回到岸边时,却见岸边亭中不知何时站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正看向她这边。

    许婉漓当下心中警惕,这荷花池虽然在上山入观的必经之路处不远,但是现在却没有行人经过,偌大的地方只有她和亭中的那男人两个人,男人面向她的方向一动不动,许婉漓只怕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这许婉漓划桨的动作慢下了几分,边划边大量着亭中的人,待近了些许婉漓才分辨出此人正是高元易。

    见许婉漓靠快要岸了,高元易从亭中走出来到岸边等待着许婉漓上岸,“你现在倒是不怕水了。”,高元易站在柳树下手中的折扇展开缓缓地扇着风,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看他这模样许婉漓撇了撇嘴角,不知道的人怕是要被他这副模样骗了,“这水不深,且四处无人除非我蠢到能自己将自己弄到落水,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船靠到了岸边,许婉漓将要带走的东西放到了船头后小心翼翼的提起下摆准备上岸。

    船有些摇晃,高元易顺势将手递到许婉漓身前。

    许婉漓撇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拍开了高元易的手,“男奴授受不亲,光天化日我的名声不好了倒是没什么,万一连累了高公子那岂不是我的过错。”。

    “莫不是县主失忆了,像拉手还有,,,,,”,说着高元易的视线从许婉漓的脸上下移到了许婉漓的脖颈之处,貌似在提醒着她什么。

    正是那次春游的湖边发生的那幢尴尬之事,想到着许婉漓的小脸变得粉嫩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涂了胭脂出来的。

    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那是不小心的,况且,况且当时谁知道你竟是个伪君子。”。

    高元易轻笑着收回手可,不再捉弄许婉漓,许婉漓倒是没有多想抬起一只脚就准备上岸,谁知重心一个不稳小船竟晃了起来。

    趁次时机,高元易抓着许婉漓的胳膊,将人如拎小鸡般拎了上来,稳稳的放在地上,一套动作下来平稳的好似什么都么发生过一般。

    倒是许婉漓满脸惊慌险些惊呼出声来,一只手惊慌中还牢牢的抓住了高元易的手臂,抓得高元易都觉得有些疼了。

    “松手。”,高元易眼中含笑,用折扇点了点许婉漓紧抓着他手臂的小手,示意她拿开。

    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的许婉漓,猛的松开手后退一步,“抱歉。”。

    许婉漓觉得很不好意思,转身匆匆拿起船头的拿包莲子,着急着离开此处弥漫着奇怪气氛的地方。

    “县主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老虎一样,竟也不问问我为何在此。”,高元易继续打趣道。

    许婉漓停下脚步转身,“想必是同我哥哥一起来的,我哥坐马车慢一些,你骑着马先行一步了。”,说着,许婉漓指了指绑在不远处一棵树上的马匹。

    说完许婉漓就继续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了,生怕被高元易拉上马同行回道观。

    回来后许婉漓将莲子送了一些到了无为真人的院中,然后回到自己院子开始帮连翘准备莲子羹,待莲子羹做好后许景源一行人也已经到了。

    这次同来的只有高元易,另外还有一个身型样貌清丽的女子,唤作夕云听说是神医的徒弟。

    一天相处下来许婉漓发现,她的哥哥好像对这女子颇为上心,眼神时不时的就飘到了夕云的身上,竟然从一个大男人身上看到了女儿家思春般娇羞的模样。

    “启宗去哪里了,这次怎么没过来。”,许婉漓开口问道。

    提起王启宗,许景源蹙起了眉头眼中多有担忧之色,“上个月启宗不告而别,只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去边塞从军,怕舅舅不同意这才不告而别,倒是把舅母气的不清。”。

    “他小时候就天天喊着要跟着父亲上战场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初心不变。”,说到这,许婉漓才发觉说的有些不对,她不该提起父亲的,心虚的撇了许景源一眼。

    见许景源没有异样后,许婉漓赶紧转移话题,“哥哥说这次专门请夕云姑娘同来,为我看看身体?”

    “是,夕云姑娘替她师傅来回访查看我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我便多留了夕云姑娘几日,想起你独自在这也该有个大夫为你看看身体是否有需要调养的,这可是神医的徒弟也是妙手回春的。”,提起夕云姑娘,许景源很是骄傲的模样,知道的夕云是神医的徒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许景源的徒弟呢。

    “那有劳夕云姑娘了,没想到神医的徒弟竟是个年轻秀丽的姑娘家,真是让人佩服。”,许婉漓同夕云客套了一番。

    夕云羞涩的掩唇笑了笑,起身上前为许婉漓诊脉,一小会的功夫夕云就下了结论,“县主,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稍有些湿气平时自己多注意些就好,并不影响什么。”。

    许婉漓点了点头,又麻烦夕云为连翘把了脉,女冠们听说来了个神医的徒弟,纷纷找到许婉漓院中想要找夕云把上一脉。

    这小小的院落倒是因为夕云的到来罕见的变得热闹了起来,而许景源则从始至宗一直跟在夕云身边,哪怕都是是女冠,许景源都不想让靠的夕云太近。

    见许婉漓四周无人,高元易这才上前搭话,“县主莫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呆在这观中避世,不打算出去了。”。

    许婉漓心中转了一百个念头,“这观中挺好的虽清苦了些,但难得清净,高公子为何这样问?难道这样不好么。”。

    “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在下好奇如果县主生活顺遂如意的话是否还会选在来这观中。”,说罢,高元易笑而不语挥着手中的折扇,等待着许婉漓的回答。

    这话刺中了许婉漓的内心,许婉漓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被扒光了一般,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一瞬间她竟觉得这夏日的夕阳有些刺眼,耳边的虫鸣蛙叫声仿佛被无限放大,聒噪的充斥在她的耳中。

    见许婉漓怔住了久久没有回答,高元易这才继续开口,“说到底也只是在躲在这里,懦弱的去逃避一切不是么。”。

    ‘懦弱,懦弱,懦弱。’,唯独‘懦弱’这两个字,落到了许婉漓的耳中反复回荡让她觉得无比的刺耳。

    原本坐在走廊的木栏外侧边耷拉着脚的许婉漓,这个时候忽然站了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些关你何事。”。

    同许婉漓一同反方向坐着的高元易面色也随即一冷,起身逼近许婉漓,知道许婉漓退到柱子上退无可退,只得逃避般的别过脸去。

    “县主是忘了许家怎么被有心之人陷害到家破人亡,又或者忘了王家为何落到如此境地。”。

    高元易一字一句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许婉漓的耳边,语气却咄咄逼人,“呵,看你如今这模样怕是已经忘了,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女儿竟是这样一个没有心气的软骨头。”。

    “你够了。”,许婉漓也被激怒了,眼眶发红极力忍耐着,最后还是吼了出来,“你够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指责我,若不是为了外祖家我恨不得手刃仇人,又怎会忍耐至此。”。

    许婉漓这幅失控的模样倒是让高元易很满意,高元易换回那副温尔的模样笑着说,“县主记得便好,这么长时间今日在荷花池见到县主,见县主那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倒是让人以为许家至今安然无恙呢。”。

    这动静惊到了屋中的陪着夕云会诊的许景源,许景源从屋中寻了出来,“怎么回事。”。

    “无事。”,许婉漓调整好情绪,装作无事发生,却转过身去不敢让许景源看到她的脸。

    再三确认无事发生后,许景源才再次回到了屋中。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以后高公子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在来此处了,这里地方小怕是容不下高公子这尊大佛。”,许婉漓语气疏离,神色冷漠下了逐客令。

    这次却不见高元易恼怒,“忠言逆耳,县主如真的能闲到去采莲子,到不如剩下时间来多关注关注京城中的形势,多关注关注王家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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