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一次亲吻不敢太深入,薛秀宇落荒而逃。

    他回味了很久。

    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微微扬起唇角。

    来串门的秦斌瞥到他手抵在唇边一个人笑,忍不住摇头:“太没出息了哥。”

    秦斌已经很久没来串门了,生怕打扰薛秀宇。他像预约牙医一样向薛秀宇约了个时间,说是过来看看。

    “哥,我把小曼偷出来了,嘿嘿,借你抱抱。”秦斌把他那个过完生日刚满两岁的圆乎乎的女儿从家里薅了出来,炫耀似的给薛秀宇看。

    薛秀宇抱小孩很顺手,熟门熟路地接过,让小娃娃坐在自己手臂上,不忘给秦斌补刀:“小心被骂。”

    “被骂习惯了,哈哈。”秦斌摸了摸后脑勺。

    秦斌还是没改掉他八卦的爱好,问了很多关于薛秀宇的恋爱进程。

    “你看起来真的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秦斌夸奖道。

    薛秀宇轻轻掂了掂两岁的秦曼,没回答。

    秦斌走远了一点看,摸着下巴观赏道:“你现在这样就很人夫的样子。”

    薛秀宇身体僵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我和她不可能结婚的。”

    他把两岁的秦曼还给了秦斌。

    秦斌抱着女儿,沉默了片刻。

    刚才还回味着吻的那个薛秀宇,现在又情绪低落下去。男人心,海底针。

    “你以前不是说,交往就会冲着结婚去吗?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秦斌忍不住问。

    “但我配不上她,所以就算她是玩玩的也没关系。”薛秀宇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异样。

    秦曼是个安静的小孩,被爸爸秦斌抱着盯着虚空里发呆,而秦斌跟着女儿一起发呆。

    小秦曼微微张着嘴,阿巴阿巴,呆呆地注视着角落里的家具。

    “哥,你……”秦斌吐出两个字,又不作声了。

    他就知道——他小时候就独具慧眼,看出了薛秀宇这个家伙在恋爱方面脑回路异常。

    *

    徐楝实不知道薛秀宇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已经着手翻译她的第二本文学类型的书了,这回推进的进程要顺利得多,没有像上一本那么磕磕巴巴。

    那本书里有不少爱情描写,她决定从实践中找一下感觉。

    “你先站着别动。”徐楝实让薛秀宇保持站着的姿势不动。

    薛秀宇云里雾里,微微低着头看她。

    她仰起脸,按照书里的描写,用手轻轻抚上他的眉毛,手指感觉到浓密分明的眉腰和眉峰,慢慢摸到了眉尾。

    薛秀宇瞳孔微张,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灼烧一样发烫。

    “……”他想开口说话,但她的另一只手在他的唇上碰了碰,示意他安静。

    徐楝实搜肠刮肚地从头脑里寻找词句表达自己的触感,以期找到适合的表达来翻译书中的文句。

    薛秀宇心里躁动极了。

    他几乎不敢看她,喉结一下一下滚动着,额头蒸出一层细细的汗。

    他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她,也生怕惊扰自己。

    徐楝实没找到合适的表达,又皱着眉重新摸了一遍。

    等她终于想起点什么,她终于结束了对薛秀宇的酷刑:“谢谢,可以动了。”

    她的气息退开了一点。

    他绷紧的双肩终于松落下来,开口的时候嗓音却哑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哦。”

    薛秀宇本来想夺路而逃的,但她发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他什么都不敢说,摇了摇头。

    她抬手去试他的额温:“发烧了吗?”

    手腕却被他伸手扣住了。

    他的体温确实很高,掌心在她的手腕肌肤上显得滚烫。

    薛秀宇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向自己拉近了一点,沉默地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道:“没有。”

    他的眼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扩张的瞳孔让那双眸色微浅的眼睛显得比平时暗了一点。

    但他抓着她的手力气比平时大了一点,像在压抑着什么。

    徐楝实脑子里闪过奇怪的念头,她不厚道地抿唇笑了一声:“可以松手了,计划上没写。”

    薛秀宇知道她在笑什么,松开她的手腕,委屈又羞愧地控诉道:“不要戳穿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薛秀宇都不敢碰她,别说亲吻和拥抱了,就连牵手都有点犹豫。

    “但是我只摸了你的眉毛。”罪魁祸首徐楝实还要无辜地询问原因。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当事人薛秀宇自己也无可奈何。

    徐楝实以前只是听说过男生的生/理反应,在字里行间阅读过,没有亲眼见过,多少有点好奇,悄悄问:“那个,我可以问更加细节的东西吗?”

    “不可以问。”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就是问问……”她叹气。

    “不可以问。”薛秀宇手臂交叉挡在自己身前。

    徐楝实在手机消息上翻了一会儿,新消息来自很久没联系的好友唐萱。

    【唐萱】:楝实,我十二月份结婚,你会来的吧?你要来的哦!

    唐萱要结婚了。

    在上高中的时候唐萱去了另一个学校,从此她们之间的交集就少了,上大学后就更少联系了,前几年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倒是和她见过几面。

    她起身去月历表上写下日程,十二月十二号,唐萱的婚礼。

    薛秀宇在一边看她写备注,不知想到什么,神色黯淡了一点。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呢?”他问。

    “我不知道,等我的工作成效。”她放下笔。

    “所以你真的会走。”

    “说不好。”

    正在说话间,屋里的电灯跳灭了。

    黑暗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薛秀宇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去看看电闸。”他摸出手机,按亮屏幕。

    检查电闸回来的薛秀宇向她报告道:“整体的电没问题,是灯的问题,这种电灯很难换,明天我会找合适的灯泡帮你换的。”

    “我叫电工也行的。”她说。

    “你一个人住,让电工进来不方便。”薛秀宇坚持道。

    “有你啊。”她笑。

    薛秀宇愣了一下。

    屋里被手机电筒光映得半明半昧。

    “算了,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吧。”她笑着妥协道。

    最后薛秀宇还是决定自己换灯泡,他去灯具市场选了合适的灯泡。

    换完灯泡,徐楝实调试了一下,确定可以用了,他从垫着的椅子上下来。

    她伸手去扶他,他迅速下来的时候,两颗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

    碰,脑浆都快摇匀了。

    薛秀宇下意识扶住了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去揉她的额头:“痛吗?”

    揉了几下,他看到自己还沾着脏灰的手,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我把你弄脏了。”

    这句话却让他想到了什么寓意,低垂下眼眸。

    徐楝实缓过来,想起最近刚翻译的那段文字。

    什么摔在一起会亲上。

    摔在一起只会把脑浆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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